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驕縱妻 耳光

作者 ︰ 裴歆

「你叔…」程響剛把藥放到嘴里,還沒順著水往下吞,就感覺到前方一陣冷空氣,一抬頭正好對上顧薄嚴吃人的眼神,立馬藥都用不著水沖了,直接干咽了下去。

毛融融疑惑的轉頭看見沖這走過來的男人,大腦飛速旋轉,程響跟姜楊府景然認識那必然也跟顧薄嚴認識,她跟顧薄嚴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了越好,于是還沒等顧薄嚴走到跟前,毛融融就扯著細細的嗓音甜甜的喊道。

「顧叔叔!您怎麼來這兒了?」

天知道毛融融一開口那三個字兒硬生生的讓顧薄嚴滾燙流淌著的血液凝固起來。自己還真是好久都沒听到她在除了父母之外其他人跟前這樣喊了啊。

「回家!」眼里毫無程響的顧薄嚴伸手拿著毛融融的包就要往外走。

他這一動作倒是讓程響跟毛融融驚了一下,特別是程響這時候覺得特沒面子,怎麼說他跟顧薄嚴也在點頭之交的關系之上,平時還經常能約個飯局,見了面怎麼也會聊上幾句,今兒他是觸了哪根霉頭了?

「你們…不是認識嗎?」毛融融倒是懶洋洋的沒動,反而端起碗喝了幾口熱湯,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圈,平時顧薄嚴不讓她吃這些垃圾食品,更別說陪著她來吃了,好不容易吃一次哪有沒吃完就走的道理?

「你們…怎麼認識的?」顧薄嚴板著臉拉開椅子挨著毛融融坐了下來,眼神冰冷的盯著程響。

程響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看了眼依舊埋頭只顧著吃的毛融融,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倆人是怎麼認識的,但顧薄嚴那充滿審視的眼光可讓他十分不舒服。

「管的也太寬了你!知道的你是她叔,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她爸呢!」畢竟是認識程響說起話來也就不用那麼多顧忌遮攔。

毛融融一听這話眼楮瞬間發光,同時也發現一問題,她貌似跟程響有很多的共同語言!最起碼在對顧薄嚴的認知上是這樣的。

「我也這樣覺得…」匆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毛融融抬頭點頭道。

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模樣,顧薄嚴氣的多呆一秒都有掀桌子的危險,世上最痛苦的事兒莫過于媳婦兒喊自己叔叔,自己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表面上卻還要應和著。

「你們很熟?」顧薄嚴語氣很平靜,可在程響听來就是覺得不對勁兒,雖然平時顧薄嚴也鮮少有笑臉,可…戾氣沒那麼重過啊!這幾天不見面癱程度越發加深了啊!

「還好。」程響也不看顧薄嚴了,抽了張紙遞給毛融融。「擦擦汗。」

毛融融還沒等接過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顧薄嚴拽了過去,伸手重新抽了一張親自給毛融融擦起了汗。

「以後別跟陌生人瞎跑,有了那事兒還一點都不長記性的。」顧薄嚴這話是對著毛融融說的,可程響听的百般不是滋味。

「不是。,。我怎麼就成了陌生人了,我跟融融也是朋友啊!」

顧薄嚴起身扭轉了一下袖口,漠然的盯著程響。「沒听寶兒說過有你這朋友…對了,寧穎該回來了吧?」

似乎是寧穎這個名字起了關鍵性作用,程響一肚子想說的話瞬間給壓制了下去。

「拜拜…」被顧薄嚴拉著的毛融融無比自然的跟程響揮了揮手,亦步亦趨小跑的跟著顧薄嚴走了出去。

程響郁悶的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招惹到顧薄嚴了,竟惹了滿身的刺兒!

