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冰冷的目光,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在湛夜風的眼里,她早就是一個死人了吧?所以對待死人根本就不需要用溫暖的眼神。
「不要挑戰我,結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老老實實的呆在湛家,過完你的下半輩子,永遠不要騷擾我們兄弟兩,不要做蠢事,你永遠都是湛夫人!」
似乎這個條件真的很誘惑人,湛夫人,榮華一生,這輩子都有享用不盡的錢財。
慕思望著飄渺的夜色說道,「我今年23歲,我到湛家五年了,是嗎?」這些她還是從醫院里听來的,她根本一無所知。
湛夜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沉默。
「我19歲的時候,老爺子走了,我就成了小寡婦,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你們兄弟的女人,只是四年了,或許什麼東西都會改變的。」她在暗示他,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慕思了。
湛夜風的眉頭一挑,似乎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慕思知道他不會信的?誰會信呢?
她‘死’之前不過也才是24歲,正處于那麼美好的年紀,為什麼要將這一生都奉獻給一棟宅子?
她捂住自己的心髒,不甘的大喊了一句,「湛夜風!」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眼里都是淒迷之色。
直視著那雙沒有溫度的眼楮,她能感覺到腿肚子在哆嗦,可是卻盡量用信念支撐著自己。
「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我不會染指你們兄弟二人,我只做的湛夫人,只是我不可能一生只呆在這座豪華的牢籠里!」
是的,她憤怒了,她不是金絲雀,不稀罕黃金屋。她也不是真的慕思,不喜歡月復黑男跟傲嬌二少,湛家的男人,她一個也不想要。
「以前的慕思不會回來了,以前的做過的荒唐事,也都會全部銷毀!」比如說照片,真是的,拍果照的時候,竟然每個人都知道。那些八卦記者們要不是迫于湛家的權力,恐怕早就高價收購她手里的那些照片。
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要是以後真的被趕出湛家的話,也許靠這些照片還能大發一筆呢?
湛夜風望著突然笑起來的女人,長發柔順的散在胸前,在夜風下還有一些凌亂,甚至狼狽。
可是那雙微笑的眼楮,勾起一個月牙,讓人迷了眼,動了心,就像是黑夜下的一顆煙明珠,被擦拭去灰塵,綻放出迷人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楮。
湛夜風的眼楮習慣性的眯起,他探視著她。自從她醒來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不是按照著他的詭計在行走著,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樣的慕思,讓人有些想要靠近,想要讓人一探究竟。
想起半個月的晚上,這個女人還穿了一件絲質睡袍睡到了他的床上,今晚上開始卻要和他劃清界限,讓他的心里竟然有那麼一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泛濫著。
可是不管怎麼樣,結果是他想要的。
「你能這麼說,最好,要是敢耍花樣,下次不止是撞頭,而是直接死!」他慢悠悠的說著,確保讓每個冰冷的字眼都到了她的耳朵里,然後刻在她的身上。
慕思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不會的,就算下次你月兌光了讓我上,我也不會踫你一下。我的大兒子,小媽以後再也不會為你暖被窩了,你可記得要想我哦∼」
上一刻還說再無瓜葛,下一刻,她話里卻透著無限的曖昧。
湛夜風眼神一冷,恨不能立即掐死了她。
只是她卻狡猾的鑽進了夜色中,在叢林里穿梭著,恣意瀟灑。
她蹲在一個修剪精致的小花壇里,撇嘴道,「媽的,還真的讓我守寡啊,哼,背著你們找情人總可以吧?」
才嘮叨著,她的額頭上多了一把冰冷的手槍。
她的腰被緊緊的摟著,一帶,撞入了一個灼熱的懷抱。
「小媽,你大可以試試,是你找情人的速度快還是我開槍的速度快!」
該死的,她怎麼忘了還有湛夜權這個妖孽,這兩兄弟簡直就是前後夾擊。
「放開我!」她冷聲的說道,身子不斷的扭動著。
她,從未試過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這麼親密,以前也只有吳勇而已。
只是湛夜權卻不怒反笑,「想的美!」
慕思一想到那天,她心里一種無助的屈辱感往頭上涌。
可是她的動作更加的媚人,湛夜權老遠就看到了湛夜風在不遠處跟她交談著,並且算準了她的逃月兌路線,一個道上的人在夜里的動作可比一般人敏捷多了。
他抓住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著她的味道,想著她身上的香味。
他用槍抵著她的嘴,似乎要是不張開的話,就一槍完爆。
唔——
慕思的眼楮睜得老大,湛夜權這個二少竟然讓她吃手槍?
「不要企圖去招惹我的大哥,不然你就等著直接吞子彈吧!」
說完,他將槍往回冷冷的一收,將她的身體往肩上一扛,大步往龍傲山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