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罰你,嗯?」納蘭天麟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發絲有些許的凌亂,陶瓷般的肌膚浮著一層薄霧,給那絕美的面容帶來了一種令人震撼的風情,卻將他那久久難以平復的心情不小心遺漏了出來,司徒寶寶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往後退了一步,那對眼楮仿佛野獸一般在深夜里盯著自己,危險之中帶著魅惑,令人無處可逃。
這個丫頭,離開了麟王府就那麼逍遙快活?納蘭天麟一沖進司徒府卻找不到人,一時間有種瀕臨瘋狂的感覺。他想要知道理由,她不是一直死皮賴臉的蹲在自己的身邊嗎?為什麼突然之間留下那麼令人發狂的信件後消失?
再看看此刻她的打扮,發白的長衫上打滿了補丁,披頭散發一副剛剛被人欺負回來的模樣。混蛋,居然有人欺負她!
欺負她的人只能是自己!雖然,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舍不得。
「被人打了?」納蘭天麟顯然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司徒寶寶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她可以說,只是差點被人打了嗎?
「怎,怎麼會呢,一直只有我才能打人……」這聲音沒有多少底氣。
為什麼她會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窩囊,明明應該生氣的是自己才對,可是看見眼前這張俊美的面容,司徒寶寶的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吧,美人是不會有錯的,嗚嗚嗚……老天,拍死她這個沒有骨氣的家伙吧!
「哦?是嗎?那,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納蘭天麟淡淡的笑了,從袖中拿出了那張揉皺了的白紙,司徒寶寶當然認得那是誰寫的。他的手緊緊的捏著,司徒寶寶有種錯覺,仿佛那張紙就是接下來自己的下場。
又到了裝傻賣萌的時刻了,司徒寶寶抬起頭來,大大的眼楮閃耀著淚花,堵著自己粉女敕的小嘴,「喵嗚……人家听不懂美人在說什麼喵……」
「哦?是嗎?」他的笑容更深了。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反問的語氣,听的人家心驚肉跳。司徒寶寶的額頭上滴下了一行冷汗。
納蘭天麟往前走了幾步,司徒寶寶分明可以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帶著幾分煩躁的心情。
「你沒發現自己丟了什麼東西?」納蘭天麟忍住將這個嘴硬的小女子吊起來的沖動,看著她心虛的表情,就這點膽量,她居然敢讓自己這麼不安。
司徒寶寶一步一步往後退著,直到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那溫熱的鼻息如此貼近,暖暖的噴在她的脖頸上。
這是……要讓她把持不住的節奏嗎?!
司徒寶寶的手不安的抓著牆壁,怎麼辦,她好想就這樣毫無阻攔的撲進美人的懷抱,可是可是……這樣她該怎麼下台才好?
「沒,沒啊,該拿走的都拿走了,不該拿走的也拿走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納蘭天麟的笑容有些僵硬,他都要懷疑之前她死活都不肯把玉佩拿出來,那樣的骨氣是裝出來的?
納蘭天麟一咬牙,「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司徒寶寶呼吸一緊,小腦袋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東西,可是當初,她可是秉著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情離開王府的,能拿走的值錢東西一樣都沒有落下。
「要不,給個提醒?」
砰地一聲,司徒寶寶只覺得自己後背的石壁瞬時碎裂,她渾身一震,美人發怒了發怒了……那帶著笑意的雙眸泛著危險的寒意,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嫵媚好魄力?!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司徒寶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那起伏的胸膛,天知道她隱忍得有多辛苦,美人在前,她怎麼能坐懷不亂?
糾結了許久,司徒寶寶打算開口求饒,「那……」
「求饒已經沒有用了。」
「……喵嗚?!」美人王爺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納蘭天麟負氣一聲冷哼,「知道怕了?那麼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難道他要她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賭氣想要看他著急後悔的模樣所以才趁機離開王府的?司徒寶寶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這麼說的話,下場會更慘。
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司徒寶寶的臉浮上一層紅暈,「美人還是懲罰我吧喵……」
她絕對不是期待美人的懲罰,絕對不是!
「……」納蘭天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只見這小女子弱弱的抬起頭來,瞪著無辜明亮的大眼楮,「不要用小黃瓜,用小皮鞭可以嗎?」
小黃瓜?她這個時候還想著吃?!
