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之公子的惡妻,091、公子的雪山草地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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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漣城自是喜歡,這白雪漫天的景象當真乃世間絕色,便是花紅柳綠能與之分庭抗禮,但勝在這白雪時光短暫,所以還是它更勝一籌。
然而,秦中元可是不喜歡。披上了墨黑發亮的狐裘,馬車里四角都放著小暖爐,但這廝還是動不動的吵著冷,孟漣城就得抱著他給他取暖。
外面又下雪了,過了皇城,雪更大。
忍不住的推開車窗,鵝毛般的雪片飛進窗戶,落在手上瞬間就化成水氣了。
「真好看。」白茫茫的能見度很低,卻像在仙境一般。
秦中元以狐裘裹緊了自己,只露出一張如玉的臉龐,「好看?很冷。」
回頭看他一眼,孟漣城忽的一笑,一只手伸出窗外,運力一掃,徐徐墜落的雪花有一大片好似中邪似的刷的飛進孟漣城的手里。
抓住,趁著還沒化,孟漣城影子一閃欺到秦中元面前,扯開狐裘,倏地伸進他的脖子里。
「噢、、、涼。」身子一抖,秦中元長長吸口氣,好涼。
孟漣城笑不可抑,收回手坐回原位,笑眯眯的看著他,「好玩兒麼?」
雪花盡化成水,秦中元攏緊了狐裘,十分不滿的瞪著笑得開心的孟漣城,「就這麼對待我?我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手里。」
「死在我手里,也比死在別人手里的好,因為你會不服氣。」孟漣城眉眼彎彎。
秦中元無語,「算你會說,死在你手里我服氣。不過,現在我可不服氣,肉好疼啊,過來給我揉揉。」招手,他一副可憐相。
孟漣城扯了扯唇角,之後靠過去,他張開狐裘,她鑽進去抱住他的腰,他再將狐裘攏緊,這樣兩個人都能在狐裘里了,互相取暖,便是天氣再嚴寒,也不會冷。
「秦公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閉上眼楮,孟漣城嗅著,真的很好聞。
「你身上的味道也好聞。」低頭在她的發間輕嗅,他同樣喜歡她的味道。
「我又沒用燻香,哪里會有香味兒?」孟漣城輕笑,她身上可沒有味道。若是有的話,那也是汗味兒。
「有,很獨特的味道,任何香料都比不上。」摟緊,她身上的熱氣溫暖著他。
紅唇彎彎,他說的話可是相當好听。
窗外大雪紛紛,能見度太低,又因著天色漸漸暗下來朦朦朧朧,在進入一個小鎮後,便不得不停下來了。
若是這雪再繼續這樣下去,今晚一夜都不停,那明天也沒辦法趕路了。
包下了一個客棧,孟漣城先從馬車里出來,雪花掉落在身上,瞬間融化。但融化了也沒浸濕衣服,竟然直接化成了水氣消失不見。
「秦公子下來吧,你打算這一晚都躲在馬車里?會凍死的。」下了車,馬車里的人還沒動靜,孟漣城無奈,這人怕冷怕到極致了。
半晌,秦中元從馬車里磨磨蹭蹭的出來,狐裘裹緊,兜帽扣在頭上,只能看見弧線完美的下頜露在外。
一瞧他那樣兒,孟漣城忍不住笑,抬手抓住他的手用力往下一拽,他整個人便從車轅上掉了下來。
抬手扶住他的腰,讓他穩穩落地,「秦大小姐,沒事吧?」調笑他,孟漣城說的很大聲。
秦中元也不生氣,攏緊了狐裘,「沒事兒,多謝秦夫人。」
這邊兩人歡歡快快,那邊的馬車上,軒轅于莫也走下了馬車。兩天的功夫,他似乎又長高了許多,披著厚重的大氅,少年清新,淡漠的如同這天上飄落的雪花兒。
看過去,孟漣城不禁的嘆口氣,他母親去世,想必他很急著趕回去。但老天似乎也不成全,這大雪下起來沒完。
軒轅瑾騎馬,披著的大氅上都是雪,乍一看像個雪人兒。
一行人進入客棧,客棧雖說不大,但暖融融的,讓一向挑剔的秦中元也很滿意。
「軒轅小王子看起來很著急
,但天氣就是如此,著急也沒用。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怎麼對付孟卿雪。」與軒轅瑾同走,秦中元沉聲道。
軒轅瑾也同意的點點頭,但還是嘆口氣,「他知道其中道理,但仍舊沉浸在悲傷中出不來。相信他見到了王妃之後便能釋懷了,這麼多年王妃也過的不好,此番或許是個解月兌。」與秦中元說話,軒轅瑾很放松。雖他是個重利的商人,但卻也仍舊能做個好朋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秦中元長嘆一聲。
