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世界上沒有如果

作者 ︰ 文娟

()顧桐很少回家,自從和柳新如的關系鬧僵之後,她很少再回家。(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即便在北京工作,也根本沒去過顧飛現在住的地方。如有閑暇工夫,她會約弟弟在外面的餐館見面。

這天她下班早些,就給顧飛打了個電話,問顧飛有沒有時間一起見個面,吃個飯。顧飛也好久沒見姐姐了,欣然答應。下班後,他去姑媽家接上孩子就駕車去顧桐說的那家叫雲飛揚的餐館。

顧桐見到小燁燁,那個歡喜啊。

「小燁燁,叫姨媽。唔小嘴巴,親一個!」顧桐抱著孩子問顧飛道,「你又回家接了燁燁出來啊?」

「最近每天上班就送到姑媽那里,下班時候再接回家。」

「娜娜呢,不是讓她幫忙帶孩子的嗎?」

「唉,一言難盡啊!」

「怎麼了?」顧桐狐疑地望著他。

顧飛嘆了口氣︰「先點菜吧,點完菜再細細聊。」

這時,服務員拿過來一張嬰兒凳,顧桐把孩子放在凳子上,綁好腰帶。孩子高興地兩只手相互拍著。顧飛則點好了菜。姐弟倆喝著茶水,開始了談話。

「新如不懂事,打了娜娜,還給攆走了。」

顧桐瞪大了眼楮︰「為什麼啊?」

「原因吧,她懷疑娜娜拿了她的錢,還懷疑娜娜是咱媽派來監視她的,反正就是一大堆理由。等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娜娜攆走了。」

「怎麼會這樣啊?娜娜還不錯啊,我之前在表姐家見到娜娜,她很懂事,很乖巧的。」

「是顧桐誤會了,這不,前幾天她去上班,在單位打電話告訴我說是她之前是把錢借給了同事,後來忘記了這回事。用錢找不到錢的時候就誤會娜娜了。當時是同事還她錢,她才記起來。」

「這也難怪!那這樣一來就要你們自己帶孩子,很辛苦了!」

「是啊,過段時間準備把孩子送回老家去要父母幫忙帶。在這里每天兩個人都要上班,顧不上帶小孩。」

「也只有這樣了。你們倆現在關系怎樣?」

「能怎樣啊,也就那回事。每天各自忙各自的!」

顧桐喝了一口茶水,手指在茶杯上面敲著,從弟弟的字里行間她能感覺到弟弟並不快樂!年紀輕輕的已經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她又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只能默默地听訴。她為弟弟感到深深的內疚,如果當初不是她帶柳新如回家,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了。世界上沒有如果,她深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注定,無法再挽回了。

吃完飯,親親孩子道別後,顧飛開車走了,顧飛要送顧桐,顧桐說自己想在街上逛逛,就不麻煩顧飛了,兩人再寒暄幾句,就各自分開了。

顧桐手插褲兜,低著頭在人行道上緩慢地行走著,顧飛的婚姻狀況的確很糟,她這個做姐姐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在這場婚姻中遭受巨大的痛苦與折磨。卻無力分擔。她知道她做錯了事情,已經無法彌補!

她嘆著氣。不住地嘆著氣。

「小姐,你很不開心嗎?」一個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她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高高個,頭戴黑色鴨嘴帽,眼戴墨鏡的小伙子。她很不情願剛才的思維被人打斷,她看了那人一眼,沒有理睬,便低頭繼續行走著。

「你很不開心嗎?」那人繼續問。

「請問你是真不知趣還是假不知趣,走走走,走開點,路這麼寬該咋走就咋走,別打擾我的思想。」

「哈哈哈。」那人爽朗地笑了起來。

顧桐覺得這人神經病,為了不引起意外,她加快了步伐。

「顧桐,你真不認識我了?」那人叫出顧桐的名字。她一愣,停住了腳步轉回頭來。

「你真認不出我了?」那人笑著摘了墨鏡。

「董小勒,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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