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九十二章︰沐薏情表白(大結局上)

作者 ︰ 游紫憐

第九十二章

北澤熠燦然一笑,「公主遠道而來,本皇自當好好的招待,其它的事情暫時不提。舒愨鵡」

沐薏情也帶著一絲淡笑,「本宮遠道而來,就是為了這件正事,至于其它的本宮沒有心思。」

沒有想到沐薏情會這麼直接的拒絕,北澤熠只是神色微僵了一下。

「接風洗塵,公主總不會拒絕吧?」北澤熠還是那副的笑容,細長的鳳眸道不盡的狡獪。

沐薏情賭的就是北澤熠比她更渴望這次合作,所以,她現在除了擔心大司馬的身份之外,其它的全都胸有成竹。

「公主請。」北澤熠揮手,將沐薏情迎進大殿之內。

一一落坐之後,舞樂緩緩而起,北澤熠端著酒杯,朝沐薏情敬了一杯。

沐薏情抬起衣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主位上就坐了她們兩個,大司馬只能居于下位之首,看著同席而坐的兩人,努力的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北澤熠看著沐薏情一杯飲盡,眼中更添幾分笑意,「公主真是海量。」聲音剛落,身子朝沐薏情的方向挪近了些。

大司馬看到眼前的一幕,神色陡然暗了下來。

「大皇過獎。」沐薏情挪了挪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

「公主之前的提議,本皇考慮了一下,覺得甚是有理。」北澤熠抬起酒壺,再次給沐薏情倒了一杯。

「什麼提議?」沐薏情的思緒突然有點跟不上節奏。

「今日一見公主傾城之姿,本皇才知道,為何這本皇後位一直空缺,原來是為了等待公主的出現。」北澤熠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話里的真實意思。

沐薏情眉宇微蹙,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又生性多疑,繞了這麼半天,一句正事也不提。

燦笑了一下回應道,「大皇的胃口也不小。」

「你做了我西荒的皇後,別說是戰馬,我西荒的三萬鐵騎全都是你的,本皇承諾,金國的一切,本皇絕不肖想。」北澤熠說完,朝沐薏情湊近了幾分。

沐薏情的目光朝大司馬瞄了一下,果然,憤怒值不低啊!

「好香。」北澤熠趁沐薏情這一失神,又靠近了一分。

她的身上不是那種的刻意撒上的香粉,而是從細女敕的皮膚下透出來的體香,讓樣的美人怪不得大司馬都會迷失,連他都覺得,為她付出點什麼也值!

突然,寒光一閃,北澤熠的頓時退了過去,一招接著一招的凌厲殺招直逼他而來!

「影子!」沐薏情驚呼一聲。

「護駕!」北澤熠險些被傷到,頓時大喝一聲。

一旁的侍衛喚了一聲,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一兩隊鐵甲侍衛。

大司馬絲毫不顧及,手腕一轉,隨手從侍衛手中抽出的長劍直直的朝的北澤熠的刺了過去。

北澤熠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這樣的偷襲,更沒有想到他才接這人三招,就這麼吃力,而且他完全看不出,這人這麼不經意的襲來,究竟用了幾成的功力!

劍指架在北澤熠脖子上,只要再近前一分,絕對可以削了他的脖子!

「大皇若是有心,只談盟約即可,其它的想都不要想!」大司馬冷聲說道。

北澤熠有生以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折辱!

「放手。」沐薏情怒喝一聲,抓住大司馬的手將他拉到一旁,沒瞧出來這個大皇處處都是針對他嗎?!

突然出現這樣情況,還怎麼談下去?!

北澤熠冷冷一笑,目光朝沐薏情瞄去,他只是猜測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沒想到才幾翻試探,就讓他顏面掃地!

「既然大皇沒有誠意,本宮也不想深談,這事就此作罷。」沐薏情冷聲說道。

北澤熠淡笑一下,「本皇十分的有誠意,特別是對于公主。」

「大皇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已有新歡在側,消受不了大皇

的恩情。」沐薏情淡聲音回應。

「哦?那這位影侍衛的出身,本皇越發的好奇了。」北澤熠沒有理由不懷疑,這個氣度非凡侍衛與聖雲的大司馬是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大皇懷疑此人是聖雲的大司馬?」沐薏情突然笑著詢問。

「摘下面具,一看便知。」北澤熠就是要看看,如果真是大司馬,那可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只能有去無回了!

氣氛陡然降了下來,一群侍衛環視著沐薏情與大司馬,只等一聲令下,就一擁而上!

沐薏情的臉上突然閃現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步朝北澤熠走了過去。

「如果,他真的是大司馬,大皇以為,您還能活著與我說話嗎?!」

北澤熠神色微暗,沒有回答。

沐薏情帶著幾分冷笑,「就憑大司馬的身手,我敢說,您這些圍攻之下,他照樣能帶著我安然離去吧?」後半句,帶著幾分疑問,答案也不言而明。

北澤熠凝眉,似在深思,不得不承認,此話也有道理。這一次的合作,他非常需要,目光朝沐薏情瞄去,見她隱忍之中有些怒意,試探這事,不得不作罷。

「影子的面具摘不得,大皇若是有心合作,咱們就談談合作的事情,若是無心,本宮這就告辭了!」沐薏情絲毫沒有猶豫的抬步就走。

北澤熠著實是踫了一鼻子的灰,立即拉住沐薏情。

「公主息怒,本皇唐突了。」轉身朝一旁的隨侍吩咐道,「來人,將那份盟約書呈上來。」

侍衛如數退了下去,一個太監迅速的將東西呈了上來。

「本皇另外附贈的三千件鐵騎鎧甲,悍馬全都是經過馴服的,一等一的戰馬,至于,公主所要提供給本皇的東西,可以不急,分批次的奉送。」

「大皇可能有些誤會,這些東西,不是等量交換。」沐薏情笑著說道。

北澤熠面色更加凝重,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千戰馬,我會付錢購買,而我提供給大皇的,大皇也要出錢,這是互惠互利,第一次咱們相互交易的是這幾樣東西,以後,如果有需要,咱們兩國之間,可以互通商貿,共取雙贏。」沐薏情悠悠說道。

北澤熠覺得這個女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這樣的條件,他聞所未聞!可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他與聖雲的戰事上,藥物,糧草等供積便可無後顧之憂。

但是,如果她單方面不再交易,那他的損失,豈不是不可估量?!

「我知道大皇的擔憂,本宮會簽定相關約定,如果不按約定,大皇大可以按約定上的違約責任來的討伐金國。」沐薏情招了招手,阿瑯立即上前遞上一分文件。

「大皇先看看這個。」

北澤熠接過那份東西,上面只是簡單的列了一些條款,相比之前他收到的那份要精簡許多,列明了各方需要遵守的事項,還有違約了之後需要擔負的責任。

「只任這一只文書,能起到約束的作用?」北澤熠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特別。可是這樣的東西,份量太輕。

「人與人之間,以誠立足,以信為本,國與國之間,更需如此。」沐薏情沉聲說道。

「話雖如此,但也只是空談,本皇覺得,聯姻才是最穩固約束。」

「既然如此,本宮只能說抱歉了。」沐薏情沉聲說道,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北澤熠見她如此決絕,悠悠道,「本皇會慎重考慮。」

歌舞再起,這才有幾分寧和氣氛,北澤熠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是帶著幾分輕挑,看向沐薏情的目光,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司馬看的更加肝火旺盛!剛剛是試探他,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認認真真的打他的小情人的主意!