「這話沒錯,但這經有的人能唱好,但有的人卻唱不好。」他軒轅瑾就是如此,他是現今這金鵠塢的主人,但不止照顧不好父親,又讓所有人陷在危險當中,他很失敗。
「沒有什麼唱好唱不好,更狠的人才是老大。像你這樣處處表現的有風度,卻沒做出一件狠厲能夠恐嚇所有人的事,自然沒人怕你。」走在前的孟漣城突然開口,听得秦中元輕笑不已。
軒轅瑾一詫,而後笑笑,搖搖頭,「雖是如此,但有些事,單是狠厲是不夠用的。」諸如管理一個國家。
「誰說的?惡名傳出去,誰都怕。」孟漣城下頜微揚,笑得諷刺。
「這話夫人有發言權,在這大齊江湖,夫人是大名鼎鼎的惡人,人見人怕。」秦中元低笑,他就喜歡孟漣城這模樣。
「你不說別人也知道。」孟漣城哼了哼,作為惡人,她很驕傲。
軒轅瑾依舊不太贊同,但走在最前的軒轅于莫卻是點頭同意,雖是沒說,但幾不可微揚起的唇角卻是足以表示,他很贊同孟漣城的這個說法兒。
客棧的房間暖融融的,房間里僅有一個暖爐,看起來不可能散發出這麼大的熱氣。
孟漣城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才發現門道,原來發散熱源的那個是床。
看起來是床,但其實是個能通熱的炕。用手一模,熱乎乎的。
「誒,秦中元,快來看看這炕,真是熱乎。」孟漣城招手,要秦中元趕緊來瞧瞧。
「有什麼稀奇的?莫不是你以前來北方都沒住過這樣的炕?」解開狐裘,秦中元眉眼彎彎的走過來。
「當然住過,不過我住的是土炕,可沒這麼精致。」孟漣城旋身一坐下,真是熱乎啊,可惜南方沒有。
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秦中元也很滿意,「真不錯,摟著你在這里睡上一夜,想想就覺得有滋味兒。」
「有個頭的滋味兒?別胡說八道了,這麼熱我睡了不舒服。」孟
漣城輕哼,其實她很喜歡。
「可是有我啊,我很冷。你抱著我不就中和了。」這還不簡單。
孟漣城無語,「你這腦子是轉得快,這麼快就想出辦法了,在下佩服佩服。」無誠意的拱手,以示她的佩服。
秦中元抬手摟住她往後一仰,倆人頓時躺在了熱乎乎的炕上,沖上來的熱氣讓兩個人都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對視一眼,都笑出來,「真熱乎。」
「瞧你喜歡的樣子?若是真喜歡,回了山莊就打幾個出來,讓你睡個夠。」看他笑得那樣子,孟漣城忍不住唇角彎彎。
「行,听你的。」抬腿,直接跨在她腰上,壓的沒準備的孟漣城哼了哼。
「沉死了,拿走。」拍他,他卻不痛不癢,看起來還很開心似的。
「今晚的雪若是不停,明天恐怕就得停在這兒了。」說別的話題,繼續將腿放在她身上。
「是啊,別說軒轅于莫急,我也有點急了。」眨眨眼,精致的桃花眸恍若浸了水,好看的很。
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秦中元不眨眼的瞧著她,「急著見到孟卿雪?說真的,你見到了她會如何?與她動手?」
「或許。」孟漣城眸子閃閃,便是動手,現在的她可不是十五年前了。
「也好,為你後背上的這些疤痕報仇。」撫著她的脊背,雖是隔著衣服,但好似仍能模到那些疤痕。
「這個我已經不計較了,沒有這些傷疤,就沒有我的重生。」若不是因為這些傷疤,她也根本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說起這個,她恐怕還得感謝她呢。
「但
打死她很不切合實際,因為你不會那麼做。莫不是,你打算像對待戒塵那樣?不過,我倒是一直想問你個事兒,你不打算通知蕭盟主一聲麼?」蕭震岳那麼惦念孟卿雪,如今,她瘋了一般,或許真的應該告訴他。不管如何,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女兒,有過肌膚之親。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有了瓜葛,那一輩子都得有牽連。
「告訴他做什麼?蕭夫人會心里不舒服的。」孟漣城不覺得應該告訴蕭震岳。他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系了,就像是離婚了的夫妻,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來。
「呦呵,你還想著蕭夫人呢?好吧,心地善良的秦夫人,那我就不多事了。」嘖嘖嘆息兩聲,他好像很失望似的。
