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七步成濕 20如此過年

作者 ︰ 帝休

()作者有話要說︰

坐等郭嘉回來=A=……曹小植,你還記得當年為你輸了一年美酒的郭奉孝咩?!

我好想時間直接飛到203年,曹操又回來了郭嘉可以一起喝酒了!

有本事你回來啊,有本事你別官渡啊,我知道你想喝好酒!郭奉孝,郭奉孝,快回來,快回來!(作者瘋了鑒定完畢==|||)

哦對了卞氏還有個兒子曹熊==不過這貨一直被我忽略了,史書里對他記載又很不清楚,說他早殤又不知什麼時候殤,我干脆直接寫死他了,死在曹植墜馬之前,別打我啊……跪地

其實我碼字的時間不怎麼多,速度又慢=A=通常發生沒碼完就被逼下線的事,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會縮寫點東西……嘿嘿嘿~你們懂的曹丕這般懲罰之後,整個內院都安靜了許多。

幸而曹沖中邪之說未流傳開來,侍衛也極快查得三名婢女分別是周姬、宋姬、秦夫人院中僕役。

也許是周姬欲為其子博上一博,抑或有人借刀殺人。總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尚有待追查。

然而就在曹丕將她們趕出府追查此事的傍晚,他卻收到了三人暴斃于家中的消息。

曹丕面色愈發森冷。

清晨之時他被怒火蒙蔽,本想殺了這三人。听從曹植所言之後才冷靜下來,欲查明真相。怎知那人比他還快上一步,先行毀了線索。

他唯能暗中記恨。

晚間同母親一起吃過飯,兄弟兩人告退時卞氏卻留下了曹丕︰「植兒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丕兒你留下同娘親說說話。」

曹植瞧了自家娘親一眼,心中知曉必是那三名婢女之事。但見卞氏面上表情淡然,一時看不出端倪,便朝著曹丕眨了眨眼,將雙手負後施施然離去。

曹丕失笑。

曹植走後,卞夫人並不急著開口。她先細細凝視曹丕,見大兒子神色平靜無波,良久淡道︰「今日之事,娘親已知道了。那三名婢女,你罰得終是有些魯莽了。」

曹丕微垂下頭,半是無奈半是怨憤︰「丕兒錯了。」

「且不論你將她們放出府卻不派人守著,倘若當時你弟弟不在你身旁,你又會做何種懲處呢?」語罷,卞夫人頓了頓,一字字道,「你卻會當場殺了他們。」

曹丕聞之,只皺眉不語。

卞氏暢然長嘆。這些天府中風波不止,哪怕聰慧如她亦有些心悸。

「娘親知道,被誣陷的滋味決不好受。但娘親更希望丕兒你能恪守本心,泰然處之。莫要因之有所動搖,使之變本加厲。如此以往,流言自會不攻而破。」

曹丕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肅然道︰「是,丕兒定當謹記娘親教誨。」

卞氏眸中泛起一絲疲憊︰「你的性子瞧著溫厚,其實不若彰兒易滿足、沒心沒肺,也不若植兒豁然通達。但你們兄弟之中,我素來最不憂心你。希望今後,你也不要再讓為母失望。」

卞夫人跟隨曹操多年,再加上這些年掌管曹府,自是備嘗艱苦。且她本身蕙質蘭心,豈會看不出曹丕心性呢。

听聞這些挑撥離間之語,心中怨憤不平。如今罪魁禍首隱匿于幕後,曹丕的怒氣又向誰發泄呢?

自然是曹沖了。

而卞氏這一番話,亦在告誡曹丕莫要對曹沖下手罷了。

曹丕豁然抬眸。

良久,才深吸一口氣,在卞夫人幾近通透的眼神里,緩緩點頭應下。

曹沖稍好一些,曹丕與曹植便帶了些小禮物前往探望了。見到這兩位哥哥,听了些近日府中趣聞,面色依舊有些慘白的曹沖精神也稍好了些。

直到曹沖有些乏了,兩人才起身告辭。

曹沖尤不知有心人借他生病之事大做文章。環夫人不想他因此與曹丕產生隔閡,而他聰慧雖不亞于成人,到底心性單純,絕料不到居然還發生這種事情。

這一座安安靜靜的府邸,到底藏著多少齷齪事,其實無人可知。

距年關尚只剩不到十日,府中愈發忙碌。這些天曹植與曹丕也無需上課了,備了些禮物各登自家老師之門,幫著卞氏處理些瑣事。

這些天曹植總是不由自主記起了一些東西,譬如過年居然不吃餃子。

曹植想起餃子,有些饞了。詢問了曹丕哪里賣餃子,得到回答是如今並無此物,只有與之相似的餛飩。

水餃與餛飩,曹植知曉唯一的區別想來只是外皮的薄厚。听聞如此形容,卞氏卻笑道︰「你說的,是神醫張仲景前幾年所創的嬌耳罷?」

曹植眨了眨眼。

在這亂世中,醫者不計千數。但當真稱得上醫者仁心的大夫,除了華陀,唯有張仲景。

既想到了嬌耳,卞氏便命廚子制了些面皮。而後曹植自告奮勇,拉著曹丕一起包。

嬌耳這東西頗有新意,曹丕踟躇片刻才同意一起動手。

奉行君子遠離庖廚之言的下場就是,曹丕包的餃子巨丑無比,更被曹植糊了一臉面粉。

「……」

他愣了片刻,猛然抓起兩張餃子皮「啪」一聲貼上曹植小臉。

兩兄弟終是相顧大笑。

至晚飯時候,母子三人一同吃了這些餃子。

用沸水煮嬌耳,三次上浮之後,終于能吃了。卞氏給曹植與曹丕灑了些蔥花,聞起來極香。

蔥姜去了肉中羶味,入口味道鮮美。約是自己動手之故,曹丕居然覺得這餃子味道非常不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些記憶里的辣味,曹植便嘆道︰「若是能放點辣椒,那才堪稱美味啊!」