宴席接近尾聲,北澤熠親自將沐薏情送到下榻的宮殿前。

「公主是否考慮一下,做我西荒的皇後?」北澤熠突然拉住沐薏情走進屋的身影。

「我已經有新歡了。」沐薏情耐著性子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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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你嫁到西荒之後,可以繼續和你的新歡來往。」北澤熠要的只是困住這個小女人,那紙約定對他來說,太沒有安全感了。

沐薏情听到這句話,完全傻眼了!重口味啊,難道還想玩3p不成!

「如果,你不放心,交易結束之前,我都會在西慌做客,直到交易結束再行離去。」沐薏情沉聲說道。

北澤熠想了想,做出一副作心欲絕的神情,「公主太打擊本皇了。」

沐薏情在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帶著一絲淡笑,「大皇後宮佳麗無數,各有千秋,豈會沒有合適的後位人選?這一次的事情,對于大皇來說,利益要重過金國。千萬不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猜忌而錯失了良機。」

北澤熠錯開身子,「天色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沐薏情收起笑意,大步朝殿內走去。

憑北澤熠手下的兵力,佔領金國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之前有聖雲的駐軍,他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殘敗的金國而挑起事端。

而後沐薏情回國,大司馬便駐守邊關。

關系就開始微妙起來,金國公主出逃回國,聖雲竟然沒有追著討伐,這足以說明,聖雲國內憂患之重。

此時,北澤熠就更不打金國的主意,金國出了個沐薏情,他已經錯失了吞並金國的最好機會!

今晚的夜,雲淡星稀,黑暗的一角,一道人影坐在那暗生悶氣,他得有多麼的刻制才能忍住自己,不去將那個北澤熠給剁了!

沐薏情朝那個方向走去,才靠近他便被他直接拽入懷里。

熾熱的氣息直逼了過來,帶著淡淡酒味的唇封住了她的小嘴。

沐薏情貼在他的胸前,微微的喘息著。

「目前進展的很順利。」

「我不想听這個。」大司馬因為這一個吻,怒氣平復了不少,但是也因這個吻,被壓制的感覺頓時復蘇,有無法控制之勢。

「那你想听什麼?」沐薏情不解的詢問了一聲。

大司馬貼在她的耳邊,輕語了一句,「可以嗎?」

沐薏情見他如此急切不知道怎麼回答,還好屋里沒有點燈,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馬車上,差點失控,如今又是這麼恬當的環境……

大司馬接著那只小手朝他的身上貼了過去,那只小手頓時一縮,帶著一絲顫抖。

「我當你默認了。」黑暗中,帶著一絲暗喜的聲音緩緩響起。

大司馬的心情有些雀躍,有些激動,她還是一言不發,對他來說就是最有力的邀請。

抱起懷中的人兒朝內室而去,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證明,已經開始原諒他了?!他等了好久,也等的好辛苦了!

沐薏情不知道,她這失控的心中一松,等待她的是怎麼樣的瘋狂!

……

大司馬滿足的看著縮在自己懷里睡的很沉的小情人,月光下,這張小臉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他的心里說不出的知足。

窗外一陣細微的聲響傳來,大司馬直起身子,披了一件外衣飛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屬下見過大司馬。」

「什麼事?」大司馬沉聲問道。

「太子殿下奉旨監軍,請大司馬的速速回營。」

太子?監軍?看來,他必須回來去趟。

大司馬一想想和小情人的關系才緩和了些,頓時有一種想掐死太子的沖動。

床上的小情人睡的正香,大司馬忍不住在那張小臉的親了下去。

「不要~」沐薏情被他吵醒,帶著一絲驚恐的聲音響起,一頭扎在他的懷里,怎麼也不願意出來。

「乖,我不要了,就是想抱抱你。」大司馬輕聲說道,捧著她的小臉,又是一陣纏綿的吻。

沐薏情氣無游絲的任他吻來吻去,你妹的,不是說抱抱嗎?!

「我要回邊關一趟,我將烏甲衛留

下來保護你的安全。」大司馬的輕聲說道。

原本沐薏情的心里還有著幾分溫存過後的甜蜜,听到他突然說要離去,心中說不到的酸意,將臉轉向一旁,眼角頓時有了幾分潮意。

「怎麼了?」大司馬心疼的詢問道。

至從小情人來到西荒之後,西荒的邊關兵力就開始調動,這一戰,有可能一觸即發!

「你走吧。」沐薏情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生氣了?」大司馬見她這樣,怎麼放得下心就這麼走了。

「走你的!」沐薏情沉聲催促。

大司馬心中無奈,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小情人。

「什麼時候,咱們之間才能沒有那麼多的障礙?」

沐薏情心中一陣悸動,他的口氣透著一股讓人心疼的無奈,突然感覺鼻間一酸。

轉過身來貼他的胸前,她也期待這一天,金國帝都落成,向天下宣布復立的那一日起。她的身份再不是亡國公主,等到那一日,她與他是不是就能站在同等的高度。

溫熱的濕潤落在胸前,大司馬一陣慌亂。

「怎麼哭了?」

沐薏情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像所有的委屈都集中在一起,怎麼都控制不住。

「不要哭了好不好?」大司馬心疼的無以復加,捧起那張小臉,吻了上去,咸澀的淚水讓他的心緊緊的揪著。

「小情人,都是我不好。」

沐薏情吸了一口氣,止住淚水,她的心里的酸楚好像也隨著這些淚水全都沖了出來,心里輕松了不少。

「以後不準再踫我!」這一次是她失控了,一心還記掛著聖雲,她就是酸,就是醋。

「我做不到。」大司馬可憐兮兮的回應了一聲。

「回你的聖雲去吧,好好的當你的大司馬。」沐薏情說罷,抬起腳,直接將他踹了下去。

大司馬終于找到原因了,心里卻更加的放不開,小情人吃醋的模樣的確是可愛,可是一看到那一臉的淚水,他更加心疼。

在沒有得到景恆燁是否還活著的消息之前,他不知道怎麼將眼下的局面解釋給小情人听,但是他相信,遲早會有一天,不用他解釋,她都能明白這一切。

「乖寶,我會以最快的時間回來,等我。」大司馬在沐薏情額頭印上一吻。

沐薏情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心里還是十分的不爽,下一次要是再心軟,她就直接抽自己兩巴掌!吃完就走!這是什麼意思嘛!

大司馬為了早點回來,不想多作耽擱,輕輕的拉起被褥給小情人蓋好,飛身消失在夜色中。

沐薏情坐直身子,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再沒睡意。

……

大司馬剛出西荒的地界,肖宇前來接應。

「主子,西荒與我軍交戰,已要下令攻城了!」肖宇上前一步急切的稟。

北澤熠真是沒有一點耐心了!

大司馬跨上馬,白駒飛速朝前方狂奔而去。

兩人日夜不停,直接走水路,回到邊關要塞,有光耀營和邊關的將士抵擋,西荒的兵馬也未討到一點好處。

這些鐵騎,強則強,但是只要入不得關來,就不足為懼。

城樓上的一間屋內,太子殿下一身戎裝的坐在一旁,目光直直的朝對面的一個身著鎧甲的小身影望去。

「說不讓你來,你偏偏要來。」太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想的美,我不來,怎麼殺了你!」景知夏吃著白米飯,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句,突然想到什麼一樣,頓時放下的手中的大碗。

「誰讓你派我去接糧!?」後方補給剛剛送到,這個大壞蛋竟然讓她跟著士兵去接糧!累得她四肢酸軟不說,還得餓肚子!

太子殿下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昨天攻城攻的最凶,大司馬又擅離職守,他真怕,他沒那個本事指揮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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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所以,才派她到後方,那些隨她去的人,只要听到前線潰敗的消息,就會立即帶著她安然的離開。

結果,她到好,實打實的干起活來,還把軍糧入庫了才轉回來,怎麼說她好,責怪不舍得,想和她親近一下,跟打仗差不多。

只能說她笨啊,真夠笨的!

