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鄭倩倩和隔壁桌的少年們吹瓶斗酒,喝得天昏地暗,原本這樣的地方我是害怕鄭倩倩這樣同不明人士這麼盡興玩兒的,但是,今晚,我沒有阻止,覺得也挺好。(鳳舞文學網)
我和施俏只是在倩倩輸得太慘的時候過去替她消滅一些,兩人酒量本來也不錯。擋擋酒而已。
「倩倩,我們回去。」我扶住喝得不行的鄭倩倩對著她的耳朵大聲說。
「喝。喝。」鄭倩倩頭腦已經不清楚了,可能也就只記得這一個字怎麼念了。
我對那桌少年示意,我們得走了,有幾個不依的站起來拉我和鄭倩倩,我有些慌,我沒想到剛剛還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的人會這個模樣。
「玩有玩的規則,「等你」不適合你們這樣玩。」許暮攔在我們和那些少年中間說,氣勢威嚴,看來是震懾住他們了,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拖著鄭倩倩連忙走了。
「你丫的誰呢!!」有一個像是反應過來了大吼道。
許暮看了看他,在桌上放了一張名片。
坐著的一個人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拉了拉站著叫囂的那個少年。
「別惹事。許總,您忙。」那人站起來將另一個按下去,對許暮恭恭敬敬的說。
許暮點點頭:「掃你們的興,今天記我名上,玩盡興。」
許暮帶著淡然的笑走向我,讓我很好奇他是怎麼搞定那些個暴躁的少年的。
「搞定了?」我和施俏一人一邊撐著鄭倩倩。
「嗯。我送你。」許暮說。
「你送倩倩吧,地址我一會發你手機上。俏俏有車。」我說。
許暮點點頭:「到家記得告訴我。」
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扶著鄭倩倩朝門口走去。
施俏看著我,意味深重,我不想在她面前裝。我能把我最親愛的鄭倩倩在這樣的狀況下交給他,施俏肯定懂得他對我來說的意味。所以她的眼神我全部收下,疑惑也好,意味深重也罷……
把鄭倩倩安置進許暮的車之後,施俏開車送我。
深夜的城市和白日完全是兩個樣子的,靜得很美好。
「俏俏……」我喊道。
「夏夏,你不用說的,今天是我不對。」施俏略略轉頭看我。
「還記得兩年前我們遇見的那天嗎?」我問。
「記得,「等你」酒吧你替我砸破了一個老流氓的頭……」施俏笑著說。
那個時候我剛剛奪了李楊羽的初吻,被他的同事哄笑著起哄,旁邊桌的老流氓居然偷偷的伸手進一個姑娘的裙子底下。酒精一上腦,在眾人的哄鬧聲中拿起酒瓶就扣在了那個老流氓的頭上,那個姑娘就是施俏,還好那時李楊羽在身邊,幾句話就打發了那個老流氓,沒有他,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會怎麼出來。
「那天,我的初戀不辭而別,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要不是他的一個朋友看我找的太可憐,才告訴我他漂洋過海去了,我還一直抱著他可能有事的心一直瞎折騰著。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被拋棄了,我失戀了。而那個漂洋過海的,就是許暮。」我說。
「靠!他回來個毛線!!!」施俏拍了拍方向盤,按響了喇叭,在這樣的夜里,特別刺耳。
這是第一次施俏在我面前爆粗口,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也可能她也真的覺得許暮該死。
「我說它盛世怎麼就能看上我們北冥了,原來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測。夏夏,你不是就倒戈投降了吧?」施俏見我不說話就說道。
我眨巴著眼楮看著施俏,一眨一眨的,我想那個時候的我的表情一定特別委屈,特別可憐,不然施俏也不會那麼溫柔的模模我的頭了。
「夏夏,戀愛不是這樣談的。怎麼也得拖他一段時間。要用行動告訴他,我們夏夏不是你說來就輕輕的來,撩撥我的心,你說走,就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世界上只有一個徐志摩。」施俏說。
我覺得她說的特別有道理,特別是最後一句。
「有道理。」我點點頭,對施俏比贊。
「不過徐志摩也沒什麼好的,不然金庸歐霸筆下的表哥就不都是慕容復那種人了,你說,對吧?。」施俏說。
說得我有些茫然……倒不是不知道慕容復是誰,只是不懂得施俏怎麼把他和徐志摩勾搭在一起。
「什麼意思?」我問。
「金庸歐霸的表哥就是徐志摩啊,所以說,細想來徐志摩也沒多好,害我當年春心初動的時候還把他當我夢中情人了,可惜了韶光錯付啊……。」施俏感嘆說。
「長知識了……對了,俏俏,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弱弱的問。
「怎麼辦?夏夏,你徹底淪陷了?」施俏問我。
「我對他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他告訴我說當年他問過我,只是我的號被盜了,沒看到而已,也不算不辭而別的拋棄我。」我輕聲說。
「夏夏,在確定付出你全部真心之前你想過他和你說的話有多少水分嗎?」施俏問我。
這讓我有點懵。我向來不願意去考量任何人說的話的水分,就連明星代言的廣告語我都無比崇拜的看著某個瘦身品牌贊嘆過它的神效。許暮的話,有多少水分,我沒想過,也是想不出來。
「鄭兒還不知道吧?」施俏問。
「嗯。我還沒告訴她。」我回。
「想想也是,鄭兒心那麼粗,你一輩子不告訴她,她真的有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施俏說道,說到鄭倩倩時她是笑著的。
「倩倩不是心粗,她只是堅定的相信。」我說。我知道鄭倩倩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是相信,相信我會告訴她,不問,不計較,她會等我告訴她。這也是施俏嫉妒她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施俏總是沒有安全感……
「也是。鄭兒有的時候真讓人嫉妒,永遠無憂無慮的樣子。」施俏說。
「她的憂慮只是給自己看。」我說。我看過她哭得樣子,比很多成天憂愁的人絕望得多。
「夏夏,有的時候我覺得我離你和鄭兒好遠,可是明明我們這麼好的在一起。」施俏說。有些感傷。
「俏俏……」
「好啦。我都知道。」施俏說。
我點點頭:「我身邊只有你和倩倩。」。施俏太過敏感了,再親近,她的刺都時時準備豎起來。
「好啦。知道你是有姐妹的就好了。我和鄭兒是不會放任那只海龜欺負你的……」施俏拍拍我的肩,算是安慰了我內心的失落和矛盾。她還順便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一次,我沒看懂這個意味深長…………我想我一輩子都別想看懂施俏的意味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