曹丕聞之一頓,轉頭去莫名看他︰「辣椒是什麼?」

曹植被問住了。

他月兌口而出後才記得這個年代還無辣椒,一時語塞,亦不知該做如何解釋。

他終是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凝視二哥與娘親︰「啊?辣椒是什麼……我說了麼?」

卞氏微笑道︰「是口誤罷?」

曹丕眯眼。

見曹植當真不知先前口誤,便伸手彈了彈他的鼻子,笑而不語。

年前兩日,曹植還收到了一封來自前線的信箋。他好奇打開,先翻到最後看了署名,已有了不詳預感。

及看完,嘴角更是抽搐不停。

這是一封來自軍師郭嘉的信。

信中軍師大人先給他拜了年,並問候了幾句楊修,再委婉提了提前線局勢似乎不太美妙。如今劉表據守荊州不願投降,袁紹則病來如山倒,可能快不行了。而過些日子他們也將前往官渡,等候機會與袁軍一決勝負,可能短期之內是回不來了等等。

這些雖是洋洋灑灑兩頁紙,卻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他最終的輕描淡寫——四公子可還記得你我當初約定?

……這種「曹小植,你是否還記得當年為你輸了一年美酒的郭奉孝」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植渾身僵硬,滿頭黑線。

過完春節,很快到了陽春三月。曹丕再次廣邀友人,出城踏青。

曹植原並不想去,奈何曹丕尋上楊修,甚至邀請楊修一同前往。

當事時楊修正在看書,聞之將手中書置于案幾上。

他長眉微挑,余光瞥過嘴角抽搐的曹植,面上噙了抹微笑︰「好啊。」

馬車行知城門口,其余十多文士皆在等候了。見曹丕來了,均相互打了招呼。瞧見曹植,有人友善道︰「不知曹小弟今日是否再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呵呵……」曹植干笑起來,「我就看看,不說話。」

「曹小弟說笑了。」

「呵呵呵。」

「為師亦甚為好奇,」楊修站在人群里,陽光下只覺他的身形如青松挺拔,目光一如既往深邃莫測,「熟讀整本詩經後,你是否能作出好詩呢。」

曹植哭笑不得。

這一次出行的有十七人,如去年所見荀瑋,如今已官拜南陽上計椽,前些日子已往南陽上任。

及至目的地,曹植以「酒力甚微」為推月兌。而後尋了個青草茂盛之地,又叼著根芝草,悠閑仰望天際。雲卷雲舒,甚為悠閑。

听著不絕于耳的詩詞,與無奈喝酒的笑鬧聲,曹植長舒一口氣,為此番躲過作詩暗暗慶幸。

——這半年也不知楊修發了什麼瘋,時常要他作詩。做不出來,下場便是將詩經抄得滾瓜爛熟了。

可惜回到曹府,拜別楊修時,後者又似笑非笑道︰「你時常說無靈感不能作詩,今日游覽紫雲,定是有所收獲了。」

曹植連撫額的力氣都沒了︰「……又要作詩?!」

楊修略略頷首,大發慈悲道︰「你若寫文章也可以。」

曹植絞盡腦汁,最終照著先人某篇詞賦,落筆寫道︰「建安七年,暮春之禊。于是群賢匯聚,祓于紫雲之北。山翠遍染,水波盡興……」

許是經過這半年詩經渲染,如今曹植所做文章雖無十分出彩的語句,但通篇讀起來倒是比往常靈動些許。

楊修心中滿意,淡淡夸獎幾句,轉而道︰「你雖有所長進,卻尚未達到為師要求,繼續努力罷。」

曹植額上三條黑線︰「先生……」

「嗯?」

曹植弱弱道︰「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楊修掀了掀眼皮︰「何事?」

「其實我真的只有十一歲……真心不會做很高深的文章……」

楊修一手支下顎,指尖輕點。瞧見曹植眼中無奈窘迫,微勾勒出一個戲謔的笑︰「是麼,原來你不過十一歲。我還一直以為,站在我面前之人其實同我一樣年紀呢。」

曹植兩吸了吸鼻子︰「……您也在隱射我太少年老成了麼?」

「呵呵。」

建安七年夏五月,袁紹發病嘔血而亡。幼子袁尚代父,掌管爵職。長子袁譚不服,自號為車騎將軍,屯兵黎陽。

譚尚相爭,袁軍實力進一步微弱。秋九月,曹操親征袁譚。連戰多日,袁譚袁尚屢敗,退兵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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