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皇宮的某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里,二十名宮女站成一排,一名絕美的妃子緩緩的踏上紅毯,涂著丹蔻的手背身旁的小公公輕輕的撫著。
「娘娘,這一次的選妃大會即將開始,不過依奴才看,沒有一位小姐比得上娘娘的美貌。」
小公公的臉上滿是奉承,這妃子無比妖嬈的笑了笑,「小瑰子,你這嘴是越來越甜了!」
「奴才說的全部都是心里話,只怕整個雲國都找不出比娘娘更貌美的女子了。」
然而,妃子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怎麼沒有,皇後可是雲國第一美人,本宮怎麼比得過她?」
小瑰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旁,而後輕輕笑道,「雲國第一美人,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皇後娘娘再美,終究比不過娘娘年輕如花,奴才覺得,如今這雲國第一美人,非娘娘莫屬,否則皇上怎麼會這般寵愛娘娘呢?」
梅妃修長的手拂過自己嬌女敕的臉龐,眼中劃過一抹流光,而後微微笑了笑,「沐浴。」
寬敞的殿內浮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幾名宮女在那冒著輕煙的池子里撒著紅色與粉色的玫瑰花瓣,屏風之外,尊貴的女子身上只著絲滑的里衣,兩名宮女低眉順目的幫她褪去那光滑的衣衫,美好的嬌軀漸漸呈現在水霧之中。
修長的雙腿慢慢沒入氤氳的池子里,光潔的肩膀露在空氣之中,絕美的面容帶著舒適安靜的笑容。
「嗯,輕一點兒。」身後,兩名宮女輕柔的幫她按捏著雙肩,梅妃享受的靠在壁上,不一會兒,意識便漸漸模糊。
大宮女立在一旁,見梅妃似乎已經睡去,便一個眼神屏退了眾人,寬敞的殿中很快只剩下池子里舒適睡著了的女子。
「奇怪了,為娘娘準備的膳食居然全部不見了。」
「什麼?娘娘待會沐浴過後要進食的,這可怎麼辦?!」
「是不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偷吃了?!一定要抓出此人!」
大宮女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那幾名宮人,不悅的走了過去,「大膽!娘娘正在沐浴休息,爾等在此喧嘩,是否想驚擾了娘娘?」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幾人害怕的行了一禮,趕緊逃離了那個地方。
「哼,現在的奴才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宮女冷冷一哼,便甩袖回到了門外安靜的立著。
偌大的宮殿里似乎能听見水流的聲音,梅妃舒適的靠在壁上,似乎有人輕輕的撓著她的面龐。
美麗的女子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殿里怎麼會有人?她做夢了吧。
然而,那人這一次竟是舌忝了舌忝她的肩膀。
難道說,是皇上?!梅妃閉著眼楮,嘴角已然揚起了一絲笑意,這里可是她的宮殿,除了皇上,還有誰可以不必通報便進來的。
「呵呵,皇上。」她嬌嗔的輕笑了下,嫵媚的抬起了頭,讓那優美修長的脖頸完全呈現在空氣之中。
果真,那溫暖和柔軟蔓延至她的脖頸,梅妃心中一陣難耐,她輕輕伸出手去撫向身後那人,「皇上,您的胡須怎麼這麼長了……」
之前她還嘲笑過皇宮的胡須扎著她,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這麼柔軟。
身後的人似乎呼了口氣,那濃濃的肉味讓梅妃不由得皺了眉頭,「皇上,吃什麼好吃的了也不賞賜給臣妾……」
美麗的女子慵懶的轉過頭來,正想對著那人吻下去,不想嘴唇卻是親在了一片濕潤的皮毛上。
她的手指輕輕一抓,這……皇上的頭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濃密了?濃密得好像雜草一般。
梅妃疑惑的微微睜開了雙眼,落入眼前的,卻是一個倒三角形的巨大鼻子。
「嗷嗚……」低沉的聲音響起,那粉色柔軟的大舌頭從她的下巴舌忝到了她的額頭,口中的肉味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腥臭。
梅妃僵硬的往後靠了靠,終于看清了眼前這顆巨大的腦袋。
「嗷嗚……」那鋒利的獠牙毫無遮攔的呈現在梅妃的眼前,她顫抖的看著這一只憑空出現在池邊的巨大猛獸,那堪比木棍的大尾巴左右搖擺著。
她似乎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竟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整個身子沉入了水底之中。
毛茸茸的大爪子及時將她撈了出來,棒槌的舌頭捅了捅那張昏迷的面容,見對方居然完全不理會它,當下有些無趣的繞著梅妃的身子轉了一個圈,圓溜溜的大眼楮從梅妃的頭瞄到了梅妃的腳,看起來好像在考慮從哪里下口比較好。