「太子妃,就你那個蠢樣,一輩子也別想殺了我。」太子殿下故意氣她。

「你!」景知夏指著他,一時口吃。

「怎麼?要不要再比試比試?」太子興趣盎然。

景知夏頓時低下頭來,雙頰緋紅。

太子的心情突然更加愉快,上前一步坐在景知夏的面前,還未開聲,那只小手直接將碗甩到他面前。

「再來五碗,我還要吃肉。」吃完了五碗她才發現,她壓根就沒有菜吃。

太子失笑,寵溺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吃飽了就有力氣了。」

景知夏的臉頰更紅了,小手指朝太子一指,「你滾!」

大司馬大步跨了進來,目光淡淡的掃了一下兩人。

景知夏剛剛還囂雜的模樣頓時收斂了起來,朝太子身後縮了縮。

這兩人,還有興致**?大司馬了解了一下局勢,他沒想到,這一回來就月兌不開身了,可是,他的小情人還在西荒,一想到北澤熠的對他的小情人心有不軌,他的心一時一刻也安定不下來。

「太子是接著留下來指揮戰事,還是替我去一趟西荒?」

太子頓時明白,小太醫人在西荒,大司馬自然是放心不下的。指揮戰事這件事情,他真的不如大司馬,要不是光耀營神勇,他真的抵擋不住!

「我去西荒。」太子英勇就義回應了一聲。從小太醫離開之後,他一面也沒有見上,也挺思念的,目光朝一旁的景知夏忘了一眼,盡是不放心。

「至于太子妃,我會幫太子好好照料。」大司馬朝景知夏望了一眼,肖宇立即上前。

「太子妃,請隨屬下來。」

「我想和你一起去。」景知夏拉著太子的衣角,再沒有平日里的跋扈模樣,她才不要留在大司馬這里!

看著她難得如此依賴他的模樣,心里有些松動,可是細想了想,西荒一行,還要更加危險,咬咬牙,搖了搖頭,「你就在此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是怕我找到情兒姐就不跟你回聖雲了嗎?!」景知夏委屈喊了一聲。

「是。」太子點點頭,誠懇的回應道,雖然這是他的真心話,現在卻成了他的借口。

「你是個騙子!大騙子,你說過,有一天,我真的舍得離開你,你就放我走,可是,你沒有一次說話算話的!」景知夏指著太子,氣的小臉通紅,眼中泛著委屈的淚光。

太子轉開目光,不想看她這個模樣,誰讓她到現在還不開竅,老想著離開他。

大司馬突然側目望了過去,揚起一抹笑意,這個景知夏看來還是留對了,竟然和太子擦出火花來了。

「慕容翾,你放心,我還沒有殺了你!我哪也不去!」景知夏氣呼呼的跟著肖宇退了下去。

「傻丫頭,天天和我睡一起,有那麼多的機會,怎麼沒一次下得了手。嘴硬!」太子嘟囔了一句。

大司馬懶得听他們打情罵俏,手一揮,一包東西直接朝太子砸了過去。

「這是什麼?」太子疑惑的詢問一聲。

大司馬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難道太子殿下準備就這樣去?」

「自然不是!」太子殿下一副你白痴呀的模樣。解開包袱拿出來一看,操!又是女裝,而且還是相當妖艷的女裝!

看著這些東西,頓時一頭黑線,「大司馬從哪弄來的這些?」

「借來的。」大司馬自然不會說,是讓肖宇從十幾里城外的青樓里借來的。

「你拿給我做什麼?」太子心里已經明白了,可是還是想掙扎一下。

「北澤熠處處打

我的小情人的主意,太子殿下傾國傾城,如果能在戰事未捷的這段時間里好好將我的小情人保護好,我指揮起戰事來自然也沒有後患之憂。」

「大司馬!你,你竟然讓我去勾引北澤熠!」

「太子殿下有沒有那麼能奈還不一定。」大司馬又陰損一句。

「我不干!」太子怒不可遏,將那一包袱的衣服全都扔到大司馬的身上。

大司馬剛剛端起茶杯的手,提起的茶杯蓋子「當」的一聲音落了下來。

太子殿下心尖一顫,高傲的抬起頭不服軟。

大司馬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抬步朝前走去。

「你去哪?」太子頓時攔住他的去路。

「既然太子不願意,我的人只能我自己來保護。」大司馬風輕雲淡的說道。

太子心中一陣掙扎,「大司馬,你身為主將,敢擅離職守,死罪!」

「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這關要塞還在,我何罪之有?」大司馬反問,「太子可曾記得慕容氏祠堂里我說過的話?」

太子一臉愁容,心中萬分糾結。

「皇上為了太子,拼命的支撐著,太子也希望此戰快點大捷。」大司馬再次說道,戰功全都記到太子頭上了,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去!」太子殿下咬牙回應道。

「還希望太子殿下要施展自己的魅力,不要藏著掖著。」大司馬提醒了一句。

「大司馬,你太囂張了!」太子怒喝一聲,青筋直露,大司馬這話音听在他的耳朵里可全是威脅的口氣!

「眼下一切局面,對于太子來說,不是最有利的嗎?所以,太子殿下也得付出點什麼。」大司馬絲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太子殿下拿起包袱,快步走了出去。

……

一陣輕風吹來,窗戶被吹開了一個縫隙,沐薏情起身坐在窗前,拿起一旁的梳子細心的梳理著。

北澤熠便帶著幾個侍女來到沐薏情的住處。

听著外面的動靜,她已猜測到是誰,放下手中的梳子緩步走了出來。

「從今起,你們幾個好好的侍候公主。」北澤熠坐在椅子上朝幾個侍女交待道。

「我不喜歡人侍候,多謝大皇的好意。」沐薏情輕聲婉拒。

「為何不見公主的新歡?」北澤熠的目光四周打量了一下,最終定格在沐薏情的身上,只見好她的脖間,有一簇顏色有些暗沉卻還未消退的緋紅,引人遐想。

「幾日不見,大皇一見面就惦念著本宮的新歡,這是何意?」沐薏情忍不住詢問一聲。

不待他回答,又接著道,「難道,大皇還有那種嗜好?」

北澤熠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公主誤會了,本皇喜歡公主這樣的絕色美人。」

「至于本宮的新歡,本宮派他回金國準備大皇所需要物品。」沐薏情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對于北澤熠那種打量的目光,視若未見。

「三千戰馬已經準備妥當,本皇之前說過的話也作數,三千多件戰馬鎧甲一並贈于公主。」北澤熠的目光從沐薏情的身上抽回。

「多謝大皇慷慨相贈。」沐薏情淡聲回應。

「公主與西荒結盟,豈不是將來要與聖雲為敵?」北澤熠試探性的詢問一聲。

「大皇誤會了,聖雲是聖雲,西荒是西荒,金國是金國。」沐薏情的目光朝北澤熠望去,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她話里的含義。

「公主的意思是,如果聖雲肯與你結盟,你也會同意?」北澤熠真是參不透這個女子了。

「是,金國只發展商貿,說白了就是做生意。」沐薏情輕聲解釋。

「有趣!」北澤熠雖然如此說,眼中還是帶著幾分不屑,女人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這樣的金國,何足為患?

等到聖雲被他擊潰的那天,掃平金國,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到時,天下一統,

將只有西荒一國!

沐薏情還是那一副淡漠的神色,她要的是強盛,而不是侵略,更不是被別人侵略,到時他們就知道,她現在所作的一切將會給金國帶來什麼。她相信,這一天,不會讓她等太久。

三千戰馬配上鎧甲被送往金國,讓沐薏情沒有想到的是,北澤熠獅子大開口,藥材,米糧,布料,竟然比之前準備的還要多了三倍!

