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九姐兒還料的真不錯,那威遠王楊國豐還真的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請婁慕白回去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蘇師傅已經針灸過了,如今正在休息,而她這里也看過來,似乎這神醫確實該功成身退了。
只不過有一點,九姐兒疑惑,在外面請還不行,怎麼還親自跑進來。
這麼恪守禮儀的一個人,就沒覺得有些不合適嗎?
不過很快,她就又想通了,這個人應該是有些不好意思吧。
想想剛才那個眼神,不是還覺得自己是裝的嗎?是故意給他投懷送抱……呃……投懷送抱,想想她就有種內傷的感覺。
可能嗎?
先別說她不喜歡n手貨,只說他有妻這一點就絕不可能……
「這是鄙人閑來無事自配的幾種糖丸,雖然不能根除百病,但的確有一定的固本培元之效,如文九姑娘不嫌,那就送文九姑娘一些吧。」
九姐兒思慮間,那邊的婁慕白已經從那精致的藤條小箱里取出一些藥丸遞了過來。
九姐兒自然趕緊再次鄭重的連聲謝過他,然後讓青杏收了。
兩人也就沒有再待下去,向蘇君正告辭。
「文九姑娘還請珍重身體,畢竟身體是一切之本!」
蘇君正便欲送兩人出門,但這時那從進來之後,就神態清冷、惜字如金的楊國豐卻忽然對九姐兒道。
九姐兒一怔,其他兩人也一怔。
但那楊國豐卻已經向她一點頭,然後率先轉身出門去了。
其他兩人當然也快速跟上,很快原地就只剩下九姐兒一個人呆愣著。
這種馬什麼意思?不誤會她投懷送抱了,貌似又轉回到她為了討好權貴不要命上去了。
呃,不過轉瞬她又平和了,因為貌似……的確是這樣,自己這般辛苦不就是為了巴結上權貴嗎?
這人出身高貴,父兄都有功名,姑母還是當朝皇後,最重要的是嫡出,又怎麼能體會到她這種在夾縫中求生存的苦楚和不易呢,哎……
很快,那蘇君正就送了兩人回來,卻發現九姐兒正領了侍女在廳里等他也向他辭行。
「文九姑娘,你身體不適,不如再歇一歇,等蘇師傅醒了再走吧!」那蘇君正卻又留她道。
「謝謝蘇公子好意,我已經沒事了,未免家里人惦記還是早點回去吧,至于蘇師傅嗎,我有空再來看她!」她則趕緊道。
「這……好吧!」那蘇君正只好道,然後又親自送她出門。
兩人一路走著,不知怎麼就說起了這婁神醫。
對于這滿身超然月兌俗氣質、又有一手好醫術的婁神醫,九姐兒自然滿身敬服,那蘇君正當然也是。
「看不出吧,這婁神醫已是不惑之年了。」但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說到年歲上,那蘇君正忽然就來了一句。
九姐兒一愣。
哦……
如果不是蘇君正介紹,她還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人已經是個中年人了,白淨斯文,仙風道骨,這種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副不老像。
不過,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很快那蘇君正又說起這婁神醫醫治蘇師傅的機緣,這還是得源于楊皇後。
這婁慕白正是那母儀天下的楊皇後之師兄,是江湖人,人送綽號「回春聖手」。
「剛才那婁神醫隨威遠王爺走了,應該是去了那王府為威遠王妃醫治了。」這時那蘇君正卻忽然道。
「呃……」她一怔,似乎很少听人提起這位王妃,不知是因為是被這威遠王的風姿蓋過了,還是因為被這威遠王頻納美妾的桃色新聞蓋過了。
「別看這位王妃只是王爺手下兵勇的女兒,又體弱多病,可是王爺對這位王妃卻是非常疼愛呢。」那蘇君正又看了她道。
那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很有些異樣。
忽然就想起那楊國豐臨行時那突兀的一句突兀的一眼,難道這……
她不由得也看向這蘇君正,四目又剎那的對視,她的眸光磊落而銳利,那蘇君正立刻就垂下了頭。
她心里禁不住有點哭笑不是,這蘇君正還真是,單憑這點就斷定她和這威遠王關系不一般嗎?雜心眼是不是太多了點呢?
