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逐風見過王子,逐風回來復命。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六王子府前院書房。
一個俊逸少年郎正悠閑躺搖椅上,架著二郎腿,不時還搖上兩下,他臉色紅潤,風采卓越。和尹紹輝比起,一樣俊美,但少了壓抑多了爽朗。看了眼跪地上逐風,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怎麼樣,人有沒有帶回來?」
「人帶回來了,按規矩走。」逐風回答畢恭畢敬。
「哦,那麼說來尹紹輝還是沒有認出她來咯?」
「這??」停頓了一下,思索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逐風考慮了一路,還是不能確定「依奴才看後尹公子應該認出了她,至少是想起了什麼。但奴才不敢確定。」
「不敢確定?也就是尹紹輝沒有提到過那年事情?」六王子花悟寂皺起了眉頭。
「沒有。也就是離開那天,尹公子看到小姐,足足頓了有一炷香時間,還是身邊人提醒才扶起小姐。而且後尹公子也沒有送行,據此,奴才判斷尹公子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就這樣?他也沒開口把人留下?」花悟寂坐直了身子,斜咪著眼楮看逐風。
「沒有。」回答斬釘截鐵。
「混蛋,我看他遇到點芝麻大事是越活越回去了。」花悟寂氣怒站起了身,抄起茶幾上水杯喝了口,又把杯子砸到了地上。嚇逐風一驚。
「那女人現怎麼樣?」
「她失憶了,奴才按規矩把她帶回來,不過如今她情況非常糟糕。」逐風語氣帶有明顯同情。
「什麼?按規矩?誰讓你按規矩走?」花悟寂幾乎是跳腳,有些暴跳。
「那是不是要安排個大夫給她看看?」
「不要。」花悟寂立馬拒絕。
逐風有些郁悶,按規矩走是去之前王子自己吩咐,如今倒成了他錯,可要求給安排大夫他卻拒絕如此干脆,這要他們這些做奴才如何去做。不敢提出抗議,只能肅立等候指示。
「等明天見了再說吧。」仍下句話花悟寂搖了搖手讓人退下。
只一瞬間,就不見了逐風身影。
躺床上昏睡了一夜,等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時。
「小姐,您已經昏睡整整一天了,今日。」蓮蓬坐床邊,看小姐醒來張了張嘴就有了哭聲,她是真嚇壞了。
「我沒事,扶我起來衣吧,今日不是要去晚宴麼。」依蘭強撐著坐起了身子。這具身子雖然柔弱卻也十分有韌性,像這種情況已經好多次了,但每次都能夠醒來,多少恢復一些。
蓮蓬想勸她休息,但目前寄人籬下也是無奈,只能過來服侍。洗漱衣化妝,簡單吃了點蓮蓬從廚房拿來東西。已經涼了,應該已經拿來很久了,可是兩份飯菜依舊都未動過。「以後我要不起來,你就先吃吧。」她吩咐蓮蓬。飯後依蘭拿了本書坐到炕上慢慢看,她要多了解這個世界。
很,當日頭偏西,院子里熱鬧了起來,大家都穿戴地花枝招展往外走去。一時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放下書整了整衣衫,帶著蓮蓬,跟著人群後面。她還不認識路,得要她們帶路。
這是一個偌大房間,比之山莊中書房大出了幾倍。前面有個台階,上面放著張巨大雕龍軟榻,上面至少能坐上六七個人,塌下還有兩排長長案幾,上面已經放好了食物。這自然是給六王子和有頭臉姬妾們準備。
大廳中兩邊各放了三排矮幾,每排都長長從台階下一直排到門口。已經來了上百人,自然都靠前挑自己滿意位置坐著,和身邊人聊著天。依蘭厭惡看著這吵鬧環境,她從來就不喜歡這種環境,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離她們遠遠地挑了個位置坐下。人進來好,才坐定捻起塊點心,只感覺這房間已經坐滿了人了。六王子真不愧于他艷名,這房間中少說也坐了有一二百人吧。古時沒有話筒,這說話大家能听見嗎?依蘭想著嘴角咧出了個微笑。
只一笑感覺身邊一下就靜了下來,驀然抬頭,原來是王子走了進來。不,嚴格來說是被兩人架進來。只見他臉色蠟黃,腳步虛浮,一副縱欲過度樣子。剛把他放到塌上就有好幾位美人爬到塌上緊緊地圍著他,半抱著任由他依靠她們身上。
隨著大家一起起身給王子見禮,「都起來。」聲音是虛軟無力,近乎斯叫。緊接著是一陣咳嗽聲。抬眼,只見他身邊多出了數雙芊芊玉手,有捶背,有撫胸,有拿著白巾擦汗,捶腿,揉手,喂水,真是好不熱鬧。耳邊又傳來有人低低極力壓制哭泣聲。
假,這是依蘭第一反應,她明顯感覺到了看似嘶啞聲音其實中氣十足。咳嗽是因為過度使用了聲帶造成。仔細看看,雖說面容蠟黃憔悴,但身材勻稱,絕不是久病之人極度消瘦或者浮腫。看來這上國水很深啊,依蘭莞爾。
隨眾人一同跪坐席塌上,晚宴就算正式開始了。面前食物就是些點心糕餅,一些菜蔬,雖說比早晨時候豐盛些,但也幾乎沒有肉食。依蘭沒有任何胃口,但還是勉強自己吃了兩塊糕餅。
王府女人確是多才多藝。整整兩個時辰里,不斷有人上去表演一些技藝,左不過是些彈琴,唱歌,跳舞。表演好王子會把她們叫到跟前,模一把說兩句話逗弄下,賞賜些胭脂花粉類小玩意。看她們下去時一臉滿足樣子依蘭有些好笑。
又來個十分美麗女人,小小瓜子臉上著厚重妝,顯嫵媚。穿也比前幾個大膽,一層薄紗顯玲瓏身材,紗下精致肚兜小衣都若隱若現。抱著個瑤琴裊裊娜娜走到台階下,無限嬌弱行了個禮,一邊撫琴一邊吟唱起來,仔細去听,詞句竟也十分大膽,郎啊愛啊夾雜其間,可以稱是婬詞艷曲了。
一曲唱罷,本還斜別人身上六王子高興坐了起來,叫她近前一把抱住,毫不避諱她臉上親了兩口,許她自己提個要求。本以為她會要求讓王子留宿她寢殿,再不濟也是要些頭面首飾,不想她要求竟只是要件冬衣。就這還沒被滿足,只許諾如果明天再表演好才給冬衣。惹得蓮蓬旁邊差點笑出聲來。
而旁邊傳來不是鄙夷,卻多是嫉妒羨慕之聲。
看來這王府女人確是太多了,這條件真是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