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八十四章︰左相好陰毒

作者 ︰ 游紫憐

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第八十四章︰左相好陰毒

寒冷刺骨的風夾雜著的細雨從空中飄落,沐薏情回到船內,諸葛雲兒遞來一個棉被,大家就這麼擠在船的一角。ai緷騋

雨勢越來越大,顧傾城拭去臉上的淚水,飛身而起,落到另外的船只上。

借著風勢,船只行駛的速度很快,到了最近的一個渡口,已經離聖京有三百多里了,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順流而下。

今晚的聖雲帝宮也是一個不眠之夜,慕容雲天下旨急召的慕容義入宮,整個聖乾宮燈火通明,夜色如同白晝。

「參見皇上。」慕容儀急急行禮。

「大司馬是何用意!這麼輕易的就讓顧傾城把人劫走?」慕容雲天再沒了平日的和煦,見到慕容儀就是一聲質問。這一次,簡直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請皇上相信大司馬,也許只是一個計劃,想將顧傾城那幫人一網打盡。」慕容儀硬著頭皮說道。

「究竟是誰給大司馬的膽子敢違抗聖命?!」慕容雲天龍顏震怒。

慕容儀抿唇不語,誰給的膽子?除了那個丫頭還能有誰?從把那個丫頭帶到聖京以來,他的孫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皇上!」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趕了回來。

慕容雲天轉過身來,神色異常凝重,「大司馬何在?!」

「回,回稟皇上,大司馬帶守城軍追至護城河後,直接命人備船帶著親衛隊逆行而上去了渡江。」那人見到龍顏大怒,嚇的瑟瑟發抖。

慕容雲天將目光轉向一旁臉色沉重的慕容儀。

「一網打盡?顧傾城人就在面前都不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等她們逃月兌了,還能一網打盡?!」慕容雲天冷聲詢問。

慕容儀無言以對。

「父皇,也許是沐太醫趁機混入敵人內部,與大司馬里應外合也不一定。」太子殿下站起身來。

他在鐘樓一直站到那波人出現,然而,大司馬卻平靜的如什麼都沒有發生,至始至終都沒有調動光耀營的一兵一卒,就連大司馬的親衛烏甲衛也一個未見。

這之中必有蹊蹺!

「太子殿下言之有禮。」慕容儀立即接下話來。

慕容雲天深吸了一口氣,瞪了一眼太子。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顧傾城若逃月兌之後,便再無任何顧忌。沒有確切的情報在覆滅的金國舊址,她們究竟職植了多少勢力!

如果,在太子繼位之時,發生戰亂,後果不堪設想!

太子還未完全將洛川王手下的將士收為己用,太後手中又捏著傳國玉璽與十四皇子。局面可謂四面楚歌,現在,他要完全仰仗慕容一族,但大司馬如此個性,不是最佳人選。

「大司馬一沒動用光耀營,二不帶御林軍,只是帶了一支親衛,朕心甚憂。」慕容雲天朝一旁的慕容儀說道。

「老臣這就調集光耀營,立即前去追捕。」慕容儀沉聲說道。

「護國公且慢!」太子殿下上前一步,「父皇,兒臣也願一同前往,滋事體大,不容有一點閃失。」

慕容雲天知道他這個兒子打的是什麼主意,對沐太醫處處相護他又怎麼能看不出來!不過,這一次,太子前去大司馬從旁協助,肅清了金國舊臣,也算是大功一件,更能為太子豎立威望。

「傳令下去,大司馬一切唯太子之命是從。」

「是!」慕容儀與太子一並走出聖乾宮。

「護國公調三千人馬即可。」太子殿下不客氣的說道。

「是。」

「半個時辰之後,南城門集合。」太子殿下說罷,大步朝外走去。

慕容儀抬頭看著細雨綿綿的夜空,心中的那股寒意怎麼也無法驅散,太子說的不無道理,想到此,匆匆回府安排。

慕容松正在萬花樓附近的別院內,與沐薏荷糾纏了半夜,突然被他貼體護衛叫醒。

「發生什麼事了!?」不悅的朝外面怒吼一聲,這半夜的放縱導致他現在還有點下盤不穩。

「少爺,老太爺有令,光耀營半個時辰之內集合!」那人的聲音十分急切。

慕容松一听,頓時從床上爬了起來,慌亂的指著一旁散落的衣服,「快,快幫我穿起來!」

沐薏荷也不作耽擱,立即起身為慕容松穿衣。

「大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估計與沐薏情有關,小美人,我感覺我時運要來了,光耀營這個時候集合,就證明大司馬沒有動用光耀營的人。」慕容松也不是傻子,很有可能,光耀營的將士將由他統御。