看著清單上的數目,突然的變化讓她心里有些不安,她知道,西荒的兵馬並未從邊關撤回來,听阿瑯說,西荒又增調將士往邊關靠近。

「大皇怎麼知道,我就拿得出來那麼多物資?」

「公主既然敢來,肯定不會就拿這麼點東西與本皇交易。」北澤熠肯定的開口。

沐薏情淡笑一下點了點頭,「那我就需要好好的準備準備了。」

「一個月這內,能不能到位?」北澤熠詢問了一聲。

「二十天,一定給大皇安排妥當。」沐薏情拿出大印,在那張合約上蓋了印鑒。

而金國境內,徹底的開始忙碌起來,將第一批藥材送往的西荒。

金國境內

顧傾城拿打著盤算細細的核算了好幾遍,購置戰馬的花費是幾萬兩銀子,而他們送去第一批藥材,竟然就回收回來三十余萬兩!這才是第一批的數目!

以前,滿山的藥草長在山上,也沒有人想過要去大量的采集,後來情兒承諾給點銀子,百姓們這才去山里采草藥,然後再經過周轉加工,全都儲備起來。

雖然這三十余萬兩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可是這只是一個試路石。

原本經濟拮據的百姓靠這些收入也能貼補家用。

金國的情況,在沐薏情回來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西荒與對雲正面交鋒,物資本來就匱乏的西荒只有靠金國供給,這樣下來,金國的百姓不但富足了起來,就連國庫都充盈了!

「姨娘,娘親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娘親。」軒兒拉著顧傾城的衣角,小臉上帶著幾分失落。

「快了。」顧傾城安慰一聲,等所有的東西全都如數運到西荒之後,情兒就能回來了。

軒兒捧著小臉,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好像快點長大,替娘親分擔。

……

慕容翾在大司馬的安排下來到西荒,甩了甩秀美的長發,站在白帝城的行宮之外。

守門的侍衛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們何曾見過這麼艷麗的美人!

阿瑯領著他一路前行,可是一到行宮之後,一切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樣姑娘,壓根就是放風了似的。

影侍衛代來話說,這位是公主的好姐妹?怎麼看都不像,舉止也太輕浮了,哪及他們公主半點氣質!

靠在窗前的沐薏情有些煩燥。

這才呆了幾日的時間,她在西荒的待遇越來越好,精美的首飾,華麗的衣料,還有西荒最缺少的最珍貴的時令鮮果,全都絲毫不吝嗇的往她這里送。

而北澤熠更是一有空就膩在她這里不走。

沐薏情無奈,隨手拿了一些醫書無聊的翻看著,只當他是個透明人。

北澤熠覺得,這個女人沉悶了,一本醫術就能上好半天,這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徹底的忽略掉。

「今日天氣不錯,本皇陪公主四處走走,了解一下我西荒的民風可好?」北澤熠出聲邀請。

沐薏情放下手中的醫書,「大皇日理萬機,不必特意抽出時間來陪本宮。」

「公主乃我西荒上嘉,自然要好好作陪。」北澤熠不以為意,對于這種婉拒,他這幾天听的太多太多了。

沐薏情見他大有她不答應,他就不走的形勢,放下手中的醫書站起身來。

「有勞大皇作陪。」

北澤熠心情頗好的站起身來,走在前面帶路。

誰知,腳步剛剛跨出房門,就見走廊上一

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快步而來,身後中著的宮目光四周亂瞧著,壓根就不看路,那一身妖艷的顏色,更是讓人眼前一花。

「哎呀!」慕容翾叫了一聲。只顧看四周環境的他壓根不想到前面還有一個擋路的。

揉了揉被撞疼的胸,美目瞪著撞到的男人,感覺到身高上的差異之後,他只能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看這人的衣著,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北澤熠頓時大怒,哪來的下人,不長眼也就罷了,還敢踩他的腳!還這麼高傲的踩著不放!

隨在後面還沒有出門的沐薏情一個激靈,這聲音怎麼這麼的熟悉!而且她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然後,那道婀娜的身影推開大皇,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

北澤熠看著鞋上的腳印,不但踩了他,還當沒事人一樣把他推到一旁!

「公主,我想死你了。」慕容翾沖著沐薏情嬌嗔了一聲。

想吐!這是沐薏情第一感覺。

從慕容翾女裝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男裝的樣子,現在又要她看他更為風騷的模樣,她真得需要時間適應。

「你怎麼來了?」沐薏情感覺太子與大司馬也太隨便了,當人家西荒是什麼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影侍衛怕公主寂寞,特地讓我來陪你。」慕容翾扯著沐薏情的衣袖,這才多少時日不見,小太醫就清瘦成這樣了。

怪不得,大司馬會是那麼個憤怒的模樣,不過看這個西荒大皇的模樣,還真對小太醫居心不良,扮成這個樣子來到西荒,他也認了!

「這位是?」北澤熠忍不住問道,這是第一個,他一見面就想掐死的女人!

「姐妹。」沐薏情搶先道,不管慕容翾是為何目的而來,這樣抬高她的身份,也能有好一點的待遇。

「情同姐妹。」見北澤熠狐疑的表情,她又補充了兩個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樓子里出來的。」北澤熠冷諷一句。

樓子?!

慕容翾轉過身來,粉女敕的手帕一揮,掃過北澤熠臉。

「大皇,見過樓子里的姑娘嗎?」

北澤熠退後一步,然而,這個像樓子里出來的,還不放松,步步緊逼上來。

沐薏情看到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簡直是毀三歡啊!太子是被什麼刺激了,怎麼會做到這樣的動作,而且還這麼的**!

「讓我瞧瞧,你有什麼,胸大肌都沒有,你還好意思稱男人?」太子冷諷了一聲,這麼多年,他身處冷宮,女裝示人也不至于有這麼遜色的身子。

輕鄙的眼神絲毫不保留的將北澤熠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北澤熠盛怒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

「你給本皇過來!」

「去就去。」慕容翾冷哼一聲,豁出去了!想想大司馬在他臨行前威脅的那麼到位的眼神,他不這樣也不行啊!

「喂!」沐薏情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兩個人,心中滿是疑問,頓時快步跟了上去。

北澤熠走進屋,一把將慕容翾拉了進去,二話不說,直接將衣服月兌了下來。

慕容翾青筋直跳,握拳,忍……

沐薏情在窗外直呼,翾公主的魅力直接已經是男女不忌的地步了!

「本皇的身材怎麼樣?」北澤熠刻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胸大肌。

慕容翾的太陽穴都跟著突突了,他想殺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眼此時凌亂的心情,他再忍……

**的小白眼一拋,「空有個身子有什麼用,活不好一樣無用。」

這個天殺的!北澤熠上前一步,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慕容翾身形一翻,按在北澤熠的肩膀利落的落到幾步之搖的地方,第一時間撫著他差點被震落下去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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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樣的動作,對于北澤熠來說,除了邀請絕無其它的意思。

「活好不好,你試試便知。」北澤熠迅速上前,想將這個可惡的女人制服。

慕容翾豈會讓他得逞,一個虛招,趁其不備跳窗而出。

沐薏情心肝一顫,同樣身為女人,她覺得她和翾公主不是一個擋次的,竟然能讓一個才見面的男人失控至此!

況且,這個北澤熠可是個容易失控的男人!