只見司徒寶寶扭捏的揉著自己的衣擺,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一般。納蘭天麟看著她這般嬌羞的模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所有的怒氣幾乎一下子全部熄滅,在前來司徒府的路上,他的腦海中已經閃過千百種懲罰她的方法,定叫她不敢再有離開他身邊的心思,可是現在,納蘭天麟突然發現,他拿眼前的這個小女子沒有絲毫的辦法。
美人王爺喜歡黃瓜還是小皮鞭呢?司徒寶寶琢磨著,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塊月牙白色,身為吃貨的司徒寶寶竟是本能的張口咬下,含住了那塊冰涼的玉佩,還有納蘭天麟的兩根手指。
氣氛頓時一僵,納蘭天麟輕皺著眉頭,看著那含著自己手指的粉唇,似有一股電流劃過心間,他眼中的怒意漸漸散開,取而代之的是那濃濃的深意。
司徒寶寶緩緩的挪動自己的眼珠,這塊不是……他的玉佩嗎?!
納蘭天麟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手指上那柔軟的溫度回過神來,「記起來了?」
司徒寶寶抬起眼來,難道他說自己忘記的東西,就是這塊玉佩?
玉佩的口感很冷很硬,而美人的手指很暖很滑。司徒寶寶忍不住吧唧了兩下,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指,兩條銀絲粘起,納蘭天麟的眼中一沉,司徒寶寶嘿嘿笑了兩下,狗腿的用自己的袖子幫他把手指上的口水擦了擦。
「那個……這玉佩是你的……所以我就……」其實當時司徒寶寶的心思是,他當初千方百計想要拿回去,為了讓自己狠下決心與他兩不相欠,所以就特地留下了這塊玉佩,可是後來她就後悔了,沒了這塊玉佩,美人還會來找她嗎?
沒有想到,傻人有傻福……哦不,是好人有好報……
她的這副模樣,真是叫人不忍心太過嚴厲。納蘭天麟輕嘆了口氣,柔聲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走了?」
司徒寶寶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一日兩人相擁的場景,當下委屈的撇撇嘴,聲音微乎其微,「你抱了她……」
納蘭天麟微微皺了皺眉頭。
丫的,不要以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就可以蒙混過關!司徒寶寶心中叫囂著,小嘴撅得更高了,「你抱了那朵白蓮花……」
「什麼白蓮花?」納蘭天麟顯然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這這這,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明白,既然他都這麼問了,那她只好……司徒寶寶深吸了口氣,「你不是無比溫柔無比體貼的將那如花抱上了馬車,任由她無比花痴無比囂張的依偎在你懷里,喵嗚……還以為我不知道……」
如花?「你是說蘇如煙?」
司徒寶寶突然張開了自己的小爪子亂揮著,臉上寫滿了不滿。「你還這麼溫柔的叫她的名字!」
「……」此刻的納蘭天麟終于明白了什麼,他一把抓住了那不安分的小手,原本的怒氣煙消雲散,低下頭來看著那張漲得通紅的小臉,「你……就是因為嫉妒?」
「嫉妒?!寶寶會他喵的嫉妒?」司徒寶寶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仿佛听見了什麼巨大的玩笑一般不屑的將臉瞥向一旁。
原本以為他會再說些什麼來哄哄自己,可是許久之後,眼前的男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司徒寶寶心中頓時焉了氣,「好吧,寶寶就是嫉妒怎麼了……」
不想,一聲輕笑傳來,納蘭天麟竟然露出了一個舒心愉快的笑容,司徒寶寶微微一愣,自己這是被嘲笑了?
他放開了她的手,輕輕一刮那小巧的鼻子,「那是鴉羽扶的,不是我。」
「胡說,我明明看見你扶著……額……」司徒寶寶回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沒有看見納蘭天麟扶著她。難道說……
男子給了她一個你現在知道了的表情,「那時候,鴉羽在她的身旁,興許你只看見了我。」
從司徒寶寶當時站著的角度,好像真的有可能把躲在蘇如煙另一頭的鴉羽給忽略了。難道說自己誤會了美人,美人沒有出軌沒有踫別的女人?