……
回到府中,沒有繡品可忙,九姐兒自然又開始那種單調清閑的日子,好在她的那個大伯母忙碌的很。
除了六姐兒八姐兒的親事要操持之外,鄒氏的親生兒子文景月也要參加八月份的那大考。
當然,府上參加考試的不只他,還有他們三房的文景水,不過就因為這兩個同時參考,才讓這鄒氏如此的如臨大敵。
文景月是這文景水的哥哥,比這文景水年長四歲,還是這侯府嫡出的少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文景月是她的兒子。
這鄒氏又豈能讓自己的兒子落後,所以此刻鄒氏確實沒時間沒心情耍陰謀詭計——
結果就是她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是時候好好休養一下了……
「姑娘,十姑娘,十一姑娘過來了!」
就在九姐兒正一面愜意的靠在榻上嗑瓜子,一面神游的時候,那青桃推門進來。
「哦,快請!」她趕緊將身上的瓜子屑拂落,站起身來。
「九姐姐!」兩人卻已經進了門。
她趕緊招呼兩人,青桃青杏也看座奉茶。
「四姐姐又在繡嫁妝?」她問十姐兒。
「是啊,我過去找她也沒空理我,繡了這個繡那個,真無趣!」十姐兒一听,立刻皺著美麗的小臉埋怨開了。
隨著婚期的臨近,四姐兒的情緒終于安穩些了,不再嚷著要退婚,然後開始忙碌著那嫁妝的事。
這樣十姐兒就失去了一個好伙伴,適逢那段時間她又忙著繡那禮服整天昏天黑地的,這十姐兒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天和小十一一起進出了。
「八姐姐也是,繡啊繡,從現在就開始了,听說那荷包要繡一兩百個呢,你說這麼多,要幾年才用的完呀。」那小十一也道。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八姐兒最舒心的日子了,自從和蔣宇興訂婚後,那鄒氏對她好太多了。
以前自然也好,但誰都知道那是假的,只是表面,如今這好是真好,雖然滿是虛情假意,但那對小苦瓜頭八姐兒來說也是相當難得了。
當然讓八姐兒日子過得如此舒心的還有一點重要原因,那就是六姐兒不在,從初四和鄒氏回娘家去歸省,那六姐兒就留在了鄒家,听說是和她表姐鄒玲兒一起學禮儀。
鄒氏還真是執著,六姐兒的禮儀課在文府沒完成,現在又弄到了鄒府去了。
有鄒氏這樣一個母親,真不知道那六姐兒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
「呵呵……十一,你真傻,那嫁妝里的荷包不是讓你自己帶的,是要送人的。」九姐兒這邊思慮著,那邊十姐兒已經開始笑話那小十一。
「送人,干嘛要我們繡來送人,到時我就不死乞白賴的繡那個,憑什麼呢?」小十一一听,振振有詞。
「你……噗——」十姐兒又笑了,指著她,「你才多大,再說你上邊還有一個七姐兒沒說好呢,又怎麼輪到你?」
小十一立刻紅了臉,「十姐姐,你……你不許笑人家……」
「十一,」但九姐兒卻忽然就想起一個久違的人,問道,「七姐姐近來怎麼樣?能下床了嗎?」
所謂的家法,就是三十杖刑,千萬別小看這三十杖刑,不死也要月兌層皮,府里有兩個小妾就死在這家法上。
這七姐兒好歹是府中的千金,比那些生來就是奴隸命的妾室強,所以家法實行過後,曾經得到醫生的醫治,所以這七姐兒並未落得那些小妾一般的下場。
只不過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
「嗯,好多了,前天還見那林姨娘將她扶出來吹了會風呢。」那小十一答道。
「哦……」九姐兒點了點頭。
「九姐姐,你還想她是怎地?她不出來正好,省得有人整天搬弄是非!」那十姐兒听見說這七姐兒,立刻插嘴道。
想?九姐兒听了卻只是搖頭一笑,她又怎麼會想這七姐兒?難道還嫌被人陷害的不夠?