「你什麼表情?難不成,你嫌還不夠熱鬧?」瞧他那模樣,很失望似的。
「是啊,我擔心你會太狠心對孟卿雪下狠手,無論如何,她是生你的人,不能殺了她。所以我就想,若是蕭盟主在,就保證你不會犯錯誤了。」模她的頭發,秦中元輕聲道。
「切,我有那麼心狠手辣?」掀開他的手,孟漣城瞪他。
「知道你善良,但得分對方是誰。若是孟卿雪,我真的很擔心。」擔心她肯定會下得了那個狠手。
「少裝懂的分析,姐的心你不懂。」在他的額頭上用力的拍了兩下,隨後推開他坐起來,躺了這麼一會兒,她的腰側都發燙了。
「姐?你這個小屁孩兒,居然敢自稱姐。」抓住她又把她拽回來,身子一翻,這回壓制住她讓她徹底起不來了。
看著身上的人兒,孟漣城輕哼,「小屁孩兒?咱倆誰是小屁孩兒?十五年前,你可是在我手底下連翻身都困難呢。」
「又說這個?現在說起這個你都不臉紅了。月兌我的褲子,還嘲笑我是‘小蠶蛹’,我懷疑,你那時是不是就見過‘大蠶蛹’?」此時說起,他才懷疑,當時她怎麼就能說出‘小蠶蛹’那句話來。
咬唇,孟漣城哼了哼,「沒見過,但總听說過啊。」眼珠子晃晃,她听說的可多呢。
「听說的?從哪兒听說的?莫不是,你在胡同里听過什麼yin腔蕩曲?」捏她的臉蛋,懲罰。
「我看你才是沒少听,胡同里的事兒你也知道。起來,壓死我了。」推他,他卻用力的抱住她,偏不起來。
「不行,說明白。」將臉埋在她肩頸側,就是不起來。
這倆人在床上推來推去,門外忽然有人敲門,「秦公子,秦夫人,該用餐了。」是軒轅瑾,聲線沉穩。
倆人一頓,秦中元忽然的低頭在她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隨後回話,「好。」
「色鬼。」在他的臉上拍了一下,孟漣城一下子推開他,忽的坐起來。
「我不色你難道要色別人?色別人的話,你就發瘋了。」慢悠悠的坐起來,秦中元相當有自信。
「切,自戀。」輕叱,孟漣城起身走開,這貨,就是自戀。
下樓,飯菜已經擺好了,在這小鎮,這些飯菜不算很精致,但卻很香。
軒轅瑾與軒轅于莫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了,看那夫妻二人笑容滿面的走下來,軒轅瑾回以微笑,軒轅于莫卻一直神情淡漠。
在桌邊坐下,孟漣城眸子一轉,「這兩天沒仔細看你,你的臉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話,是對著軒轅于莫說的。
軒轅于莫一愣,隨後道︰「有什麼不一樣?」
微微眯起眸子,孟漣城邊點頭邊說道︰「長大了。」
「臉變大了?」軒轅于莫不懂,若是臉變大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是臉變大了,而是看著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個少年。」搖頭,她拉長聲音一字一句道。
軒轅于莫垂眸,蒼白的臉頰有些緋紅,「是麼?」
「嗯。」點點頭,孟漣城夾菜,她說的是實話。
秦中元微微眯起眼眸,瞧著軒轅于莫那有些變了顏色的臉,隨後笑道︰「夫人這麼仔細的觀察軒轅小王子,惹得小王子都不好意思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臉皮厚麼?吃你的吧,多吃點兒。」給他夾菜,孟漣城知道他又心情不順
了。
軒轅于莫一直垂著眼眸,很安靜的夾菜,吃飯。
軒轅瑾注視著軒轅于莫,似乎有所發現。
「秦夫人,您與孟夫人十五年沒見面,這期間她沒有聯系過你一次麼?」軒轅瑾轉開話題,問道。
孟漣城眸子閃閃,「沒有,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想起我。」
「那,秦夫人可有把握,能夠勝得過她?」這話問的純屬多余,因為孟漣城無數次表示過了,她絕對能勝得過孟卿雪。但軒轅瑾故意這麼說,只是想給軒轅于莫提個醒,孟漣城是秦夫人,而且與燕津的關系僅僅是孟卿雪而已。燕津不外嫁不外娶,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是沒用的。
「軒轅公子這是怎麼了?問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十五年前我勝不過她,但現在,輕而易舉。」孟漣城上下審視軒轅瑾,不懂這人為何腦子進水了。
