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武和莫高一點也不覺察這事,我也不敢當眾直說,亞輝和六仔又一輪豪賭,由于他們精神太緊張中央空調又不給力,亞輝燥熱得月兌掉襯衣,這時我看著他頸上有一塊胎記,使我更加肯定他們就是大客車血腥劫案的歹徒,結果他們又把借的錢全部輸光。
「呸,丟佢老母,又輸光了,真倒霉,不玩了。」亞輝生氣地一腳把椅子 飛。
「亞輝,歇一歇,明天再來玩,有賭未為輸。」李道勸他說。
亞輝苦笑對李道說「媽的,道哥,這段時間做大生意順手,賭錢卻倒霉得很,幾天輸了30萬,明天再帶錢來翻本,車給我看好了。」
「放心啦!車放我們停車場你還不放心嗎?正好我朋友也要回去,亞峰,你順路幫我送送亞輝和六仔回家。」李道對莫高說。
「沒問題,兄弟,你住那里?」莫高問道。
「我們住鹽田,有點遠,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六仔說。
送亞輝和六仔回鹽田的路上我一聲不哼,路上又佯裝睡著了,他們卻談得十分投機。
莫高、鐘武和他們挺聊得來,亞輝和六仔還說明天要是贏錢必定請我們去羅湖凱撒大帝夜總會玩。
我們听李偉說過羅湖凱撒大帝夜總會是全深圳最高檔的夜總會,那里的陪酒小姐都是一些魔鬼身材的未成名模特、剛畢業的名牌大學校花或一些未紅三四線女星,莫高和鐘武听說有人請去這麼高檔的夜總會玩開心得要死,還說明晚8點準時去接亞輝,六仔去賭場賭錢。
亞輝,六仔在鹽田下車後我們返回沙頭角,鐘武突然問我「 仔,你一聲不哼是不是生氣了,還是有心事,最多明天我們不賭錢了。」
「我沒事……,你們誤會了……。」我欲語又止。
「 仔,咱們啥關系啊!你有話就說,當年我們聯手殺喪尸後,說真的,除了老婆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莫高笑道。
「好,你們听著……,亞輝,六仔就是我們在東莞國道上看到血腥打劫大客車的那兩個劫匪。」我說。
「吱吱吱……。」莫高突然一腳急剎車,我們三人都收勢不及,頭部向前撞到車上。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就是那兩個江洋大盜。」鐘武揉著撞得生痛的頭,瞪大眼楮驚訝地盯著我說。
「千真萬確,那個亞輝頸上有一小塊胎記,那天他是從我身後沖出來而且他穿的是t侐,我看得一清二夢。而且他說這段時間做生意順手,我斷定就是指搶到那小皮箱的錢的意思,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李氏兄弟那問問亞輝和六仔的過去就知道了。」我十分肯定地說。
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們開車去溫州城找李道時他剛好回來,我們借口請他吃宵夜拉他出來了解情況。
「道哥,亞輝和六仔真有本事,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有錢,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們現在落難也想找點賺錢快的生意做做,可是我問他們又不肯說,好像怕我們搶他們的飯碗似的。」我趁李道有幾分醉意又敬他一杯後再問他。
「 仔,我跟亞輝和六仔也不是很熟,他們的活你不適合做,是刀口舌忝血的活,你們別看他們今天富貴明天可能就被打靶。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他們以前也真沒有像現在這麼有錢過,吃香喝辣泡美女,在賭場一擲千金地豪賭,前幾天他們在我那贏了幾十萬今天又輸多了20多萬。」李道勸我說。
吃了宵夜回到宿舍,郭峰對我說「 仔,我真服了你的觀察力。」
「可我們知道他們是劫匪也沒啥用呀!難道去派出所報案舀賞金啊!」我故意看著鐘武說。
鐘武盯著我一會、才做個砍頭的勢笑道「 仔,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黑吃黑啊!」
我笑著點點頭。
莫高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這事……,可以考慮……。」
說真的,我的主意本來是打算去亞輝和六仔的出租房偷錢,但是想不到鐘武的胃口更大,大到發生了一連串的殘忍血案,大到我對他有了介蒂有了防範意識,大到我和他的兄弟情出現了裂痕。
「 仔,你認為他們還剩下多少錢?錢會不會放在家里?另外他們家里還會不會有其他人?」鐘武自從知道亞輝和六仔是大客車血案劫匪後就一直盤算著這筆巨款了,86年的100萬按物價折算相當于現在800萬左右,他問了一連串問題其實是他早有了全盤計劃了,我有時真的很佩服鐘武辦事的老練。
我算了算說「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推斷應該還剩下70多萬,亞輝和六仔租的地方是村外一處偏僻的獨院2層樓房應該有家屬,按常理說一般人是不敢把這麼多錢放在這地方,但是他們是江洋大盜思維也與常人不同,九成錢會放在家里一個隱秘的地方。」
「太精闢了,一定是這樣。」莫高拍掌叫道「那我們應該怎樣行動呢?」
我們經過大半夜的策劃決定這樣行動,我們明天按原計劃去接亞輝和六仔到賭場賭錢。
但是鐘武則在接亞輝和六仔之前在鹽田下車,等我們走後他在鹽田街道溜達直接深夜才潛入他們家,如果有人就等他們家人睡覺再下手,確實下不了手就算了,返回路上在約好地點等我們,等我們送完亞輝和六仔後再接他回來。
可是我和莫高太低估陳金的野心了……也太低估陳金的本事和辦事能力了……也太低估鐘武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