「走慢點!」顧薄嚴拉扯著毛融融步伐不自覺的越發加快,毛融融跑了一段路就急眼了,試著甩開顧薄嚴的鉗制。

「怎麼?這麼快就要甩我了?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塊沒新鮮感了?恩?沒共同語言?有代溝了?你跟程響多有共同語言啊!可他比我小不了幾歲!」顧薄嚴順著胳膊把毛融融往自己懷里一帶卡住她下巴,空氣中瞬間蔓延起了濃郁的醋香。

主要是顧薄嚴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毛融融詫異的看著他,就只覺得他性情不定脾氣古怪,毫不知情其實這老男人是吃醋了。

「顧薄嚴…我怎麼就沒發現你…你這麼幼稚呢!」毛融融喜歡性格比較成熟沉穩一點的男人,之前的席季年齡雖然比顧薄嚴小,但平時跟毛融融的相處中表現的足夠穩重。

「而且無理取鬧啊你!好好的你對我發的什麼脾氣?看我好欺負了不是?」平白無故的挨了這麼一頓,毛融融心里能不委屈?

可在顧薄嚴看來一點都不平白無故,她要不跟程響去吃麻辣米線,她要不跟程響一唱一和的,他又怎麼會醋火攻心的生氣?

「以後少跟程響見面!」這是顧薄嚴最低限度了,顧薄嚴自認為這不是自己小氣霸道,是他深知程響那個桃花眼對女生殺傷力有多狠了,他也不是不信任毛融融,而是,他自己都覺得跟大多數人比起來,自己太過冰冷,唯有對著毛融融的時候才好些,可…女孩,特別是毛融融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的都該是席季、姜楊、于嘉、程響這種類型的。

「顧薄嚴,你又限制我交朋友的權利?」听著顧薄嚴的話,毛融融眼楮頓時瞪得如同牛鈴般大小,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倍。

最後倆人呈現僵局,可能是被顧薄嚴打小寵慣起來的,所以對著他的時候,毛融融有發不完的小孩子脾氣,一晚上愣是一句話都沒跟顧薄嚴說,第二天更是在顧薄嚴做早飯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去了學校。

「想好了?」毛融融的導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教鋼琴專業的氣質自然不同,這時候正眸含笑意的看著毛融融。

毛融融點了點頭。「可…。為什麼是我?」不是毛融融不夠自信,她專業向來也是不錯,可她也不自大,學校里藏龍臥虎,人才實在是數不勝數,她身邊就有佼佼者林妙兒。

「你?領悟能力高,而且…創新意識好,沒有被固有的知識給束縛住,簡單來說可塑性非常的強!」在毛融融與林妙兒之間,導師是一再堅持用毛融融,林妙兒雖然專業成績無懈可擊,可…完全是被填鴨式教育培養起來的,毫不靈活。

「我會盡全力的。」毛融融很喜歡這個評價,仿佛為這些年那麼多次的逃學都找到了理由。

一從辦公室出來,毛融融就全副武裝為回教室的爾虞我詐斗爭做好的準備,果不其然…一回到教室就看著大批的弱智女跟男圍著林妙兒安慰著。

「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可能我不適合這個角色,只是說句心里話,論起專業來我們班有些人也…」林妙兒柔聲低低如泣,只是這句在毛融融看來如同放屁般的話竟然還有很多人跟著附和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真惡心!」

「可不是嘛!平時就看著她趾高氣揚的!原來還真是關系戶!」

「看她都能去風華國際上面的餐廳…指不定人在外面是做什麼的呢!說不定還是小三呢!」

這話說的可真口無遮攔了,毛融融壓著脾氣也不惱,在這兒跟這群人耍瘋多降低自己的身份,慢慢悠悠的逛蕩到剛剛說話的那女生身後,微笑著輕聲道。

「怎麼?你嫉妒啊?」

女生先是被嚇了一跳,而後轉頭看著毛融融挑釁的眼神,絲毫沒有背地里說別人的羞恥感。

「呸!不要臉!都承認了!」

毛融融懶懶的伸了個腰,這話要是別人說了她也就權當是憤青了,可面前這個女生說了,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兒了。