她只是想了解一下這七姐兒的情況,也不知道這七姐兒是不是想通了落到那般境地的緣由?是不是還做著那王府側妃的夢?
「九姑娘,十姑娘,老爺回來了,讓您倆過去呢?」就在這時,那翠梅由青杏領著,匆匆的進屋來。
「呃……」兩人均一怔。
那小十一便告辭回去,而九姐兒十姐兒也即刻相偕去了正屋的書房。
「父親!」兩人看著太師椅上端坐的那位,趕緊躬身施禮。
「起來了,來,這邊坐!」文崇湖難得的對著兩姐妹和顏悅色。
別看這人軟弱無能,但在兒女面前卻總是端著架子,兒子文景水還偶爾能得到這位父親的親近,但是兩個女兒就別想了,尤其是九姐兒這個丫鬟生的女兒。
兩姐妹有點詫異,對望一眼,然後還是去下座的那梨木鐫花椅坐好。
坐好之後,那文崇湖就開始老生常談,無怪乎是一些謹言慎行、禮儀恭順之類的。
他滔滔不絕的時候,兩姐妹都低著頭,諾諾連聲,于是文崇湖很是滿意,只一盅茶的工夫就饒了二人的耳朵。
十姐兒不由夸張的暗吁了口氣,九姐兒被她逗笑了,側頭去看她。
「九姐兒……」但不成想,那文崇湖忽然就將手中那天青色舊窯茶盅一放,看向她。
「呃……父親,有何吩咐?」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
要知道自己這位父親雖然對外無力,但是對內可是至高無上的。
「坐著說!」但這位便宜父親卻似乎並未惱了她的于陽奉陰違,又指了指她身後那梨木鐫花椅。
九姐兒滿是受寵若驚,趕緊又對便宜父親一個躬身,又去坐下了。
「听說前些日子你做的那活計是宮里的?」便宜父親文崇湖又開口問道。
就知道是為這個?九姐兒在心里不由暗暗老爹冷笑,但面上卻還是恭敬的答道,「是!」
自己為楊皇後繡禮服的事不敢說全汴州城都知道,但這文府的人又有哪個不知呢?她的這個便宜父親和蔣氏更是因為這個無限榮光,但這會兒竟然來明知故問這一手,她真的禁不住對其行為滿心鄙視了。
記得自從她交了那活,那蔣氏已經問過她好幾次為什麼那皇後還不派活計給她了。
想必,她這個便宜父親也為這個急吧,斷了那攀附皇後的機會不是天大的損失嗎?
其實對于這個,她也有點急,修養的確不錯,但問題是這好日子不能長久,她必須居安思危。
實在說她覺得這楊皇後就是不用她了,對于她前面那活計,也應該說點什麼吧,只不過沒有……什麼都沒有,一切猶如石牛入海,她謀劃的那婚途更是毫無信息。
蘇師傅當然不會不傳信給她,那蘇君正自然也不是不意屬她,唯一的就是楊皇後哪里沒訊息。
難道要這蘇家來文府提親嗎?