然而,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娘娘,時辰到了。」
門內許久沒有反應,大宮女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雖然皇上極其寵愛娘娘,可這畢竟是選妃大會,皇上這般重視若是娘娘姍姍來遲,只怕會落人口實。
「娘娘,奴婢進來了。」
推開門跨了進去,大宮女的目光落在池子里,沒人?「娘娘?!」她心中一驚快速靠近,不想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大宮女差點沒嚇得昏過去。
只見梅妃呈大字型躺在濕漉漉的大理石地面上,兩眼皮翻著,看似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一般。
而地上,那一片片的水漬蔓延至屏風之後大開的窗戶,大宮女暗道不好,「來人啊!有刺客!」
一時間,宮殿里亂成一團,立刻有幾隊侍衛匆匆趕來,大宮女站在門口指揮道,「刺客一定走不遠,搜!」
「可是,娘娘在沐浴的時候被刺客……該不會……」宮女之中立刻有人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大宮女面色凝重,確實,此事傳揚出去有損娘娘的聲譽,「傳令下去,娘娘的珠寶被偷了,現在速速捉拿賊人!」
如果是珠寶被偷了,那不論娘娘在做什麼,都不會影響她的聲譽。
「是!」
凌亂的腳步聲從每個偏殿里傳來,侍衛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你們去這里,其他的人跟我來!」
「隊長,這假山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張虎皮?!」這隊侍衛之中,有個人發現了這花園里的一道亮麗之處。眾人立刻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花園正中間的假山上,平躺著一張虎皮,那栩栩如生的皮毛在風中微微抖動的,看起來活靈活現。
「娘娘宮殿里的寶貝都是皇上賞賜的,這張虎皮也不例外,快!捉賊要緊!」
侍衛長立刻轉移了眾人的視線,分成兩隊快速退散開來。
而假山上,那張虎皮竟是動了動,原本緊閉著的大眼楮偷偷的睜開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晃動著,最後跳下了假山消失在了某個方向,只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而另一頭。
「棒槌?棒槌?棒槌你在哪兒啊棒槌?!」馬車之內,司徒寶寶翻了下坐墊,揭開了納蘭天麟的衣角,扯開了馬車夫的衣襟,「棒槌,你躲哪兒了?」
「……」
黑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咳咳,那個,寶寶姑娘,棒槌已經被雲鶴帶進宮中了。」
司徒寶寶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動作,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原來如此,難怪到處找不到它。」
納蘭天麟撫著額頭遮住了此刻自己的表情,而司徒寶寶卻已然按捺不住,「大叔,快一點,我們趕緊去和棒槌匯合……」
她作勢就要去奪馬車夫的韁繩,那忍無可忍的大手終于伸了過來拎住了她的衣襟,將那小小的人兒提了起來,按在了自己的身旁,只听 里幾聲,從她的身上竟是掉出了幾個小瓷瓶。
「……」納蘭天麟懷疑的目光看向司徒寶寶,那小人兒趕緊收起了地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笑,「防身用的,嘿嘿防身。」
難道她會告訴他自己隨身備著媚藥啥的?那不是找死的節奏麼?
她的笑容實在太過可疑,納蘭天麟猶豫著該不該講司徒寶寶手中的東西全數沒收,馬車在此刻卻突然停止,外面傳來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看看,病王今日怎麼也來這選妃大會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趕緊留個種?」
誰的嘴?早上沒刷牙嗎?!司徒寶寶當下一陣氣憤,正要沖出去不想卻是被身旁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便愣在了那里。
納蘭天麟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憤怒,他優雅無比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唇上,一時間,原本比星辰還要耀眼的面容蒙上了一層病態的蒼白,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司徒寶寶問道,「怎麼樣?」
「……嗯,要死的節奏。」
俊美的男子滿意的笑了笑,不知從哪里抽出來一塊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便在司徒寶寶呆愣的目光中出了車廂。
敢情,美人都是在這里變裝的?!