「雖然你的臉蛋不存在辨識度,你的名字呢,我也記不住,但…。上學期你跟那啥啥教授鬧出來的事兒,可是全校聞名啊…還有人比你更不要臉的嗎?」

這事兒盡管壓下去了,但偶爾還是被人背地里拿出來當一下茶余飯後的閑聊,如今毛融融是當著全班的面兒給了這女生一個響亮的巴掌。

「融融…你別這樣!」林妙兒永遠是充當好人聖母的那一個,這時候更是挺身而出,一臉斥責又帶著關愛以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毛融融。

那女生估計是跟著林妙兒混久了,這時候也恰當的表現出了嬌柔欲滴的表情,可憐兮兮的躲在了林妙兒身後,就跟毛融融打了她一頓似的。

毛融融瞥了這假臉組合,頓時覺得跟這群人斗索然無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朝外走去。

本來是上個廁所,可不成想林妙兒連廁所都不讓上清淨的,毛融融洗手的時候她正好笑盈盈的走進來。

「融融…」

俗話說伸手不帶笑臉人,毛融融也輕輕點了點頭,跟這種人她還真沒有多少共同話題,有林妙兒的地方就會有是非還是遠離的好。

「肯定很高興吧?百年難遇的事情讓你給攤上了呢!」林妙兒可不想就此放過,雖然聲音依舊嬌柔可人,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毛融融心里如同添了堵牆般。

「沒什麼高不高興的,角色是我的我就演,不是我的我就看。」毛融融沖干淨手剛想轉身走,林妙兒卻用身體擋了過來。

「融融…我還一直以為你真的是懶得理學校這些事兒,可沒想到,你背地里還真有一套的呢!連我都被你給騙了!」

「就興你騙得了全校?」毛融融懶得爭執,懶散的靠在牆上眼神散漫的看著她說道。

林妙兒微微一笑,眼眸流轉看著走進來的幾個女生,繼續朝毛融融說道。

「這叫什麼話?我們是好姐妹啊,你能當上這話劇的女主角我自然是高興的呢,對了…導師剛剛給我打個電話,說我更適合另一個角色,這樣我們又能呆在一起了呢!」

「恭喜啊。」毛融融甩了甩手,能走出來還多虧那幾個女生。

……

「最近真是觸霉頭了!到哪兒都能看見他的!」景小斯撅著嘴瞥了眼遠處桌上的姜楊。

毛融融拿過漢堡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說。「他旁邊那個小女孩是誰?私生女?」

「見過一面,他哥家的孩子。叫姜小初對她叔叔可黏得很,見了一面就提防著我,唯恐我搶了她叔似的。」景小斯想想都覺得這孩子有戀叔情節。

倆人正說著就看著姜楊推著姜小初走了過來,姜小初卻是滿臉的不甘,過來之後弱弱的喊道。

「景阿姨好,毛阿姨好。」

毛融融正喝著可樂听到這稱呼差點給嗆住了,景小斯笑著點了點頭。「還是叫姐姐吧。」

正和了毛融融的心意,可姜楊听到這話勾起的嘴角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姜小初眼楮一轉機靈的看著景小斯。

「那姐姐…你是不是跟我叔叔分手了?」

這話听到景小斯耳朵里也就是尷尬了些,可姜楊卻心痛無比,毫不留情的扯了扯姜小初的耳朵有些惱怒。「姜小初!」

姜小初委屈的看了姜楊一眼,然後嬌聲嬌氣的憤憤不平道。「我都听到我爸爸跟你說的話了!媽媽說要把夏阿姨介紹給你!說夏阿姨更合適你!」

「姜小初!你越來越沒禮貌了!你再敢胡說以後別找我帶你出來!」姜楊緊張的看了景小斯一眼,卻發現景小斯一臉的平靜,姜小初的這句話好似對她毫無作用般,姜楊瞬間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導火線姜小初身上。