收拾好一切,慕容松搬過身旁的女人,狠狠的在那張紅唇上親了一下。

「從認識你開始,我就走運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大人~」沐薏荷嬌嗔一聲,整理著慕容松的衣領。

「等著我替你收拾那個女人。」慕容松一臉婬笑,真要對比起來,眼前這個與沐薏情跟本就沒有可比之處。

「大人,你不會是對沐薏情有想法吧?」沐薏荷忍不住詢問道。

「大司馬的東西我自然想要,不過,還是你最體心。」慕容松捏一下沐薏荷的臉,走到一旁的銅鏡前看了看裝束。

沐薏荷表面帶著幾分不悅,無骨一般靠在慕容松的懷里,「在洛川的時候,那個賤人就不知檢點,勾搭了不知道多少男人,偏大司馬把她當個寶,實則那女人骨子里就是個**,人盡可夫。」

「果真如此?」慕容松兩眼放光,他對沐薏情的覬覦,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大人若有機會,試試便知。」沐薏荷輕笑著回應了一聲,最好慕容松把那個賤人給糟蹋了!

「這一下,沐薏情是插翅難逃了,待我立了大功,一定好好的賞你。」慕容松的心中卻有著自己的打算,這一次,大司馬滋意妄為,龍顏震怒。光耀營又在他的手里,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至于沐薏情,趁機嘗嘗味道即可。

「大人,快去快回。」沐薏荷站在門前,風情萬種的目送著慕容松離去。

慕容松料對了一半,慕容儀下令,光耀營的三千人馬,暫時由他統領,但是,上頭還有一個太子,一切,都要听從太子的命令。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太子殿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慕容松,勒緊手中的韁繩。

「傳令下去,日夜兼程南下。」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光耀營頓時朝南方而去,寒風獵獵,衣袂如鐵。

慕容府內院,一燈如豆,幾人黑衣人恭敬的跪在慕容儀面前,看著這幾個他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暗衛,他們的能力,他是了如指掌,心中突然有些遲疑。

皇上對灝兒已經有了戒心。他們慕容一族也是滿門忠烈,身上流著的也有皇族血脈,自然要捍衛聖雲,這是他們的天職,灝兒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至從那個女人出現以後,一切都開始變了。

「你們幾個暗中跟著大司馬,一但發現那個丫頭有異心,直接取她性命,不必姑息。」慕容儀開口下令,一瞬間仿佛蒼老許多。

「是!」幾人恭敬行禮,隱入暗夜之中。

太和宮內

太後將手里的暖手爐放下,這一夜,沒有一點睡意,最近的關于金國復國余孽的事情,攪得整個朝局不安。

她痛恨沐薏情,可這沐薏情這一次卻給她制造了最佳的機會。

顧傾城也還活著,這兩個女人,真是讓太後傷透了腦筋,不過,機會還是有的,目前,她要以大局為重。

朝中的勢力被一點一點的蠶食,她唯一能翻盤的機會到了!

轉過身來,朝面前的黑衣人輕聲吩咐,「太子已經離宮,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是!」黑衣人恭敬領命。

……

寒氣四溢,一張棉被不足以御寒,所有人幾乎都是睜著雙眼到天亮。

沐薏情揉了揉僵硬的手臂,緩步朝隔間內走去,景恆燁已經坐起身

子,只不過臉色卻比昨日還難看。

頓時上前探向他的脈搏,剛觸及他的皮膚時,感覺他燙的厲害。

「什麼時候開始起燒的?」沐薏情緊張的詢問。

「沒事,你不是說高燒是好事嗎?」景恆燁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

沐薏情心中一沉,明明之前見他還好好的,這傷來的也太奇怪了,有多大的恨,直接劈斷三根肋骨?!

