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尾巴的狐狸傳說 chapter 5 葬禮以及撫養問題

作者 ︰ 克魯蘇伊爾

()Flying--

totheparadise--

「飛翔吧----

到天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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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籠罩,那沒有雲朵的夜晚成為星光點綴,月光流淌的聖地。(鳳舞文學網)

一陣微風襲來,裹挾著仍彌留塵世間的盛夏氣息席卷了整個夜晚,一顆顆扎根在深深泥土之下的樹順著這陣風,輕輕搖動著軀干上的枝條,葉片泠泠作響,映著被不知何時飄來的雲煙籠罩住而變得黯淡的月光,變得慘白。

林地之中,那是一塊特意被留出來的空地,特別的空出就像是完整的照片上被人抹掉了一角。

空地中央有一根旗桿,上面飄揚的是畫著木葉標志的白旗。

微風不知何時已經走遠,躁動的白旗便突然的安靜下來,死氣沉沉的,靜默著。

旗桿並不是這空地上最顯眼的,最顯眼的當屬在它之前佇立的死寂的石頭。在現在的環境下卻是很難辨認出它本身的顏色,但是由于環境仍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光,仍然能夠發現它通體呈現半透明,被刻意的雕琢成稜角分明的規則又不常見的形狀,折射出黑色的幽寒,就像塊寶石,將人們的所有思緒都吸入其中。

那塊石頭又名慰靈碑。

「琳,她怎麼樣?」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從慰靈碑正對的那一個方向,從那仍舊停留在夏天茂密青蔥,永遠不會變黃的森林里傳來。隨後,一個影子淡淡的飄了出來,走出了樹木蔭庇的地方。黑色的短發柔順的貼著臉頰,漆黑的雙眼以及臉上的淚痕清晰的讓人無法質疑,他是多麼英氣逼人。

「……你很少穿袍子。」慰靈碑後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有些空洞和無助。

「……也許以後會經常穿吧。」似乎是意識到那個聲音不想談論這個,鼬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鼬,你來這里做什麼?」慰靈碑後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悼念。」鼬淡淡的回道。

「這個笑話真冷,你們宇智波家在這次木葉浩劫里面可是一位族人都沒有犧牲,你熟悉的人也沒有死……」坐在慰靈碑後的身影站了起來,蓬亂的銀發顯示著他一點都不好的精神,原本耷拉著的護額就已遮住了左眼,現在卻是幾乎連右眼也要被遮住,只有那藍色的面罩一如既往。

「我是來找你的,卡卡西。」清冷的聲線,依舊如同往日一般,黑色的秀發下的眼楮不知何時起變成了寫輪眼,三個勾玉靜靜的躺在黑色的圓環上,一動不動,注視著直起身子的卡卡西。

「……」月亮不知何時起為淡淡的薄雲所籠蓋,月光變得朦朧起來,周圍一下子變得暗淡,卡卡西的表情無法看清。

「木葉沒有停滯,作為暗部的你可沒有享受悠閑的權利。」

「琳不會死,但也就僅僅是那樣了…老師的女兒漩渦玖奈子怎麼樣了?」突然之間,卡卡西回答了鼬一開始的問題,然後問了一個鼬沒想到的問題。

漩渦…玖奈子…麼?

藍色,綻放的水晶,冰峰之巔,純淨得恍若遠離凡塵……

「鼬!?」卡卡西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竟然不經意的走神的戰友,心下不禁浮起了幾分擔憂。

「她很好,很健康,很安全。」回過神來,鼬有些不淡定的說道,心思仍然留了幾分在幾個特殊暗部看護的漩渦玖奈子身上。

純淨無暇的眼楮吶……和四代目確實很相像。

「鼬,走吧。」倒是卡卡西開始催促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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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晴朗的一天,雖然陽光還是很刺眼,但卻沒有了盛夏時的咄咄逼人,相反,在有些涼意的秋風吹拂下還能夠給人感覺溫暖。

此時的木葉卻沒有了以往的喧囂,寂靜的像座死城。

從遠處看,偌大的木葉就像是被狗啃掉了好大一塊,散發出一股猶如廢墟的頹廢感,並且也沒有看見任何重建修復的工作在進行。能見的街道上也沒有看見行人走動。

一種被拋棄的孤獨在空氣中緩緩醞釀。

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

「猿飛……」滿臉的憂愁使得原本臉上皺紋就不少的轉寢小春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張被風干的樹皮。

「不是我,我沒有下達強制要求……事實上,我反而是建議他們呆在醫院或者去進行木葉重建工程,但是……」猿飛三代看著窗外密密麻麻自覺的將整棟火影大樓包圍,並且接連著塞滿了火影大樓附近所有的街道的木葉的村民,也是頭痛無比,但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欣慰。