姜小初的淚珠來的也快,姜楊話音剛落,姜小初啊嗚一聲就哭了起來,那驚天動地的跟毛融融有的一拼,姜楊向來對這個哥哥家的孩子沒脾氣,她這麼一哭他更無從下手了。

「小初?怎麼了?」夏青來的也是時候,從姜楊懷里抱過姜小初哄著。夏青跟姜小初的媽媽是閨中密友,而姜小初的媽媽能夠嫁到姜家也多虧了夏青在閨蜜身後出謀劃策,鬧出了姜小初這個生命,姜小初的媽媽才得以從眾多女人中月兌穎而出,總之一句話,姜家的男人幾乎都是花心種馬,現在姜楊倒是改好了,可景小斯也懶得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哄著姜小初安穩的坐下來喝可樂了,四個人也就挨著坐了下來,毛融融看著對面倆人又想起剛剛姜小初說過的話,立馬給小斯打抱不平起來。

「你們兩位是家里人出來相親的?姜楊…真是梅花敗了桃花開,一朵一朵好福氣啊!」

毛融融說完後又看向夏青。「夏姨姨…算了真別扭,還是叫你夏姐姐吧!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可沒說你,我只是覺得這姜楊太能耐了,夸他幾句!」

夏青臉色微微一變,都是精明的人,毛融融這一改口她頓時覺得百般不對,想著顧薄嚴心里也忐忑了許多。

「沒事兒,叫什麼都行,我來找姜楊也是有事兒。融融…你沒受傷吧?嚇到了嗎?」

毛融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笑著搖了搖頭,夏青這才把心給放下來,知道相比較來說姜楊要比毛融融難攻破。

「融融…夏姐姐都不好意思跟你說的,可…夏家就夏季這麼一根獨苗,家門不幸,誰知道他竟這麼膽大妄為,跟那種女人在一起不說,出事兒後竟然還膽敢把她保釋出來,現在。連自己都給搭了進去,夏家動用了全部的關系。沒能緩判一時一秒的,融融…夏姐姐求求你了,能不能幫著想薄嚴說一下情?好歹也看著往日的情分上。」

毛融融只知綁架的主使是誰,卻不知還牽扯到了夏家,如今夏青這樣一說毛融融滿頭霧水。

「夏青,這件事兒沒有退路的,不僅是顧薄嚴,就憑這動機我也不許,戴勝嬌一開始想綁架小斯,後來牽連了融融,要是沒有夏季的撐腰,她敢這麼大膽?」姜楊話說的很明白,也是完全斷了夏青的想法跟後路了。

「融融…。我今天是帶著全家的希望來找你的。夏家的…」夏青著急的哭都給忘了,還沒等說完就被毛融融給打斷了。

「夏姐姐。不是我不幫你,你弟弟的事兒我也听說過一些,現在他包庇的是綁架犯,還好沒造成人身重度傷害,這要是給放出來了,以後還會包庇犯,殺人犯,那…還把法律放在哪里?」

毛融融可不想趟這灘渾水,再說這還是對她造成傷害了呢!她自個兒沒追究就不錯了,難不成還要把包庇綁架她的給放出來?

「……」毛融融突然的一番話讓夏青呆坐了好久,直到毛融融拉著景小斯起身禮貌的招呼離開。姜楊也就順勢跟著一塊走了。

夏青坐在原位看著他們的背影,眼里的狠意越發濃郁,憑什麼她毛融融生來就得到了顧薄嚴的愛?而她夏青比毛融融樣樣出眾卻從未入的了顧薄嚴的眼?憑什麼她毛融融被綁架了,她夏青的弟弟根本沒有參與卻要牽連進去?憑什麼她夏青再三哀求都沒辦法見顧薄嚴一面,更別說讓他網開一面!

