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樂樂生日,所以雙更,嘿嘿!也祝和樂樂同一天生日的各位親們生日快樂!
張悅心里暗自松了口氣,還以為這何大爺要亂開價了,沒想到只是一個銅錢一斤,和松毛細柴一樣便宜,不過在商言商,她當然希望以最小的成本拿到最多的東西。(鳳舞文學網)
「何大爺,我在這青峰縣呆了許久了,也沒听說過哪個大戶人家要多吃牛乳的,一銅一斤是不是貴了點,這東西里面全都是水啊?」
何大爺咬了咬牙,還想再撐會,何春卻是用胳膊肘搗了下他的爺爺,「爺爺,你咋糊涂了呢,現在伊馬成天只曉得割草給那些牛羊吃,讓他賣崽子,他也不肯,都沒有收入的,如果兩斤牛乳能換一個銅錢,那也不錯啊,那天我去他那里玩,看他一天最多的時候能擠四十多斤呢,要是全賣了,不也得二十個銅錢?比我們賣柴禾賺多了。」
何大爺想想也是,與其賣不出去,白放著餿了,還不如換幾個銅錢花花,村子里的人也不富裕,伊馬漸漸大了,那飯量可不小。
「行,那這壇子牛乳,您給五個銅錢吧。」
張悅從懷里模出五個銅錢剛要遞給他們時,姚紅姑帶著方氏等人到了,一看見這牛乳,紛紛好奇起來,圍觀過來,方氏是經常給人家做繡活的,倒是听說過一些,便朝著張悅皺眉道,「听說這東西味兒不太好,有羶氣,大妹子,你買許多要是吃不了可白費了錢了,五個銅錢也值一碗素面了。」
何大爺剛伸出去接錢的手,又再度瑟縮了回去,其實他們在來張悅這里之前。也問過幾家,不過那些人看都不看,直接搖頭說不要。
方氏講話有口無心的。但是听在何大爺耳里,就好像在說他故意拿不要的東西來誆人。他一向忠厚的,听了這話,老臉瞬間就紅了,捧起壇子,轉身就要走。
「哎,何大爺,柴禾錢不要了?」張悅倒是笑起來打趣道。
何大爺這才又轉過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老板是好人,那時候坊市口好幾家賣柴的,你就看我年紀大。挑中了我家,還給了不錯的價錢。老頭子我……唉,我實在是看這孩子可憐,真沒有坑人的意思……」
何大爺生的張悅听信了方氏的話,惱了他。那他豈非得不償失,沒有賣不成牛乳,反而以後柴禾生意都沒得做了。
張悅主動將壇子抱了過來,「大爺快別這麼說,我可不是什麼善人。我看中你家的柴,自然是因為你家的柴又好又干,其它幾家外面瞧著干,但是里面夾著青威,還有些濕,不容易著。就像今天我買伊馬的牛乳一樣,絕對不是因為同情,我自然有我的主張。你且放心好了!」說罷數出柴禾的錢遞給何春,又拿了五個銅錢,放到何大爺掌心里。
「唉,伊馬,快過來給張老板磕頭,我們算是遇到好人了。」何大爺不管張悅如何說,就是要伊馬過來磕頭,伊馬在何春的推搡下,也走了過來,僵硬的朝著張悅磕頭。
張悅將伊馬拉了起來,又使眼色給祖孫倆,讓二人進後面的屋子,她有話想說。
何大爺三人進了屋子,張悅喊姚紅姑上茶,把他們祖孫倆嚇一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張老板有什麼事兒直接吩咐就成了,咱鄉下人不愛吃這茶,淡的很。」何春憨厚的笑了笑,講話直爽的很。
「臭小子,你說啥呢,張老板看得起你,才請你吃茶,好好吃茶,別亂說話,張老板他還是個孩子,您千萬別生氣。」何大爺陪著小心。
「何大爺,敢情我在你們眼里就那麼小氣呀,我是想說一件事兒,今天這些牛乳我都要了,明天你們先不要擠了,也不要去賣了。請何大爺明天,最遲後天,再來我這店里走一趟,到時候我給你們一個準信。我打算用這牛乳辦一件事兒,如果成了,到時候伊馬家的牛乳我全都要了。」
何大爺原本混濁的老眼突然一下子亮堂起來,「張老板說的是真的?那行,別說只讓我們跑一趟了,就算一天跑個十趟也沒問題呀。」
何大爺三個人笑嘻嘻的走了,張悅將牛乳壇子抱回到後院,方氏在前面清掃,張悅蹲到灶前面,看著姚紅姑笑道,「紅姑,今天我們只做半天生意,下午讓你嫂子先回去,你留下,我有事兒找你辦。」
「好 !」姚紅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想想張悅這樣講,自然有她的道理。
