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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我們還要走幾天才到地方啊!」墨夕月側頭看向西方美麗的落日,歡快地…伸了個懶腰…長空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打了個哈欠,對此人的生物鐘表示無法理解,然後正視前方,不語。
墨夕月順著長空的目光看去,眼楮頓時亮了亮。穿越必備三條︰一、攔路打劫;二、被富家子弟調戲;三、美女賣身葬親人。verygood!這種時候多半會有一個很難看又有錢的男人蹦出來吼一句,「小妞,跟爺走吧,保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于是美女反抗,「不要啊,奴家不要。」然後主人公出現,是女主,那麼美女就會當牛做馬或者勾引女主老公;是男主,那麼美女就會當牛做馬外加勾引男主。
墨夕月默默腦補中…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人家好像要很敬業地打烊了吧?
「長空,轉過身來。」墨夕月在身後,聲音柔和。
「嗯,做什…」墨夕月的眼楮瞬間變紅,「乖,去調戲那個賣身葬親的姑娘,就說‘小妞,跟爺走,保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去吧。」長空呆滯的往前走去,墨夕月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親愛的,為我無聊地趕了九天路而付出一點代價吧,也算是給無聊的我找點樂子。」
長空走到美女面前,衣冠楚楚,優秀俊俏,開口道︰「小妞,跟爺走,保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聲音平板,比直線還直。這人,怎麼就是沒有衣冠禽獸的潛質呢?墨夕月飲恨。
美女,不,一個長相十分平凡的姑娘驚喜地抬起頭來,半點猶豫都沒有,就撲向長空…的腳邊,眼角帶淚,「奴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一輩子。」這姑娘,怎麼就是演繹不出傳說中梨花帶雨的柔弱氣質呢?墨夕月再次飲恨,「啪」的打了個響指。
長空倏然回神,愣愣的看著撲上自己腳邊痛哭的姑娘,一時搞不清狀況。轉身朝墨夕月丟了個疑惑加求救的眼神,轉頭一想估計是她搞的鬼,眼楮里立馬燃起熊熊大火。飲恨的墨夕月覺得這戲終于有了點娛樂價值,徑自掩嘴笑個不停。
長空求救無果,無奈沖那姑娘道︰「額,姑娘,我給你錢就好,你不用給我當牛做馬的。」
「怎麼可以,奴一定要跟著您,報答您的恩情。」
好不容易止笑的墨夕月又笑了起來。這對話,不就是一般主角救人之後的對話嗎?哈哈…咦,那草席下尸體的血液,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啊!她慢慢走到草席旁,鼻尖仔細嗅了嗅,果然…瞥見席下有力的手指,緊握的拳頭,一看就是男人的手…再回頭,唇角似笑非笑。目光轉向那姑娘,剛好捕捉到一抹緊張之色滑過。這劇情,真有趣,下面該怎麼玩?
「姐姐,你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嗎?」墨夕月收斂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開始裝女敕。
長空一听,胃就一陣抽搐。
「沒錯。」女子聞聲抬頭,聲音和臉一樣平凡。看到那張仿佛天使般的臉,頓時母愛泛濫,沖長空道︰「奴一定好好侍奉主母,照顧您的女兒。」不要臉,長空什麼時候說過要納她為妾了?
墨夕月微怔片刻,將錯就錯道︰「那好吧,我父親現在要去見人,打算找個普通姑娘當禮物,來好好羞辱那人一通,我和父親決定,就你了。」長空听得直想撞牆,這什麼跟什麼啊?還父女!禮物!無語…
「不要啊。」女子哭天搶地,又欲撲上來。
墨夕月笑,笑的好生風輕雲淡點塵不驚,衣袖一拂,生生隔開。
低聲細語,一字一句慢慢吐出,如和風,似春雨,落在女子眼中恍若驚雷拔地而起,「不要什麼?你又要什麼?要錢、要地位、要男人…呵,姑娘,我今天無意中來找點樂子,偏偏遇見你,帶著活人來騙錢,你怎麼跟那位活人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目的,窮瘋了,想進去有錢人的家里,隨便跟一個買的起你的,你的生活都比現在好吧!那位是你的什麼人呢?我猜猜,是姘頭吧?啊,居然對了。親愛的,你不想跟他,可他似乎還想要你呢!這樣吧,你在我們之間選一個,好不好?」墨夕月的聲音清脆,卻又有著說不出的魔魅,仿佛來自地獄的誘惑,像罌粟一般讓人想不顧一切地沉溺。
長空微微皺眉,卻沒有去打擾她,兩人那丁點兒少的可憐的交情不該浪費在這里。
尸體安靜的掀開草席坐起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但月光足以讓兩人看清他的臉,面容清秀,比之那女人還要略好些。此時正抿唇,等待女子做個抉擇。
女子考慮了很久,似乎想起了過往兩人的甜蜜,神色變幻不定。墨夕月只冷眼旁觀,好像這一幕只是一出再精彩不過的好戲。
半晌,女子咬牙道︰「我跟你們。」
「很好。」墨夕月滿意地拍手,「長空,把這個女人賣進妓院,把賣來的銀子送給這個男人。再多給一兩銀子,感謝他們為我證明了愛情這玩意的不靠譜。」直接無視那女人的懺悔和哭喊,忽略那男人的求情,她心情甚好的遠去,這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