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早就變黑了。(簪纓世族ml/0/270/iml)許晃恍惚的看了看表,似乎已經過去將近一小時,原來他已經發了這麼長時間呆了。
是的,發呆。完完全全的放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想不起來。
木然的推門出去,一襲落寞的背影落入眼簾。他靜靜的立在那里,站在朱紅的游廊之外,面對爭奇斗艷的大朵牡丹花,干淨的陽光斜斜傾灑下來,在他的輪廓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微小的灰塵浮動在空氣中,隨風擦過他的肩,穿過他散落的黑發,一切是那麼清晰可辨——他明明就在這里。
許晃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是啊,他不就在這里麼?在我眼中,在我心里,只要我愛他,他就不會離開。
「你听見了。」許晃將手指滑過他的指縫,緊緊扣住。他的樣子太過脆弱,仿佛一擊就能化為粉末。可是當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被否定,誰能無動于衷?
「…如果那是真的,你怎麼辦?」他深深呼吸,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力氣。
「不怎麼辦。」許晃卻笑了,「真那樣也挺好的,說明你只屬于我一個人,等我死那天你也就沒了,共死,這不是我一直追求的麼。」
無生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笑,「你不在乎?如果我不是人也不是鬼,連妖都不是,而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怪物…」
許晃猛然發力,攥著他的手將他推倒在花叢中,大片的花瓣四散飛濺,濕潤的氣息擦過鼻尖,一如他們初見,只是這一刻彼此的位置徹底逆轉。無生望著天空下的那張面孔,那雙清亮的眸子里執拗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就仿佛天地間只剩他一人。
「你愛我麼?」許晃微笑著,指尖擦過他的臉頰,微涼的,是他喜歡的觸感。
「我當然愛你。」
「只要你愛我的話,你的位置就在這里,就在我身邊,無論你是誰,沒有任何人能撼動這個事實。你信我,還是信那個什麼狗屁的檔案室?」
「我自然信你。」
「那就待在我身邊。」
那一刻,心中滿溢的不安與恐慌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他明明沒有眼淚,卻涌動著一股想哭的**。多麼奇怪,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人對他這個連自己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的家伙說,待在我身邊。這明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它真的發生了。無生突然覺得自己活了這一千多年,其實只是在等待這一刻。
瘋狂的接吻,激烈的交纏,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像一頭猛獸般貪婪的啃嚙著身上的人,尖利的牙劃破他的唇,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卻比以往每一次都來得真實,就像是跳動著的生命。
許晃比他更瘋狂,他狠命將人按在身下,帶血的唇在他蒼白的皮膚上點染出一個個鮮紅的印記,「我的…」他在唇間含糊不清的低語著,重復著,「我的…都是我的…」唇齒劃過精壯的下月復部,他毫不猶豫的張口含入,費力的將那粗長的東西吞至咽喉磨蹭,陌生的感覺刺激得他眼淚橫流,偏偏頭頂的手還在粗魯的將他往下按壓。他听見無生喉中滾動著舒服的喘息,于是他更加賣力攪動舌頭,一邊在腦中回憶著無生平常都是怎麼給他做的,伸手去擼動他的根部,按揉他的會陰。頭上的喘息瞬間加重,連同口中的物事也一齊脹大,飽滿的觸感在口腔中塞滿到極至,終于還是不可避免的踫到了牙齒。
「嘶…」
一聲低低的痛呼傳來,許晃慌忙放開嘴,口中一時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全都順著對方的陽/根流了下來,「你能不能別脹這麼…」沒等他瞪著眼鼓著腮幫子抱怨完,無生一個餓虎撲食反過來將他撲倒在地,凶狠的吻他,許晃拼命推他,「不要!嘴好酸~」
無生撲哧一笑,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早被蹂躪紅腫的嘴唇,「那就光用來叫吧?」說著,他猛地擠入他腿間,一個挺身,居然就這麼擠了進去。
「好…痛…」許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死死咬住一邊的床單,這還是無生第一次沒做任何前戲就直接進入,更何況他那玩意兒已經脹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連睫身上隆起的筋脈都清晰可感,即使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開發那里不會出血,痛感卻是鮮明而強烈的。然而許晃並沒有叫停,而是挺身上前向他索吻,忍著大腿根上躥起的抽搐將雙腳用力纏上他的腰,更努力的用後面深深的將他往里面吞/吐。