秦中元但笑不語,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兒不用說心里都懂得。
「沒什麼,只是我過于擔心罷了。」軒轅瑾搖頭,看了一眼軒轅于莫,他的臉色又變成蒼白的了。
「沒什麼可擔心的,還是擔心擔心你的軒轅王子吧,瞧著這臉色都跟白紙似的了,是不是這個子長得太猛了?若是這樣,得多吃點補品。」她不是什麼醫生,但說起來卻一套一套的,長個子不是都需要補鈣麼。
軒轅于莫眼皮動了動,什麼都沒說,但蒼白的臉色又好了許多。
秦中元眉尾微揚,「夫人不如看看我的臉色如何?」
扭頭看他,孟漣城眸子微眯,「臭的很,醫治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揍一頓。」
輕笑,秦中元夾起菜送到她嘴邊,孟漣城張嘴吃進去,「謝了。」
「跟我客氣什麼?我是你丈夫。」故意似的,咬字咬的很重,都不是他平時說話的那個調調了。
孟漣城輕笑,丈夫?自戀的丈夫。
夜晚降臨,大雪仍舊不停,看樣子,今晚是都不會停了。
秦中元不讓開窗子,說進來了冷氣他就感覺的到。
孟漣城搖頭表示無語,隨後出門走向走廊的盡頭,打開那里的窗戶這秦公子就管不著了。
窗子一推開,冷氣果然進來了,不過對于孟漣城沒什麼感覺,微微眯眼看著飄落的雪花兒,似乎感覺比白天時下的更大了。
嘆口氣,大雪雖漂亮,但是卻下的不是時候。
正欲關窗戶,身後吱嘎一聲門開,孟漣城回頭,軒轅于莫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紅唇彎起,「還沒睡?」
看見孟漣城,軒轅于莫的腳步頓了頓,隨後走出來,「睡不著,看來這雪是不會停了。」
「看起來是,封了路,鳥獸絕跡。」孟漣城點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軒轅于莫走過來,在孟漣城身邊停下,現在,他的個頭差不多到達了她的耳際。
「越著急,老天越不成全。」看著漆黑的窗外,便是漆黑如墨,也能看得到那茫茫大雪。
「事情已經發生了,著急也沒用。想怎麼解決才是正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啊?殺了孟卿雪?」孟漣城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我、、、你怎麼想?」軒轅于莫頓了一下,隨後問道。
「我?你不用考慮我,我自有打算。」孟漣城一笑,不管他們做什麼決定,她都有她的決定。
抬眼看著她,軒轅于莫疑惑,「什麼打算?若我想殺了她,你也是會繼續你自己的計劃,所以,便是我想殺了她又怎樣?」
扭頭看著他,孟漣城笑笑,「你可以殺她,但這要看你的本事了。而我找她,是為了其他的事,若在期間你拿她沒辦法,我可以小小的幫助你一下。」
軒轅于莫不解,她又刻意幫他,但又有自己的計劃,他不懂。
「不懂?不懂也沒事兒,盡自己的努力去做,我不會阻止你。」看他那樣子,雖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但迷茫不解的樣子也很童稚。
「好。」點點頭,軒轅于
莫同意。
「行了,我回去睡了。你正在長個子,也早點睡吧。」邊說邊笑,在她看來,他這個年紀還在長個子簡直太好笑了。
揚長而去,軒轅于莫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由得彎起唇角,冷漠的小臉兒看起來清新又可愛。
打開房門,秦中元正站在門口。眉眼彎彎,孟漣城就知道他要往外走,所以才回來了。
眯起眼楮,秦中元上下瞧了她一番,「听到你在說話,和那個小王子?」
反手關上門,孟漣城走到他面前,歪頭仔細的打量他一番,「是啊,那小王子在擔心明天走不了了。」
「所以,你在關心他?」看著她,秦中元沒什麼表情。
「關心個頭!我也在關心明天能不能走得了。大雪封路,咱們得在這兒停留好幾天。」輕叱,就知道他又小心眼兒了。
「不管停留幾天也得跟我在一起,尤其是這晚上,你就更得與丈夫在一起了。若是和別人說悄悄話,可就有給我戴綠帽子的嫌疑了。」話落,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但依舊是懷疑的表情。
抬手拍他的臉,最後不解恨的捏住他臉頰,「再瞎說我就揍你了,走,咱睡覺去。」抬起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勾著他往床邊走。