「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順風順水…只要有一天我夏青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們過得得意!」

……

冷戰終結于顧薄嚴死乞白賴的晚上,毛融融的力道抵不過顧薄嚴,竟又讓他耍了一晚上的流氓,這次可不同于往日僅限于毛融融的手指姑娘效力,顧薄嚴也厚顏無恥的對毛融融上下手起來。

毛融融一開始死命掙扎,後來被顧薄嚴吻得七葷八素,這時候的毛融融才體現了一個女生真正的思維,就是把腦子里的水跟面活了起來,成了漿糊,任由顧薄嚴胡作非為了。

直到顧薄嚴把毛融融抱到床上,伸手扯下毛融融又重新買的卡通睡衣,溫潤的唇轉移到小籠包上時,毛融融才驚覺不對勁兒,自己這是要獻身的節奏?而且還是在生氣的時候被顧薄嚴的吻給迷惑了?

「不行…」毛融融氣喘吁吁的扯住顧薄嚴的頭發,再怎麼彪悍也是女人,就顧薄嚴那傾盡全部的濕吻,也早就讓毛融融動情了,只是。,。她還是很難接受。

「可是…我想…寶貝兒…我們做好不好…我真的忍不住了,整天不抱你睡不著,抱著你睡的又煎熬。這樣下去。我會壞掉的!」

顧薄嚴沒說一個字兒毛融融都感覺像是噴發了一次小火山般,可…她確實沒有準備好,跟顧薄嚴在一起還沒多久,現在這個進展已經是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了!

「…。可。你說過不會強迫的!」

毛融融已然化成一灘水,早就被顧薄嚴折騰的動彈不得了,說話都連接不起來的。如果把男人比喻成狼的話,那無疑顧薄嚴就是一條餓了將近三十年的狼,如今美味可口的小紅帽就在自己眼前,卻只能伸出舌頭在表面上舌忝舌忝解解饞。

顧薄嚴的一腔欲火終究還是在毛融融的手掌心給爆發的,顧薄嚴抽了幾張紙給毛融融擦干淨,又重新把小人兒禁錮在自己懷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警告著毛融融。

「我可不敢保證還能這樣憋住幾次…」

顧薄嚴的這番話讓毛融融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的,第二天早上還在顧薄嚴的車里賴了好一會兒才進的校門。

毛融融要排的話劇劇情很簡單,主要也是為了展現專業特有的鋼琴,只是毛融融沒想到跟自己搭配的竟然是于嘉,而且他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樣。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全能天才啊!」毛融融看著一身正裝打扮的于嘉,笑著說道。

于嘉倒是滿面春風的,當得知自己的女主是毛融融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兒都飛起來了般,蕩漾無比啊。

「融融…我們倆可是有吻戲的呦~」于嘉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嬉鬧道。

毛融融也听導師說了,所謂的吻戲就是嘴唇近距離的對著嘴唇卻不會踫到一起,最親密的也就是男主吻一下女主的臉頰了。

「吻戲就吻戲咯!要有專業素養不是?」毛融融覺得如果這都算吻戲,那電視里的那些演員接的那種翻江倒海的吻該叫做啥了?

毛融融近期都是早出晚歸的,顧薄嚴問起幾次她只是含含糊糊的說加課了,她知道公演的時候學校肯定會請他來的,毛融融還打算到時候讓他看到自己在舞台上的綻放的光彩。

雖然很難看出來,但有時候毛融融自己都覺得顧薄嚴比自己優秀太多了,即使她再顧薄嚴眼里是獨一無二的,可依舊很想在他面前表現一次,完美無缺的。

當毛融融看著手腕上的淤青都好了打算收拾行李回家的時候,顧薄嚴這才實話說了出來。

「我跟你爸媽說你是搬出來住了,就當是**了。」

毛融融瞬間覺得自己成了被拐賣的兒童,怎麼瞬間就月兌離家庭了。

「你…我同意了嗎!而且我爸媽怎麼會同意!?」

「他們確實同意了…」顧薄嚴微微一頓說道。

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毛融融僅僅只認為是顧薄嚴的花言巧語使得父母上當受騙了,實則毛父的公司最近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本來只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房地產公司,卻因為毛父的不懂得變通得罪了政府。