他知道,他需要證明,證明自己的存在,所以痛也沒關系,這麼一點點痛,與他心中劃開的那道鮮血淋灕的傷口相比完全是無足輕重。
其實無生也痛,被又熱又軟的內壁緊緊絞住,他感覺自己那里像是要被咬斷一樣,可他還是毫不留情的大力向里面撞進去,這一刻他只想抓著身下的人狠狠蹂躪,狠狠欺負,因為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如此放縱他,成就他。
狠命撞擊了數十下,直到許晃終于彈動了一下,難耐的攀上他的肩膀,無生這才放緩了速度,低下頭將他小動物般的細鳴悉數吞入喉中,然後復又挺起身來穿插,帶著他和自己一同律/動,每一下都像是要將自己整個靈魂撞入他的靈魂之中,不留任何余地。
許晃最後被他折騰得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濕得像是從水里撈上來一樣,血液中的熱度還在沸騰著,燒得他精疲力竭,可對方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居然還沒有疲軟的趨勢,見他醒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許晃的大腦中已經完全糊成了一團,等他終于想起來兩人是在自家院子里上演了這麼一輪活春/宮時,那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整個人埋在被子里拱成個球,許晃趴在床上,臉上燒得能攤糊一個雞蛋,只要一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他嘴里就開始自動放出嚎叫,跟中了病毒一樣停都停不下來。
被子外的某只鬼想笑又不敢笑,差點兒忍到月復肌抽筋。「咳,內什麼,其實你用不著這樣…」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差點兒又翻出來的笑聲擠了回去,「我調查過了,張家那三人外出不在家,葛家丫頭在她們家玄武的結界里也听不見,他哥跟妖狐上婆家串門去了,五通神還在全球巡演中呢,回來得早了…」
「……你就說誰知道了吧……」
「呃…千秋,蝶漣,狐狸,朱小鳥,燭陰可能也…」
他報出一個名字來許晃就哀嚎一聲,最後完全跟被子長在了一起,死活不肯挪窩。
「那怎麼辦呢,反正已經這樣了,你別再把自己悶死!」無生用力跟他爭奪被子,可憐被子君在他們幾次三番的蹂躪下已經快要不成人形,哦不,不成被形了。
「我就死去!」
「那可不行。」無生悶笑著連被子一塊抱住他,「你死了,我找誰上我去?」
這話一出,那小腦袋立馬就鑽了出來,兩眼黑亮黑亮的,「上你?」那模樣活月兌就一精蟲上腦,又忘了他眼下還被人折騰得腰膝酸軟腎氣虧損了。
無生狂笑,末了在他紅撲撲汗津津的臉蛋上啃了一口,「終于肯出來了?」
許晃嘴一扁,又要往回鑽,那位趕緊提溜著,「只要你高興,想怎麼著都行,真的!」
許晃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忽然又泄了氣,「你這樣沒勁啊,你怎麼不反抗呢?你得先反抗,然後在我身下屈服,這才能表現出我的能征善戰嘛!」
「行行,都听你的…」無生憋不住又開始狂笑,笑得許晃更加郁悶了,一轉眼又想起來剛才的事,嚎叫聲再起,「媽蛋!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晚間吃飯的時候,一桌子詭異莫名的氣氛。不知情的人自然是莫名其妙,知道的人也是各種表情各種表現,燭九陰依然一副大爺的**樣,時不時過去招一下蝶漣,後者只顧著千秋,根本也不理他;狐狸倒是沒什麼表現,還是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就是不敢和許晃他們對視,正跟它相反的是朱雀,兩眼直勾勾的瞪著許晃跟丟了魂似的,手里拿只盤子在那兒咬;就千秋臉皮薄,每每不小心掃見許晃,兩人都是個大紅臉,各自又埋頭下去扒飯。
「這臉怎麼回事?」蝶漣詫異,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伸手過去一模,「呀!這麼燙?!發燒了?」
「沒有。」千秋尷尬的推開他,訕訕的低頭去喝粥,那一個卻不依不饒,「怎麼沒有!走跟我回屋試表去,原先就有點兒低燒,怎麼一下又這麼熱了?」
許晃死的心都有,恨不得地上有個縫鑽進去。等听見那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他這才偷偷緩了口氣,抬頭又撞進燭陰玩味的眼神中,心說完了,這老流氓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調戲的大好機會呢?
結果沒想到卻是一直神游狀態的朱小鳥先說話了,他說︰「主人,其實這里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其實一點兒都不好,還有你的床該上油了…」
只听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許家家主慘叫著跑出了餐室,一路嚎叫著跑回自己屋里繼續鴕鳥埋被子。
媽蛋,這日子沒法過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