「走啊。」突然,手腕一緊,被慕容翾拉住。

「你不是在屋里……」沐薏情吃驚的喚了一聲,這個听牆角還沒有听夠,他就出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真想他把我怎麼樣了!」慕容翾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沐薏情朝來時的路走去。

沐薏情跟著他的腳步,真不明白剛剛慕容翾故意招惹北澤熠是為了什麼,而且還是以那樣的形勢去惹。

北澤熠看著自己凌亂的衣衫,再想想剛剛那個女人的動作,手握成拳,極力的壓制著要追出去將那個可惡的女人就地正法的沖動。

真是氣死人了!

慕容翾回到沐薏情呆的屋里,拿起一旁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把知夏怎麼樣了?!」沐薏情忍不住將他的手里果子搶過來扔到一旁,他突然來到邊關,不會就是來招惹北澤熠的吧。

「你怎麼不問問,她把我怎麼樣了?」慕容翾神色微變,開始想他的小吃貨了,怎麼辦?拿起另一個果子,大口大口的吃著。

沐薏情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有點眼熟,這動作怎麼那麼像景知夏。

「要是知夏少了一根頭發絲,我絕不饒你。」沐薏情沉聲說道。

「你放心,我也舍不得她少跟頭發絲,現在她很安全,比你我都安全。」慕容翾鄭重的保證道,拿起另一個果子接著吃。

舍不得?沐薏情覺得,這三個字有內容可以好好的揣摩一下。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她要確認一下,默默的拉過他的手,按在他的脈搏上,真怕他是被誰給刺激的瘋了。

可是,脈象顯示一切正常,而且的以前的那種癥狀也消失了,陰陽調和,和諧之象。

「你看著我干嘛?」慕容翾縮了縮身子。

「說,你和誰同房的!」沐薏情質問一聲,是沐薏瑾,還是知夏?如果是知夏,那是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我當然是和我的太子妃同的房。」慕容翾撫著胸口,小太醫連這個也把得出來?頓時抽回手,防備的看著她。

沐薏情抬起手,一把掐住慕容翾的脖子。

「你是不是把知夏給……」

「咳咳,你松手,松手……」慕容翾掙扎著,卻不曾想小太醫的力量這麼大,他怎麼也掰不開她的手。

「我們,兩情……相悅!而且是她主動的!」不過主動的時候,是在下藥的情況下,然後他又外加了一點坑蒙拐騙,大婚當晚就把人吃了,然後……

沐薏情頓時松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日,知夏哭著不要嫁太子,那麼慘兮兮的模樣還在她的腦海里,怎麼可能轉楮就和太子兩情相悅!

「我是說,同房的那件事,我們是兩情相悅。」太子解釋了一聲,其實大婚那晚,一切都很失控……

「知夏在哪?」沐薏情冷聲說道,雖然她心里有氣,可是她就是恨不起來。

何況,慕容翾從來都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不利的事情。

「就在邊關,你已經有了大司馬了,還罷著知夏干什麼?她可是我的太子妃。」慕容翾忍不住說道。

不提大司馬算罷,一提到他沐薏情心里更郁悶。

「大司馬讓你來的?」

「我自願的。」慕容翾笑著回了一句,卻沒發現,這一句話,又暴露了一點什麼。

沐薏情失笑,這個自願,肯定是有前提的情況下吧?要不然,能讓太子這麼豁出去?!

「北澤熠派兵進攻聖雲,兩軍已經正面交戰。」慕容翾沉聲說道,「所以,他不能離開,反正我呆在那里也是閑人一個,來看看你,我也放心了。」

沐薏情心中一緊,怪不得北澤熠突然要那麼多的物資,私下兩國已經開戰,她從來沒有料到戰事會這麼快!

「這個節骨眼,你還敢來這?」

「西荒一戰,必需取得勝利。」慕容翾輕聲說道,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大司馬讓你來讓你勾引北澤熠?」知道真相的沐薏情突然想笑。

「只要不讓北澤熠打你的主意,不惜一切代價!」慕容翾突然站起身來,做出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

「今天晚上,北澤熠招你侍寢你也願意?」沐薏情忍著笑意損了一句。

慕容翾一手撫胸,悲痛欲絕,這一世英明就這麼毀于一旦!

「慕容翾,若不是我為北澤熠提供物資,他不敢貿然的下令開戰。」沐薏情看著他的模樣,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西荒與的聖雲一戰,不會避免,我寧願是此時開戰,朝中還能有父皇頂著,北境有護國公坐陣。而我也可以借著大司馬的戰功奠定我的地位,對我來說,不是利大于弊?」慕容翾看著沐薏情,不禁多了幾分心疼,這條路,也不是她的初衷。

「我希望,以後,你結盟想到的是我,而不是西荒。」

沐薏情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心中有些暖意,堂堂一個太子,將來的聖雲帝王。她知道,除了曾經的那一點交情之外,更多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大司馬。

她猜測,私下大司馬一定與太子達成了什麼協議,太子與慕容雲天性格完全不同,在她看來,太子更適合坐聖雲的帝位,更懂君臣之道。

太子也清楚的知道,只有靠大司馬,聖雲才能在這麼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穩住根基。

「有一件事情,大司馬可能沒有向你說明,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要和你說。」慕容翾的神色有幾分鄭重。

沐薏情看著他的神色,情緒頓時被他提了起來,「什麼事?」

「景恆燁很有可能還活著,而他的身份,不是景公候府三公子,而是北境的三皇子。」慕容翾肯定的口氣響起,沒有一點讓人質疑的余地。

景恆燁還活著?!而且還是北境的三皇子?!

沐薏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的身份已經完全證實,你回金國之後,我便控制了景公候府一族,早在大司馬攻打北境的時候,景氏一族就已經與北境勾結。」慕容翾說罷看著沐薏情臉色。

大司馬一直未提,其實就是太過在乎她的一切感受,現在,他也突然明白了這一種感覺,愛上一個人,真的是希望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不想她受任何傷害。

就像那個除了吃就是想方設法的殺他的小家伙。

沐薏情艱難的消化著這個事實,她親眼看箭穿心而過,又落到那麼冰冷的河水里,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知道你覺得不可置信,幾年前,大司馬攻打北境,北境的三皇子也是被一箭穿心而亡,但是清理戰場的時候,卻獨獨少了他的尸身。」慕容翾耐心的解釋道。

沐薏情突然想到景知夏,她嗜吃的毛病,據景恆燁所說,是兒時受到了驚嚇,就養成了這樣的毛病。

她當時還懷疑,景公候府的嫡小姐,怎麼可能會受到那麼大的驚嚇,景恆燁所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場戰爭!

「知夏自己也承認了,她是北境的小公主,簡直就是個小笨蛋。」慕容翾說罷,忍不住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

沐薏情看到這樣的太子殿下,眼里全都是寵溺的神色,難道太子一定要讓景知夏回去,是因為……喜歡!

北境的三皇子,那景恆燁一直接近她,又是為了什麼?越是想下去,她的心就越是不安,越是煩亂。

不過,景知夏卻是特別的,除了她自己的身份之外,估計也不知道什麼了。景恆燁對這個妹妹,還是寵愛到了一定的程度的。

如果喜歡她,就好好的珍惜。」忍不住朝一旁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的太子交待了一聲。

「我會的。」慕容翾重重的點點頭。

沐薏情的心情終于放松下來,不管景恆燁如何,知夏是一個單純的讓人喜歡愛的丫頭,太子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至于景恆燁,他遲早會有出現的一天!