「天快亮了,咱們找個渡口靠岸,先安頓兩天,把傷勢養一養。」沐薏情沉聲說道。

「不行,太危險了,即使大司馬有心放水,可是朝中必定已經有人追來了!」景恆燁搖搖頭。

「可是,你這個樣子……」沐薏情一臉為難。

「要不,跟我走吧。」顧傾城突然出現在隔間內,雙手抱胸靠在門邊說道。

「去哪?」沐薏情沉聲問道。

「靠岸。」顧傾城冷聲說道,「再過幾十里,有一個小渡口很隱蔽,命人其它人開船接著往下游走,咱們幾個先回岸上,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在水路,回到岸上或許更安全一些。」

沐薏情點點頭,顧傾城說的不無道理,她可以不用防著大司馬的人,但是剩下的追兵她不得不防,望向一旁的景恆燁,詢問他的意見。

「咱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齊心合力才是最重要的,就听傾城姑娘的。」景恆燁掙扎著坐起身來。

「通知其它人收拾一下,準備下船。」沐薏情朝門口站著的顧傾城說道。

扶起景恆燁,吃力的朝一旁走著,她做不到將景恆燁扔下不管,就像他說的,不管是為了什麼大家現在一條船上。

「我沒事,只要找個地方安頓一下,讓我有機會借心法調息一下,傷勢就會好上大半。」景恆燁無力的支在的沐薏情的肩頭。

上一次,動用禁術的力量,被大司馬打斷,被迫草草結束,這一次,他必須再試一次。

船緩緩靠岸,一行人緩步下船,顧傾城扒開一旁一人多高的野草,一行人暫時隱匿其中。只見她緩緩的從身上掏出一包東西。

「這是什麼?」景知夏忍不住詢問道。

「人皮面具。」顧傾城輕聲回應,一一分給大家。

經過顧傾城的細心裝扮,幾人全都變了一個模樣,景恆燁變成了一個憨厚的中年男人,沐薏情變成了一個中年婦女,景知夏本就較小,這一下給了她一個孩子的面具,直接變成了十多歲的女女圭女圭。

「你們就先扮成一家三口,從這里往外走一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小鎮,在鎮上租一輛牛車,往西行二十里,打听一下李府。把這個交給李府的管家,他自然會安排好。」顧傾城說罷,將一塊手帕交給沐薏情。

「我喜歡。」景恆燁忍不住說道。

「哈哈,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一下,真是一家三口了。」景知夏也忍不住打趣到。

沐薏情白了她一眼,「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調笑。」

「你呢?」沐薏情轉身朝顧傾城詢問道。

「我還有一些事情有要安排,然後與你們匯合。」顧傾城轉向一旁,對著大變模樣的其它三人說道,「李公子,勞煩三位,保護公主與這個景公子兄妹。」

「傾城姑娘客氣了。」李雪茞點點頭。

一行人緩緩從雜草中走出來,天色依然昏暗,陰沉沉的分不出時辰。走到一旁蹲來洗了一塊帕子,幾人扶著景恆燁吃力朝前方走去。

沐薏情轉過身來朝李雪茞望去,故意慢了一步與他並肩,「顧傾城可知你的身份?」

李雪茞頓時搖了頭,他的身份也是與母親相認之後才得知的,他師傅都沒有告訴他,外人自然不得知。

「李雪茞,等到了小鎮,你與雲兒還有秋狄就離去,這件事情,本與你們無關。」沐薏情壓低聲音說道。

「情兒,你說什麼呢,與我無關是嗎?最有資格保護你的人是我才對。」李雪茞帶著一絲怒氣,他感覺得到,情兒是不想讓他參于其中,可是,她現在前路凶險又無後路可退,

讓他怎麼放心得下?

「李雪茞,帶著雲兒與吳嫂匯合,然後該過什麼樣的日子就過什麼樣的日子,不要再給我增加負擔好嗎?」沐薏情抬起頭來,看著李雪茞的雙眸。

這些日子,他陪在醫館內,她看得出他內心的郁悶與爭扎,他是金國大將之後,但是金國已經滅亡了,沒必要守著她這個公主。現在,她現在只希望,牽連的人越來越少。

等將景恆燁安排到李府之後,她會要求顧傾城馬上離去,拖延的時間越長對眼下的局勢沒有一點好處。

「情兒,我……」李雪茞停頓了一下,難以接下話去,深吸了幾口氣,看著沐薏情那張清冷的小臉,「顧傾城防備著你,不離開聖雲,她是不會讓你見軒兒的。」

沐薏情也知道,顧傾城的防備心有多重。

「情兒,這一次,如你所願將軒兒救出來之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李雪茞沉聲說道。

沐薏情心中一顫,緩緩轉過目光,「李雪茞,謝謝你。」

李雪茞淡淡一笑,快步朝前面的幾人追了上去。

到達顧傾城所說的小鎮上時,天色只是比剛剛稍微亮了一些,而且又是冬日的清晨,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走了幾步發現前方有一個牛棚,應該就是販賣牛馬的商販。