「手下敗將,又來送死麼?」俊美無雙的男子此刻卻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這聲音和語氣,卻是無比藐視無比自信。
戰王的笑容當下變得有些猙獰,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百花大會的恥辱。
「哼,信不信本王今日就打得你去給地府沖喜?!」說罷,馬背上的男子嗡的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咻咻兩聲,黑鷹與鴉羽已然戒備的落到了馬車之前,只要戰王一出手,他們必定全力還擊。
「王爺,今日不宜動手。」戰王的身邊出現了一名藍衣書生,他的臉上帶著淡笑,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納蘭天麟的方向,那眼楮帶著幾抹流光,這深沉的模樣令馬車上盡顯病態的男子有了幾分在意。
這名書生,從未在戰王的身邊見過,而且,那個莽夫似乎有些忌憚他?
在納蘭天麟的打量中,書生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微微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在了戰王的前面。
「哼!」戰王似有不甘的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腳下一蹬騎著馬追上了那名書生。
「老鴉,我怎麼覺得那個書生有些奇怪?」
黑鷹輕輕問了句。
鴉羽看向那書生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納蘭天麟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回到車廂里,就看見司徒寶寶背對著他在搗鼓些什麼。
「寶寶,你手里的是什麼?」他似乎看見了一條白色的東西。
「褲衩……額,不,是手帕,呵呵。」她慌忙收起了東西轉過身來對著納蘭天麟諂媚的笑了笑,看著她這副表情,納蘭天麟怎麼也無法嚴肅起來,他伸出手去輕輕一刮那小巧的鼻子,語氣里滿是寵溺,「就你花樣多。」
眼前的男子讓司徒寶寶不由得看呆了,沒有想到病態的美人,居然這麼有小受的潛質,咳咳,這是在邀請她快點把他撲倒嗎?
不過,她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的美人的!不舉戰王,準備接招吧!
前方的道路上人聲鼎沸,不少來參加選妃大會的大臣小姐們井然有序的立在道路兩旁,而戰王的快馬奔馳而過,眾人的目光已然落到了那緩緩而來的馬車。
「快看,是麟王的馬車!」
「這一次麟王終于答應選妃了,只是不知道會是哪家的女兒。」
「還是給戰王做側妃好些,畢竟麟王的身子……」
四周傳來的竊竊私語,哦不,連司徒寶寶這樣的武學白痴都听見了,丫的,這些人個個都什麼眼神,誰再咒她的美人,她就跟誰急!
看著身旁那時而氣憤時而委屈的小臉,納蘭天麟的心情好極了,他就喜歡看見她這般在乎自己的樣子。
那氣呼呼的小臉被一條白色的紗布蒙上,司徒寶寶微微一愣,眼前這張妖孽般的面容輕輕笑了笑,「選妃大會的規矩,在表演才藝之前,所有的小姐們都應蒙上面紗。」
難道,這是擔心有的人長得太抽象影響胃口?司徒寶寶心中yy著,還是乖乖的听了美人的話。
然而,出了馬車,身旁的男子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臂,薄唇輕喘,柳眉微皺,「小寶子,扶本王進去……咳咳……」
小……寶子?司徒寶寶不由得看向自己胸前的小包子,美人王爺這是在刺她的傷口嗎?不過,沒有想到美人也是個演技派,這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司徒寶寶壯了膽子,伸出手去竟是霸氣的環住了納蘭天麟的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走進了宮門。
「那個……不是說麟王向來不近嗎?」看著那相依偎的兩道身影,有人疑惑道。
「你哪只眼楮看見王爺近了?看仔細了,麟王身邊的分明是個男人!」立刻有人反駁道。
突然,一道寒冷的精光猛地的從前方射了過來,司徒寶寶的嘴角噙著一絲陰森的笑容,「呵呵,呵呵,你們說什麼?」
這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這議論的兩人立馬連連搖頭,「我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居然說她是男人?!司徒寶寶氣憤的挺了挺胸膛,看仔細了,本小姐也是有胸的!