「那……你們也坐了同一輛馬車,遙遙相望眉目傳情!」
納蘭天麟捏了捏她的鼻子,「什麼眉目傳情,她和鴉羽坐在駕駛座。」
駕駛座?!司徒寶寶這下是徹底的懵了。
原來,納蘭天麟向來不喜與女子有太多近距離的接觸,更別說同坐一輛馬車。鴉羽把蘇如煙扶上馬車的時候,她只能坐在車廂外的駕駛座上,納蘭天麟連一輛另外的馬車都沒有給她準備。
司徒寶寶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的臉一下青一下紅,原來竟是個烏龍,她誤會了她心愛的美人了……
「可素……美人從來都沒有說過……說過……」不行,兩個人現在的氣氛這麼好,她不能白白浪費了這種曖昧的機會。
「說過什麼?」納蘭天麟頓時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這顆小腦袋瓜子真是夠折磨人的,緩緩伸出手去,仿佛懈氣一般揉亂了她的長發。
司徒寶寶緊張得不敢去看那張完美的面容,「美人還沒有說……說喜歡……喜歡寶寶……」
「……」
喜……歡?納蘭天麟的動作一僵,懷中的女子怯怯的抬起頭來,就看見了納蘭天麟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兩人之間陷入一陣沉默,司徒寶寶沒有注意到的是,月色下納蘭天麟臉頰上浮起的那兩片可疑的紅暈。
司徒寶寶有些忍不住了,她緊緊的揪著納蘭天麟的衣襟,大大的眼楮充滿了無限的期待,泛著瑩瑩的流光。
「吶……吶……」輕輕推了推這似乎石化了的男子,司徒寶寶越發的緊張了,「吶吶吶吶吶!」
劇烈的晃蕩著男子的身子,可是納蘭天麟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只見懷中的小女子眼中竟是浮起了一層水霧,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內心,喜歡她?
納蘭天麟不得不否認,自己似乎……真的……
對于女子,他沒有絲毫的經驗,更別說司徒寶寶這突如其來的逼供,納蘭天麟微微張了張薄唇,「我……」
「嗯?嗯?!嗯嗯嗯?!」
「三小姐?!你在那里和誰說話呢?!」一個驚訝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那掌燈照亮了這個陰暗的角落,那丫鬟便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後,司徒寶寶露出了那瞪大的雙眼。
「啊——你你你,你是誰?!快點放開三小姐!」那丫鬟尖叫著,指著納蘭天麟的背影顫抖著,「來人啊!有刺客!有刺……」
納蘭天麟輕皺著眉頭回過身來,那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面容立刻呈現在那丫鬟驚恐的目光中,她的尖叫聲嘎然即止。
好……好美的男子……不,已經不能用美來形容了,邪魅妖嬈?玉潔冰清?超凡月兌俗?
腦海中閃過無數個詞匯來形容眼前的這名男子,丫鬟噗地一聲,兩條血柱突然從鼻間噴出,而三小姐的雙手正緊緊的抓著那名男子的衣襟。
原本以為是有賊人想要對三小姐意圖不軌,可是按照這個架勢,難道是三小姐她打算對那仙人般的男子硬來?!一時間,一種正義之氣從心中油然而生,那丫鬟大吼一聲,「三小姐,放開那美男!」
「……」司徒寶寶的內心此刻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丫的,沒有看見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嗎?
那溫暖的懷抱突然抽離,納蘭天麟看著那由遠及近的強光,猶豫的看了司徒寶寶一眼,最後微微張了張唇,「我……」
你什麼?快說快說啊!