秋狄與李雪茞上前去敲門,商議過後,買了一輛牛車,幾人緩緩往顧傾城所說的方向走去。

顧傾城並沒有去別處,而是一直尾隨著這一行人,二十里外的李府,也是那個神秘人安排的,現在她有些懷疑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到了李府之後,一遞上信物,李府的主人立即將一行人迎了進去,如致上賓的招待。

沐薏情與景知夏將景恆燁的身子扶到床上,其它人被管家請去客房歇息。

「你一個人在這,真的沒事嗎?」沐薏情看著床上的景恆燁擔憂的尋問了一聲。

「無礙的,你去歇息一下。」景恆燁點點頭。

沐薏情關上房門退了出去,幾人簡單的吃了一些早膳,著急的等著的顧傾城,這里離的聖京大概千里有余,屬于最西南的方向,山脈居多。顧傾城能在這里建立聯絡點,也不足為奇。

不過,要回到金國舊址,就得沿著這片綿延不絕的山脈一路向北,才能到達與金國交界的地方,簡直兜了一個大圈子,會不會,軒兒已經被顧傾城的人帶出了聖雲?

慕容灝為了她與軒兒的事情已經惹怒聖顏,這一次更是抗旨不遵,她突然感覺,前路渺茫。

「情兒姐,你再喝點熱湯吧。」雲兒看沐薏情失神,裝了一碗熱湯遞到她的面前。

房內,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影恆燁的房邊,景恆燁坐在床上,拿起那塊玉按在掌心,周身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顧傾城暗中來到李府,卻沒有先與幾人匯合,而是潛到了安排景恆燁的房間,身姿輕盈的躍到房頂之上,撥開一塊瓦片,就看到這種驚奇的場景。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那道紅光散去,景恆燁收好玉,緩緩松了一下筋骨,傷勢已經恢復了八成左右,剩下的,也會在兩個時辰之內自行恢復。

「下來吧。」景恆燁對著屋頂上喊了一聲。

顧傾城自知已經被發現,無奈翻身而下,來到景恆燁面前。

「你就是那個神秘人吧?」

「沒錯。」景恆燁溫潤一笑,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幫我?」顧傾城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太過神秘,左相只是他的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

突然,景恆燁傾身上前,直接扼住顧傾城的脖子,趁顧傾城沒有反應的時候,朝她的口中塞了一粒藥。

「你!」顧傾城吃力的想將藥吐出來,可是入口即化,早已為時以晚,「你究竟想怎麼樣?」

「從現在起,一切都听我的安排,我一定會將你們送上去金國的路。」景恆燁淡淡開口。

「我憑什麼相信你?」顧傾城抬手朝景恆燁背後襲去,然而還未踫到他的衣角,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了出去。

好強

的力道!顧傾城扶著胸口,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被震的好像五髒六腑都碎了一般。

「現在,相信我有這樣的實力了沒有?」景恆燁緩緩轉身,發沐春風的笑意讓人覺得心底載寒。

顧傾城吃力的站起身來,除了剛剛被他震傷之外,她能感覺到身上好像萬只螞蟻在啃咬一樣,這是他剛剛下的毒,藥效發作了。

「如果,你不听話,只能全身潰爛而亡,尸骨無存。」景恆燁說罷,朝一旁邊的黑衣人示意了一下。

那黑衣人立即遞上一粒藥,顧傾城絲毫沒有猶豫的吞入口中,因為那種毒性發作起來,實在是太難以承受了!

「你究竟要什麼?我感覺得到你對公主很關懷。」顧傾城想知道些什麼,她怕這麼多年來辛苦建立起來一的切,毀于一旦!