窗外,木葉的居民們統一的穿上了黑色的喪服,莊重的佇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一種哀痛,有的痛苦流涕,有的強忍淚水,有的握緊拳頭,所有的一切的哀思,為他們在這場木葉浩劫里逝去的親人,也為他們敬愛的為守護村子而獻出自己的生命的四代目火影。

那是哀思匯成的黑色的浪潮,這是出于何等的敬佩和愛戴呢…

志村藏透過窗凝視著那舉村的崇敬和思念,心中不由的一陣的感嘆。

火影,是何等的榮耀啊……

但水戶門炎卻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老戰友藏的感慨,開口道︰「時候不早了,猿飛」

「我知道。」猿飛三代目打斷道,然而他打斷的不僅僅是水戶門炎。

志村藏側過身子,刻意讓自己面對陰暗的角落,來掩飾驟起的眉頭。

猿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藏隱隱的用眼角瞟了一下猿飛剛戴上的火影斗笠,淡淡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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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樓樓頂。

縱然是陽光明媚晴朗到讓人厭惡的白天,從照明角度講不被需要的火炬仍然被點燃,閃爍的明亮帶給人一種不真切的幻覺,而只有當帶著涼意的風吹過,火炬里的火苗上下跳動時,才能使人感覺到此時是秋和那被打翻後融進空氣里的悲涼。

傳說,火炬的光輝能夠帶領人們通向最終的幸福,四代火影大人,你說呢?

靜靜的貼靠著圍欄的邊緣,宇智波鼬望向背朝自己的整個靈台,仿佛能夠透視看見四代目相片上陽光的笑容。

四代大人,你真正做到了為了村子哪怕是犧牲自己所有……為了村子,為了家園的無私……我也可以像您一樣這麼選擇麼?

手中緊握的白菊花在火焰的照耀下,在明媚的陽光下泛著微黃,握著它的主人似乎是想借它來抒發自己看似面無表情,像是被石膏糊了一臉的僵硬表情下的苦痛和哀思。

旗木卡卡西頭上所綁的木葉護額耷拉著,整整蓋住了雙眼。

老師,你曾說過︰人活的就要象是陽光一樣熱情開朗……似乎老天也不願露出哀怨來參加悼念呢……

陷入腦海深深思緒當中的卡卡西沒有注意到左眼不斷的輕微刺痛,當然其他人也沒有發現他的寫輪眼……

站在眾忍者前的是摘下了火影斗笠猿飛三代目。而在他身後的是三名身著一襲黑色喪服的木葉長老顧問,自左及右的依次是志村藏,水戶門炎,以及轉寢小春。

望著相片上笑得如同一束陽光的波風水門,猿飛不自禁的回想,這個弟子的弟子的一切。猿飛原以為自己最先想起的會是他們還有和自來也在一起曾經做過的偷窺的事情,但不想最先映入腦海的是一雙冰藍的琉璃般純粹的眼眸。

那是……玖奈子……水門,你為木葉做的已經夠多了,遠遠的夠了,就請你好好的長眠吧。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猿飛三代目不禁嘆了口氣。

木葉的長老顧問們倒是一個個都緊繃著臉,什麼表情也沒露出來。再在他們之後的全村的在村內的忍者幾乎個個低下了自己的頭,想把臉上的悲慟往地上扔個干淨,當然他們做不到。

不知幾許,猿飛三代開口道,以他遲遲暮年垂老但卻依舊穩若泰山的聲音︰「這場葬禮,是為了悼念這次戰斗中犧牲的第四代火影以及其他犧牲者。」

沉默緊接上來。

猿飛三代卻沒有退開,沒有結束似乎已經結束的話。

水門喲……

「這個世界上,生命每時每刻都在逝去,不管以哪一種方式」

水門……圓潤的臉和棕色的奇特發型,秋道丁座的眼楮微眯起來幾乎看不見,卻是首次因為不是自己憨厚的笑容。

「生前所喜愛,所擁有的東西卻不會和已死的人一同長眠」

老友,你就這麼走了?奈良鹿久盯著手中的白菊花一動不動。

「孤獨的死去後,一切都會消失,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會消失」

山中亥一閉上了雙眼,像是在虔誠的禱告。

「死去的人當中,有些人也有著夢想,但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珍惜的東西——雙親,兄弟,朋友,戀人,對自己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互相信賴、幫助,從一出生起就和自己覺得最重要的人有著羈絆,而且這種羈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堅定。為著自己所珍惜的羈絆不顧一切,獻出生命,這不是什麼大道理,這是每個人都會自然而然選擇去做的事情。」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且,讓新的樹葉發芽,當想要保護自己最珍惜的人時…忍者真正的力量才會表現出來……」

「火的意志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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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 啦!」

「啊——」

「……真是的,小自來也,在想什麼呢,明明做到了那麼多次,怎麼這次卻分心了?要知道每次我用舌頭接住你可是要花不少力氣的,很累誒!」

「抱歉,志麻大人,我……我…只是很不安」聲音頓了頓,接著道,「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失去它了。」

