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麟王府內一個歡樂的身影正在花園里蹦著。
「有沒有覺得,寶寶姑娘自從昨日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對對對,今早我還看見她對著屋頂傻笑呢!」
「難道說,傻了?」
幾名下人在角落里紛紛議論著,不想後面竟是泛起一陣寒意,「誰說我家寶寶傻了?給老娘站出來!」
這個聲音……眾人僵硬的回過頭去,就看見那扛著掃帚的大娘一改往日濃妝艷抹的風格,換上了一身清爽的衣衫和淡妝,這樣一看,還真有些風韻猶存的味道。
看這些驚訝的小眼神,沒見過大場面!大娘妖嬈的一撥長發,「咳咳,從今以後,寶寶就由我罩著了,你們誰敢欺負她,這輩子就別想用王府里的茅廁,知道了嗎?!」
此時此刻,眾人只覺得大娘的背景出現人情義理四個正義的大字,當下眼中露出敬畏和佩服,「我,我們知道了……」
大娘高傲的冷哼了一聲,轉而看向那蹲在花園角落里的小小身影。越看越覺得喜歡,實在是太有她當年的風範,也多虧有了自己,她才能這麼快將王爺拿下!
想到這,大娘心中萬般的得意,自己果真是賢良淑德大方豪爽,希望寶寶能好好表現,早日讓王爺把自己忘記了。
「哎……造孽啊。」大娘感嘆了一句,便扛著掃帚走了上去,輕輕一拍那小人兒的肩膀,「寶寶,又在這里蹲坑呢?好好的茅廁不用……」
「噓……」司徒寶寶卻是回過頭來神秘的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又看動物世界?」
眼前出現了一張清淡的面容,司徒寶寶不由得驚訝了表情,「你是誰?大娘呢?」
「咳咳,難道我已經沒得連寶寶都認不出來了?哎呦討厭也……」大娘高興得一張拍在司徒寶寶的肩上,震得她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咳咳……果真話不能亂說,玩笑不能亂開。
心有余悸的揉著自己的肩膀,「大娘,看見我的棒槌了沒有?」
「棒槌?沒有,掃帚倒是有一把。」
「……」司徒寶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喵嗚……是她不好,她這幾日為了逼迫美人就範,居然忘記了她可愛的棒槌,那只色色的小老虎到底去哪了?!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失蹤呢?
「寶寶啊,听說你也要參加選妃大會?嘖嘖嘖,大娘看你這模樣,懸乎啊!」大娘別有深意的上下打量著司徒寶寶那瘦小身板,只听對方嘟囔了一句,「所以才要找棒槌啊!」那可是她致勝的關鍵。
「怎麼,難道你打算用棒槌把你的小饅頭砸成大包子?!」大娘驚訝的扳過司徒寶寶的身子,那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司徒寶寶的胸前。
「……」不要以為你是大娘,她就不打人的!司徒寶寶深吸了口氣,立刻綻放了一個僵硬的可愛笑容,「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大娘這樣渾然天成的對不對,寶寶先天不足只能靠後天努力了,棒槌是一只可愛的小老虎,相信把它帶在身邊一定可以引起宮里面娘娘們的注意和喜愛,所以一虎得道,雞犬升天。」
大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傲的托了托自己胸前的偉岸,感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寶寶說得對,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這般天生麗質,好吧,大娘就幫你去找這只小老虎!」
一陣清風拂過,不知何時那張女圭女圭臉突然出現在司徒寶寶的面前,「呦,寶寶這是在學習琴棋書畫里面的哪一項呢?」
鴉羽這欠扁的笑容讓司徒寶寶微微挑了挑眉毛,「鴉兄,你終于恢復正常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之前都不正常?
