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裂空 第二十七章 天生異象

作者 ︰ 風吹山不動

()第二十七章天生異象

忘心院大廳中,雲自生和三位長老促膝而坐。(鳳舞文學網)

沒有外人在,也沒有弟子侍候,所以都不用擺出威嚴的姿態。都是自家老兄弟,雖職務有高低,職責有分工,但還是隨意點更舒服。

何況,近來派中難得地安寧,日子又像以前那樣平靜。所以,心情都不錯,臉上有春風,有花朵。只不過是三朵盛開的菊花,一朵初露凋零之意的荷花。

「自從師兄出關以來,山上難得一片祥和,魔門的魑魅魍魎都不敢來犯了。」藍重笑道。

「旁門左道定是懾于師兄之威嚴!」其余兩人附和道。雖是自家師兄,但拍拍馬屁也不用花多大力氣的。

雲自生呵呵一笑,「幸得大家齊努力,山上守衛加強了,那些屑小自然難以找到可乘之機。」忽然面容一肅,「不過,暫時的平靜可能是為了釀造更大的風雨,所以不可掉以輕心。」

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師兄的境界就是高一個層次,難怪師父當初不把掌門位置傳給自己。

鞏妙怡道︰「山上人事太平,天事卻頗有些奇特。我在留雲谷中的藥材,居然連續兩茬全都枯死了。現在尚是三月,那谷中卻熱得奇怪。」

席自平醉心劍道,很少參與俗事,聞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笑道︰「師妹你不是號稱歧黃之術賽國手嗎?咋就連些藥材都種不活了?」

鞏妙怡展顏一笑,「以往種得好好的,你不也是吃過很多我種的藥材熬制的金丹?」

其他兩人皆是哄笑。前些年席自平突然得了一種怪病,頭發和胡子都一把一把地月兌落。

那頭發月兌掉席自平倒不在乎,但那胡子卻寶貴得很。所以只得請鞏妙怡配了不少珍稀藥材服下,才有了今天的鶴發童顏。

「說來我也想起,去年年底山下山腰皆下大雪,這山上的雪卻薄得多,落地就化了。也是一怪事。」席自平尷尬地笑道。

雲自生自然明白這是因為山上火脈之故。想必那留雲谷地勢略低,離火脈更近,才出現溫度升高過快的異狀。

心中不免有點擔憂,一旦火脈迸出地面,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但火脈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對雲夢派越是安全。

所以,不願再在這個話題上探討下去。面向藍重笑道︰「听說風雪天那娃兒終于進入靜心院了?」

「可不是,」藍重面露微笑,「據山下傳來的信息,風雪天這次晉級雖然來得晚點,但也頗為精彩,居然拳透九張,劍動七張呢。」

「拳透九張?也難為他了。天生殘脈,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奇跡了。」雲自生右手撫須,贊道。

「也不知他在靜心院能否依然有如此表現,他本是一塊上佳璞玉,唉,可惜造化誤人,偏身擁殘脈。」藍重嘆道。

鞏妙怡妙目在兩人身上轉動,忽道︰「你兩人倒對一個普通青衣弟子關心得很,我也听說那風雪天是一孤兒,難不成是你們之中一個的骨血?」說罷,臉上有促狹之色。四人中,她是小師妹,所以偶爾可現當年的調皮。

雲自生佯裝發怒,但眼角笑意卻出賣了內心,「師兄我一生未娶,哪來的骨血?藍師弟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當年迫于父母之命,才不得不在四十高齡娶親,方有了藍婷婷一女,又怎會在外留有骨肉?」

藍重、席自平當年都鐘情于鞏妙怡,而鞏妙怡自覺嫁與任何一人,其余一人必生不如死,索性開誠布公地宣布誰也不嫁,一心向道,死了兩人之心。這在當年雲夢派中,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此時道出陳年往事,其余三人,臉上不免都是一紅,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呸,呸,陳年的爛谷,還扯它干嘛?你們扯那風雪天吧,我可要回去休息了。」鞏妙怡道。

