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冷靜冷靜,我想我必須要一個不短的時間去消化,我剛剛所經歷的事情。(鳳舞文學網)在我想清楚之前我都不想再見到許暮,而此時我卻特別想見鄭倩倩那個女人。
所以我就打電話給她了。
「倩倩,我想喝酒了。」我沒等鄭倩倩開始她的盛情的稱呼,直接開口說。
「噢。那來吧……照樣「等你」?」鄭倩倩沒有問為什麼,這算是她的一個優點。
「嗯。我和俏俏先過去,你下了班就過來。」我說。這個時候正是各大白領精英們奮斗的時間,鄭倩倩這個辦公室助理肯定也在上班中……
「班什麼的就擱著吧……天大地大姐妹兒最大。」鄭倩倩悠悠的說。
我想了想,反正正主是鄭倩倩的老爹,這個班還真無所謂了。于是就為鄭倩倩的瀟灑默默的點了三十二個贊。
施俏已經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把我
兩天都沒做出來的專欄內容給做出來了,我叫她的時候她正伸懶腰表示大功告成呢。
「俏兒……去「等你」,鄭兒在等著咱……」我雙手搭在施俏肩上,順便幫她捏捏……笑得有點諂媚……
「怎麼,剛幫你做完就犒勞我?還是其他什麼?」施俏側頭問我,讓她看到了我一臉的諂媚。
「就當犒勞你吧……收拾一下。」我拍拍施俏的肩。這就是施俏和鄭倩倩的不同,無論什麼施俏總願意明白個所以然……
「穿這身去酒吧,合適嗎?」施俏拍了拍她衣服,施俏的工作裝也比其他人的華服美很多,但是每個人的標準不同,我懂得施俏,各種場合各種衣服,她從來不會混淆,施俏是個有品味的女人。有品味的人一般都特別講究,所以我理解。
「放心啦。倩倩那邊衣服肯定備得妥妥的。」我說。我懂施俏,鄭倩倩當然也懂施俏。
「好吧……等我一會,我打個電話。」施俏關了電腦,拿著電話去了洗手間。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施俏也有我不能
听的電話了,不過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我能理解。
我等了施俏一會,就奔了「等你」。
鄭倩倩已經在門口侯著了,穿得很酒吧風,她扔給我和施俏一人一個袋子,都是大牌子的新貨。
「包間搞定,酒也上了,就等你們換裝登場了。」鄭倩倩說。
我點點頭:「干得漂亮!」,雙手比心送贊。
鄭倩倩的眼光向來好,不用上身她就知道什麼樣的衣服適合我,什麼樣的衣服適合施俏,合體並得體,而且很吸引男人的目光,這就是鄭倩倩的標準。
「夏夏,老實交代今天怎麼回事?」施俏一口喝盡了杯子里的酒問我。
我其實也料到了,施俏的個性,不問也怪了。
「俏俏,現在拉你喝個酒都得有正當借口了是嗎?」我也喝了一口,酒精度數不算高,喝得有點急,也還是有些難受。
「去了盛世後憂郁了幾天,盛世老大今天出你辦公室的時候可是滿面紅光,可你,要借酒消愁,夏夏,你說沒事,你覺得我信嗎?」施俏問。
精明的女人有的時候真的讓人又愛又恨,在她面前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被她看穿了似的。
我沒有說話,施俏說得很對,句句都說到了重點,我能說什麼,難道說我又被許暮迷了心智?
「哎呀,夏夏不想說就算了唄……喝酒喝酒,今晚有一大把凱子等著我們去釣呢。」鄭倩倩打斷我的沉默,替我和施俏滿上酒。打了個圓場。
施俏也沒有窮追不舍,兩人同鄭倩倩舉杯喝完就算過了。
施俏就是這樣的,我喜歡她,連同她這點也討厭不起來……
「換了調酒師,看起來不錯……」我透過簾子看到吧台的調酒師很有藝術範的在甩來甩去的調酒,動作活比原來那個出色許多。
「好像還不錯……」鄭倩倩順著我的目光也在看他。
我對她挑挑眉,鄭倩倩便心領神會。一臉的笑看著我。
「又來了,你們兩,人家還小,吃不消你們兩……」施俏說。
「那麼?」我也對她挑挑眉。
「還是三個一起吧……」施俏也站起來,笑嘻嘻的說,完全沒有了開始質問我的嚴肅,這也是施俏,女人而已。
「愛情是什麼?」鄭倩倩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調酒師問。
「愛情就是我手里的酒,我懂得它的章法,開始時總是不對味,找到味道之後,它就永遠都是一個味道了。又失了些意思。」調酒師輕笑,看起來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不像原來的那個,我們一說話他臉紅得什麼似的,很是好玩。
「哦?很文藝的樣子。可是哥,我是想點這個叫做「愛情」的雞尾酒。」鄭倩倩指著菜單上雞尾酒一欄里的「愛情」說道。
我和施俏對視一笑,看來這個調酒師也有點意思。
「「愛情的眼淚」加糖。」施俏說。
「喝酒不適合加糖,會毀了它的味道。我幫你兌點其他的吧……」調酒師一邊調鄭倩倩的「愛情」一邊回道。
