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和大馬爾福被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被弄懵了,他們本能的想要抽出魔杖對那些朝著他們射擊的家伙發射咒語,緊接著他們又想到了萊勒斯之前的警告,他們勉強按下了想要報復的沖動。
「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大馬爾福揚著下巴,用一種很輕蔑的表情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迷彩年輕人,「為什麼在戰斗結束之後,我們的身上還會挨了這麼多槍?」
「歡迎儀式,這位大叔,歡迎你們來到俱樂部。」其中一個紅色短發、圓臉盤的男孩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這位大叔,你的脖子是有什麼問題嗎?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頸椎什麼的?還是你的眼楮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一直仰著頭跟我們說話呢?明明我們在你的正對面站著嘛!」男孩的語調還是很輕快的,但句句都戳中了大馬爾福的心尖子,弄得大馬爾福很是尷尬,也有點下不來台,從來還沒有人這麼無禮的對待他呢。男孩似乎還不滿意這個效果,又繼續說道,「嘖嘖嘖,看你穿的戴的也挺不賴的,莫非是你以為自己多麼多麼高貴,所以才鼻孔朝天的嗎?既然也算是個貴族,難道你就不知道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看人家的眼楮是基本的禮儀嗎?」
大馬爾福想要翻臉,可一看旁邊小哈利和萊勒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把心里的火給壓下去了,他在想,如果自己翻臉了,毀掉了這個難得的四合院,不知道這兩個小東西又要從自己這里搜刮多少血汗呢。
想到這里,大馬爾福輕輕地嘆了口氣,哎,算了,算了,還是忍忍吧,反正一會兒就走了。
「真沒想到,這位大叔的脾氣還不錯,至少是我見過的人中脾氣算得上是溫和的。」
那個男孩沖著大馬爾福做了個鬼臉,跟小哈利和萊勒斯抱了抱,帶著他的迷彩兄弟們,還有那個之前的那個大胖子很瀟灑的離開了,只留下了雷克多.托馬斯給他們做向導。
「哈利,他們是誰?」德拉科站在小哈利的背後問道,剛才那些人舉起槍朝著他爸爸和教父掃射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是空包彈,但打在身上也是挺疼的。
「是一群來這里消磨時光的紈褲們!」說話的是雷克多.托馬斯,他朝著西弗勒斯和大馬爾福輕輕笑了一下,看著那群迷彩們的背影撇撇嘴,哼哼了兩聲,說道,「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力量都是挺強大的,不說別人,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圓臉小紅毛,他爺爺、爸爸、還有哥哥在海軍都是高級將領,說話是非常有分量的。就算是這個小子犯了什麼事兒,只要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就不會有人管的。」
「這麼厲害啊!」德拉科驚呼了一聲,來到倫敦之後,很多事情都顛覆了他原有的認知。
「是啊,是啊,厲害到無法無天了呢!」
「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服役了?听說你們兩個是一個班的?」小哈利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拍拍雷克多.托馬斯的肩膀,「看你這一副哀怨的表情,是不是他在軍隊里欺負你來著?要不要我和萊勒斯哥哥給你報仇呢?」
「算了,你們兩個跟紅毛湊在一起,那就是我的災難啊!還是滅頂之災!」雷克多.托馬斯聳聳肩,拍拍西弗勒斯和大馬爾福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身的白點子,「嗯,這份見面禮還不錯,威爾森先生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說起來,那個老頭兒在哪兒呢?」小哈利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邊打得這麼熱鬧,這老頭兒也不知道出來看看?」
「嘿,親愛的哈利小寶貝兒,我不是一直都在這里嗎?」
一個男中音從正堂門口的方向傳來,大家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球……不是,一個體型比較像球的禿頂老頭兒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小哈利拽著西弗勒斯緊走了兩步,恭恭敬敬的給這個禿頂老頭兒行禮,萊勒斯帶著一大一小兩只馬爾福和雷克多.托馬斯跟在他們的後面,大馬爾福和德拉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老頭兒。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們覺得這個老頭兒比鄧布利多親切多了,很符合他們心目中老頭兒的定義。
「西弗勒斯哥哥,我給你介紹啊,他就是……」
小哈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西弗勒斯給打斷了,他直勾勾的看著禿頂老頭兒,慢慢的說道,「是你。」
禿頂老頭兒——也就是威爾森先生湊到西弗勒斯的跟前,伸手捏住西弗勒斯的臉蛋,用力的往兩邊拉扯,他的行為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大馬爾福和德拉科,在他們的印象中,大多數的人踫到西弗勒斯都是遠遠地躲開,不要說跟他勾肩搭背了,就是跟他站得距離近一點就瑟瑟發抖了。這個老頭兒還真是有膽色,竟然還敢拉扯西弗勒斯的臉蛋。大馬爾福和德拉科對望了一眼,同時打了個冷顫,默默地在心里為老頭兒默哀。
「嘖嘖嘖,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不可愛啊,小西弗!」威爾森先生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腦袋——在別人的眼楮里,這個動作跟拍小狗狗的腦袋沒什麼區別,「這些年生活的怎麼樣?那個混蛋後來有沒有好好對待你?還有,讓你來找我,為什麼沒有來呢?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子呢!」