司徒寶寶的雙眼簡直就要掉下來了,一陣陰風拂過,沒有想到眨眼間納蘭天麟居然落在了對面的屋頂上,逃一般的消失在司徒寶寶的視線之中。
「……」
見那仙人一般的男子逃出了三小姐的魔爪,丫鬟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當下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想,似有一股強大的怨念從角落里洶涌而來,丫鬟頓時一驚,腳底一股寒氣慢慢爬上了她的脊背。
司徒寶寶披散著長發,微微低著頭露出了那對無比哀怨的眼楮,仿佛看一眼就會陷入深深的詛咒一般,她緩緩的對著丫鬟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不住的顫抖著,咬牙切齒咯咯作響,「……你……還我……美人……」
「刺客在哪里?刺客在哪里?!」
當侍衛們趕到的時候,這偏院只剩下地上躺著一個呈大字型的詭異丫鬟,四肢不住的抽搐著。她的表情驚恐無比,兩個烏黑的眼眶仿佛被人狠狠的揍過一般,模樣甚是嚇人。
月色之下,俊逸的身影獨坐在屋頂上,看著那灰蒙蒙的天空高掛著皎潔的明月。
「王爺呢?」
空蕩蕩的屋子,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雲鶴卻是沒有看見納蘭天麟的身影。
「鴉羽,王爺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那張女圭女圭臉少有的露出了一種矛盾的神情,「嗯,回來了。」
「那王爺人呢?」
鴉羽微微抬起了頭,看著某處的屋頂。
涼風習習,納蘭天麟斜靠著身子,任由清風漸漸吹散他臉頰上的溫熱。回想起司徒寶寶那張認真委屈的小臉,「你……喜歡寶寶嗎……」
她的聲音久久的繚繞在納蘭天麟的耳邊,俊美的男子忽的坐起身來,伸出手去捂著自己的胸口,這種異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方才他竟是落荒而逃了。
是的,徹底的逃了。他怕自己要是再呆在她的面前,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糗態。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唯獨面對她的時候,才變得這般不像自己。
月色照耀在這一片屋瓦上,納蘭天麟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圓月,都好像看見司徒寶寶那可愛的面龐。
他的手漸漸撫上自己的眼遮住了視線,卻好像是要隱藏自己此刻的表情一般,嘴角揚起了一絲無奈的淺笑。
「寶寶……我……」
……
而另一頭。
司徒寶寶的屋子里難得還亮著燭光,那認真的小女子額頭上綁著白色的頭帶,寫著泡妞加油四個血字,正刷刷刷的翻著醫書,若是讓司徒寶寶在現代的教授導師看見了,一定會覺得非常的欣慰,因為這二貨天才少女終于開竅了!
只听一聲哀嚎,「啊——為什麼沒有能讓美男表白的藥方啊啊啊——」
若是讓司徒寶寶在現代的教授導師听見了,一定會生生噴出一口老血,原來是他們自己想多了。
這一夜,司徒府里時不時會傳來一聲聲鬼哭狼嚎,卻是沒有人敢踏出屋門察看,生怕被什麼惡鬼給拖了去,特別是在那名丫鬟被襲擊之後,下人們之間便開始流傳著各種鬼魅之說。
三日之後。
濟世堂對面的茶館,一張疲憊的小臉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出現在店小二的眼前。
「呦,公子,喝茶還是尋人呀?」
「尋人,可有人定了那間與濟世堂對面的雅間?」司徒寶寶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意,天知道這幾日她苦心研究著藥方,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公子,稍等片刻……公子好運氣啊,那間雅間至今還空置著呢。」
「……」是自己來早了?還是對方壓根就不記得了?她的土豪金啊……
安靜的廂房里,店小二熱情的倒著茶水,一般來茶館里喝茶的平民百姓不會點什麼雅間,所以對于司徒寶寶這樣的貴客,店小二便當成了財神爺來對待。
「不知公子要點些什麼茶?上好的鐵觀音還是碧螺春呢?」
「最便宜的那種。」
什麼?!店小二以為自己听錯了,「是要鐵觀音還是碧螺春呢?」
「最便宜的那種。」司徒寶寶再次重復了一遍。
店小二臉上奉承的笑容當即收斂,原來是個窮小子啊!沒銀子還點什麼雅間?!「那要什麼小菜呢。」
這語氣這態度,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碟花生米。」
「……」店小二那鄙夷的目光仿佛要在司徒寶寶的背上燒出一個洞來,他不耐煩拍了拍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輕輕冷哼了一聲,便陰陽怪氣的喊道,「最便宜的茶一壺,花生米一碟……」
司徒寶寶全然沒有在意多方如此起伏的心理變化,她坐在窗邊張望著,等著她的土豪金朋友從天而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寶寶的花生米已經吃完了一半,可依舊沒有見到那人的影子。
「公子等的人,怕是不會來了吧?」門口,店小二不耐煩的提醒道。
司徒寶寶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他會來的,她肯定。
這時,隔壁的廂房卻傳來了一絲細微的熟悉的聲音。
「天麟,你不是護送那首富之女回羿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天麟?!司徒寶寶的耳朵忽的一下就豎了起來,噠噠噠就來到了牆壁旁緊緊的貼了上去。
隔壁陷入一片安靜,司徒寶寶秉著呼吸,美人王爺就在這牆壁的另一頭嗎?!