方氏听說今天放半天假,可高興了,在張悅那里領了當天的工錢,帶著狗娃和虎娃去市集里稱了半條子肉,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張悅將大鐵鍋洗干淨,姚紅姑已經燒熱了,她將磁壇子里的牛乳倒入鍋里,又適量摻了些水,這才蓋了鍋蓋。
剛擠下來的牛女乃是不能生吃的,不但有腥味,而且還會有細菌,得煮沸了殺殺菌才行,不過和姚紅姑說這些純粹是對牛彈琴,是以張悅只是做,也沒說。
牛女乃一煮開,就像白雪翻了浪,那腥羶氣好像也淡了不少,反而多了種清新的香甜味兒。
生牛女乃純的是很粘稠的,當然要摻點水,一煮沸後,張悅立即將牛女乃盛了出來,又加了白糖,試了試,味道剛好,這才端到院子里,現在這天氣快到十一月了,就算是白天也涼的很,所以在臉盆里,臉盆口蓋了層紗布,放到院子里,沒過一會兒,就冷了下來。
李嚴氏原本在縫補衣服,反正也無事,就將椅子挪出來,坐在臉盆旁邊,用蒲扇幫著扇風,時不時就去模模臉盆外面的溫度。
這邊張悅卻是倒出了精細的白面粉,用小稱稱了下份量,姚紅姑正打算洗了手幫著摻水和面,卻被張悅攔住了,她朝著外面問了聲,「娘,牛乳冷了沒?」
李嚴氏又用手模了下臉盆邊,已經不燙手了,便答道,「差不多了,悅娘啊,你買這東西作什麼?」
張悅神秘一笑,「現在先不說,等晚上你們就知道了。來,紅姑姐姐,幫我用瓢,將這牛乳摻進面粉里,和面。」
姚紅姑愣住了,「悅娘,你說啥,用牛乳和面粉,這牛乳不好吃的東西,你別糟蹋了面粉?」
這精細的白面粉可是要好幾個銅錢一斤呢,平常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幾回,平常都只能吃雜面粉的,她怎麼敢這樣糟塌?
「放心吧,如果這事兒成了,多少面粉都回來了。」
張悅堅持,姚紅姑也只得照做了,李嚴氏听說張悅用牛乳當成水和在面粉里,雖然也很緊張,但是想到什麼,嘴唇嚅動了幾下,還是將勸的話咽了回去。
現在的媳婦不是以前那個老實可憐的悅娘,她主意正的很,自己的話未必听得進去。
「好了,差不多了!」張悅看了下,發現同樣一斤面粉所用的牛乳比水要多一點,大概跟牛乳有些稠有關。
她剛才在一邊和面粉時,還灑了幾粒糖晶和小蘇打粉,小蘇打粉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就是介紹下糖晶,這東西就跟味精有些相似,都是白色晶體狀,不過一粒糖晶比一大勺糖還要甜。
就像我們燒菜只需要放幾粒味精一樣,也是鮮的要命。
先前牛乳里雖然也放了白糖,但是如果加入面粉後,就會不太甜,必須要放糖晶才可以。
揉面團這需要一個巧勁,也是一個力氣活,好在鄉下女人基本都會,姚紅姑揉的一頭汗之後,又換張悅來揉,要揉熟了,這發出來的包子或是饅頭才會松軟好吃。
面團揉好後,就是掐小面團子了,姚紅姑從張悅揉面粉開始就知道,她想做饅頭,這里人賣的饅頭哪個不是要大,這樣看起來才誘人,也實惠。
她正想掐呢,張悅卻是搖頭,她將面團一分為四部分,揉打著其中一部分道,「紅姑姐姐,你看我的,跟我一起做。」
她將面團揉成了長條狀,滾上干面粉後,開始用刀切成小方塊,那不過剛出生小嬰兒大小的面團方塊而已。
「悅娘啊,這麼丁點大,那發好了,蒸出來才多點大啊?」姚紅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張悅笑著和她解釋,「本來就是做給小孩子吃的,不需要多大,只要好吃就行了。」
姚紅姑又呆住了,還有專門做給孩子吃的?
待小面塊被切好後,張悅將之前店家留下的蒸籠等物拿了過來,早就洗干淨備用的,將小面塊一個個擺到里面,放在那兒醒著,大約要過半小時左右。
這邊鍋里已經換了水燒開,待饅頭醒好後,便開始上鍋蒸。
已經做成了,姚紅姑一邊給灶里添柴還一邊有些不放心,「悅娘,這東西真能好吃?」
張悅也不知道,但她卻不能露出一點猶豫來,只有她自信了,別人才能安心。
許久之後,從鍋里飄逸出來的香氣,徹底打消了姚紅姑的疑慮,連李嚴氏都不停的聳著鼻子,「悅娘,好香啊,比一般的饅頭香多了。」
張悅把頭一昂,那肯定的,里面可是用純牛女乃和的面粉呢?
梨童也正好進院子,蹬蹬的跑過來,就擦著口水道,「悅娘,你在做什麼好吃的,香氣都飄到前面了,我聞著感覺又香又甜,好想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