本來顧薄嚴出手已經挽回了局面,可誰知公司又除了通敵叛國的小人,工程上大批的材料出了嚴重甲醇超標的問題,有位孕婦剛剛入住新房沒幾天就因為這個流產了,還有幾個青少年出現了記憶力衰退的跡象,甚至大部分的住戶都出現了呼吸道感染的疾病。

其實每一家住戶公司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質量審查,報告顯示的都是合格…可,最後卻鬧出這番事情來。

近些年國家對這類事情查的極為嚴格,輿論媒體更是揪著這樣的事兒死死不放手,顧薄嚴也是動用了關系才使得媒體報道那邊給壓了下來。

現在毛家滿頭烏雲倒是巴不得女兒躲得遠遠的,不要招惹了這些是非的才好,顧薄嚴可謂是撿了個漏,他也不想毛融融因為這個而影響心情,這種事兒他擔著就好。

果然在排練的時候,毛融融無數次的讓人驚喜,自然的演技,靈活的思維,顧盼流轉明媚生輝,似乎使得整架鋼琴都染上了靈魂般。

林妙兒本是打算著在排練的時候奪回屬于自己的位置,再不濟把女二演成女主也好,可越往後她越發現已經在其他人眼里找不到自己的任何影子了!

「適可而止!」經過林妙兒的時候,毛融融停下輕聲警告道。

林妙兒倒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歪頭看著毛融融道。「融融?怎麼了?剛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想著要真的伸手打你,我就緊張了…還真沒有打過人!」

毛融融也不知道這個話劇的編輯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有狗血的女二扇女一巴掌的情節,只怪這劇里女一太過聖母了,毛融融看了劇本都忍不住想這也就是戲里吧!要是現實生活中就算你天賦異稟有對音樂極高的悟性就那聖母的性子也不可能最後存活的那般風光!

一開始導師征求了兩人的意見,意思是話劇不是拍戲,現場直播的還是真刀實槍的上了才比較真實,如果實在覺得不行,那就要練好久的假扇,林妙兒自然聰明的看向了毛融融,本來時間久緊湊,毛融融也就隨著應了下來。

可誰知林妙兒一開始到了扇耳光的時候先是不敢扇,後來一臉狠下心來揮著手就朝毛融融臉上扇過去,扇完之後呈現完全忘詞的狀態,還誠惶誠恐的上前跟毛融融道歉。

接二連三,毛融融實在是忍不住火氣了,一把拉下林妙兒撫著她臉的手,守著眾人語氣不善的說。「還記不住詞?我都快替你記住了!你要是連詞都記不住了還演什麼?」

除了毛融融之外幾乎沒人覺得林妙兒是故意的,林妙兒平時偽裝的太好,在學校里簡直就是老師同學人人稱贊,大家也都知道次數多了些,可看著林妙兒委屈可憐的模樣居然都湊堆的去安慰起她來了。

直到中場休息的時候,在舞台下踫到了,毛融融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感覺到已經有人看向她們這邊了,毛融融微笑的拍了拍林妙兒的肩膀。

「不會打人是不是,一會兒看我教教你。」

戲終究還是要從林妙兒扇耳光那一節開始,林妙兒這耳光扇得倒是干脆響亮,甚至在周圍觀看的人都給嚇了一跳,扇完之後她有玩起剛剛那套,愣在了原地,可容不得她伸手朝毛融融道歉,就看著毛融融同樣舉起手沖著林妙兒臉上是更加想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完之後眼眸含淚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也算是師從同門,你為什麼一直都對我苦苦相逼,當初你搶了阿澤,如今我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得了這獎項,你又憑什麼打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正當有大家都覺得這倆人產生矛盾了剛想沖上去的時候,卻听到毛融融說出這一番話來,眾人在仔細一琢磨,這雖然不是劇中的台詞,但也完全符合內容啊!