前方的戰王看著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納蘭天麟的身上,心中便升起一股濃濃的怒火,他就是見不慣這個病秧子走到哪里都會搶他的風頭,目光便落到了納蘭天麟身旁的司徒寶寶身上。
「呦,難怪病王這麼多年都不肯納妃,原來是養了男寵啊!」
那個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的目光刷刷刷的落到了司徒寶寶的身上,還有她那小巧的胸脯。
男寵?在哪?!司徒寶寶疑惑的四下張望著,只見眾人竟是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起來,當下明白了什麼,是可忍孰不可忍,「戰王不但不舉,眼楮還不好使了!」
「你,你說什麼?!」他最恨別人說他不舉了!上一次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瘋婆娘損了他的聲譽,這一次,他不會再容許任何人說出不舉兩個字!
「誰是男寵?說清楚了,本小姐也是有胸的,只是大得不明顯!」司徒寶寶此話一出,眾人立刻變了變臉色。
納蘭天麟忍不住死死的掐住她的縴腰,這個丫頭,怎麼能在眾人的面前把胸掛在嘴邊?該死,那些人往哪里看呢?!
「你的護衛呢?」那兩兄弟是吃白飯的嗎?納蘭天麟立刻決定從明天起,加大安華與安青的訓練量。
「哦?本王怎麼沒看出來?」好一個囂張的丫頭,果真那個病秧子身邊的人都是這般令人發狂,看他要怎麼整治她!
司徒寶寶的眼中瞬時一沉,很好,那個不舉戰王算是徹底得罪了她。一旁的黑鷹與鴉羽兩人看著司徒寶寶的眼神,當下往後退了幾步,如果他們沒看錯的吧,這個戰王要倒霉了。
蒙著面紗的司徒寶寶一個眼神,人群之中兩名面容可愛清秀的少年頓時面上一紅,「哥,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安青不好意思的扭捏著自己的衣角,安華的眼中也帶著幾分猶豫,轉念一想,這里是雲國皇宮,他們應該不曾見過自己和弟弟,就算在這里露面也是安全的。
因為他上一次的失誤,讓寶寶落入那樣的陷阱之中,難道現在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到嗎?
想到這,安華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安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沖了出去。
「王爺!王爺等等奴家啊!」處于變聲期的少年,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眾人只見人群之中沖出來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竟是在戰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撲倒在他的腳邊。
「……」
「你,你是什麼人?!」戰王皺著眉頭,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安華楚楚可憐的抽泣著,「王爺,奴家再也不敢質疑王爺的雄風了,請王爺不要冷落奴家,奴家今晚就洗干淨了等著王爺……」
什,什麼?!
人群頓時嘩然,瞧這架勢,瞧那少年楚楚可憐的模樣,敢情戰王還好這一口?!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戰王的目光立刻變了變,鄙夷與震驚,不屑與驚恐。
「你胡說些什麼?!」戰王當下大怒,「哪來的瘋子,還不給本王拖下去!」
這時,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王爺,不要打奴家的哥哥。」
眾人順著這個聲音望去,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的眼角掛著淚花,手中拿著帕子,瑟瑟發抖的模樣仿佛受驚了的小兔子,看得眾人心中一顫,這這這,這簡直就是一名極品的男寵啊!
司徒寶寶也不由得驚訝了表情,心中叫囂著,青青干得好!你果真是個做小受的料!怎麼辦,這副模樣連她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王爺,奴家再也不敢反抗了,奴家願意和哥哥一起……一起服侍王爺……只是,王爺的身子受不了……」
這這這,他的意思是,戰王果真不行?!
安華與安青兩人就這般迎風發抖著,這對小兄弟讓眾人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焰,好啊!這戰王的行為真是天理難容,居然對這麼單純的兩名少年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嗚嗚嗚……王爺不要再打我們了,我們願意一輩子服侍王爺,求王爺放了我們的爹爹啊……」安華瞬時抹著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這下子人群更加的憤慨了!
「這是怎麼回事,堂堂王爺居然拿別人的爹爹做要挾!」
「都不舉了還做這種事情,真是天理難容!」
「這一次選側妃,難道就是為了掩蓋其罪行?!」
一時間,各種猜測傳來,戰王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他一掌就要朝著腳邊的安華拍去,不想這小小的人兒居然正好撲向了一旁自己的弟弟,躲過了這一掌。
「王爺不要啊,不要打我們……」
兩個可憐的小人兒瞬時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了起來。
「胡言亂語!說,是誰派你們過來的?!」戰王憤怒的目光當下直指對面的納蘭天麟與司徒寶寶,不想那絕美的男子卻是語重心長道,「戰王,逼良為娼是不對的。」
「……你,你!啊——」戰王終于忍不住朝著安華兩兄弟沖了過去,可是這兩個小家伙靈活得像泥鰍似的,每每都能正好躲過他的攻擊。
「王爺要殺人滅口了!」
「這事兒該不該稟告皇上?」
戰王的動作瞬時一僵,不行,絕對不能鬧到父皇那兒,否則又要被這個病秧子撿了便宜!