這似乎又有點不可能,那蘇君正和家人的關系明顯不好,再說這蘇家如今破敗,別說李太君不可能答應,她的這個便宜父親和蔣氏哪兒也說不過去呀……
「多去蘇師傅哪里走動走動吧,你們姐妹這繡功自是不可能趕上宮里那頂尖的繡娘,但是弄得那個油皂可是無人能及!」那文崇湖沉默了一下,忽然又開口道。
聞言姐妹倆同時一怔,齊齊的望向文崇湖。
什麼意思?這是讓她們姐妹去巴結蘇師傅,攀交皇後的節奏嗎?不過這個好像確實可行。
「你們的爹庸碌無能,娘又出身不高,這前程還要你們自己去爭取,要想不被人踐踏,還需自己多用心思!」這時那文崇湖忽然又輕嘆一聲道。
姐妹倆再次怔住了。
她們沒听錯吧?她們這個無能涼薄、還好面子的父親竟然吐出了這樣一句真心話。
「近來家里事多,你們要多幫著你們母親點!」那文崇湖卻並不理會兩人的驚異,又對兩人吩咐道。
兩人自然趕緊應了。
「昨日一個上峰送了我幾貼膏藥,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過去,你去拿給你姨娘吧。」接下來文崇湖對她說的話更讓九姐兒驚異的瞪大了眼。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好了,我累了,你們回吧!」那文崇湖又對兩個女兒擺擺手。
兩人自然不敢多說,趕緊躬身告退。
出的書房來,九姐兒就開始琢磨這樣一個問題,你說是不是這人要是能揚眉吐氣的做人了,親情良心都會復蘇呢?
從過了年以來,這侯府三老爺就漸漸挺直了腰板,終于到了今日有勇氣坦然的面對自己的親人兒女了?
忽然她就理解了自己這位父親,庶子的出身,仕途的不順,自卑、壓抑、苦悶,精神世界的扭曲,再加上本性的軟弱自私,真的也就懶得顧忌別人了……
「九姐姐,你那次不是說可以做什麼加蜂蜜紅糖的油皂嗎?我們要不要試試?」這時走在她身邊的十姐兒忽然問道。
這個小姑娘本來就一直有讓三房出人頭地、讓自己的父母至親不再看別人臉色的想法,這會兒被父親大人一鼓勵,更是熱情十足。
「哦……」九姐兒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可以,不過我們還是最好再多合計合計,爭取弄一個最好的出來。」
這樣是必須的,因為她與蔣家合開鋪子里的那油皂宮里已經有不少人在用,上次見那楊皇後,那楊皇後還問過她這個。
要想真的討得那皇後的好,自然就不能用那些能買得到的舊款式,必須重新想點子,琢磨新款型。
九姐兒覺得自己為自己做了繭,究其量她又能想到多少新款型呢?哎……
回到屋子里,兩姐妹就開始倒騰,連晚飯都只是草草的用了些,到了華燈初上至極,終于想出兩種款式,一種就是蜂蜜紅糖配方的,可以取名為甜蜜滋養黑糖皂;還有一種就是蘆薈紫草配方的,可以取名為紫草蘆薈香薰皂。
想好之後,兩姐妹就去和蔣氏商量,蔣氏自然支持,連夜就將蔣家那兩個資深師傅調了過來,商量之後,第二天就行動上了,有了那兩個師傅幫忙,工程自然完成的很快很順利。
後來看著蔣氏手上那串粉珍珠手鏈,九姐兒忽然就又突發奇想,何不弄個珍珠美白皂呢?