「我想要沐薏情走上復國之路,金國再度崛起,最主要的是讓沐薏情與大司馬永遠敵對。」景恆燁緩緩道來。

「接下來怎麼辦?」顧傾城听到他如此說,放下心來。不過這種受人牽制的感覺讓她的心里很不爽!

「你派人,將光耀營的追兵引到這來。」景恆燁沉聲說道。

「你瘋了!追兵一引到這來還能安然離去嗎?」顧傾城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打算。

景恆燁沒有出聲,只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傾城。

「好,我這就去安排。」顧傾城不得不妥協。

……

沐薏情在屋里焦急的等著顧傾城,她們都到了兩個時辰了,也不見顧傾城的人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大人,外面風大,我在這守著,傾城姑娘一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沐薏情回過身來,看著走過來的秋狄。

「秋狄,醫館被封之後,你應該回到御林軍去。」

秋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人,怎麼你見到我們就開始趕人,你想想,我們既然敢去城樓上劫人了,哪個不是想得清清楚楚的,豈能說走就走?」

沐薏情心中一陣感動。

「大人,反正秋狄這一輩子就認定大人了,大人去哪,我秋狄就去哪。」

「你!」沐薏情看著他堅定的神色,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秋狄才是唯一一個對她沒有任何目上的人,這一份感動,她記在心里。

景恆燁緩步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門前說話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哥,你的傷勢好了嗎?」景知夏欣喜的走到景恆燁身旁。

「好的差不多了。」景恆燁點點頭,撤回目光朝一旁走去。

顧傾城一直沒有出現,一行人只能在李府逗留,沐薏情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子時了,吹了蠟燭緩緩朝床邊走去。

黑暗中,一道人影迅速的而來,擋在沐薏情的面前。

沒有防備的她直接撞了上去,接著便落入一個熾熱的懷抱,她頓時認出來人是誰,伸出手摟著他的腰。

慕容灝抬起她的小臉吻了上去。

「慕容灝……」

「別說話。」大司馬打斷了她的話語,再次貼了過去,給她一個越發纏綿難分的吻。

沐薏情無力的倒在他的懷里,粗重的喘息著。

「小情人,讓我好好的抱抱你。」他呢喃了一聲,將她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里。

「顧傾城太防備我,軒兒在哪我都不知道。」她握著那雙熾熱的手,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

「不急,我已要派人暗中盯上了顧傾城。」大司馬輕聲安慰。

「宮中怎麼樣?」沐薏情有些擔憂他會因此獲罪。

「追兵由太子負責,四處搜尋。」大司馬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情報。

「景恆燁呢?他的失蹤皇上有沒有定罪?」沐薏情忍不住詢問。

一听到這個名字,大司馬簡直是

五髒六腑的火,左相大人竟然為了小情人肯放棄官位,棄整個景公候府與不顧?!

「知夏不願嫁太子為妃,所以他們也算是逃出來的。」沐薏情輕聲解釋。

大司馬的心里郁悶難排,「他逃他的,偏和你同路,心有不軌!」

「行了,別醋了,按左相的說法,我們們只是同行,等我找到軒兒之後,咱們一切按計劃行事。」沐薏情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小情人,我不願意你受這樣的委屈。」他希望的是風光大嫁,讓全聖雲的人都知道,他的妻子究竟是誰!

「文定之記都成了與大婚之喜也沒有什麼區別,目前也只有這樣,才能平息這股風浪,待太子登基之後,帝位穩固了,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沐薏情靠在他的懷里。

「反正,那種隱姓埋名的日子,我可沒有同意。」大司馬搖搖頭,他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給她,還算什麼男人!

「好,好。」沐薏情拍著他的胸口趕緊給他順毛,「今天就算了,下次不要這麼貿然的也現。」

「小情人,我想你。」大司馬摟緊懷中的人兒,一想到她在城樓上呆了一天一夜又來到渡江吹了一夜的冷風,他就心疼好像要窒息了。

抱起她的小情人朝床邊走去。

「不行。」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能讓別人發現,特別這是顧傾成的地盤,否則,功虧一簣。