「不要多管閑事,過你自己的生活就好。」被捏臉、又被拍頭的西弗勒斯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翻臉,甚至連毒液都沒有噴灑。他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威爾森先生,說道,「少吃肉、少抽煙,減減你的體重,你還能多活三五十年。」
「活那麼久干嘛?我又不想當老妖精,我已經活了這麼久了,非常的滿足,沒什麼遺憾了。」威爾森先生冷哼了一聲,「我的宗旨呢,一直就是活在當下,要及時行樂,該我管的我就管,不該我管的,我才懶得插手呢!而你,就是歸我管的,懂?」
「那個……」抱著西弗勒斯一條胳膊蹭來蹭去的小哈利悄悄地舉起了爪子,「那個,弱弱的問一句,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嗎?」
「當然了。」威爾森先生也拍了拍小哈利的腦袋,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西弗勒斯,「他爺爺是我的大哥,我是他爺爺的三弟,所以,按輩分,他應該管我叫一聲三爺爺。不過,這個小東西一直沒什麼禮貌,從來都不叫人家一聲爺爺的!」
「嘖!你有點當別人爺爺的樣子嗎?」西弗勒斯撇了撇嘴,伸出手指使勁的戳了戳威爾森先生圓鼓鼓的肚皮,「什麼時候把體重減下來,什麼時候再說這件事情!」
「前輩是…….」大馬爾福湊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目光炯炯的盯著威爾森先生看,試探的問道,「前輩是普林斯家的人?」
威爾森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大馬爾福,趁著大馬爾福不備的時候,狠狠地揪了一把大馬爾福的頭發,疼得鉑金貴族嗷的一聲蹦了起來。
「馬爾福家最寶貴的東西果然是他們的頭發。」威爾森先生嫌棄的扁扁嘴,「不過,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真不明白,這群孔雀都在想些什麼,哼哼!」一邊說,一邊拽著西弗勒斯的手,把他連同掛在他身上的小哈利都給帶進正堂里面去了。
「普林斯家的人…….」大馬爾福整理好了他的頭發,撅著嘴看著威爾森先生背影,哼哼了兩聲,「他自己就是禿頭,難道還想把別人也變成禿頭嗎?」
「行了,別氣了。」雷克多.托馬斯拍拍大馬爾福的肩膀,「先生就是比較喜歡開玩笑,喜歡看別人生氣的樣子,你要是真的生氣了,倒霉的還是你自己喲,大叔!」說完,雷克多.托馬斯拉著德拉科的胳膊就跑進屋子里面去了,外面只剩下了萊勒斯和大馬爾福。
萊勒斯看了大馬爾福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走吧,別傻站著了,在威爾森先生面前,你是討不到一點便宜的。」
大馬爾福模了模鼻子,說起來,如果這個威爾森先生要真的是普林斯家的人,那麼也是自己祖父那一輩的,自己應該尊敬他的,不要說他拽了自己一下頭發,就是打自己一頓,自己也不能翻臉啊。哎……大馬爾福在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忍了吧!
等萊勒斯和大馬爾福進了正堂,里面已經是一片歡聲笑語了,不知道威爾森先生說了什麼,雷克多.托馬斯笑得都出溜到地上去了,德拉科也是捂著嘴笑個不停,而小哈利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一個勁兒的嚷嚷著肚子疼,求揉揉。
整個房間里也只有西弗勒斯還保持著理智,甚至還釋放出了陣陣的寒意。
大馬爾福跟自己的小龍打听了兩句,這才知道,原來剛才威爾森先生是在爆料,把西弗勒斯小時候的糗事說出來給大家解悶兒,他撇撇嘴,怪不得西弗勒斯的臉又黑了呢!
等大家都笑夠了,才進行相互介紹,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雷克多.托馬斯也是個巫師,就像是萊勒斯一樣,他接受的也是純粹的家族式的教育,根本就沒有去霍格沃茨念書,也難怪沒有人認識他。
而自稱是西弗勒斯三爺爺的威爾森先生,也的確是西弗勒斯的三爺爺,這一點,他們在地下室的那個畫廊里得到了正式,為威爾森先生作證的正式西弗勒斯的祖父,普林斯家的最後一任家主。
說起來,威爾森先生的經歷也夠特別的,從小他就是普林斯家族最離經叛道的一個,不肯去上霍格沃茨,非要在家里學習。等到十七歲成年了,又不肯老老實實的做魔藥師,偏偏要去麻瓜的大學里見識一番。雖然家里的長輩和他的兩個哥哥快被這個叛逆的家伙給氣瘋了,但也還是寵著他的,因為他是這個家族最小的孩子,沒有振興家族的壓力,他們也願意這個最小的孩子活得恣意張揚的。
于是,威爾森先生在十七歲的時候,就背起了他的小行囊離開了普林斯家族,來到了麻瓜世界。人家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而威爾森先生是一入麻瓜世界就不回頭啊,他覺得麻瓜在各個方面都比巫師先進,尤其是在軍事方面,看看巫師們的自以為是吧,他們大概除了魔杖之外,其他的武器都不屑一顧了,他們恐怕連火炮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了。
醉心于麻瓜武器研究的威爾森先生很快就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了英國最好的軍事學院,後來又進入了最好的軍隊,結識了很多很有名的貴族家的繼承人,其中也有不少隱藏在麻瓜世界的巫師家族。而這些家族的很多人都已經在上流社會佔據了一席之地,他們對出身普林斯家族的威爾森先生非常歡迎,畢竟一個普林斯家的魔藥大師是非常難得的。
這麼多年,威爾森先生很少回到巫師界,除了他兩個哥哥病重的時候,他在普林斯莊園呆了那麼幾個星期之外,基本上一直留在麻瓜這邊。後來是因為年紀大了,在各個大貴族的支持下,開辦了這家槍械俱樂部。表面上是那些貴族家子弟來玩玩的場所,實際上也是暗中為軍隊挑選一些可用之才,比如雷克多.托馬斯和之前的那個圓臉小紅毛,都是威爾森先生挑中的精英中的精英。
至于他是怎麼跟西弗勒斯認識的,那不得不說是一個巧合了。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哦,教授有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