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尾巴的狐狸傳說 chapter 4 蛇姬的叛逃全過程

作者 ︰ 克魯蘇伊爾

()將發生在身邊的東西記錄下來,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鳳舞文學網)日後再去翻看曾經用筆記下的歷史,記下的時間流逝的證明,自己會得到比當時更多的感悟與思考。

————志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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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原本是間密室,真是可惜了,建造的材料無一不是精挑細選,而工序同樣也是經過千百遍琢磨而後敲定的,而這個位置也非常不錯,隱蔽異常。

真是可惜了誒。

果然,還是被情感所拖累了嗎?連天才如蛇姬你都逃不開人類的弱點,果然,你終究不是我想找的那個合作的人。

想你當年才華橫溢,意氣風發,在戰場上猶如惡鬼一般,所向披靡,作為你的敵人無一不是聞風喪膽,冷姬的赫赫凶名到現在還能夠夜止小兒哭啼,創造的忍術和禁術無不是精妙非常,令人嘆為觀止。

但是如今,你卻成為了一個怎樣的人呢?

當年的狠厲消失無蹤,當年的才華日漸泯滅,現在的你簡直就是一個等著丈夫回家的普通女人。

初代細胞的植入與培養……現在的你,竟然連這種曾經是你最拿手的研究都能被老身我所超越,你…懈怠了啊。

也許是老身我高估你了,就像當年老身同樣高估了需要我仰視的……

你終究不是那個人,那個能和老身一起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的人。

也許,你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吧,你一直是個自私的女人,這樣的才華在你身上,也只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許,自私如你,為的只不過是你自己和你所在乎的東西,對于這整個世界從沒想過要去改變絲毫。

女人,當真是目光短淺啊。

不……你不應該是這樣的,都是因為木葉吧。

現在的木葉虛假的和平與繁榮已經猶如病變的細胞開始瘋狂的滋長,總會有那麼一天,這個貪婪的毒瘤會吸干木葉這個參天巨木上上下下的所有,乃至其生長的根本所在之處——「根」啊!

所以,就請你離開這里,並將這里的羈絆一並斬斷,讓你這條過于接近火焰,快被烘烤至熟爛的毒蛇重歸陰冷的洞穴吧!去找回你那身為凶物的本能,吞吐蛇信,尋找獵物吧!~

若是不舍,就由老身我親自幫你把這一切因緣就此斬斷,將你驅逐出去吧!

……這種眼神,對,就是這種眼神,陰狠毒辣,睚眥必報,記住這一切吧,期待那個冷姬的歸來!

老身我,還是很期待我們真正合作的那一天的。

……

猿飛,你已經開始腐朽了,當年我始終不認同你,而現在依舊如此。

木葉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表面上的枝繁葉茂,那種不過是衰敗來臨前的最後的掙扎罷了,她所需要的是那深埋藏于地下,潛藏在黑暗中強大的,足以支撐整個身軀的「根」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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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這個陰暗而隱蔽的實驗室里,白色的蠟燭卻早已不知所向,徒留原處的一片狼藉。原本干淨清爽的牆面此時卻充斥了大量的沾帶腥氣的血液,而不少的角落上面布滿了有如刀割般的裂紋,縱橫交錯間,更是夾帶著被火焰灼燒過後的焦黑印記,這不難令人看出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本這里應該有兩個人,但現在不止了,還要加上地上一攤又一攤的尸體和尸體所留下的肉末和碎骨,以及各種白色青色黃色紅色汁液的混合殘渣,這個也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羅場。

室內里唯二的兩人卻也是猶如生死相搏般的對峙著。

經過剛剛短暫的一場戰斗,蛇姬的面孔整個被她黑色的長發所掩蓋,讓人無法看清被長發遮蓋住的面孔上到底是如何表情,然而她那雙金黃的蛇瞳完全沒有受頭發影響而直接能夠看見,認真起來的蛇的眼楮仿佛是背後的緊貼的苦無,讓人感到無比的心驚;而發怒的蛇的雙眼則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近乎透明的黑紗,里面傾瀉而出的冷漠能夠凍結一片沙漠。

反觀志村藏,一臉古波不驚,靜靜佇立在蛇姬五米開外,隨意的姿態猶給人輕松至極的印象,讓人模不清楚他的內心的起伏。除卻被繃帶包裹住的右半張臉,剩下的左半張臉蒼老得和樹皮有的一拼,充斥了一股濃濃的行將就木的老人的氣息,而他唯一外露的眼楮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疲態似乎更有力的說明了這一點。然而這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

兩人之間泛起了一股濃濃的沉默,這沉默徑直將室外發生的一切都隔絕開去,將這里化作一個獨立的世界。

最終,蛇姬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藏,你究竟想做什麼?」

藏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用他那死魚般的左眼緊盯著蛇姬,似是在細細打量。

沒有多久,藏那蒼老而略顯遲緩的聲音響起︰「蛇姬,你變得遲鈍了。」

什麼?藏,你到底是什麼意……

而那種不疾不徐的聲音還在繼續︰「你不再是從前的你了,現在的你是如此的軟弱,思維是如此的僵硬,身手倒退了不知幾何,就連對付老身我這些不中用的屬下竟還要用到你那獨一無二的蛇秘術,你……真的是被那些無用的羈絆給束縛住了啊!」