林妙兒早在一旁撫著自己的臉說不出半句話來,直到毛融融自己一人說完了現場編的台詞,然後轉頭看向主導。

「我一直都覺得女主太過怯弱了,這角色也不是不能柔弱,可要是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那就毫無個性可言了!」

「可劇本本來就是寫著女主承受著外界的眾多壓力,靠著自己的努力跟天賦取得了成就,卻仍舊不驕不躁、寬以待人!」林妙兒晃過神來之後,惱怒的瞪著毛融融反駁道。

「呵——呵,要是一直站在原地挨揍,那叫傻子!叫提線木偶,叫傀儡!沒有靈魂沒有自己的主見,那完全就是一個造就鋼琴曲的機器!死物!」

最後的結果顯然是毛融融這一想法獲得了許可,這一巴掌反而更能顯得劇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起來。

因為是晚上訓練,毛融融就跟顧薄嚴說跟同學吃飯晚些回去,好像顧薄嚴正處理什麼急事兒竟然沒有細問有沒有男同學,天也完全黑了下來,于嘉自然是送毛融融的了。

「疼嗎?」回去的路上于嘉買了藥膏涂在毛融融微微發紅的臉頰上。

「還好,幸虧後來還回來一巴掌,不然我就虧死了!」毛融融拿出粉底細細的涂著,這回去要讓顧薄嚴看出來,他不把天給鬧翻了才怪。

「你跟林妙兒積怨很深?」于嘉在幾天的相處中也看出了些不對,看起來林妙兒對毛融融那是好的不得了,實則好的背面處處針鋒相對。

毛融融抿嘴一笑,「要積怨很深也就罷了,除了開學那天有一句斗嘴,我還真不知道自個兒哪里得罪她了。」

于嘉一听毛融融也應了,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林妙兒平時的演技也真是出神入化了。

「以後那一巴掌要回的及時,別等了挨了那麼多下才反擊。」于嘉眼底微微發沉,心疼的看著毛融融說道。

毛融融一直邊走邊照著鏡子,這時候朝于嘉招呼了下手。「你幫我看看還能看出痕跡嗎?回家被發現就完蛋了。」

于嘉低頭用手撫模上毛融融的臉蛋,兩人距離不斷貼近,于嘉只覺得心跳也隨之加速起來,從未有這般的近距離,可惜還沒過幾秒鐘,一輛猛然闖進的車的燈光完全打散了在于嘉看來還挺曖昧的氛圍。

毛融融皺著眉頭看停在倆人身後的車,倆人靠邊站了站可那車卻沒有絲毫要往前走的意思,強烈的燈光照著毛融融根本看不清車的樣式跟里面坐的人,剛想拉著于嘉往前走的時候,車喇叭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完了…」毛融融心里一頓,還沒等細想就看著陳特助急匆匆的從車里跑了下來。

滿臉緊張的跑到毛融融面前,背著顧薄嚴朝毛融融使了個眼色,然後說。

「小小姐,先生讓您上車。」

一看陳特助的臉色毛融融就知道車上的那位火大了,毛融融撓了撓頭看了眼于嘉。「我叔叔來接我了…我先走了,謝謝你送我到這兒啊,回家的路上小心!」

說完還沒等于嘉開口便一溜煙的跑上了車,于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車開遠了他都沒有看清後座男人的模樣,只覺得男人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

「跟同學吃飯?」毛融融一上車就撒嬌的鑽到了顧薄嚴懷里,顧薄嚴卻不同往日,絲毫不為之所動的看著毛融融一字一頓的說道。

「對啊!你呢?晚上吃飯了嗎?」毛融融真是撒謊都不臉紅的。

「吃飯吃到臉上去了?!」顧薄嚴眼楮盯著前方,聲音卻頓然提高,嚇著陳特助車都帶著打了個歪。

「吃到。臉上?」毛融融暗叫不好,剛剛那動作肯定是讓這廝給看見了,又不能說自己挨耳光了,正一籌莫展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那頭顧薄嚴可等不及了。