「夜里這麼涼,昨晚在船上吹了一夜的寒風,今天晚上,想被窩一夜也暖不熱嗎?」大司馬忍不住詢問道。

「你要幫我暖床?」她小聲的詢問。

「要不,你以為呢?」大司馬利落的月兌掉外及鑽進被窩里。

沐薏情感覺小臉很燙,還好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要不然又要笑她。

「我走了之後,把被褥裹嚴實一點,等一下,我把爐子提過來,放到床邊,小心被褥掉到爐子里燃了,知道嗎?」大司馬忍不住交待。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見五指,沐薏情的臉上全是笑意,靠著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一點寒意了,拉起被褥也鑽了進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被窩里的熱氣越來越高……

「暖暖身子也行。」大司馬的聲音有些沙啞,一把抱過身旁的小情人。

「慕容灝,這一次,你一定要給我管住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他的胸膛。結果,那只小手被他捉住,順著他的胸膛移下去。

「你……」她的吃力的想抽回手,卻始終敵不過他的力道。

「小情人,乖一點,讓它少吃點苦好不好?」大司馬無賴的靠了過去。

至從他一來之後,沐薏情一點過冬天的感覺都沒有,這一屋子的寒意都被他驅散了,剩下的全是他灼人的氣息。

久久之後,大司馬松開累壞了還在他身上趴著就睡著的小情人,將她輕輕的翻身側。

夜色正濃,大司馬站在不遠處的樹上,看著景恆燁所在的房間,他現在,真想沖過去解決了這個讓他不安的存在。

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如果驚動了顧傾城,小情人一定會怨死他。他們的行蹤已經在他的掌控範圍,量景恆燁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身形一躍,消失在黑夜中。

直到次日黃昏,顧傾城才出現在李府。

「你去哪了?」沐薏情心中火氣頗大,這個時候,能如此耽擱嗎?

「我去聯絡人來接應我們。」顧傾城淡淡開口,她的身後跟著那日陪她來醫館的少年。

「阿瑯參見公主殿下。」少年見到沐薏情,立即恭敬行禮。

「平身。」沐薏情揮揮手。

「阿瑯,以後公主就是咱們的主子,金國的希望全都在公主的身上,幼主還小,一切以公主之命是從。」顧傾城沉聲吩咐道。

「是!」阿瑯立即回應。

沐薏情明白了,顧傾城的意思是她答應復國!這個女人,真是固執到了無法理喻的地步!

「公主放心,屬下一定會拼盡全力護送公主回金國。」顧傾城補充一句,與阿瑯一樣態度尊敬。

「顧傾城,我要見軒兒!」沐薏情有把握軒兒還未到金國,現在到處都把守的如此嚴密,特別是出聖雲的幾個要塞,只要還在聖雲境內,就還在她們的撐控之中。

「公主放心,很快就能見到軒兒了。」顧傾城淡淡一笑。

一行人準備了一些干糧直接上路,果然是一路向北而去,而這一路暗中保護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也讓沐薏情相信,顧傾城這一天多沒出現,是暗中部署去了。

就在前方三十里的地方,正埋伏著一隊光耀營的將士,帶隊的人正是慕容松,派去打探的人前來匯報,顧傾城等人已經朝這個方向而來了。

慕容松覺得自己的時運真的是來了,兵分幾路鋪網似的搜查,一天一夜了,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誰知道顧傾城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他沒有立即將顧傾城擒拿,而是派人暗中跟蹤,沒想到竟然發現了大魚,這一下,他一定可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立功之後,代替大司馬指日可待!

前方,是一處地勢險要的山坳,顧傾城朝一旁的景恆燁便了個眼色,前方埋伏的,至少有三百光耀營的人,正是她故意引來的。

景恆燁看著前方,只有把沐薏情逼上絕路,她才能真正的與大司馬決裂,不管她的心里還有沒大司馬,她們敵對的局勢,不會再也任何意外。

這之中的人要是有一個為了她而死去,她會怎麼樣?想到此,景恆燁突然有些期待了,雖然領頭的是慕容松,但是光耀營的將士可是貨真價實的。

這一戰,他們必輸無疑。

沐薏情環視了一下四周,頓時警惕起來。

「有埋伏!」

顧傾城不知道沐薏情的警覺性會如此之高。

「還有沒有其它路可走?」沐薏情朝顧傾城詢問道。

「沒有。」顧傾城搖搖頭,「咱們全都帶了人皮面具,那些人不一定能認出來。」

沐薏情點點頭,「只能冒險一試。」

一行人緩步朝前方走去,才剛剛走到埋伏的範圍,身著鎧甲的侍衛一舉而上。

「拿下顧傾城。」慕容松一聲令下,光耀營的將士一沖而上。

景恆燁一把拉過景知夏,立即來到沐薏情身旁將這兩人護個周全。

沐薏情感覺,這些人好像是等著她們來的一樣,可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她多想。如今的光耀營是慕容松帶領,自然不可能對她們手下留情。

撕殺聲響徹天跡,就算是加上隱在暗處的人也不過近百人,哪里可能是光耀營的對手。眨眼間,便有十幾人慘烈的倒在地上!