順手環住她的腰,秦中元笑起來,「這麼殘暴,希望你一會兒別退縮。」
「沒有一會兒,只有閉眼楮睡覺。」胳膊一甩,將他整個人扔到床上去,面色輕松。
輕哼了一聲,秦中元躺好,眸子發亮,「閉上眼楮之前咱們也做點什麼。」
「色鬼。」上床,孟漣城直接傾身湊近他,直接咬住他的嘴唇,微微用力啃咬。
悶哼,卻是摟住了她,唇齒糾纏,一時間室內無聲,只有紊亂的呼吸聲。
「嗯、、好了,放開我。」半晌,孟漣城啞著嗓子,推開壓在身上的人。
一頭倒在一側,秦中元大口的呼吸,「又是這樣,先退縮的還是你。」
孟漣城閉上眼楮深吸兩口氣,「便是不退縮,也不是在這種地方。」在這客棧,發生第一次,太不美好了。
听到這話,秦中元忽的轉過頭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換個好點的環境你就不退縮了?」
眸子閃閃,孟漣城點點頭,「是啊,便是雪山草地,也要比這地方好。」
「雪山草地?這想法兒真是不錯。」秦中元眸子彎彎,那里面的色彩濃郁的很,這想法兒真是好,他喜歡。只不過雪地似乎有些太冷,草地嘛,卻是相當好。
「去你的,我只是這麼一說。」踹他,他卻笑得更開心。
「小月亮,過來抱著我。」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柔和如水。
孟漣城彎了彎唇角,隨後靠過去抱住他的腰,枕在他手臂上,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閉上眼楮。
「中元,你的身體真涼。」身下的炕很熱,但他的身體卻涼快的很,誠如他所說,中和了,很舒服。
「夏日必備。」秦中元低笑道。
「切,還夏日必備,那夏天的時候你可不許亂跑,每天都得讓我抱著睡覺。」摟緊他的腰。
「嗯,想趕我走都不行。」親吻她的頭發,秦中元擁緊她。
笑,擁緊了閉眼,這樣的夜晚,便是外面的風雪再大,也不會覺得煩惱。
一夜過去,誠如昨日所說,這雪太大封了道路,別說啟程上路了,便是出客棧的門都困難了。
打開了房間的窗子,孟漣城俯身往下看,一邊嘖嘖贊嘆,「這雪真是太大了,這麼多年好像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
秦中元坐在床邊,最遠的離開窗子,「雖說瑞雪兆豐年,但這樣的雪一下,部分的地域就要受苦了。」
「你有什麼可愁的,不管誰挨餓,你秦公子都不會挨餓。」孟漣城嗤笑,這有錢人什麼時候開始惦念窮苦人了。
「長鶴山莊每年要救濟多少窮人你知道麼?做的善事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因為听起來太像假的了。」秦中元嘖嘖嘆道,听起來夸
張的很。
「真的?」轉頭看向秦中元,孟漣城倒是很意外。
「當然。」揚了揚眉,那模樣俊的很。
笑,孟漣城倒是沒想到這看似吝嗇的人還會做好事兒,而且,民間都沒什麼傳聞,可想這些事兒他做的挺低調的。
「那秦公子又為什麼做好事呢?依你的論調,別人窮苦也是其本身的毛病,沒本事賺錢,活該窮著。」轉過身倚著窗欞,孟漣城倒是想听听他的高論。
「這話絕對沒問題,但我做好事救濟他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我做我的善事,免得到時你上了天,我卻下了地獄。」兀自說的神采飛揚,好似他真的做了好大的善事一定能夠上天一樣。
孟漣城忍不住笑,「原來如此,秦公子是怕下地獄啊。」
眸子閃閃,秦中元淡淡的哼了一聲,「下了地獄就得看見那些早死的人了,本少看了他們二十幾年,不想再看了。」
「誰?」孟漣城一詫,而後恍然,似乎他說的是他那些兄弟。看來還真是恩怨難解啊,不過便是有恩怨,最後贏得不也是他,現今反倒愁苦怕在地獄里見著了。
笑起來,孟漣城關上窗子隨後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莫不是秦公子害怕下地獄踫見了他們會找你算賬?也是,到時的新鬼你肯定斗不過他們那些年長鬼。不過,這都不算事兒,姐保護你。」
抬眼看著她,秦中元驀地一笑,「下地獄也陪我?」
「嗯。」點點頭,孟漣城答應。沒什麼陪不了的,地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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