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喵喵的叫聲和臉上火辣辣的抓傷,西瑞爾惱火的扯下扒在自己臉上的女乃油,氣沖沖的瞪向突然沖進來的德拉科,「你又發什麼瘋了!」
德拉科臭著臉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腿大爺樣的說,「你家貓就跟你一樣鬧騰,它昨晚上和那只臭熊鬧了一晚,我把那只熊丟到潘西那去了,現在宿舍里亂七八糟的,你好了就趕緊回去收拾。」
「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我來收拾!」西瑞爾把最後一口雞蛋塞進嘴巴里,拿著叉子就往德拉科身上戳,「好歹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能讓我出力氣。」
「那我晚上怎麼睡覺!」德拉科躲開,不高興的說,「你那只貓把我的被子都抓破了。」
「我以為你的魔咒學的還是不錯的。」西瑞爾鄙視的看他,模著下巴琢磨,「早知道應該讓潘西幫我照顧的,她會很樂意的。」
「等她照顧完了,你就會被你的熊再一次打進校醫院里。」德拉科揚起下巴嘲諷道,他瞥了一眼軟趴趴靠坐在床上的西瑞爾,疑惑的問,「說起來,救世主都活蹦亂跳的了,你怎麼還躺在這?」
「他傷的沒我重嘛。」西瑞爾心虛的扭開臉,小聲嘟囔,「我要知道代價是再躺一天,昨晚說什麼我也不會出去的。」
「你說什麼?」德拉科沒有听清他後面的嘀嘀咕咕,「你就不能大聲點。」
「不能。」西瑞爾沒好氣的嚷嚷,他指著自己被抓傷的臉不滿的說,「我得拜托你去把龐弗雷夫人喊來了,拜你所賜,我可能又要被龐弗雷夫人訓了!」
德拉科嘖了一聲,慢悠悠的站起來往外走,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又轉頭說,「對了,你這只貓早上干了件大好事,它把洛哈特的臉抓的跟鬼似的。」他瞅了瞅西瑞爾的臉,模著下巴評價,「嗯,比你的慘烈多了。」
西瑞爾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被抓過洛哈特的爪子給抓傷了,喜的是他還沒動手洛哈特就先倒了霉,他就這樣扭著糾結的表情問,「女乃油怎麼會把洛哈特抓傷的?」難道洛哈特欺負人還不夠,連一只貓都不放過?
德拉科的表情有些微妙,「早上我想把女乃油布丁一起扔給潘西的,結果女乃油被教授要了去,然後就看到教授帶著女乃油去了餐廳,後來好像是洛哈特想要逗女乃油,不知道怎麼惹惱了它,所以被抓傷了。」
西瑞爾一臉見鬼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著德拉科,腦海里有一種想法不斷的冒了出來,教授該不會是在幫他報仇吧?
這太驚悚了啊!
「不過——」德拉科不懷好意的笑著,故意拖長了音調,吊他的胃口。
「不過什麼?」西瑞爾急忙問。
德拉科翹著嘴角,愉悅的說,「不過,你的貓現在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你好自為之吧,梅林保佑你不會被她們撕成碎片。」
「……」西瑞爾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金妮,也許她還不知道那只貓是我的,哈利?哈利知道嗎?他會不會告訴金妮!不,不對,哈利不知道,噢不——他都在我家住過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西瑞爾腦袋像是轟的被炸開一樣,一片混亂,等他好不容易回過了神,迎接他的是龐弗雷夫人的驚呼,「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噢天——這不是傷了洛哈特的那只貓嗎!」
「……」
第二天,西瑞爾順利的離開了他躺了一天兩夜的病床,然後他很可憐的收拾著被弄的一團亂的宿舍,真難以置信,德拉科居然能忍受著睡一夜。
對此,德拉科回答他,「我去布雷斯宿舍睡了。」
之後,他還沒能開始他如何捉弄洛哈特的計劃,就被斯內普教授喊去了辦公室,理由︰之前沒做完的勞動服務。
「都說了受傷的病人不能出力氣呢。」西瑞爾處理著粘膩膩的鼻涕蟲,懨懨的嘟囔著。
「可你現在已經好了。」哈利翻著白眼,干巴巴的陳述著事實。同樣沒做完勞動服務的也有哈利,但因為哈利比他提前一天出院,所以哈利今天晚上是勞動服務的最後一天,但也不排除他明天又會因為犯什麼錯繼續被揪過來。
西瑞爾中氣十足的嚷嚷,「可我還是很虛弱的。」
你看上去可一點兒也不像,哈利月復誹著繼續干著手中的活兒,他突然想起來赫敏交給他的任務——偷雙角獸的角和非洲樹蛇的皮。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哈利默默嘆了口氣,不抱希望的看了一眼教授的私人儲藏櫃,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西瑞爾奇怪的看他,「從剛剛開始你就老是盯著那個櫃子看,那里有什麼東西嗎?」
「不,」哈利驚慌的扭過頭,「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有問題!西瑞爾眯起眼楮,感興趣的瞅著他,他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喂,你是不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沒告訴我。」
