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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道︰「江湖上人稱黃雲大俠。(鳳舞文學網)」
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這黃雲大俠的名頭是當日調戲向南時自己亂取的,想不到今日卻派上用場。
張?听完哈哈大笑︰「好一個黃雲大俠,我卻不曾听說。」陸崖聞听他語氣中似乎有嘲弄之意,暗忖憑我的名頭也配稱作大俠嗎?
不想張?卻道︰「不過今天你打抱不平,我很是佩服,俠這個字勉強當得起的。」
陸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張?是蒙古的高官,卻自稱江湖中人,一點架子也沒有,他是忠義島的死敵,又是殲滅崖山二十萬宋軍的元凶,自己豈能與他同流合污?便默不作聲。
這時那女子走了過來,對著張?道了一個萬福,「張老爺,你可來了。」說著啼哭不止。
陸崖此時才知道,那女子方才呼叫的張老爺便是他。
張?微微一笑,將那女子的手拉過,那女子順勢依偎在張?懷里,神情舉止極是親密,就听張?說道︰「蝴蝶,我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這就跟我回府,咱們永遠都不分開。」
蝴蝶自然是那女子的名諱,听完卻把他的嘴捂住,道︰「張老爺,我的身份怎麼配……」
張?笑道︰「你還不信我,以前總是太多顧慮,讓你受了這許多的委屈,都是我不好。」
蝴蝶還要說話,張?卻拉過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對圍觀眾人朗聲說道︰「我張?今日當著諸位父老鄉親的面,發誓願與歌妓蝴蝶白首偕老,守護她一輩子,如違諾言必天誅地滅,不得善終!」蝴蝶趕緊又將他的嘴捂住,雖然淚痕未干,但眼角滿含笑意,一副幸福的模樣。
人群一陣嘩然,閆寶龍看了看鄒天際,冷笑著低聲道︰「這張?瘋了不成,以他的身份卻要娶一個妓女?」
鄒天際也搖了搖頭,「收做侍妾就好了,何必那麼認真?」
陸崖也不解其意,張?不是要參加比武大會迎娶向南嗎?怎麼卻說要與這叫蝴蝶的歌妓白頭偕老?
只听蝴蝶微笑著說道︰「這麼做太委屈了張老爺?何必要所有人都知道?」
張?已然高聲說道︰「我喜歡你,光明正大,何必怕別人說三道四,從前你不願意跟隨于我,只因為你我身份懸殊,可經歷這件事我怎麼能再叫你流落風塵?」說罷環顧對眾人拱手道︰「以後蝴蝶就是我張?的女人,請諸位父老做個見證,將來若有人欺負她,煩勞各位告訴我一聲,定有重謝!」
陸崖聞听暗暗點頭,不禁佩服張?敢愛敢恨,管他什麼門第出身,只要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懼怕任何風言風語,大聲說出自己心中喜愛,倒非是常人所能為。等回到忠義島後,也應該像他這般將對尹蘭的愛意公諸于眾。
他雖然如此想,有些人卻不以為然,議論紛紛,認為張?這是被那女子迷了心竅,他也不過是個之徒而已,但張?自己卻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竟當眾將蝴蝶抱在懷里。
蝴蝶羞紅著臉,掙扎了一下,便任他抱著了。
陸崖見此間無事,便要轉身離去,才走了兩步,張?忽然叫道︰「少俠,請留步!」
「事情已經了結了,我還得回去吃飯,恕不奉陪。」說罷,陸崖轉身又走。
張?伸出羽扇攔住去路,陸崖有意試探張?的武功,便道︰「我還有事,不用謝我了。」說著足尖點地,從張?胳膊上跳了過去,落地之時,張?卻已然到了面前,也不曾看到他如何走過來的。
呼的一聲,張?羽扇橫掃陸崖耳側,他這也是試探陸崖的武功,因此並未發力,陸崖閃身躲過,同時雙掌齊發,一招「山影千疊」直取張?面門。