「北境一直都不是很強勢,專攻一些旁門左道,與聖雲戰事不斷,這境百姓民不聊生,幾年前,大司馬首次帶兵,沒想到竟然一舉橫掃北境。」太子悠悠說道。

提到大司馬,沐薏情的神色也柔和了些。

「情兒,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因為景恆燁而與大司馬有隔閡的話,我覺得,大司馬就太冤枉了。」慕容翾打著著沐薏情的神色,這件事情,他不知道算不算多閑事,可是,這閑事他真的很想管。

提到景恆燁,很多她曾經忽略的東西突然泛現在腦海,一件一件竄連起來,答案不言自明。

「其一,我不想做別人手中的棋子,其二,我不想讓他因為選擇我,而失去一切。」沐薏情輕聲說道。

慕容翾點點頭,當初她被綁在城樓之上吸引顧傾城的時候,他就擔憂過這一點,她的個性如此倔強,一忍再忍完全是因為大司馬。

想當初,他也听聞,她不甘受制與大司馬,連她與大司馬之間的孩子都可以舍棄了!

這樣一個女子,讓人恨的牙癢癢卻又舍不得責備半分。

「憑顧傾城的能力,怎麼可能順利的逃出聖雲,背後的助力就是景恆燁,我不知道顧傾城與景恆燁之間是怎麼搭上關系的,總這,你要小心一點。」慕容翾肯定的說道。

沐薏情點點頭,突然想到那塊被帶出了血玉的玉佩,景恆燁只留下了一本心法,玉佩卻沒留下來,她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學會那本心法?現在想想,到像是景恆燁但著景知夏的手,刻意安排的。

「他接近我,難道就是讓我復國?」沐薏情忍不住說了一句,不對,在他們認識之前,景恆燁就已經出現在聖雲的朝堂之中,而且還博取了慕容雲天的信任。

「我覺得,他接近你,最主要的目的可能是沖著大司馬來的。」慕容翾輕聲的提點了一句。

沐薏情心中猛然一顫,如果單純是沖著她來的,她一點都不怕,可是一牽連到大司馬,她卻再也淡定不一下。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灝在自己的心里已經那麼重要,重要的勝過她自己!

「景恆燁現在還未現身,聖雲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我估計,我登基之日就是他現身之時。」慕容翾堅定的說道。

沐薏情覺得此言有理,回想著之間的一切,她的心中很亂,很亂……

在看到景恆燁的身子墜入河水之中的時候,她還自責自己一直都防備他!

「西荒這一戰過後,就與大司馬成婚吧。」慕容翾輕聲說道,「我只要是一天聖雲的帝王,就能向你保證,與金國永世修好。」

「為了你,更為了大司馬。」看著沐薏情微愣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

當時,心中那一份真執的悸動,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永久的沉封,遇到景知夏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愛上一個人。

他是聖雲的帝王,如果連大司馬這樣的良將都留不住,何談千秋百代。

大司馬固然囂張,也不將他這個帝王放在眼里,但是在沐薏情受這麼大的委屈回金國之後,大司馬沒有丟下聖雲不管,這已經足夠讓他可以容納大司馬的一切。

況且,這樣的孤臣,對于帝王來說,是最好的依靠。

「你的話,我記心里了。」沐薏情點點頭。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送往西荒的物資也一批一批到達。

夜色緩緩拉開帷幕,兩個宮女緩步而來,朝沐薏情福了福身。

「公主殿下,大皇邀請您還有這位慕小姐一起前去赴宴。」

沐薏情抬頭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太子殿下,難道北澤熠對太子殿下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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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們先下去,本宮隨後就到。」沐薏情揮揮手,兩名宮女立即退了下去。

「設宴?設個屁的宴!」慕容翾忍不住臭罵一聲。

沐薏情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真怕你能不能替知夏守住。」

慕容翾臉色一黑,拉著沐薏情朝外走去,他到要瞧瞧,這個北澤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這一次,所謂的宴席不是在殿宇內,而是在一處空地上,點燃了篝火,有一些衣著開放的女子圍著篝火盡情的舞動著妖媚的身姿。

主位上,只有北澤熠一人坐著,他身旁的桌子上擺滿了珍美的佳肴。

「大皇,好有雅性。」沐薏情笑著說道。

北澤熠的目光轉向沐薏情身後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慕容翾一眼瞧過去,挑釁的拋了一記白眼。

端著酒杯的手湊到嘴邊一飲而盡,眼神里分明寫著︰上了她,上了她!

看著這個眼神,沐薏情憋笑憋的快要內傷了,這下她不用擔心自己了,現在反而要為太子殿下擔憂了。

「公主請坐。」北澤熠揮手邀請。

沐薏情淡笑一下落坐,慕容翾的**還沒有落座,北澤熠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過來坐到本皇身邊。」

操他大爺的,完全是命令的口氣!慕容翾的肺都要氣炸了。

忍!一定忍住,忍到小太醫離開西荒,忍到大司馬肅清敵寇!

北澤熠看著面前的美人,提起裙擺,搖曳著柔美的身而來,抬起手扯著他艷麗的袖子大力一帶。

慕容翾吃驚,老子堂堂七尺男兒,豈會讓你白白佔了便宜!

身形一側,兩人的力道相當,卻不是朝一個地方使的,「 ~」衣袖被扯下一大截,露出雪白的手臂。

「公主!他非禮我!」慕容翾嬌嗔一聲,拿起帕子掩面,一幅不堪受辱的模樣朝沐薏情快步走了過去!

沐薏情手中的杯子,「 當」一聲落在桌上,實在是有夠震驚的。

慕容翾柔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泣不成聲。不愧是冷宮二十幾年訓練出來的,演技派!

「大皇,你這是何意?」沐薏情抬手,一邊朝北澤熠質問,一邊輕輕的順著慕容翾的背安慰著。

「本皇覺得公主這位好友,真是個妙人。」大皇已經說的夠明顯的了,那就是︰我想要這個女人!

「多謝大皇贊揚,我也覺得,我這姐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沐薏情笑著回應,順手將靠在她肩膀上顫膀顫抖的裝哭的男人推開。

北澤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個金國公主,非得他直接開口要人才行?看著那個虛假的女人,面上全是積郁的神色,最後,一句話也沒有,甩袖離去!

「我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出門,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沐薏情神色凝重的詢問道。

「那個變態,他竟然偷看我洗澡!」慕容翾惡狠狠的說道,還好,只是看了一個背。

「然後呢?」沐薏情一臉興奮,怪不得,怪不得啊!

慕容翾一臉惡寒,狠狠的敲了一蟣uo遛睬槎鍆罰?懊揮腥緩罅耍包br />

「你完蛋了。」沐薏情伸出手指著慕容翾,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色。

「玩什麼蛋!會不會說話。」慕容翾撐著身子,甩著手帕嬌嗔了一聲。

「噗。」沐薏情差點噴他一臉口水。

慕容翾拿帕子擋住,嫌惡的揮了揮,「誰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模樣,不是一般的沉醉啊。

「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真要被北澤熠玩……蛋了。」沐薏情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

慕容翾的臉色由青轉白再轉青,最後怒不可遏!

「他要是敢踫我,我一定會破了他。」說罷,拿起桌上的一個果子,用力一擠。

「破他的處?」沐薏情還是忍不住調笑。

誰讓這張臉男生女像,卻偏偏又裝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她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何況且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被挑戰了男人尊嚴的北澤熠。

「沐薏情,我是不是存心氣我?!」慕容翾站起身來,指著坐在桌前的沐薏情,狠狠的朝她的腦門上戳了幾下。

看著慕容翾氣急離去的背影,沐薏情拿起桌上的果子吃了起來。

突然,夜空中傳來一陣悠揚的塤聲,低回宛轉時,她的心情竟然也跟著涌上一絲愁緒。這才發覺,她的心情完全被那種起伏的樂聲所影響。

站起起來,尋著塤的聲音而去。

白帝城向北三十里之外,是一片一望無跡的沙漠,月光下的沙漠有著別樣的美,沙漠高起伏被狂風塑造成不可復制的景色。

一人,一塤,一曲。

沐薏情看到那個背影,心中一震,縱身朝那個方向飛速而去。

吹塤的男子一身妖冶的紅,風起,衣角發出獵獵聲響。

那道身影漫步在沙漠之中,速度極快,只見那一頭發絲隨風狂肆的飛舞。

沐薏情站在一個沙丘高處,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越行越遠……

不是她追不上,既然來了,卻又不敢正面相對。

景恆燁,你總歸是無法逃避的!