「都散了吧,我入關所得心法,全都告訴你們了,劍譜你們也應熟記于心,各自好好修煉,早日練成第三式。」雲自生正容道。

「是,師兄!」三人皆拱手告退。

空蕩蕩的大廳中,只剩下了雲自生一人踱來踱去。心中翻來覆去地想︰「雪天穿上銀衣了,不日定會來向藍師弟問起身世,到時,讓藍師弟講還是不講呢?」

走到近旁,才知這靜心院比清心院不知大了多少倍。光高高矮矮的院落,就有數十座之多。

松林間,間或開闢有大塊空地,有銀衣弟子在其中練劍。那劍光舞動,渾若天成,讓風雪天等人,既仰慕,又心潮澎湃。

自己馬上也可以學這樣高明的劍法了。

有數名銀衣弟子迎了上來,手上都拿著一份名單。

原來,靜心院已把這一批新弟子分成了六組,分別歸在六位教導的名下修習。點名之後,每組跟著一個銀衣弟子走向了不同的庭院。

風雪天這一組共有六人,四名來自東院。來自西院的兩人,也不是方敬神原來的弟子。風雪天暗想,運氣不錯。要是和方師叔那些弟子在一起,難免產生一些摩擦。

點名完畢後,那銀衣弟子卻笑著不動。一直站在旁邊笑嘻嘻看著的何雨澤,突然神氣地走到前面,從那銀衣弟子手中一把拿過名單,得意地道︰「跟我來!」

風雪天心中一動,悄聲問道︰「何師兄,難不成我們分在你們那個院中?」

何雨澤嘿嘿一笑,輕聲在風雪天耳邊道︰「也算你幸運,以後天天可以聆听師兄我的教誨。」

風雪天心中大樂,沒想到運氣一下子這麼好,難不成來之前的那句祈禱老天爺真听見了?

一路在松林和庭院中穿行,少頃,來到一座巍峨的八角大院面前。何雨澤靠近風雪天低聲道︰「別高興得太早,咱師父脾氣可不大好。」

「師父是誰啊?」風雪天問道。

「你也曾見過,靜心院中的三大帥哥之一,許天亮。」

「許天亮?」風雪天腦中閃過一個高挑英俊的面孔,只是臉上淡無表情,看樣子,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呀。

心中開始有點忐忑,自己練功進展比別人慢,如果師父沒有足夠的耐心,自己怕是少不了要吃苦頭。

進入院中,才發現比從外面看起來更加寬闊。中間的空坪足有五十丈方圓,正面的大殿上書有「劍極」兩個狂草大字。

左右各有一排略低一點的房舍,有不少銀衣弟子進出,可能是弟子的住所。

果然,跟在後面的那位銀衣弟子走上前來,把六人平分成了兩隊,告知了房號,同時宣布今天可自由活動,明天再去見新師父。

不時有銀衣弟子跟何雨澤打招呼。風雪天笑道︰「你在這人緣不錯啊。」

何雨澤嘴唇一咧,道︰「那當然,什麼叫領袖風範?我這就是。」

風雪天笑著又擂了他一拳,道︰「我先去房間,等會兒去找你啊。」

何雨澤道︰「我住二號房,有事來找我。」

風雪天點點頭,走向右側靠外邊的九號房。背面還傳來何雨澤的喊聲︰「別忘了等下去吃飯啊。」

「有這樣的師兄,真是不錯!」風雪天心想。

房間不大,但很是整潔。橫著並排擺了三張木床,床對面有一大櫃。走動的空間就不多了。

風雪天知自己在這靜心院中得不到優待了,越發懷念師父為自己爭取到的那間小房子。

其余兩人已在整理行禮。一人是東院第一高手司馬宇,一人是西院的吳偉,皆是十三四歲。

三人打過招呼。風雪天坐在床上,心道︰「靜心院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尚早,其余兩人還在沒心沒肺地睡著。年齡小,心中就不用藏事兒。

風雪天很羨慕地看了看那兩個在夢中流哈剌的家伙,來到屋外的空坪中,把在清心院所學的都練了一遍。

今天要見新師父許天亮,還是把功課做足一點。

上一次,去見方師叔,結果把自己送到了寒潭中。這一次,但願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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