司徒寶寶看著眼前這張帶著壞笑的面容,這才是她認識的鴉兄,前幾日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鴉羽好像有心事一般,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張畫像,「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誰沒失戀過,放心,寶寶會幫你找個更好的!況且,寶寶覺得畫像上那人根本配不上鴉兄。」
回想起那抽象的面龐,司徒寶寶便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額,是,是嗎?」她怎麼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畫像?鴉羽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的猜想,臉上露出了與平日無異的笑容,「在找棒槌嗎?王爺把它放進後山養著了。」
「後山?」
「畢竟是山中之王,若是將它放在府中圈養,只怕會損了它的獸性,對棒槌來說可不是好事。」
只見司徒寶寶當下低落了表情,「還想著用棒槌來博取娘娘們的喜愛,這下泡湯了。」
「……」鴉羽回想起最近一次看見棒槌,用那只老虎老博取娘娘們的喜愛?他看,難啊。「鴉兄覺得,寶寶還是快點準備一個才藝來得實際一點。」
才藝?司徒寶寶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年校慶的時候,教授對她說的一句話,「寶寶啊,其實你哪里都好,只是五音不全外加節奏感失衡而已,如果能有一次扎針實戰比賽,你肯定能在病人的傷口上繡出一朵花來。」
五音不全?其實她覺得自己唱的挺好的。節奏感失衡?她向來不屑于用舞蹈來虜獲人心。
可是現在……
「寶寶你去哪里?」
「去找棒槌!」
……
後山如此之大,她要怎麼才能找到那可愛的胖乎乎的小棒槌呢?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背上的包袱里裝著幾個大包子,這可是棒棰的最愛。
「噓……棒槌,麻麻來了……」
麻麻?身後的鴉羽疑惑的歪了下腦袋,前方的司徒寶寶突然回過頭來,「鴉兄,你回去吧,我能應付的。」
只怕,現在的棒槌寶寶可應付不了。鴉羽偷偷笑了笑,「其實,要找棒槌很簡單。」
前方的小女兒當下眼中冒著精光,鴉羽被她這麼盯著,面上一紅,「找到天下第一莊的神雕,自然就找到它了。」
神雕?!說起來,自從美人把那大雕拐走之後,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了,司徒寶寶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奸詐笑容,看來她得去磨磨美人,完成她兩人共騎一雕的偉大理想。
只听一聲長鳴,兩人抬起頭來就看見那巨大的陰影從天空中掠過,司徒寶寶的腰瞬時被一雙大手攔住,鴉羽的嘴角掛著一絲得逞的壞笑,「抓緊了!」
忽的一聲,兩人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耳邊是呼嘯的寒風,司徒寶寶緊緊的抓著鴉羽的腰,女圭女圭臉上卻是沒有享受的笑容,「咳咳……寶寶,你平日里都是這樣抓王爺的嗎?」他的腰啊,簡直就快被她掐出血來了。
可是懷中的小人兒哪里听得到他的話,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腰,指甲仿佛要嵌進鴉羽的肉里一般。
終于,兩個人落到了平地上,司徒寶寶一下子放開了面色有些青紫的鴉羽,「棒槌呢?棒槌呢?!」
身受重傷的鴉羽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腰,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難以相信,王爺平日里是怎麼忍受過來的?看來這美人在懷,也不是什麼人都有那個福氣享受的。
「啊——」突然,司徒寶寶一聲驚恐的尖叫,鴉羽當下警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張大了嘴巴看著前方,僵硬的手緩緩抬起,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那……是棒槌?」
只見不遠處,一只凶猛的野獸正與山石上的大雕對看著,銀白色的皮毛,厚重的爪子,渾圓的屁屁,還有頭頂上赫然的一個王字,這這這,這是放大了十倍的棒槌啊!