「你們說是我的男……男……男寵,有什麼證據嗎?!」他簡直難以說出那兩個字來,安華與安青兩人對視了一眼,眾人探究的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直到安華的手中出現了一樣東西。
「王爺,這是您昨夜掉下來的褲衩……」
「……」
「……」
嘩嘩嘩幾聲,兩旁的文武百官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魁梧的戰王。
戰王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條褲衩,「你,你們簡直是可笑之極!隨便拿一條就說是本王的?!」
只听一聲驚呼,司徒寶寶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那褲衩上好像繡著什麼也!」
眾人隨著她的聲音看去,果真,那條褲衩的邊緣繡著一個戰字!
天底下除了戰王本人,誰會在褲衩上繡這個字?難道還能是戰王的愛慕者不成?!
終于,有一名老者站了出來,那長須直到腰部,正眯著眼楮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憤怒到極致的戰王,「王爺,恕老夫直言,此舉實在是有傷我雲國的風化,作為雲國的戰王,您怎麼能做出此等有損皇族聲譽的事情?!」
「太,太傅!這兩個小子本王根本不認識!」
然而,此時此刻的戰王不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了,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想狡辯什麼?
太傅輕嘆了口氣,同情的扶起了地上的兩人,「孩子,放心,老夫一定會保下你們的!」
那嚴厲的目光射向戰王的方向,太傅可是朝中的元老大臣,他說的話可是很有分量的,戰王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上一次他讓那個毀他聲譽的婆娘跑了,他相信,這兩個人一定是和她一伙的,更不能放過他們!
只听一聲充滿殺氣的大吼,戰王竟是朝著那兩名少年沖了過去,太傅心中一驚,那強烈的正義感讓他想也沒想便挺身而出,眾人一陣驚呼,「太傅小心啊!」
然而,預想中殘忍的畫面沒有出現,戰王突然在太傅的身前停住了步伐,他的臉色有些奇怪,原本憤怒的表情突然變得輕飄飄起來,因為憤怒而打顫的雙唇竟是裂開了一個傻笑。
「呵呵,美人,來本王懷里……」
美,美人?!戰王居然叫太傅美人?!眾人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久久不能言語。太傅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王爺,你,你說什麼?」
「呵呵,美人……」此刻的戰王視線里,哪里是那白發蒼蒼的太傅,而是一名身材妖嬈無比嫵媚的絕代佳人,癥沖著自己嬌笑搔首弄姿。
強勁的燥熱一陣一陣的沖擊著戰王的理智,屬于男子的本性在此刻徹底暴露了出來,他邪笑的朝著那微微發抖的太傅靠近,伸出手去撩起了那太傅的長須放到了自己鼻間聞了聞,「嗯,好香啊……」
「……」
司徒寶寶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看了一眼太傅身後的安華,這小子下了多少量,怎麼藥效居然發作得這麼快?!
顯然安華也被戰王這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他趕緊將自己的手在衣衫上擦了擦,這麼可怕的藥粉萬一讓他沾上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眾人忍住胃中的翻滾,太傅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來,來人啊……」
對方是戰王,誰敢出手?只見戰王竟是一把將太傅的老腰攬了過來,整個頭埋在了他的勃頸處貪婪的嗅了起來,「美人,你好香啊……」
「混,混賬!」太傅哪里顧得上禮數,一掌便拍向戰王的後背,可是這魁梧的男子根本沒有任何的痛感,反而囂張的笑了笑,「美人別急,本王馬上寵愛你……」
什麼?!如果此刻地上有個洞,太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來人啊!戰王瘋了!」他的一張老臉,以後要怎麼見人啊?!