……

沐薏情看著物資的清單,最後一批將會在三日之後送達,這一次,金國穩住了根基,但是國內的物資也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種坐吃山空的做法,絕對不是什麼好辦法,回去之後,她還是要廣集一些賢能之才,好好的籌謀籌謀。

「公主有禮。」一道討好的聲音傳來,沐薏情頓時抬起頭來,放眼望去,二十幾個宮女列成兩排,手中端著的全是華美的服飾與首飾。

「有勞公公了,這些東西,本宮不能收,請退回去吧。」

那個公公頓時面露難色,難為情的回了一句,「這些東西,是大皇賞則給慕小姐的。」

沐薏情吃驚的站起身來,北澤熠這回玩真的?!

至從慕容翾來到西荒之後,北澤熠的目標立即轉了方向,與金國聯姻的事,也不再提起。

慕容翾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而來,眨眼間便來到門口,一一看過這些東西之後,不由分說全都掀翻在地。

「就這些俗物,也想入我的眼?」

「慕姑娘說說,到是喜歡什麼?」北澤熠的聲音從不過處傳來,順著蜿蜒的走廊緩步而來。

沐薏情覺得這一幕,應該讓所人人都回避。

蜿蜒的走廊,兩人應該緩緩走近,深情的握著的對方的手,凝視著對方的眼……

事實上,北澤熠也這麼做了……

「去你大爺!」慕容翾怒了,一拳揮在北澤熠的俊顏上。

北澤熠在那只手還未抽回去的時候,一把抓住慕容翾的手腕。

「別以為,你是金國來的,本皇就不敢治你的罪。」

「大皇息怒。」沐薏情頓時上前解圍。

「本皇覺得,公主還是將這個人交于我,以免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北澤熠說完,再一用力,直接將人拉的靠前了一步。

慕容翾臉色頓時一豬腰子一個色,然而,腰上一熱……

沐薏情看著環在慕容翾腰間的手,不禁吞了一下口水,這樣的場面,怎麼那麼的和諧,或許,慕容翾換回男裝,還會更和諧一點。

不忍直視,不忍直視了。

慕容翾暗中使力,兩人暗下交手,可是慕容翾哪里是北澤熠的對手,幾下便被制服。

北澤熠!老子要砍死你!砍死你!

「大皇息怒,慕姑娘就是這麼個火爆性子。」沐薏情暗中使力,拉過慕容翾將人護到身後。

「三日之後,公主就要動身回金國

了,本皇想向公主要個人。」北澤熠絕不允許這個女人逃離他的視線。

「大皇想要誰?」沐薏情明知故問。

「她!」大皇手一指,目光直直的盯著的慕容翾,眼神中全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慕容翾深吸氣,深呼吸,忍~,還有三天,就忍到頭了!

沐薏情不禁凝緊了眉宇,「唉!」嘆了一口氣。

「大皇,可否借一步說話?」

北澤熠上前一步,只見沐薏情在他的耳邊輕語了一句,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可是也就是那一瞬間,難看的神色立即被饒有興趣所代替。

「公主放心,此等嗜好,本皇一定給她改過來。」

改?你怎麼改?!除非他真是女的,竟然連性取向這種問題都擋不住大皇對慕容翾的興趣?!

「本皇再贈公主戰馬八千!」

沐薏情心中一驚,原來太子殿下值這麼多錢啊!雖然這些戰馬在西荒不值錢,放在其它地方,那可是有錢也難買得到啊!

「慕姑娘,真的不喜歡男人。」她怎麼可能把太子殿下留下來!

「本皇自有辦法,今日那八千戰馬便隨著金來使帶回金國去。」北澤熠不由分說,直接先將東西送了。

「大皇,不行!」沐薏情頓時拒絕。

「公主給本皇三日時間,若是慕姑娘執意不肯,本皇絕不強求,這八千戰馬,就當贈于公主。」北澤熠淡笑,細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

至于願不願意留下,再另當別論!這個女人,他是勢在必得!

慕容翾看著遠處那兩個人,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特別是看到北澤熠的神色時,他恨不得再揮一拳!

沐薏情滿心無奈,這一次,慕容翾真的玩大了!

大皇笑著走來,看著慕容翾的表情,又讓人多了幾分遐想。

慕容翾感覺頭皮發麻,一把拉過沐薏情,「你和他說了什麼?」

「我說你不喜歡男人。」沐薏情輕聲回應。

「那他還這麼眼神看著我?」慕容翾怒問。

「他說,他想親自上陣,矯正一下你的性取向。」沐薏情覺得,這三天,慕容翾只能自求多福了。

慕容翾頓時抱著沐薏情的胳膊,這三天,就算是冒著被大司馬砍死的危險,他也要與她寸步不離!

一個傳訊兵匆匆而來,呈上一份東西,北澤熠面色陰沉迅速退了出去。

那個東西,應該是前線的戰況,看北澤熠那樣的神色,應該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一個時辰之後,听說北澤熠離開了白帝城。

沐薏情頓時松了一口氣,慕容翾終于月兌離險境了,那八千戰馬,可是北澤熠主動要送的,她不拿白不拿。

天有些陰沉沉的,早早的便暗了下來,沐薏情在一旁清點著帳面上的東西,慕容翾坐在一旁還不見離去。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沐薏情忍不住詢問道。

「我不困。」慕容翾連連搖頭,誰知道那個荒蠻頭子會不會去而復返!

「我要睡了。」沐薏情合上手上帳冊,還要感謝太子殿下,讓她白白的賺了八千戰馬!

「那一起啊。」慕容翾隨口說道。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就見慕容翾直接飛出窗外,狼狽的跌了個四腳朝天。

「誰?誰敢偷襲我!」慕容翾的扶著摔疼的腰身站起身來,他飛出來的窗戶頓時被大力的關上,他只看到一點點銀色面具的光輝。

真是倒霉啊!大司馬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他真的是沒有一點別的意思啊!唉,頓時感覺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沐薏情看著大司馬,淡淡一笑。

「過來。」大司馬怒氣未消,他不知道讓太子來是勾引北澤熠還,還是勾引他的小情人的。

沐薏情听話的走了過去,順著坐在

他的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小臉也貼了過來。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大司馬的心情突然雀躍了起來。

景恆燁還活著的事情,他從來沒向她提起過,他的心里終究竟是沒有底氣的吧?她是怎麼做的,竟然讓他對她這麼的沒有安全感。

「怎麼了?」大司馬抬起她的小臉,忍不住詢問道,怎麼感覺她好像滿月復心事。

沐薏情抬手,取下那個面具,直接貼上他有的唇。

大司馬頓時摟緊懷中的人兒,熾烈的回應了她的主動,這一吻,就像是一根被火點燃的引線,一發不可收拾。

……

小情人累壞了,靠在他的懷里,柔軟的讓人無法形容。

這種待遇,大司馬已經多久都沒有嘗到過了,心中激動的簡直無法形容。關鍵,小情人摘下了他的面具,這就代表,他們之前的隔閡已經在漸漸的消失。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的帶著細汗的背,引得懷中的人兒一陣輕顫。

