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想到你非但文采出眾,甚至遠勝于蘭溪的男子,此外你居然還通曉武術,如此文武雙全的精致女子怕是蘭溪大陸上找不出第二個來了吧。(鳳舞文學網)」
「王上謬贊了,子妍不過略懂皮毛而已。若是以前子妍或許還敢擔這盛譽,可是今日這宴席之上有位女子令子妍都自愧不如。」
「哦?不知是何女子竟讓蕭姑娘如此的謙遜?」
「自然是那皇城內盛傳的仙女般的女子白媚雪白姑娘,子妍曾听聞她在雪舞樓開張那日親身表演了一場,據說那身姿那聲音宛若九天仙女,可惜子妍未能見過,心中很是遺憾。今日,不知王上能否給子妍個機會和白姑娘討教一番?」
夏侯離夜低頭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他那愛鬧騰的媚雪居然還讓這蕭子妍惦記上了。想到那日她唱的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蕭子妍說的確實沒錯,戲台之上的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錯過她的表演還真是一場憾事。不過,若是再讓她穿成那樣在眾人面前表演,他夏侯離夜自然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這個朕也拿不定主意,不如蕭姑娘親自問一下白姑娘吧。」
宴席上的人听到夏侯離夜的話頓時都將目光從他們兩人身上轉移到了白媚雪所坐的酒桌上,卻未見她的身影。
夏侯離夜先是一緊張,隨後想到他已將天命刃放在皇宮的門外,沒有他的準許仙妖界的人都是不可能進來的,想到這他便重新調整好坐姿,看著七泠問道
「七泠,白姑娘去哪里了?」
「媚雪她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髒了衣衫,辰王妃帶她換洗去了。」
七泠的那聲溫柔的媚雪頓時斷了在場無數少女的念頭。那表情那微笑,根本就是提到心愛之人的表現啊!
「即是如此,蕭姑娘便等白姑娘回來再問吧。」
「是。子妍先退下了。」
蕭子妍回到坐席,蕭安慈愛的模著她的頭對她笑著。而他們旁邊的楊丞相的坐席之上。楊淺低著頭,輕輕的訴了一句
「女兒不孝,未能給爹爹爭光。」
「淺兒切莫胡說,在爹爹和娘親眼中淺兒是最優秀的,得不到王上的青睞也沒關系,只要淺兒活的開心爹娘也算放心了。」
楊丞相和他的夫人笑著對望了一眼,他們現在無所求。只要膝下這個唯一的女兒幸福便好。
汪蘇蘇看著對面的那兩桌人,隨後雙手端起一個酒杯將其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頓時覺得身上暖暖的,她的酒量雖說不是很好,但是三兩杯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伸手想為自己斟酒,握住酒壺的手卻被七泠握在了手里。溫熱的觸感頓時傳遍全身的神經,汪蘇蘇猛地將手抽回,奇怪,明明她才喝了一杯酒。為何臉會如此的發燙
「你身體還很虛弱,就別喝酒了,若是感覺冷就多喝點熱茶。」
「是」
七泠溫柔的眼眸看著正低著頭的女子,隨後又抬頭看向白媚雪離去的方向,心想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白媚雪跟著雲沐兜兜轉轉總算到了東莞的辰王府。剛走進院子突然眩暈起來。走在前面的雲沐察覺到身後沒動靜回頭看卻見白媚雪單膝跪在地上,單只手正抓著頭發,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
話問出口,雲沐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轉頭看著院內那棵常青樹上掛滿的錦囊,利用仙力瞬間便都席卷到了角落中,並且用仙力將它們包裹了起來,頓時院內的氣味淡了很多。說起來那錦囊中裝滿的是曬干的鳳凰草的花朵,那它的味道很是清香,但是對于蛇而言卻是致命的。雲沐一直害怕蛇,所以隨夏侯離辰來到這人間之後她便在府院內的樹上掛滿了這驅蛇用的鳳凰草花,卻忘了她白媚雪也有一半的蛇族傳統。
「你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雲沐現在很是內疚自責,她心里自然知道白媚雪在夏侯離夜心中的地位,一萬年前她曾參與傷害白錦瑟,夏侯離夜看在離辰的面子上沒有責怪她,若是今日因為她的緣故讓白媚雪受傷,這讓她良心何安。
「白」
雲沐的手扶著白媚雪的肩膀,話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迫中止了。她的脖上正架著一只手,一只看似毫無力氣的手此刻卻正中她的咽喉,似乎對方再稍稍一用力她便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原本單膝跪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站了起來,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雲沐的脖子,那張深紫色的瞳孔一臉防備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當視線重新回到眼前之人身上時,那漂亮的眉頭皺了一下,開口冰冷的問道