完全不在意那蛇姬一副擇人而噬的凶狠眼神,藏兀自說著︰「但是幸好,看見你這熟悉的目光,真好。該說真不愧是冷血的動物麼,就算再怎麼渴求溫暖,渴求羈絆,流淌在血液中的冷血本能都不能忘掉。所以老身我將會把你從這棵沒用的,腐朽的木葉中驅逐出去!」

頓了頓,藏的聲音忽然高亢了起來,連那平靜的不起波瀾的眼眸也開始晃蕩出奇異的神光︰「然後,就請你快點拾起被你拋棄的凶獸本性吧,那個自私,陰險毒辣又不擇手段的你,這始終是你的本性,也始終是你的宿命!」

宿命…這種東西…

「你和我始終是一類人,即使我們所追求的完全是南轅北轍,但是我們的合作仍可以繼續下去……」話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巨響所打斷。

伴隨著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東面原本就凌亂不堪的牆壁赫然被打碎,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沖了進來。

「蛇姬……」

那個身影停了下來,而周圍濺起的塵霧也漸漸落下,露出了來人的面孔。

「是猿飛麼,你來得正好,你的徒弟……」見來人是猿飛三代,藏則毫不客氣對他說道。

「閉嘴,藏!」然而猿飛絲毫不給自己曾經的戰友一點面子看,滿臉肅穆大聲呵斥,打斷了藏。

被打斷的藏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最終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默默地退到了房間的角落,將整個房間空出來留給了師徒兩人。

橫抱而略微向下傾斜著猿魔變身而成的黑粗硬長的金箍棒,一身武將鎧甲裝束的猿飛三代望著眼前曾經是自己最為贊賞的弟子,甚至是當作了女兒的蛇姬,沉默不語。

而蛇姬本該也應該是回望向自己的老師,然而這之前,她想到了什麼,那雙蛇瞳死死盯住隱沒在牆邊的陰影之中的藏,金黃的瞳仁驟然縮小,爆射出無邊的憤恨。

原來……所謂的驅逐,就是這麼一回事麼?可惡……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疏忽了對于蛇姬的關注呢?

猿飛三代目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開始環顧四周,也不擔心蛇姬突然暴起將他打傷。而當望見地上凌亂不堪的污穢之物以及那些落于地面的瓶瓶罐罐,眼里肆溢著深深的哀傷。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你總是那麼富有才華,但是卻沒有用在正道上。你走上了邪路……

「老師……」蛇姬面對自己的老師,內心之處不由的產生了一絲愧疚。

「蛇姬,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猿飛心中似乎還留有一絲期待,期待事情並不是如他所想象的那樣,他想的是錯的。

……

沉默,飄蕩在空氣當中,凝固著一切想要傳達的聲音,表情,乃至眼神的交流。隨著這陣沉默,原本心里充滿希冀的猿飛的心漸漸沉到了谷底。

「猿飛,和這個背叛了村子的叛忍多說什麼,將她抓捕或者擊斃吧!」一旁的藏再次默默地刷著自己的存在感。

這次猿飛三代沒有打斷藏在一旁插話,只是兩眼緊盯著看不見表情的蛇姬,等著她做出回應。

這次只是沉默了一段時間,蛇姬金黃的蛇瞳盯著自己的老師,卻再也看不出一絲情緒了。

「衰老,那真是一個空虛的東西。老師,你的身體馬上就要過了巔峰狀態吧。可以想象得到幾年後,乃至十幾年後,你那蒼老的面孔和志村藏有的一拼吧。看著會動的東西很有趣……停止的東西會很無聊……而衰老至死亡那也是停止的東西,那歷史上領袖,再怎樣優秀也最終難逃一死,就算死後變成石像,也終將風化、剝落。而我夢想,又或者是野心、野望,是想要學會所有的忍術,掌握世間所有的真理,成為終級的個體。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將不擇手段,就算再怎麼令人難以接受,我也將竭盡盡我所能,一一嘗試。」我還不夠強大,強大到整個世界畏懼我而顫抖。一切的悲劇到最後都會發現原罪是弱小,只有變得足夠強大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殺自己想殺,守護自己想守護的……

「老師,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猿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這只是徒勞,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自己的最看好的徒弟了。

在這個時候,猿飛突然想到了在陰影當中藏,蛇姬和他是何其的相似呢。

「…所以,就算擋在我面前的是老師,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您為老師了吧,就算是您,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蛇姬頓了頓,嘴里伸出縴長的舌頭,舌忝舐了自己金黃的蛇瞳,然後厲聲道,「將你殺掉哦!~」