「美人,別動!」
那令人難以直視的畫面,讓司徒寶寶不由得撇開了臉,呵呵,她當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麼勁爆的畫面,自己原本就只是打算讓戰王在眾人面前出糗而已,可沒有想過搭上別人的,心中默默的對著那太傅說道,太傅,為了世界和平,只好犧牲你了。
納蘭天麟看著眼前丑態百出的戰王,自己身旁的小女子那心虛的模樣立刻讓他猜到了什麼,當下便抓住了那不安分的小手。
司徒寶寶心中一驚,難道美人發現了?當下便咧開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偶是無辜的喵嗚……」
哪知道,納蘭天麟回給了她一個萬般柔情的淺笑,「做得好。」
「……」
喵嗚?!美人夸獎她了?司徒寶寶原本心虛的小眼神瞬時明亮了起來,當下看向戰王的方向,也不覺得他的行為有多麼可恥了,反而期待著他接下來的瘋狂舉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你們……快點攔住他!」太傅已經尖叫得歇斯底里,可是他的力氣根本比不上武功高強的戰王,立刻有數名侍衛圍了上去企圖阻止這一場鬧劇,哪知道,那一團亂麻之中竟是飛出了一截袖子。
而後,一塊衣角,一片里衣,盡數從那堆人中飛了出來。
不,不會吧?戰王居然將太傅就地正法了?!眾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只听轟的一聲,那群侍衛竟是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得四下飛散,當下哀聲遍野好不淒慘。
地上的太傅發絲凌亂,連官帽也滾到了一邊,戰王就好像發狂的野獸一般,「這麼多美人,難道要一起來嗎?!」
司徒寶寶當下鄙夷的看著那顫抖的魁梧男子,中了她的藥往往會流露出最鮮為人知的真實一面,這個戰王果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真的是禽獸一枚。
「王爺……」黑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只等著自家王爺的命令,該不該阻止這場鬧劇?畢竟事關雲國皇家的顏面。
然而,納蘭天麟只是把身邊的司徒寶寶拉得更遠了些,生怕殃及池魚,就那麼安靜的看著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奇觀。
司徒寶寶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過去,她當下驚奇的一喊,「咦?戰王,你的褲衩掉了!」
「……」
眾人的目光立刻飄向地面上那醒目的一塊花布,花布上果真繡著一個戰字。
「哈哈哈……」一陣哄笑聲爆炸開來,戰王腦中一震,剎那間似乎有些回過神來,可是腦袋卻是一片迷茫,他,這是在做什麼?
納蘭天麟微微眯著眼,忽然眼中劃過一抹異樣,戰王的身邊不知何時竟是站著那名藍衣書生,他居然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
鴉羽心中一驚,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高手!那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可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王爺,您喝醉了。」這個聲音如沐春風,好像溫暖的山風拂過青草地般,深入人心。戰王緩緩回過頭來,就看見了那張儒雅的面容,那股燥熱再次襲來,他的手僵硬的抬起,正要朝著那書生的臉上模去,納蘭天麟就看見那書生手中做了個什麼動作,戰王的身子一抖。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聲音清醒無比,司徒寶寶有些驚訝,她的藥應該不會這麼快失效才是。
「王爺,進宮之前不該飲那麼多酒的。」書生的臉上帶著淡笑,很快便有數名宮人上前,為戰王穿好了衣裳。
地上的太傅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書生已然轉過身去歉意的行了一禮,「太傅大人請見諒,王爺在王府中多喝了幾杯,沒有想到那酒勁現在才發作,驚擾了太傅,相信王爺心中一定萬般愧疚。」
愧疚?!太傅看向那一臉茫然的男子,哪有一絲愧疚的表情。
可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若他緊咬著不放,也是損害自己的聲譽而已。
想到這,太傅在那書生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故作鎮定,「王爺,酒喝多了傷身。」
「太傅說的是。」書生一邊陪著不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司徒寶寶的方向,那小女子當下收斂了表情,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會覺得那書生好像看出了些什麼。
「那兩位公子呢?!」太傅好像想起了什麼。
只听書生輕輕的笑了笑,「那兩位公子是王爺救下的落難之人,在王府里與王爺一同喝多了,不想卻鬧出了這樣的笑話,哎。」
落難之人?!
「你說落難就落難?」司徒寶寶忍不住開了口。
「那這位姑娘怎知,他們不是落難?」書生反唇相譏。
「你猜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落難?」
「你猜我猜不猜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落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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