「你與夏侯離夜他們是何關系?」
白錦瑟嗅到眼前這仙界女子的身上有著很強烈的那個男人的氣息,那個與夏侯離夜一模一樣的男人的氣息。如此強烈的氣息只可能是兩種關系,一種是父母與子女,另一種便是伴侶。
「我」
雲沐被挾住脖子,話說的很是費力。
「你是那個男人的女人?」
雲沐不知道為何白媚雪會變成這樣,現在的她完全不認識他們,她不能確認她口中的他具體指的是誰,只好強忍著痛點頭應道
「我是夏侯離辰的啊」
還沒說完頭上傳來重重的一擊,雲沐便暈了過去。白錦瑟將昏迷的人隨意的找了一個房間安置好,她雖厭惡仙界,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和夏侯離夜多多少收有些關聯,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心不允許她去傷害這個女子。安置好雲沐,白錦瑟扶著胸口的位置,莫得一滴眼淚滑到了地上,胸口的溫熱直傳到掌心,她咬著下唇表情極其悲傷的緩緩開口道
「魅兒,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你會」
隨後一抹深紫色劃過蘭溪大陸的夜空,直接沖著妖界的方向消失不見了。
原本正在夜市上陪著小貓妖看燈的一臉溫和的夢鈺突然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卻只瞥見淡淡的一星點的紫色,微微一頓足,難道是錯覺嗎?
「夫君,夫君,巧靈想吃那個,那個東西巧靈從未見過——」
黏黏膩膩的小貓手里舉滿了各種各樣的吃的,嘴巴也塞得滿滿的,可是卻依舊在不停的要著別的。夢鈺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然後將她手里已經嘗過的接過,隨後又牽著她的手去買她剛剛發現的東西。
如此場景這幾日街道上的人也都看習慣了,幾日前夢老板身邊突然多了個可愛的小姑娘,整日跟在夢老板身前身後的喊著夫君夫君。之前就有人傳過這事,此次大家親眼相見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于是有人上前詢問著姑娘是否是夢老板的夫人,對此夢鈺只是笑笑,卻不加解釋,後來大家都覺得夢老板是默認了。自此大家對那小姑娘的稱呼也漸漸的變成了夢夫人。
「夫君,大家都叫我夫人,我不喜歡」
「為什麼?」
「因為巧靈只喜歡听夫君一個人叫巧靈夫人——」
夢鈺溫柔的笑著牽著孩子氣的人,沒有想為她解釋此夫人非彼夫人。心中卻想著方才的那抹強烈的氣息,是媚雪不,是白錦瑟嗎?
+++
皇宮的宴席上各官宦子弟依次上台表演著,七泠等人此刻卻完全沒了觀賞的心情。算起來白媚雪她們離開也有兩盞茶的時間了,怎麼說這也太久了吧。
夏侯離辰端著酒杯沉思著,突然他也想起院內懸掛的鳳凰草,于是迅速的站起身向東莞飛去,同時密音傳給夏侯離夜說他去看看兩人怎麼還不回來。
夏侯離辰的慌張七泠和夏侯離夜都看在眼里,夏侯離夜皺眉,隨後開口對著大殿內正歡愉的眾人開口道
「眾愛卿先且吃喝著,朕離開片刻。」
還未等眾人回應,夏侯離夜便也消失在了大殿之中。七泠見兩人都離開,他心中即便急切卻也知道就算真的出什麼事他去了也幫不上任何的忙。見身邊的汪蘇蘇一臉不安,七泠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的給予她安慰。
蕭子妍看著先後離去的人,于是在蕭安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她也起身離開了大殿。正當她準備繼續向前走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之間對方抱劍嚴肅卻恭敬的對她說
「蕭姑娘,王上有令,今晚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希望大殿內的所有人不要隨意的走動。」
蕭子妍雖說不常進宮,可是對于皇宮之內有些身份的人她還是相當的清楚的,就像眼前這個人,雖說他不參與政事,可是在夏侯離夜面前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她停足露出端莊的微笑,規整大方的行了一個禮
「子妍只是多喝了幾杯,原想出來醒醒酒,既然常大人這般說了,那子妍就先且回酒席了,辛苦常大人了。」
「常明不敢當,若有冒犯還望蕭姑娘見諒。」
看著出來的人重新回到大殿之內,常明剛想離開,卻被身後的聲音喚住了。
「常大人——」
常明回頭見正有些氣喘吁吁的人,原本冷冰冰的一張臉舒緩了不少,他上前幾步走到那人身邊問道
「楊小姐,不知你喚我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