她立刻就對蔣氏說了,那蔣氏也慷慨,當即就讓人去將那串手鏈磨成珍珠粉,很快幾塊珍珠粉手工皂又新鮮出爐。
剩下的日子一邊等待著那手工皂熟化,兩姐妹也開始幫著蔣氏處理鄒氏分她的一些府中庶務,空閑時候就會去四姐兒八姐兒那坐會兒,或者教小十一繡繡花讀讀書,倒是也過得充實。
轉眼就進了暑月門,也就是前世人所謂的六月,而六月十三正是四姐兒出嫁的日子,喜事臨近,府中自然一派忙碌。
兩姐妹雖然沒什麼具體事務,但是也不清閑。
因為臨近出嫁這幾天,頻繁和袁家人打交道,不只怎麼兩家就弄出了一點小齟齬,其實這也是在所難免。
但沒想到的是那袁世歡張口就以退婚相威脅,氣壞了那文崇年文崇日兩兄弟,就要鬧起來,卻被二老爺壓了下去。
四姐兒听說這個後滿心幽怨,整天郁郁寡歡,有一次竟然在池塘邊站了一後晌。
這一出嚇壞了苗氏,很怕這四姐兒會有些什麼出人意料的作為,所以讓兩姐妹陪著四姐兒,開解開解這四姐兒。
為了完成這個偉大的使命,兩姐妹只好挖空心思,除了分分秒秒看著這四姐兒外,然後就是逗這四姐兒開心,什麼寵物了釣魚了獻上孤本詩詞了,九姐兒甚至連前世那些腦筋急轉彎都用上了,好歹終于安然的陪著這四姐兒度過了這黑色的待嫁日子。
臨四姐兒出嫁的那天晚上,四姐兒哭了,拉著兩人的手道,「好妹妹,謝謝你們兩個,放心,我會好好的保重自己的!」
看著這刻的四姐兒,念起多年的姐妹情誼,那十姐兒自然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
九姐兒當然也落了淚,但相對于十姐兒卻冷靜多了,她反過來握著四姐兒的手囑咐她,「四姐姐,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將自己的嫁妝攥在手里!」
那四姐兒自然連連點頭。
「四姐姐……」九姐兒又鄭重的看了她道,「另外你還要記住,如果那袁世歡真是無情無義的中山狼,你也莫要忍他,這文府中還有我們,你的家人,你的姐妹,絕對不會放任你被他欺負!」
听著這話,那四姐兒立刻淚如雨下。
「的確,四姐姐,我們會堅決護你的!」那十姐兒也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四姐兒終于流著淚深深點頭……
不管九姐兒和十姐兒有多麼傷感和不舍,那四姐兒還是終于嫁了,看著那鮮紅的花轎遠去,流著淚的九姐兒忽然有一個發現,那就是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融入這個古時空了。
又過了幾天,兩姐妹做的那些油皂也熟化完畢,于是九姐兒有得了一次出府的機會。
這次出府九姐兒還是感覺蠻不錯的,蘇師傅越發好了起來,甚至還能拿起繡針了,而且也沒踫上什麼不該踫的人,還也見識了那蘇君正的聰敏。
還別說,這蘇君正真的比自己的那個嫡兄長強,雖然比不上自己的過目不忘,但確實天賦驚人,一篇老長老長的文章竟然只需幾遍就能通篇背下。
「君正肯定會出息的!」當蘇師傅這樣故意向她稱贊蘇君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顆心好像跳的真的有點加速了。
當然,最讓九姐兒感覺不錯的還是這次出府的回饋,只隔了兩天那蘇師傅就又讓人請她去,那楊皇後還真的又派了活計給她,當然還有許多的賞賜和稱贊褒揚她的一份口諭。
另外呢,那蘇師傅還委婉的向她透露,她已經向楊皇後秉了她和蘇君正的事,只待這蘇君正考了功名,立刻就給他們賜婚。
听了這個消息,九姐兒幾乎喜極欲泣了……呃,當然不是因為自己就要嫁掉了,而是自己終于要拜托鄒氏這個惡婦的謀算了,哈哈……
她自然不敢聲張,懷著這麼美夢,她整個人精神面貌無形中就好了許多,給楊皇後繡那件晨衣也更加賣力了。
但就在九姐兒憧憬美好前景的時候,一個不幸降臨了——
也不知為了一件什麼瑣事,那蘇玉和蘇師傅和自己的兄長大吵一架,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就一病不起,傍晚時分就撒手人世。
九姐兒自然傷心,吊唁去哭的雙眼紅腫才回來,回來後又哭了一晚上,她真的很難相信那個孤傲清高、卻又善良堅強的女子已經徹底離開她,與她陰陽永隔了。
只顧恣情悲痛的她卻不知道,因為這蘇師傅的逝世,她的謀嫁目標再一次生生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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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姐兒吧又為什麼嫁不掉了呢?看下章吧。更晚了,寫的有點草,希望親們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