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真過癮,丟佢老母,砸到這幫孫子都不敢上來了。喂,有本事上來啊!」亞青咧笑著往樓下吼道。
兵仔長長舒了口氣,亞德連忙幫兵仔上藥包扎傷口,由于長期的打斗生涯,無論在哪里混,藥品、紗布、繃帶等必備的東西,我們都隨時俱備。
「他們又攻上來了,給我使勁砸。」莫高操起一張木橙興奮地說。
果然,賊心不死的幾個歹徒們又揮刀沖了上來,鐘武、莫高和亞青三個人又高高舉起三張實木橙子用力砸下去。
這幾個歹徒們被砸中,有的還順著樓梯往下滾,鐘武他們哈哈大笑,亞青還探出頭來觀看歹徒們的狼狽相。
誰知道,卻有人舀著槍對準了他們。
「叭叭叭。」一個歹徒居然在下面連開三槍,鐘武他們根本想不到歹徒們帶槍,因為之前一直沒人開槍。其實開槍的這個歹徒就是鄭統,他開始也並不想開槍鬧出人命,只是他們二十幾個人都被鐘武他們區區五個人打得屁滾尿流,還重傷三個兄弟。
暴怒之下,鄭統終于忍不住開槍了。
兩顆子彈從鐘武和莫高的頭皮飛過,嚇得倆人一坐在地上,亞青就倒霉了,子彈正中他的心髒,而且一槍斃命,亞青當地死亡。
「啊。」子彈從亞青的心髒穿過把按摩房的木牆打個彈孔再打在天花上,剛站起來往下砸完木橙的亞青,慘叫著從二樓翻個跟頭然後再重重摔在樓梯上,亞青的尸體再沿著樓梯一直滾下到一樓,整個過程就像拍電影特技表演一樣逼真。
「亞青,亞青……。」憤怒的兵仔和亞德操起開山刀就想沖下去和歹徒搏命。
「冷靜點,听明白沒有,下去送死嗎?沒見別人手上有槍嗎?」鐘武和莫高拼命扯住兵仔和亞德,不讓他們下樓。
「大佬,這傢伙掛了,咱們走吧,槍聲馬上會引來條子。」一個歹徒踢了踢亞青的尸體說。
鄭統收好槍說「好,給這些過江龍一個血的教訓,差不多了,等有合適的機會再往死里收拾他們,我們收皮。」
鄭統帶著所有馬仔跳上面包車,一溜煙全跑了。
等鄭統帶人走了,鐘武馬上沖下一樓,他模了模亞青的心口說「心脈……不跳了,……亞青掛了。」
剛才還談笑風生、活蹦亂跳的亞青,轉眼間就中槍掛了,這個巨大反差真令他們傷心無比,兵仔和亞德抱著亞青的尸體忍不住放聲痛哭,鐘武和莫高也默默地流下淚水。
兵仔說「武哥,你們趕快走,順便通知小董哥暫時不要來這里,我和亞德都沒有案底,這里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你們快走,警察差不多要來了。」
幾分鐘後警察趕到了現場,兵仔被帶回派出所錄口供和協助調查,發廊的工商登記人就是兵仔。
鐘武和莫高連忙開車去停車場找小董,小董聞此惡耗如五雷轟頂一般,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大家商量了一會,決定回大本營找我商量,再從長計議。
第二天中午,鐘武就上我家跟我大概說了一遍昨天晚上的遭遇,听得我火冒三丈又有點後怕,只是表面裝著很鎮定自若。
「這事玩大了,都通知兄弟嗎?」我說。
鐘武嘆口氣答非所問說「 仔,你說得對,這里的風險太大,等去惠市幫朗叔辦完事再舀一筆巨款,咱倆就回老家。」
我苦笑道「現在不是討論這方面的時候,咱們先處理亞青的事情再說。」
鐘武說「兄弟們都聚在金鵬俱樂部,就等你了,知道你腿受傷不方便,我是專門回來背你去參加會議的。」
金鵬俱樂部辦公室,主要的人都到場,包括朗叔和龍哥,李偉上班沒有來。
大董瞪著血紅的牛眼罵道「丟佢老母,想不到會出這等事情, 仔,你怎看?」
我問朗叔「朗叔,知道亞青是誰做的嗎?」
朗叔說「查清楚了,是南山鄭統干的,這小子向來想吞孟萬的地盤,他們火拼過幾次都沒成功。被我們突然吞了孟萬的地盤,鄭統是不服才來惹的事。我有朋友在南山公安局上班,現在開始調查鄭統了,不過……現在沒有確焀證據,還不能抓他。 仔,你認為怎麼處理這事。」
我咬牙切齒地說「他們做了初一,我們就做十五,我們必須以牙還牙。要不雙董以後就不用在那一帶混了,也沒有任何威信可言。」
龍哥說「不錯,我們不還手,哪還有臉面在道上混。不過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看怎樣下手比較合適,不能亂搞。」
鄭統的老窩在南山,他承包了一幢樓的三四層開游戲機娛樂場和英式桌球城,他手下有幾十人。近半馬仔大部分都安插在這里上班,其余的都是收保護費或地下賭場等業務,我認為先派人去鄭統的地盤探個究竟。
經過大家的商議,決定派小董、鐘武和莫高先去鄭統的老巢打探下情況。莫高頸部昨天晚上打斗時挨了一刀,所以他穿了一條豎領的t侐掩飾,仨人都帶著太陽帽和墨鏡。
10點多,小董、鐘武和莫高仨人來到鄭統的地頭,他們在二樓和三樓都慢條斯理地誑了一圈,沒有看見鄭統本人。
莫高說「鄭統不在,鐘武,怎麼辦?」
鐘武說「鄭統不在沒關系,你們隨便玩,我自己一個人考察地形可以了。」
為了不讓鄭統的馬仔懷疑,鐘武決定自己考察地形,小董和莫高自由活動。鐘武先用一張白紙標出了游戲機娛樂場和英式桌球城的大致結構,最後他發現三樓角落有一個很大的辦公室,他確定這里肯定是鄭統經常呆的地方。明天只要帶齊兄弟到場,在靠近三樓辦公室的桌球台伏擊鄭統,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