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慕順著湛岑的話想了兩遍便明白了其中的好處,這其實和上一次他們問**的事差不多,只是換了個辦法,更快捷更容易判斷的辦法。
念少然就是個煙販子,無論何時何地都在抽煙,他摁滅了一支,又點起一支,問湛岑道︰「這個方法不錯,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上次情緒受到影響時的事。」
上一次湛岑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咬了應慕,雖只是牙齒,可包扎時的傷口他看的清楚,如果那一下要咬到大動脈上,那應慕不用半個小時就能變成人干,這一點要是不解決,他們的安全根本沒有保障。
湛岑沉默了一陣,對著應慕招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將手搭在她肩上,才回答道︰「這個比較復雜,我認為那喪尸有影響人情緒的能力,且情緒來的很突然,會激起人心里的渴望,並且讓人一瞬間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
賀小雙月兌口而出,「湛哥你內心渴望咬死小慕?!!」
淡淡地點點頭,湛岑沒有解釋更多。
眾人相對無言,曹鶴鳴當時還沒有加入他們,听湛岑說想咬死應慕,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
他並不是無緣無故地想咬死她,只是當時那一剎那他忽然覺得應慕會離開他,那種感覺強烈真實,一時間他根本就喪失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憑著本能想把應慕留在身邊,將她啃食殆盡,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這樣突然的情緒現如今說來有些匪夷所思,可是那一刻他確實是那麼想的,在見到應慕關心地給賀小雙遞水的時候,那突然而來的情緒多了一份嫉妒就再也忍不住了,所以他咬了她,可是沒一會他就控制住了自己。
想到這里,湛岑又補充道︰「這種感染力或許只能持續7,8秒,不過卻十分危險。」
念少然煩躁地狠狠吸了兩口煙,「這麼說你的感覺是和小慕有關的,如果小慕當時沒在那里呢?你會怎麼做?」
湛岑沉默,然後道︰「我認為那喪尸可以找出我們人性中最脆弱的地方攻擊,這種感覺不是捏造的,是將真實的感覺放大,所以如果慕慕當時如果不在那里,我可能什麼都不會做。」
這已經是承認了他的感覺只是針對應慕一個人的,若是她不在,他不會對別人做同樣的事。
這樣一分析,眾人都相對安了心,因為他們彼此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賀小雙有些擔憂地道︰「那麼湛哥,如果再來一次,你會不會,會不會……」
湛岑將應慕摟地緊了緊,見她臉上神情擔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眨巴眨巴地望著自己,安撫地拍了怕她的手臂,轉頭道︰「這回我能察覺出來。」
湛岑從不說大話,眾人終于放下了心。
曹鶴鳴插嘴道︰「我上次不在,听你們說的情況,那喪尸應該是找了其中異能最厲害的人攻擊來避免自己的暴露,那麼就是說它能感應到誰會對它造成威脅,我們這次這麼多人,我和少然哥都是三階,湛哥是四階,其他人那邊好像二階的人不少,小雙的精神力也快三階了,那麼對它來說威脅這麼多,會不會比你們上次更簡單一些。」
他說的雜亂,大家都能感到他的緊張。
湛岑緩緩道︰「我後來也曾分析過,它為什麼偏偏找上了我,曾經我想的是,小雙的精神力能感應到它,所以它先攻擊了小雙,而我是因為異能能威脅到它,所以它緊接著攻擊了我,然後趁著大家的慌亂,將我們催眠,可是如果不是呢,如果它攻擊我並不是因為我能威脅到它,而是它原本就想將我們各個擊破,只是因為我控制住了自己,它才不得已換了個方法,將我們集體催眠呢?」
賀小雙瞠目結舌,「這是喪尸還是人,如果這樣的話也太可怕了,難道喪尸真有思考的能力。」
湛岑道︰「或許不是思考的能力,只是一種本能,只是它的這種本能要比普通喪尸的本能要高級一些。」
念少然道︰「你的意思是,催眠或許不是它本能里認為的自己最厲害的能力,只是因為你控制住了自己,它擔心自己會暴露,所以才催眠了我們?」