「這家伙,看來山中的伙食不錯啊。」鴉羽模了模下巴,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棒槌的成長速度。
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緊緊的揪住了鴉羽的衣襟使勁的搖晃著他,「說,你把棒槌怎麼了?!我的棒槌,你還我的棒槌……」
這麼大只的體積,要真帶進皇宮里,只怕不能博得娘娘們的喜愛,反而會引起一場騷亂。
「咳咳……寶寶,只能說你家棒槌太貪吃了……」這能怪他嗎?龍虎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猛獸,這樣的生長速度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王爺才沒有把它放在王府里圈養。
小小的人兒立刻蹲了下來在地上畫著圈圈,她完美的計劃啊,就這麼落空了。
「等等,寶寶你看!」
山石上的大雕瞪著燈籠般的眼楮,似乎不屑的看著那對它虎視眈眈的大家伙,巨大的翅膀慵懶的拍了幾下。
「打架麼?」司徒寶寶兩眼放著精光,說實話,就算活了兩輩子,她也沒見過老虎和大鳥打架的。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棒槌這些日子一直與這神雕對抗,看它的表現,還真是有些進步呢。」回想起之前他見過的場景,那簡直就是單方面的毆打,棒槌好幾次都被巨雕叼在嘴里從空中丟下來,它能活到現在又長到這麼大,果真龍虎的生命力令人驚嘆。
「棒槌,上!咬它!咬它!」
「喂喂,寶寶不听我說話的嗎?」鴉羽看著那完全沉浸在戰況中的小女子,自己居然連野獸都不如了,真是打擊。
然而,這邊的動靜卻是吸引了那邊的棒槌,它的大腦袋緩緩的轉了過來,凶猛的雙眼的雙眼一下子便落在了司徒寶寶的身上。
糟糕!這些日子沒見,不知道這頭猛獸還認不認得寶寶,鴉羽正要上前將司徒寶寶帶離那個危險的地方,不想神雕此時居然拍打著翅膀卷起了一陣狂風,將他吹到了幾米之外,而眨眼間,棒槌已經落到了司徒寶寶身前。
「寶寶,小心啊!」
「嗷嗚……」震耳欲聾的吼聲,讓鴉羽心中一驚,然而下一秒他卻驚掉了下巴。
「嗚哇……棒槌,看你這肚皮,嗚哇……看你這大爪子!嗚哇……還有你這豐滿的小屁屁!沒有麻麻的照顧,你長得這麼快啦!」司徒寶寶興奮的揉搓著它那濃密的皮毛,小腦袋還在棒槌的勃頸處磨蹭著。
「嗷嗚……」此時此刻的棒槌哪還有方才那凶猛的模樣,它舒服的眯著眼楮任由司徒寶寶磨蹭著,那粗壯的尾巴悠閑的晃蕩著。
「快說!有沒有想麻麻?」
只見那只老虎竟是撒嬌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大腦袋蹭了蹭司徒寶寶的腿,那模樣看得一旁的鴉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寒毛。
身後的大雕似乎十分氣憤自己被無視了,那尖銳的鳥鳴劃破天空,不想一直以來把它當做對手的老虎居然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那豐滿的臀部對著大雕的方向,只听噗的一聲,放了一個響屁。
「……」鴉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老虎,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棒槌,看,麻麻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司徒寶寶興奮的從包袱里拿出了那幾個包子,棒槌睜著期待的大眼楮搖晃著尾巴。
「來,張嘴。」
「嗷嗚……」
司徒寶寶拿著那幾個包子,竟是在鴉羽驚恐的目光中伸進了老虎的口中,不想下一秒,司徒寶寶便愣在了那里。
幾個大包子,竟然剛剛好塞在了棒槌的牙縫里。「……」
……
「啊——有老虎!」
「救命啊!來人啊!」
「我的天啊——」
當那只巨大的老虎出現在麟王府里的時候,嚇走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
俊美無雙的男子匆匆趕來之時,便看見司徒寶寶無比爺們的跨坐在棒槌的肚皮上,一張小臉認真得好像在沉思什麼。
「寶寶,你這是……」
只听一聲輕嘆,「朕打算在選妃大會上制霸,否則定會寢食難安……喵嗚?」
納蘭天麟陰沉著臉將司徒寶寶的腰肢攬起,別在自己的胳膊下,噗嗤幾聲,院中的幾人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那個……美人,好歹有外人在場,給我一點面子嘛。」再說了,現在這個姿勢也不太雅觀。
納蘭天麟微微扯了扯嘴角,溫柔的丟了一句,「好啊。」他一把將腰間的司徒寶寶一甩,扛在了肩膀上。
「……」
「雲鶴,看住它。」
……
屋子里,納蘭天麟看著那不滿的在眼前轉悠著的小女子,「不行,我一定要帶它進宮!」
「寶寶姑娘,若是宮中出現了龍虎,想必定會引起騷亂。」雲鶴在一旁勸阻道。
然而,那倔強的小女子卻是將頭瞥向了另一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納蘭天麟一個手勢,雲鶴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為什麼想帶它進宮?」
「……」司徒寶寶高高的撅著嘴,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不能妥協,絕對不能妥協!她要將翻身做主人的革命進行到底,絕對不能心軟!
