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墮落

作者 ︰ 文娟

()「亞平,我要先回去了,頭有點暈。(鳳舞文學網)」

王亞平的臉瞬間變了︰「怎麼?你是不信任我?」

「不是,不是。是這個酒勁太猛,有點上頭了!」柳新如趕緊解釋。

「哈哈,看你那不勝酒力的樣子。既然是出來玩呢,就要學會喝酒。沒事,一會就好了。把這個好東西吃了吧。」王亞平跟著音樂使勁晃動身體,然後把嘴巴湊在她耳朵上面,「這東西價格不菲,可是個好東西呢。你不是煩惱嗎,郁悶嗎,傷心嗎,短時間內它通通給你治愈!」

「要不這樣吧,今晚的消費算我的,好嗎?我先回去,你再好好開心玩一會!」柳新如把白天王亞平還她的幾千元錢從包里取出來塞在王亞平的手中,「剩下的也不用還的!好嗎?」柳新如急于想月兌離這個場所,所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王亞平掂了掂錢︰「你真不玩了呀?」

「頭痛厲害,我真要回去了。」

「好吧,那我先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他們不認識你。」

柳新如听從王亞平的安排,讓她把自己送出來,各個門口果真盤查的很嚴。好在柳新如跌跌撞撞裝醉,才很順利地走出來。坐上出租車後,王亞平告訴司機地址讓安全送柳新如回家。車開了,看到王亞平轉身離去,柳新如如釋負重地坐直了身子。好險啊!柳新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司機驚訝地從車內後視鏡看了看她,沒吭聲。

原來王亞平在吸毒,想到自己差一點就沾上那個東西,柳新如內心感到萬分恐懼,原來一切發生就在瞬息之間。驚魂莆定之後,她現在需要的是早點回家,回到那個安全的地方。于是她一遍遍地叮囑司機,快點開車。司機觀察她的神色,看她如此慌張,恐懼,也就順她之意,快速地行駛著。

終于,她安全回家了,打開門的那一剎那,迎接她的卻是顧飛凝重的臉色。

顧飛坐在沙發上,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報紙。

「孩子睡了嗎?」柳新如問。她換了拖鞋。

「你還記得孩子?」顧飛冷聲回答。

「怎麼了?」

「你去了哪里?」

「我和一個朋友去了吃飯。」

「然後呢?」

「然後」柳新如沒敢再回答,「我又沒回來晚,干嗎這樣啊?」

「你看看時間!」

柳新如抬頭看看牆上的鐘表,已是凌晨1點多鐘。

「怎麼可能啊,我過去明明只玩了一會,怎麼會這麼晚的,是不是家里的表壞了?」

「你不是有腕表嗎?你自己看看清楚。」

柳新如急忙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表,果真是凌晨1點多鐘。她一下子懵了。這究竟怎麼回事?似乎開始頭有些痛了。但她絕不能告訴顧飛這件事情,否則顧飛會恨死她的。

「我只是去見個朋友,你這麼緊張干嗎?」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要找你也無處找?北京這麼大,你讓我去哪里找你呢?這個時間段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打烊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把我和這個家當成一回事,才會這樣問我?」

「你在乎過我嗎?在乎我你會連出差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一走數日,我怎麼樣你了?」柳新如流出了眼淚。

「難道沒有原因?家里鬧不夠,你還跑去公司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說誰不要臉呢?」柳新如站在顧飛面前,仰起頭望著高高顧飛。眼淚狂奔著。

「不想和你吵架!」顧飛冷竣的臉上毫無一絲表情。他轉身向臥室都去。柳新如癱坐在地上,頭開始炸裂般地痛了起來。過了好久,她掙扎著扶著沙發站起來,躺倒在了沙發上,她努力想回憶起這是怎麼一回事,腦袋開始不听使喚她覺得喉嚨冒煙,渾身乏累,卻怎麼也閉不上眼楮。一直到東方發白,她才合上了眼楮。

沒過多久,她就被顧飛起床,帶孩子做早餐的響動驚醒了。看看時間,上班要遲到了。她抱了抱孩子就匆匆去洗蔌換衣。顧飛自始至終沒和她有任何的交流。柳新如心里難受,但又極不情願地拋下一句話︰「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顧飛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柳新如渴望地等了一會,最終心冷如灰,開門走了。

到了單位,王亞平還不見蹤影。柳新如急著想知道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她坐立不安的等待王亞平快快到來。

終于,看到王亞平的身影了,她快速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跑過去拉住王亞平向門外走去。到了教學樓後的草坪上,柳新如四周望望,感覺安全了,問王亞平道︰「我明明記得昨晚我只去玩了一會,為什麼回到家卻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呢?」

「不會吧?你真忘記了?」

「究竟怎麼回事啊,還有我回到家後就覺得頭痛,惡心!」

「你已經那樣了。」

「怎樣啊?」柳新如急切地問。

「你昨晚玩那麼嗨,不就是好事情嗎?」王亞平望著她。

柳新如望著王亞平精致的五官︰「你的意思是,那個酒有問題是嗎?」

「我們的目標不就是要自己開心嗎,拋開一切煩惱!」

「你的意思就是我已經吸食毒品了是嗎?」

王亞平點了點頭。

柳新如傻了,她明明可以拒絕,卻還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此刻的她羞愧難當︰「王亞平,你這個騙子!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和我說清楚?你還是我的好朋友嗎?我那麼相信你,信任你,你卻來害我!」

王亞平听柳新如說話反應這麼強烈,生怕她的話被別人听了去,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哎喲,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別這麼大聲好不好,要別人听了去可有咱們的好看。去也是你願意去的,酒也是你主動喝的,既然已經那樣了,就不要再想這麼多了!人生難得幾回這麼開心啊?」

「你」柳新如杏眼圓瞪,沖王亞平大聲喊道,「滾!」

王亞平自知無趣,只好悻悻地轉身離去!

柳新如坐在草坪上痛哭了起來,她怎麼墮落成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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