湛岑揉了揉眉心,「差不多吧,現在來說什麼都有可能,我們當時都太匆忙,沒有更多時間得到更有用的信息,現在我們只要提防三點,第一就是情緒的問題,其次就是催眠的問題,第三就是身體自身的問題,但是我想這最後一個問題只會發生在小雙身上,因為他們都是精神系,所以才能這麼直接地攻擊。」
曹鶴鳴疑問道︰「那個霍文濤不是也直接暈了麼,這是什麼情況?」
念少然答道︰「那喪尸如果有這樣的能力,應該會讓我們所有人都一起暈倒,可是沒有,只有一個沒有異能,而且獨處的霍文濤,由此可見,它並沒有能力使我們一起暈倒,甚至可能只能使普通人暈倒,而異能者它並沒有辦法,我想這一點不用太過擔心,周全點來說,我們盡量一起行動,減少單獨行動的機會救能夠避免。」
曹鶴鳴點頭,有些靦腆道︰「那就勞防少然哥多照顧了。」
念少然挑著眉笑睨了他一眼。
「咳,各位在討論呢?金鵬帶著他的幾個小弟兄走了過來,停在眾人身後頗有些尷尬地搓著手。
自上一次回去已經他和周杰發生過不少矛盾,可以說他們叔佷這麼多年來關系就沒這麼僵持過,他原本想著霍文濤的話有些道理,周杰這小子是因為從沒和女大學生這麼接近過,所以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周杰就跟魔障了一樣,總是往那幾個女人的住處跑,就連張宏也跟著一起去,因為這樣,連帶著張宏和李麗華也有些不合,吵過幾次。
他們幾人現在的關系十分微妙,就靠著霍文濤和卓文靜從中調和,否則沒幾句話就要吵架。
他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做事的風格已經受到了晚輩的嫌棄,可是他堅信自己是對的,只能靠著過去的威嚴強撐著帶著他們往前走,可是能走到什麼時候呢,他才40多歲,卻已經被小輩說成是守舊了。
當然了,這一次出來十分危險,他們還沒有這麼蠢笨會在這個關口發生摩擦,團結一致才有生的希望,殺死這個喪尸得到這個也許珍貴的晶核才有晉升的希望,他們現在生活的太累了。
原本他們也是滿懷信心的,認為自己即使到了末世也是可以活的風生水起,甚至可以比末世前活的更好。
末世前的權貴已經被掌握在別人手中,即使他們在拼命,也擺月兌不了出生,擺月兌不了他們的身份。
可是現如今不這樣了,末世到了,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洗牌,他們敢打敢拼有異能,難道不比末世前那些所謂的精英要離成功更近嗎。
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生活,他原本的志氣已經在慢慢消散,末世後和末世前也許已經不一樣,可是有一樣是永遠不變的真理,那就是權勢掌握在誰的手中,富貴就在誰的手中,他們這樣的異能和身手,也許在許多人中算是出類拔萃的,可是離著權勢還是太遠了。
就拿他們加入異能隊伍來說,他是有力量型異能,霍文濤也已經觸發了速度型異能,可周杰和張宏卻依然是普通人,他們4個男人只有兩個異能者,以這樣的形式加入異能隊,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哪怕他們再敢拼命,也沒少遭受白眼。
直到現在這一刻他都沒想清楚他們是為什麼能參加異能隊的,說是能力,現如今看來他們也不算出類拔萃,或許還是因為那個契機吧,因為那個叫尚暖的女人對基地高層說過什麼,可是他們對她並沒有恩,她為什麼願意為他們說話。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想了,他相信只要努力就會有結果,這麼多年來他不就是這樣慢慢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爬到老大的地位的嗎,可是現在他的老一套被他的兩個手下看不上了,其中一個還是他的佷子。
雖然上次被賀小雙連譏帶諷地說了一通,他臉上實在無關,可是現在是生死一線的時刻,他還是來找了他們。
他算是看清楚了,湛岑他們行事不是一般的小心,從有計劃開始他們一般就已經開始為各種突發的情況做準備,拿以前來說,他們出發前就已經把路上的情況給算計清楚,尤其是路況,有多少條路,走大路還是小路,大路要多少天,小路要多少天,該帶什麼樣的裝備,如果遇到緊急情況該怎麼撤退。
各樣的情況變故,他們雖不是料事如神,全能做到一切盡在掌握中,並且永遠都能記得自己的目的。
這是他最佩服他們的地方,也當真自愧不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