完全是氣急敗壞的語氣。「毛融融!你讓我怎麼對你放心!大晚上的你跟那個男生像情侶一樣在路上走著!我呢?我跟你出去就是你叔叔!」

「哎呦~我跟他怎麼就像情侶了?他就是我一同學啊!你以為人人都覺得我長得貌比貂蟬呢?都跟你似的喜歡我呢!」毛融融知道那動作太引人誤會,要是看著顧薄嚴跟哪個女人這樣了,她不會胡思亂想才怪!

看著毛融融這幅模樣,顧薄嚴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他了解毛融融,亦知道即使這世界是外遇滿天飛的年代,毛融融這個性格也堅決不會在外面搞什麼曖昧,估計她連那男生喜歡她還沒看出來呢。

只是顧薄嚴恨吶!為什麼毛融融就那麼受待見呢!原來一個席季就夠他受的了!現在一下子又來了兩個!

「就眼楮跟進了沙粒似的,磨得難受,讓他給看看…」毛融融蹙著眉頭說道。

顧薄嚴板著臉捏住毛融融的下巴,撐開她眼皮看了半天,似乎是有些發紅,可也沒什麼東西,耐著性子仔細的吹了吹。

完事兒後毛融融笑眯眯的窩在顧薄嚴懷里,眼楮發紅是這兩天休息不好的原因,白天排練晚上還要對抗顧薄嚴的獸行休息不足,眼楮能不紅。

一到家顧薄嚴就把早上煨起來的湯盛好端給了毛融融,毛融融一直對這個是極其的抗拒,雖然滋味兒不錯,可也耐不住長久以來的喝啊!而且實在太能長肉肉了!肚子都呈現兩層的趨勢了!

「乖寶兒。今天就半碗。」看著毛融融露出喝藥般的痛苦表情,顧薄嚴柔聲哄到,可奈何這是治胃病的,毛融融這老毛病只能靠平時慢慢的養。

毛融融深惡痛絕的盯著那半碗濃稠的白花花的湯半天差點給吐出來,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顧薄嚴。

「求你了。不喝行嗎?我最近胃疼的都不那麼頻繁了。」

「那才見效。听話,喝了它就有驚喜…」自從毛融融喝膩了之後,顧薄嚴每次都跟哄孩子似的。

可毛融融這次死活不干,雖然顧薄嚴每次給的條件都很誘人,給的驚喜也都不錯,可…這湯她真的看著都要吐了!

「確定不喝?那狗可是等你好久了!難不成還要我連夜給送回去。」

本來無精打采的毛融融一听這話,一下子就蹦了起來,眼楮放光的到處溜達。

「狗?小蟲蟲?你把小蟲蟲給弄來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薄嚴對小蟲蟲的稱呼就完全概括為大眾的‘狗’了。

「喝了…」顧薄嚴心里不是滋味啊,早就看出來那條狗在寶兒心里佔得比重自己自己多!現在更是分清孰輕孰重了!

看在多日不見的小蟲蟲的面子上,毛融融拿過碗憋著氣兒一股腦的順了下氣,這才撒了歡似的各個房間找了起來。顧薄嚴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拽過毛融融,眼含笑意的問。

「就這樣溜了?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看著顧薄嚴那打長久戰的架勢,毛融融為了趕快見到小蟲蟲,捧過他的臉沖著薄唇甜甜蜜蜜的親了下來,本想一下就差不多的,可誰知顧薄嚴竟然吻了將近半個小時。而且還有繼續發展下的趨勢,毛融融覺得要是在纏下去,估計今天晚上又見不到小蟲蟲了。

于是趁著顧薄嚴不注意的時候,趁機從他懷里鑽了出去,猛地跑向一直空著的那個房間,她剛剛貌似听到里面有撓門的動靜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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