兩人就那麼安靜的坐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司徒寶寶的心中閃過千萬種方法,怎樣才能逼迫納蘭天麟答應。
而納蘭天麟的心中也閃過千萬種方法,怎樣才能讓眼前的小人兒放棄那膽大妄為的想法。
司徒寶寶的目光偷偷的瞄向納蘭天麟的方向,而後又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俊美的男子嘴角微微一揚,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玩什麼花樣。
腦海中靈光一現,司徒寶寶的臉上突然蕩起了一個無比嫵媚的笑容,這一招,她早就想試試了。
「美人。」這個聲音撒嬌中帶著一絲魅惑,只見司徒寶寶微微撩開了自己脖頸上的長發,露出了那優美的弧度。
納蘭天麟眼神一僵,她,在做什麼?
那小人兒瞬時間竟是像換了一個人,緩緩的朝著他走了過來,「你……」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他性感的薄唇,司徒寶寶竟是在納蘭天麟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坐到了他的腿上。
「難道美人不想看見寶寶贏嗎?」
明明是一樣的人,一樣的聲音,納蘭天麟被這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撩撥得心口一陣燥熱,她是從哪里學來的……
若換成是別的女子,早已經被他一掌拍飛,可是眼前的小人兒,是他心儀的女子。該死,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麼讓人難以自持嗎?
「可是……」
原本要說的話,竟是被那突然覆上來的紅唇堵住,納蘭天麟驚訝的睜大了鳳眼,看著那微微眯著的明亮雙眸,司徒寶寶輕柔的一吻,一只手撫上他那如白瓷般的面龐。
「美人不喜歡寶寶嗎?那就讓寶寶帶著它進宮,然後……」她的手指緩緩的從納蘭天麟的脖頸處下滑,落到了他胸前的衣襟上。
此時此刻的司徒寶寶,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納蘭天麟的腦中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她那張魅惑的小臉。
身子不由得燥熱起來,他的臉頰浮現一絲柔情的紅,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腰肢。
「讓我帶吧,嗯?」司徒寶寶微微挑了挑眉,納蘭天麟的目光落到她那可愛的小嘴上,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而出,「嗯,好。」
「真的?!太好了哈哈哈……」懷中的小人兒突然蹦了起來,那興奮的身影將納蘭天麟的魂當場震了回來。
司徒寶寶高興的捧起了他的臉,重重的一口波在了他的臉頰上,「最最最喜歡你了,美人!啊哈哈……」
說罷便撒開了兩條腿蹦的沖出了屋子,留下了那一臉呆愣中的男子。
「……」許久之後,納蘭天麟終于回過神來,「司徒……寶寶……」
……
沒有想到,這招真的有用!司徒寶寶心花怒放的穿過回廊,想起方才納蘭天麟那張俊美的小臉,一顆心便撲通撲通的跳著,被誘惑了的美人實在是太可愛了!如果不是她還有要事在身,一定要將他就地正法!
不過不要緊,知道了美人吃軟不吃硬,那麼以後就好辦了!看來她的小黃瓜很快就要派上用場,嘻嘻,哈哈。
不遠處的鴉羽看著那不斷的發出奸笑的小臉,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寶寶,王爺那里……」
「搞定了。」
搞定了?!這怎麼可能?!一向謹慎的王爺怎麼可能會允許讓她帶著這只野獸進皇宮?
「你……」鴉羽看著那張得意的小臉,難以置信她說的居然是真的,心中無比好奇寶寶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王爺妥協。
「時間不早了,鴉兄,就看你的了!」
她重重的拍在鴉羽的肩膀上,對方當下深吸了口氣,腰上已經綁好了沙袋,這下子不怕她掐了,「寶寶,抓好了!」
……
尚書府內。
「小姐穿上這件衣裳,真是美極了。」
屋子里,丫鬟看著鏡子前那一身粉衣紗裙的女子,諂媚的奉承著。
「你說,王爺會喜歡嗎?」回想起那一日在百花大會上驚鴻一瞥,劉香蘭便認定了此生非麟王不嫁。
「當然了!小姐美若天仙,王爺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丫鬟臉上笑著,可是心中卻嘀咕道,小姐以前不是很排斥病王嗎?說那身子骨能活多久,怎麼從百花大會回來之後,小姐便變了一個人。
劉香蘭滿意的笑了笑,便小心翼翼的月兌去身上的粉色紗裙,選妃大會,她一定要技壓群芳!想起那張絕美非凡的面容,她的臉便不由得一紅,完全將麟王重病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
屋頂上,兩個匍匐的身影安靜的看著屋子里的主僕,鴉羽輕聲說道,「听說這劉尚書的小姐能歌善舞,想必這件粉裙便是她的戰衣了。」
然而,司徒寶寶卻是咬著牙咯咯作響,喂喂喂,下面的那個丫頭在想些什麼呢?肯定是在腦海中yy她的美人王爺!不爽,真是不爽!