「醒了嗎?」大司馬寵溺的詢問一聲。

「嗯。」沐薏情輕輕點點頭,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頰。

「模什麼呢?」大司馬覺得這只小手簡直就是讓他一再失控的罪魁禍首。

「你瘦了。」沐薏情的手最終停在他的臉側,捧著他的臉頰。

「小情人,你再這麼煽情下去,我會忍不住再次把你給生吞了!」大司馬握著那只小手,放在口中輕咬了一下。

沐薏情吃痛,立即抽了回來,抬起頭靠在他的胸懷里。

「你送我回金國好不好?」

大司馬淡笑一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三日之後就要以回去了,我當然是來送你回金國的。」

沐薏情甜甜一笑,在他的胸前蹭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就這樣?小情人就說了這麼一句就完事了?緩緩的收緊了手中的力道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不過,小情人似乎學會粘人了,這一點,可是個好兆頭。

北澤熠就算匆匆趕往前線,也無法改變必敗的格局,他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北澤熠前去。但是,他卻不能讓北澤熠就這麼死在戰場上,只能大挫北澤熠的勢氣。

因為北澤熠一死,西荒必亂,金國也會遭殃。

慕容翾見大司馬一來,連夜離去,听說的北澤熠已經趕赴前線,這些時日在西荒承受的一切,他一定要加倍的還給北澤熠!

終于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啊!

三日後,沐薏情在西荒使臣的恭送下,離開西荒回到金國。

大司馬將小情人扶上馬車,自己也走了進去,迫切的摘下臉上的面具,將小情人摟在懷里。

「剛剛收到前線的消息,負債監軍的太子殿下親自披甲上陣。」大司馬悠悠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北澤熠這八千戰馬算是白送了。」沐薏情燦笑著回應了一句。

大司馬笑意更甚,他突然發現太子殿下還有這麼大的用處。

「你也真是的,他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不久的將來就是聖雲的帝王。」沐薏情突然忽略了一下問題。

她一個女人,竟然還比不上男扮女裝的太子殿下有女性的魅力?一向嚴謹冷靜的西荒大皇都為之瘋狂,不惜一擲萬金!

「如此看來,我的打算還是不錯的。」大司馬得意的回應了一聲。

沐薏情燦笑一下,靠在他的懷里。

聖雲太子對抗西荒大皇,這可是兩國之間有史以來,第一次正面開戰,便是如此激烈!

一行人一回到金國境內,沐薏情與大司馬便與阿瑯等人分開,兩人騎著一匹馬兒漫無目的的朝前方走著。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芒,長長的林蔭道上,兩人下了馬兒,牽著手漫步在小路上。

「真想和你一直這樣走下去。」大司馬看著前方,收緊了掌手的力道。

沐薏情淡笑一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難得相處太過平靜美好,太子登基,他自然要回到聖雲去,讓她只想時光靜止在這一時刻。

聖雲與西荒的戰事肯定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算算日子,太子凱旋回朝,慕容雲天也到了大限之日。

從她離開洛川到現在,也不過將近一年的光景,她的人生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情人,在想什麼?」大司馬停下腳步,看著她滿是心事的小臉。

「咱們去爬山吧。」沐薏情指著不遠處的那座山峰。

「好。」大司馬沒有拒絕,將小情人抱到馬背之上,兩人朝不遠處的那座山飛速而去。

來到山頂上的時候,剛好是落日余輝,山中繚繞著一絲薄霧,像是一片雲海,被五彩的晚霞一照,美輪美換。

「咱們這是第三次一起看日落吧?」沐薏情輕聲詢問。

「嗯。」大司馬點點頭,他想與小情人一起看的,是每天的日出日落。

「慕容灝,我有話要對你說。」沐薏情神色無比鄭重。

大司馬看她這樣的神色,心跳有些不穩,他竟然猜測不出來,她要對他說什麼。

「我愛你。」

不是時刻防備著準備隨時退縮,更不是以前那種嘗試著一起相處,更不會對未來沒有自信。

大司馬整個人都呆掉了,傻愣愣的站原地。

「慕容灝,我愛你。」沐薏情轉身,朝著雲海深海高呼一聲。

听著空曠的回音,大司馬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緊緊的將小情人拉在懷里,喜不自勝,原來,那些騷文人一天掛在嘴這的東西,竟然能讓人如此幸福!

「小情人,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我不知道。」沐薏情故意笑著搖搖頭,看著他那種激動遠遠高過欣喜的神色,有些心疼。

大司馬拉起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前,沐薏情感覺他有力的心跳速度那麼快,這絕對不是正常人的速度,抬起腳,輕輕的貼在他唇上。

腰間一緊,他將她抱起,兩人達到了平視的高度。

「這一點怎麼夠?」帶著一絲壞意的聲音響起,細碎的吻朝她的臉頰上落去。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沐薏情吃力的逃避他惑人的氣息。

「你個小磨人精,我想把你生吞了。」大司馬湊近她的唇,與她纏綿不休。

「別……」沐薏情看著他失控的模樣,情急的搖搖頭。

「小情人,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大司馬突然正色道。

「什麼?」沐薏情把玩著他的柔順的發絲。

「我愛你。」大司馬有些不自然的說了一句,這一句話他在心里醞釀好好久,可是沒想到,說出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看著小情人不太滿意這樣的表白的神情,更加不自然的補充了一句,「看來,我還是喜歡身體力行,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等等!」沐薏情急切的阻止道。

「你再讓我等一次試試!」大司馬簡直想把這個小磨人精好好的收拾收拾!

「等天色暗了之後。」沐薏情帶著一絲祈求說道。

大司馬捏了捏她的俏鼻,心里又舍不得了,「你待會就知道讓我等等的後果了。」

沐薏情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反正前半部分她盡量撐,後半部分基本是不醒人事的,這一直就是他們之間現在的狀態。

夜色拉開帷幕,一切美好,才剛剛開始……

在半山腰處,烏甲衛有序的守著進山的唯一一條路,肖宇面露難色,在一旁不停走來走去。

「肖宇,朝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大司馬?!」

「慢著。」肖宇阻止了一聲,好不容易這兩人才有這麼寧靜的時光,這此時日,他知道主子過的有多辛苦。

「明日一早,再去通知主子。」最終,肖宇下了決心。

朝中傳來消息,慕容雲天病危!

邊關的戰事剛剛平定,太子率領的大軍將北澤熠擊退,以太子為主力的三面圍攻之下,北澤熠連連潰敗。

太子乘勝追擊,收到這個消息,不得不撤兵回到關內,此時,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回聖京去了!

西荒遭此大挫,元氣大傷,加之邊關有光耀營陣守,固若金湯。

大司馬抱著懷中的人兒,茫茫的天際彌漫著一層輕飄飄的白霧。白霧遠處,掛著一片淡淡的,桃紅色的雲霞。

又是一天,如約而至。

「小情人,小懶貓,醒一醒。」大司馬輕柔的聲音響起。

沐薏情緩緩睜開雙眼,天已經亮了,這一夜,怎麼好像眨眼間就這麼過去了。

「你瞧。」大司馬指著東方的天空。

沐薏情一眼望去,一道極其耀眼的光芒浮出山尖,炫目的無法直視。

「日出了。」

雲霞越發的璀璨,仿佛一整個世界的風景都集中在那一處。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守著一個日落,再等待一個日出,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難得。

肖宇匆匆而來,看到兩人,立即上前去。

「主子,少夫人。」

這個稱呼,讓沐薏情渾身一顫,還有著久違的親切感,她也知道,又要分離了。

「皇上病危,太子已經匆匆趕回聖京。」肖宇低聲說道。

大司馬神色凝重,轉過來看著他的小情人,眼中全是不舍。

「回去吧。」沐薏情柔聲說道,雖然口氣也是酸酸的,可是絕對沒有和他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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