張?一愣,向後退了兩步,駐足道︰「閣下是亦攝斯連真的門下?」
陸崖也不答話,變掌為拳,如閃電般向張?小月復打來,張?輕抬左足,擋住來拳,笑道︰「這是奔雷拳?」
「那看看這個!」陸崖飛身而起,從上而下鐵腳飛出,張?不躲不閃,單手向旁一撥,打向陸崖小腿,陸崖身形一晃,這一腳便踢偏了。張?一時沒想出這一腳的來歷,實際這是謝三安的鐵腳神功再加上付二探的縱躍之術。
陸崖才一落地,又變拳為爪,竟是方才王孝所用的五禽戲中的虎爪。張?側身避過,陸崖又腳走八卦游龍步,從背後一打出一記「驚雷裂空」。
張?一個筋斗,跳出圈外,笑道︰「少俠,別打了。我有話說。」
「張大人有什麼話說?想不叫我走嗎?」陸崖也知道自己不是張?的對手,方才自己幾個變化都被他識破,而且他有意避讓,並未出手攻擊自己,已經是很給足了他這個「黃雲大俠」面子了。
張?把羽扇遞過來,從扇子上取下一物,陸崖此時才看清楚,那是一根極細的金針,方才若不是張?用羽扇接住,自己恐怕要遭王孝的毒手。
張?將金針隨手一丟,道︰「今天多謝你救了蝴蝶,我沒什麼好答謝的……方才見你連施展幾樣武功,我很是佩服,可惜你的功力雜而不純,若要參加比武大會,恐怕難以取勝。」
陸崖一愣,問道︰「我幾時說我要參加比武大會?」
張?搖著扇子笑道︰「這麼好的身手不去參加比武大會豈不可惜?我方才見你武功兼具南北之長,又有些西域的武學參雜其中,而且現學現賣,足見閣下天資聰穎,是個練武的奇才。」
陸崖道︰「那又如何?」
張?拉過蝴蝶,道︰「我現在要先帶蝴蝶回府,如果不嫌棄我想請你今天黃昏之時到東市的祥和書齋一聚,咱們一起切磋武藝,到時候我等你。」他也不待陸崖答應,拉著蝴蝶的手,轉身離去。
人群見沒熱鬧看了,也就散了,黃雲大俠的名頭卻也已經在京城打響。
待張?走後,陸崖問閆寶龍、鄒天際二人︰「他約我去鄧叔叔那里一聚,不知何意。」
閆寶龍道︰「早叫你莫管閑事,如今卻惹上張?這閻王,我看去了凶多吉少。」
鄒天際也皺眉道︰「除了他,我最擔心的還有那個姓王的千戶,他知道你和陳當家有關聯,恐怕將來對我們舉事不利。」
陸崖冷靜下來,也覺得此事自己做的魯莽,便道︰「這件事我沒考慮那麼多,不要誤了大事才好。」
閆寶龍搖搖頭,「陸崖兄弟,其實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內部的紛爭,你實在不該卷進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教陸崖沒有主意,好像這件閑事的確是管錯了,這不但關系到忠義島幾百個弟兄的性命,也關系到醉太白在大都的立足,只希望不要牽連到陸秀夫才好。
鄒天際見他愁眉不展,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姓王的武功雖然不弱,但充其量是個千戶,能掀起多大風浪?我看你晚些時候不如就去會一會那張?,反正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去探探他的口風也好。」
陸崖心想不錯,便道︰「勞煩兩位去通知鄧叔叔一聲,我黃昏去的時候,只裝作不認識我。」
為防意外,他先回秀苑去取雙鞭,又睡了一覺,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前往鄧剡居所,途中暗想︰張?雖然客氣,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而且雙方又是敵對陣營,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自己的武功乃辛不平所傳授,故此此次相會,須得小心從事,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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