「嘿嘿……戰衣麼?」
鴉羽不由得抖了抖身子,每次看見寶寶這麼笑,就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小姐,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皮膚才能光滑細膩。」
「嗯,把裙子放好,不要弄皺了。」
不一會兒,劉香蘭已然躺下,屋子里的燭火熄滅,司徒寶寶與鴉羽對視了一眼,達成一致。
……
甕太傅府中。
優美的琴音傳來,久久的回蕩在這一片院子里。
亭中,坐著一名溫文爾雅的女子,她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撥弄著琴弦,這琴音讓屋頂上的鴉羽也不由得回味失神。
「翠兒,你說麗妃娘娘會喜歡我的曲子嗎?」這聲音竟也如黃鶯一般動听。
「小姐的琴音雲國之中無人能敵。」一旁的丫鬟端上一杯熱茶。
甕玲淺笑著,珍惜的撫著身前的古琴,卻是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在百花大會上看見的俊美的男子,眉頭不由得一皺。
「小姐又想起麟王殿下了嗎?」一旁的丫鬟忍不住笑道。
「嗯,世間怎會有那樣的男子,恍若謫仙下凡,只可惜天妒藍顏。」回想起麟王當日蒼白的臉色,甕玲的心中便一陣心疼。
「小姐別擔心,麟王殿下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王爺,一定會想盡辦法治療王爺的病情,這一次選妃,不也是為了給王爺沖喜嗎?」
沖喜?!屋頂上的司徒寶寶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美人王爺活蹦亂跳的,什麼時候需要沖喜了?!要沖也是讓她來沖!
「嘖嘖嘖,這甕小姐可是選妃大會上的熱門人選,甕大夫德高望重,頗受皇上賞識,甕小姐又溫婉賢良,特別是她的一手好琴,連宮中樂師都要自嘆不如啊啊啊……」鴉羽吃痛的聲音當下讓司徒寶寶狠狠的捂住,而她的另一只手,卻死死的掐著他的手臂。
女圭女圭臉當下欲哭無淚,他在腰間綁了沙袋,沒有想到連手臂都需要。
「哼。」不滿的撅起小嘴,這鴉兄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司徒寶寶靜等著時機,直到那對主僕離開的亭子,她才讓鴉羽將她帶下了地面。
她的手落在上面的琴弦,不想一旁的鴉羽卻是笑道,「寶寶,別想了,這琴不是什麼人都能彈的……」
司徒寶寶若無其事的將自己踩在鴉羽靴子上的腳收了回來,「誰說我要彈琴了,美人王爺才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呢!」
她的眼中冒著精光,嘴角扯出了一個陰森的笑意。
……
終于到了選妃大會這一個激動人心的日子。
司徒寶寶慵懶的伸了個腰,一打開屋門就看見早已經等候在外面的俊美男子。
納蘭天麟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晚司徒寶寶別樣的吻,臉上便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然而,這個小丫頭卻好像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美人,早啊!」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在意麼?納蘭天麟冷哼了一聲,「今日便是選妃大會,你準備了什麼才藝呢?」
听說昨日,她和那只老虎在花園里打滾了一整天。
「當然是無與倫比的兒歌一曲!啦啦,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喂喂,美人,我還沒唱完呢!」
納蘭天麟有些頭疼的撫著額頭轉身就走,身後的小女子笑眯眯的跟了上來,撒嬌似的圈住了他的手臂,「放心吧,我們的目標是,制霸選妃大會!」
……
------題外話------
咳咳,其實妖妖是想說,不弄領養榜,因為寶寶和美男們太搶手,如果弄領養榜的話怕有的親親們搶不到,所以親們喜歡哪個美男,就自行牽走,無需任何手續哈哈哈,如果親們實在喜歡,妖妖下一本再弄領養榜,到時候先到先得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