「听說,夏國來人了。」
美人王爺的聲音!司徒寶寶的眼楮瞬時一亮,小嘴咧得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不要扯開話題,那蘇家富可敵國,听說,蘇家小姐對你有點意思……」
什麼?蘇家小姐,難道他說的是那朵白蓮花?!司徒寶寶不由得鼓起了腮幫子,好啊,那白蓮花果真對美人意圖不軌!
她如此專心的听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那輕輕靠近的兩名男子。
「公子,他……」
紫衣男子一個眼神,身旁的護衛立刻收住了聲音。
夏行川玩味的看著那如壁虎一般滑稽的貼在牆壁上的人兒,難道,他就是月醫?他在偷听些什麼呢。
「听說,夏國來的人,是太子。」納蘭天麟的這句話,卻是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哦?你這消息比我還靈通。听說夏國太子預言中的日子臨近,夏國王坐不住了。」
這輕微的聲音,讓紫衣男子臉色一變,他身旁的護衛頓時收斂了氣息,只是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幾分冷意,廂房里的,究竟是什麼人。
「是真是假,有待考究。」
美人談話的聲音,也好好听啊!司徒寶寶完全沉醉于其中,竟是將自己熬夜的疲憊忘得一干二淨。
「對了天麟,怎麼不見那個有趣的小公子呢?」
「……」
小公子?是在說她嗎?司徒寶寶的表情更加的認真。
紫衣男子看著那背影,竟是覺得有些熟悉。無聲的靠了過去,這小小的身子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竟是與那一日被他所救的女子無異。
目光緩緩落到她的耳朵,那兩個小巧的耳洞讓紫衣男子的心中劃過一絲了然。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是她。
想起那一日她說的話,紫衣男子的心中升起一個可能性,難道,她就是月醫?否則怎麼會在那些地痞頂著月醫名號行騙時,她一個弱女子會表現得那般憤慨。
「關你何事?」納蘭天麟的語氣顯得十分不爽。
「咦?天麟,別告訴我你想佔為己有哦!」
「……」司徒寶寶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這麼無語,那個楚雲曦難道看上男子打扮的自己,打算與美人來個3p?不不不,她可是很有節操的。
司徒寶寶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牆壁上偷听。
身後的紫衣男子不由得往後挪了點位置,就看著眼前的這女扮男裝的小人兒不斷的轉換著姿勢。
「老楚。」
「嗯?」楚雲曦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張認真的面容,當下便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你平日里是如何向女子表白的。」
「……」砰地一聲,楚雲曦手中的茶杯盡碎,「是我听錯了嗎?萬年光棍開竅了?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小姐?」
司徒寶寶的心頓時一縮,表白?!
一雙手終于忍不住,輕輕拍了怕她的肩膀。
「別動,讓我再听听。」
那雙手又拍了拍她的另一邊肩膀,「別動,就到關鍵時刻了!」
看著對方如此專心的不搭理人,紫衣男子輕輕咳嗽了一句,「咳咳,姑娘,偷听是不好的。」
「誰偷听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司徒寶寶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已經敗露,不滿的回過頭來就對上了那玩味的雙眸。
「誰在那里?!」
隔壁傳來一聲冷喝,司徒寶寶當下一驚,糟了!
然而,轟的一聲,兩間廂房之間阻隔的那道薄薄的牆,在強大的內力震擊下頓時炸出了一個大坑,滿天的碎石飄下,紫衣男子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將司徒寶寶撈進了懷中,「小心!」
石灰散盡,司徒寶寶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身子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臉撞上了那結實的胸膛。
而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誰?!」
納蘭天麟的眼中充滿了危險,看著眼前紫衣華服的男子,他懷中那個小小的身影,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夏行川說出了一句讓司徒寶寶後悔了很久的話,「抱歉,二位公子,我家娘子貪玩了些,不是有意偷听二位談話的。」
她,似乎要倒大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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