「不,怎麼會。」哈利底氣不足的說。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一定有。」西瑞爾不滿的說,「你都不把我當朋友看嗎!我有好玩的都會喊上你的。」他委屈的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沒把我當朋友。」
「不是的,不是。」哈利慌張的擺著手,手上鼻涕蟲的黏液四處飛濺,西瑞爾連忙離開他一米遠,「那是什麼?」他問。
哈利一臉的糾結,他轉著眼珠子,磕磕巴巴的說,「我們想要捉弄洛哈特,但是在那之前要熬出一種魔藥才行。」
「什麼魔藥。」听到捉弄洛哈特,西瑞爾立刻來了興趣。
「復方湯劑。」哈利苦著臉說。
西瑞爾愣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的拍著哈利的肩膀,「噢梅林,你真的太聰明了!我怎麼沒想到的!這個方法真的太棒了,請一定要讓我加入!」
「……」哈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自己半真半假的話居然會收獲這樣的效果,他抽了抽嘴角,看著自己衣服上被他拍上的鼻涕蟲黏液,艱難的說,「可我們現在還缺兩種材料。」
「什麼材料?」西瑞爾興致勃勃的問。
「雙角獸的角和非洲樹蛇的皮。」
西瑞爾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一直盯著教授的儲藏櫃嗎。」他模著下巴思考著,嘴里嘀嘀咕咕的,「如果我們現在偷走了這兩樣,教授發現少了材料,一定會懷疑我們的,但除了勞動服務我們沒有別的機會。」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一敲手心,「有了。」
哈利根本沒指望他能想出什麼辦法,他敷衍的問,「什麼?」
「你不是有隱形衣嗎?」西瑞爾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明天晚上我還有勞動服務,你披上隱形衣跟我一起過來,藏在辦公室里,宵禁後教授會出去巡夜,你趁機溜出去,這樣在我走後材料才被偷,教授既不會懷疑我,也懷疑不到你頭上。」
哈利猛的扭過頭,欣喜的看著他,「你簡直太聰明了!就這麼辦!」
西瑞爾得意的揚起下巴,嘴角翹的老高,「你們當然比不上我這種經驗豐富的人。」
「……」
第二天晚上,西瑞爾和哈利在魔藥辦公室前的一條走廊上踫面,哈利披著隱形斗篷,只露出了一顆腦袋,「我準備好了。」
西瑞爾干巴巴的說,「你還是把腦袋蓋上吧,你現在的視覺效果有些嚇人。」
哈利訕訕的拉下帽子,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西瑞爾面前立刻空空如也,哈利的聲音從空氣里傳來,「我在這。」
西瑞爾哼哼兩聲,小聲的說,「準備走了,跟緊我。」
魔藥辦公室門前,西瑞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調整好面部表情,確定自己不會露出類似心虛的神態後,他抬手敲了敲門,「教授,我來勞動服務了。」
門忽的被打開,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裝乖巧的小男孩,淡淡的說,「進來吧。」
辦公室里沒有準備好的待處理的材料,西瑞爾左看右看,視線找了一圈,才疑惑的問,「教授?今天我干什麼?」
教授瞥了他一眼,把一卷羊皮紙放在桌子上,「今天沒有材料要你處理,你寫作業吧。」
西瑞爾立刻傻眼了,沒有布雷斯他怎麼寫作業。
可教授完全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坐在辦公桌前,批改起了作業。西瑞爾抽著嘴角,磨磨唧唧的坐到椅子上,對著羊皮紙,腦袋里亂成一團。
教授這個時候不應該去熬魔藥嗎?他在這,哈利還怎麼偷材料啊。最關鍵的是,作業他不會!他鬧騰了好久,好不容易布雷斯答應了明天和他一起研究魔藥作業,說是研究,其實大部分都是布雷斯在想。如果教授不在這,他還能偷偷問哈利,可現在——
西瑞爾苦著臉,像看仇人一樣瞪著羊皮紙,與其讓他寫,還不如讓他動手做呢,魔藥這種東西光會寫有什麼用嘛,實踐才是最重要的!西瑞爾默默在心里給自己找著理由,握著羽毛筆,異想天開的寫著亂七八糟的魔藥作業。
不知道過了多久,教授突然站起來走到他旁邊,西瑞爾心虛的埋著頭,試圖用自己的腦袋遮住教授看向自己作業的視線,羊皮紙突然被抽走時,西瑞爾驚慌的伸手想抓回來,可惜他手短,根本夠不到。
教授飛快的掃了一眼作業,沖忐忑不安的西瑞爾露出一抹標志性的假笑,「也許博斯韋爾先生願意解釋一下,為什麼現在的作業會跟平時差距這麼大。」看到西瑞爾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他又補充到,「我想我應該不太想听到類似比賽摔壞了腦子之類的回答。」
正打算這麼說的西瑞爾立刻閉上了嘴,過了片刻,他又磕磕巴巴的說,「也許,我是說也許,可能是洛哈特那些亂七八糟的魔法對我的大腦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影響?」他毫無心理負擔的想要把這一切都推到洛哈特身上。
教授挑眉,忽視了西瑞爾直呼洛哈特名字的行為,「我以為那只對你的骨頭產生了不好的影響,或者說,你的腦子里其實長的就是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