「愛情的眼淚肯定是苦澀的,不加糖就一輩子痛苦。你說酒加糖會壞了味道,那麼兌其他的了,那個酒還是「愛情的眼淚」嗎?」施俏把她修長的腿搭到另一只腿上,加上鄭倩倩給她買的高開的裙子,大大的卷發放下來,連我都被迷住了。
「不是所有的東西加了糖就不苦了,若是小姐願意,我可以為小姐調。」調酒師臉色有些尷尬,微微扯著笑了笑。
「算了,想想也沒了意思。照著平常的做一份。」施俏撩了撩她的卷發,風情萬種,禍國殃民的樣子。
鄭倩倩在底下拱了拱我,我知道輪到我了,在底下抓了抓她的手,表示馬上出招。
「哎呀,給我來杯「冤枉」就是了。這世道……」我撥了撥我利索的劉海,裝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啊?我們這里沒有「冤枉」。」調酒師明顯頓了頓說道。
「沒有?這不到處都是冤枉嗎?」我說,順帶得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妖孽。
「若有得罪,還請三位原諒我的初來乍到。」調酒師說。
「兄弟,以為姐姐們欺負你呢?」我把手搭在吧台上說,旁邊的鄭倩倩已經快憋不住,施俏還算淡然,一臉看我怎麼收手的表情,我還偏不想收了。
「不是。只是不懂得姐妹們的玩法,沒個規則,總覺得哪都是牆。」調酒師也開始淡定下來了,其實仔細想想我和施俏鄭倩倩確實也長得不像個什麼惡人,都慈眉善目的。
「噢?帶刺了呢。」我看看鄭倩倩,用眼神告訴她,這娃子挺有意思啊……
「阿啟。這位小姐的「冤枉」交給我了。」許暮突然出現在我正面前,我對調酒師的奸笑收都沒收住,直接被許暮照單全收了。
我愣了愣……還沒想明白事情怎麼成了這樣的套路。
我從來不知道許暮也會調酒,也許人家漂洋過海時學的吧,外國果然是好是吧,人都全能了。
「你的「六月飛雪」」許暮推到我面前。
我覺得特別沒勁,感覺現在全世界都是許暮似的。
「我就說,你們這有「冤枉」吧,六月飛雪了不是冤枉是什麼……」我拿著酒對剛剛哪位叫做阿啟的調酒師說。
他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想明白,什麼時候「等你」和盛世也有了關系,我和鄭倩倩常來這里,老板姓白,是個集團的富二代,絕對不是許暮。那麼,憑什麼他儼然一副老板的樣子站在里面。
「暮哥。」阿啟喊道。
「我知道,不是誰都可以理解她的想法的。你忙你的吧……阿彥下個月才能回來,這里就交給你了。要招人的話,可以在外面貼個告示,反正你做主就行了。」許暮拍拍阿啟肩說。
阿啟點點頭:「希望阿彥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這個「等你」也等太久了。」,阿啟笑了笑,似乎和許暮很熟的樣子。
「希望吧。」許暮說。
阿啟隨後就去招呼其他的點酒的客人了,只剩許暮站在我們對面。
「‘等你’也改姓許了嗎?」我沒好氣的說。
「倒不是。白彥出國了,暫代他看一段時間。今天,三位隨意,都算我的。」許暮說。
又是漂洋過海了,現在的人怎麼都扎堆漂洋過海去了呢,海的那頭有金子是吧,可能,我覺得。
「那謝謝許總了。」施俏說。
「唉……你不是上回和我相親的那位帥哥嗎?你和夏夏也認識?」鄭倩倩看出了是許暮。
「認識她是我的榮幸。」許暮說,眼中含情的看著我,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別打我們家夏夏主意,你有女朋友的,我們夏夏可是有好前程的。」鄭倩倩用手切斷許暮看著我的深情,警告他。
「她是該有好前程的。送首曲子給這位有大好前程的美女。」許暮側了側頭,看著我說,然後走出了吧台……
我和施俏,鄭倩倩三個人動作一致的坐在椅子上轉了個身,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許暮讓dj關了音樂,酒吧瞬間就安靜下來的,所有的人都看向許暮的方向,好像都在等一場好戲。
「送給你,我的夏天。」許暮對著話筒說。
瞬間我的臉就紅了,施俏看了看我,我知道她肯定看出來什麼了,而土豪二姐鄭倩倩一臉茫然的正問我:「他不是說送給你,怎麼又送給他的夏天了?」
我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鄭倩倩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似乎不適合現在這樣的一個場景。
許暮彈的是光良的《童話》,旋律婉轉清澈。隔著這些距離看著許暮,我忽然感慨萬千:
他愛你的時候,他是一個幽靈,走哪都是他。
他不愛你的時候,他仍是一個幽靈,他不出現,你永遠也找不到他。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還會像兩年前一樣,怎麼找也再找不到他。
許暮,我和你的距離到底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