「保護公主!」顧傾城一聲令下,飛身朝光耀營的隊伍沖了過去。

「顧傾城!」沐薏情喚了一聲,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她想一人單挑整個光耀營嗎?

李雪茞與諸葛雲兒相視一眼,抽出身上的長劍齊齊沖了上去。

「師傅,霜雪劍法。」諸葛雲兒朝身旁的人說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劍勢如虹,被劍氣所傷的人身上均留下一個血窟窿,可是這三人殺勢在強,也不敵對方人多。

「阿瑯,帶公主沖出去。」顧傾城一聲令下,阿瑯頓時帶著所剩不多的人齊齊的將沐薏情緊緊包圍。

一行人迅速朝前方沖去,沐薏情只感覺寒光撲面,被這些人夾在中間死死的護著,可是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

景恆燁見此,傾身上前,也加入戰斗之中。

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他們已經完全處于下風!附了阿瑯之外,其它的人全都陣亡!

慕容松從來都沒有如此過癮過,誰有這麼一支強大的軍隊,誰都能問勢不可擋!他甚至想,幾年前,要是他率領大軍前往北境,也一樣能夠凱旋而歸!

大司馬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老太爺的寵愛才有現在的地位!

「別掙扎了,

你們是逃不掉的!」慕容松看著眼前垂死掙扎的幾人,感覺捏死他們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沐薏情看著慕容松那個小人得志的嘴臉,真想不到,光耀營的將士竟然會歸于他的手下!

「上!」慕容松再次令下,光耀營再次沖了上來。

「走!」景恆燁一手拉著沐薏情一手拉著景知夏,縱身而起。

沐薏情沒有想到,景恆燁的輕功竟然這麼好,借著山坡上的棵樹枝,直接迎著山坡而上。

顧傾城一見兩人逃月兌,不再糾纏。

景恆燁穩住身形,幾人已經到達安全範圍,回身朝山下望去,剩下的被死死的困住,沒有一人逃出來。

「怎麼辦?」沐薏情看著景恆燁,一時間也找不到最好的方法,拖延下去,這幾人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景恆燁頓時朝前方走去,景知夏眼疾手快的攔住他。

「哥,你身上還有傷,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你要去送死嗎?」

只是這一閃神的時間,沐薏情再往下望去,秋狄身形一顫,被光耀營的一個侍衛一劍刺入胸膛。

「秋狄!」李雪茞大喊一聲。

沐薏情看著秋狄倒下的身影,心中一震,不顧一切的朝山下沖去。

「薏兒!」景恆燁驚呼一聲,伸手去攔她,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抓到。

「知夏,待在這。」交待完之後,朝飛速沖回人群的沐薏情追了上去!

「秋狄!」李雪茞接著秋狄的身子,血順著秋狄的嘴不斷的往外冒。

「住手!」沐薏情穩住身形,朝面前光耀營的將士喊了一聲。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原來的打斗也停了下來。沐薏情不知道,她接下來的所做的能不能救大家一條生路,緩緩抬起手,撒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我是沐薏情。」

光耀營的將士一個個滿是詫異,沒有想到,那麼一個普通的中年婦人竟然是沐太醫!

「要想殺了他們,就先殺了我吧!」沐薏情抬步上前。

光耀營的將士突然齊齊往後退去,個個面露難色,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大司馬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雖然他們听命于慕容松,可是他們怎麼可能朝沐太醫動手!

顧傾城看著眼前的形勢朝身旁邊的幾人喝道,「走。」

李雪茞扶起秋狄緩步朝沐薏情的身旁走去。

「你們愣著干什麼,馬上將她們一網打盡!」慕容松朝身旁的將士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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