「心如止水,小自來也,不要讓其他雜念干擾你。是福不是禍,而不管到底是什麼,那終將會發生的,只有修煉好自己,才能應對困境。」

「恩,我會的。」

頂之座上。

深紅色皮膚,身上是些許的皺紋,然而卻一直露著安詳的笑容的大蛤蟆仙人忽然動了。

他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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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花,從未喜歡過。

你知道麼老師,每次看到白菊花,我都會忍不住移開視線或者干脆閉上眼楮,因為每次看到它,都伴隨著身邊熟悉的又或者是不熟悉的人也好,死去。我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將把我手里的白菊花奪走,放在自己的墳墓里,一起腐爛。

卡卡西佇立在四代目水門的靈相前,手里捏著的白菊花久久未放下。

先是帶土……不,是父親,被冠以白牙稱號的殺神。他的死,改變了我很多。讓我明白忍者需要的是完成任務,而不是多余的感情。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沒辦法說他是錯誤的。然後是帶土,他的死,讓我醒悟︰在忍者的世界里,沒完成任務的人是廢物,但不重視伙伴的人更是廢物中的廢物……現在輪到你了,老師…

卡卡西靜靜的放下手中的白菊花,似乎是因為手握得過緊,白菊花的睫近乎折斷,連上面的花瓣也顯得萎靡不振。

忍者的世界是被詛咒了嗎?

……我想,可以的話,就讓我來詛咒這個無止境的,充斥仇恨和血漿的世界吧。也許有一天一切都會被終結,當然,也許不會,但至少,我要做到我能做的——保護木葉!

卡卡西轉身,回到了忍者隊伍當中。

是最後一個吶……然而當他望見一身漆黑的長袍的宇智波鼬,在心里又加了兩個字︰幾乎。

長袍的衣領很高,拉直的話就到了耳朵。宇智波鼬放下了手中白色的絲絹,放在四代目的靈相前。

「宇智波?他來干什麼?」黑色的的袍子背後當然畫著那面團扇——象征著宇智波家族的族徽。

「宇智波家的人,我看就只有宇智波鼬一個有那麼點良心吧。」忍者小聲的討論到。

見此,不僅僅是猿飛三代皺起眉頭,木葉顧問長老們也是一個不少的皺起眉頭,盯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沒有理會背後種種,只是打開了絲絹,露出了里面難以在木葉見到的龍舌蘭。

「四代目,你說火的意志是不是每一個木葉的忍者都有呢?」那是為愛付出一切啊……

葬禮結束了,早該結束了。

忍者們也隨之散去,各自回到自己該堅守的崗位去,其他的或者是到醫院兼職臨時醫生助手,或者就是到被摧毀的建築旁開始清理工作,而三代火影及長老們更是有許多的文件、決策要批改,制定,某種意義上,最重要也是最忙的就是他們了。

猿飛三代經過旗木卡卡西身旁時,對他說道︰「卡卡西,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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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火影辦公室,猿飛三代頓時感到一陣的舒適和安逸。

志村藏則是默默的站到了角落里,被繃帶包裹的大半張臉讓人難以覺察其心情到底是如何。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卻是最後走進辦公室的,可以看到他們的耳鬢下是細密的汗水。

雖說已是秋天,但是盛夏的余威猶在。

猿飛拿出了他那根時常帶在身上的煙桿,叼在嘴里。

「卡卡西……」

「暗部,旗木卡卡西,你的任務還有14個A級的,2個S級尚未完成。這些任務必須在半年內完成,有異議麼?」剛開口道的猿飛三代被藏毫不客氣的搶過話題,並且用卡卡西暗部的身份,「好心」的「提醒」。

見此,卡卡西和猿飛三代不禁同時皺起眉頭。卡卡西皺眉的原因是因為藏對他工作的質疑,而猿飛三代皺眉的原因先是藏打斷他的話,再來就是卡卡西是直接向火影負責的暗部,並非藏的「根」,即是藏他逾越了。

沒等卡卡西開口回答,猿飛便對藏說道︰「關于卡卡西在暗部的工作,我會安排的,藏你不用操心,」說到這,猿飛頓了頓,「但是接下來,我有一項任務要直接布置給你。」

卡卡西抬起頭看著三代火影,眼神似乎在傳達繼續說的含義。

「這是一份S級,長期任務,並且,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猿飛說到這的時候神情異常嚴肅。

藏听猿飛三代講到這里,內心忽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火影大人,請說關于這個任務的事項吧。」卡卡西心里也像藏一樣充滿好奇以及些許的不安。

「我要你作為四代火影之女,九尾人柱力漩渦玖奈子的監護人,撫養玖奈子直至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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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以,這個月的第一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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