听到這里,猿飛三代不禁渾身一震,整個人突然矮了幾分,掩飾不住的蒼老從眼中透露出來,又帶了些許的悲哀。

蛇姬心里的痛苦不比猿飛少多少,此時的她只想盡快離開。

蛇姬開始緩緩向後退去,兩手沒有閑著,靈動的結印猶如上下翻飛的蝴蝶,引得人眼花繚亂。

「猿飛,快留下她!~」藏從未放松過對蛇姬的注意,當蛇姬一動,就立馬被他發現,朝著猿飛三代目喝到,同時手下也不放松,短短五個印幾乎轉瞬完成,而且竟是左手單手完成。

只見原本沉寂的空氣忽然間暴躁起來,流動,而後形成了風。烈風幾乎是瞬間爆發出一陣咆哮,強大的風能瞬間撐爆了這個密室,然而令人驚奇的是,殘破的密室卻沒有如同其他被拆掉的建築倒坍,連碎裂的石塊都沒有掉落到地面,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將它們束縛在了原地。

猿飛三代動了,微微的向前踏了一步,然後不動了。

粘滯和生澀,仿佛身體被膠水涂遍了全身一般。猿飛三代的眼眸不由得向藏的方向移去。

藏……你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

「哼!」蛇姬瞟了藏一眼,發出一聲冷哼。

演技,還真是超群呢…

蛇姬手里的印趕在藏發出那奇異的烈風觸及自己的身體之前就完成了。然而出奇的,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然,藏和猿飛不會白痴到真的相信表面上看上去的什麼也沒發生,而是戒備,對蛇姬深深的防備,只有有何風吹草動,身體凝聚的力量就會毫無表留的釋放。

「就此,別過了,老師,還有藏」蛇姬似乎完全沒有被那個風遁所困,依然听不出情緒的說著,「希望是永別了。」

話音落下,只見蛇姬那原本在衣服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那病態的蒼白迅速轉變為土黃。沒等猿飛三代目和藏反應過來,蛇姬已化作黃色泥土做成的雕像了。

「最終……還是被逃掉了啊!」藏散去了維持的風遁,恨恨的說道,突然間好似想到什麼,轉過頭來沖著猿飛三代語氣不善的問道,「猿飛,剛剛你為什麼不出手?!」

猿飛三代目靜靜的望著蛇姬化作的泥塑默默不語。

「你……」看見猿飛如此不給面子,藏此時心頭的的確確地冒出了憤恨的火焰,質問的語氣愈發地嚴厲,「猿飛,你的暗部還有村里的大部族呢?為什麼沒有出現?」

似乎是已經將那最後的一幕銘記在心,猿飛收回了停留的目光,轉過身來,看著藏,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和這個比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木葉的休整問題。」

「難道一個完全就是S級叛忍的出現不重要麼?」似乎因為猿飛說的事實如此,藏的氣勢頓時有點降了下來,但仍然不死心的追問道。

「不重要。」

「你……」藏發現最近猿飛越來越沒臉沒皮了,配上他刻意翻出的死魚眼,差點沒被氣出心肌梗塞來。

「而我想問的是,剩下的根在何處?」把藏噎得沒話說之後,猿飛刻意反問道。

根須的盤根錯雜是不亞于木葉枝葉的繁盛的,我可不認為,犧牲掉的「根」是你的全部勢力,說不定,只不過是一些炮灰或者故意被挑中,你想要清除的人……藏,木葉的茂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仍會有枯黃的落葉。

「……木葉警備隊和木葉結界班,讓他們謹防叛忍的逃走。」沒想到猿飛的反問,沉默了一會,藏給出了回答。

「讓他們撤回吧,來幫助木葉的災後建造工作。至于蛇姬……」猿飛說到這,停了下來,但臉上最終什麼也沒有,「就發出通緝吧,木葉S級叛忍冷姬蛇姬,原因是進行禁忌的活人生理研究。」

話說完,猿飛便朝著木葉中心醫院走了過去,那根金箍棒不知什麼時候被取消召喚了,兩手空空但身披戰甲的老人形象怎麼看怎麼令人覺得怪異,當然現在木葉大街上沒有一個人。

「猿飛……」身後傳來熟悉的藏的聲音。

「總有一天你會為此後悔的。」

猿飛前行的身體頓了頓,血紅的陽光映在這個老人的身上,就像是沸騰的血。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走了下去。

未來的我,會後悔嗎……那就讓時間去證明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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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火之國邊境的地底某處。

一雙金黃的蛇瞳的睜開照亮了整個黑暗的洞窟。

「曉……或許是個可以利用的東西呢」

……

「還有藏,可要好好活到我找上你的那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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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以說,阿魯,還真是抱歉啊,這是9月的承諾的那一章,遲來的,現在送上。

至于為什麼不是10.1寫好,主要是那天在外婆家了嘛…

至于為什麼不是10.2寫好,主要是WOT啦,國慶前三天的福利多多啊,又被老娘的偶尼桑拉著送一車去了……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組隊開黑還總是送的節奏,真心沒看懂……哼,就會欺負老娘現在100是白版,看老娘解152後「拿著基佬十,一發入你魂」。

然後,國慶期間應該不出意外還有一章,所以祈禱吧,渣渣們,祈禱老娘國慶過得愉快吧!~

最後祝各位捧場的神奇生物有一個愉快的國慶假期,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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