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別別……別這樣……」紫陌雙手被束住,反抗不成便急急地出聲阻止,只是方才與玄容唇舌糾纏時耗了她不少體力,一番抗拒的話說出來也輕輕飄飄的,听著倒像是矯情的欲拒還迎。(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玄容在她左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唇一路游移到她的耳邊,曖昧地呵氣︰「是在這里不行,還是與我不行?」
「別……別在這里……」紫陌被耳邊的熱氣呵得頭都有些暈乎乎,原本就緋紅的臉頰更加明艷,垂眸小聲道︰「我害羞……」
玄容聞言一頓,繼而輕笑出聲,松開了束著她的手,還貼心地為她拉好衣襟,語調頗為閑適道︰「既然害羞,那便回去再說。」
雖然臨時發生了點小插曲,此次來還是要采花做蜜糖的,紫陌在樹下找了塊干淨的石頭坐著,指揮著玄容在各個樹梢間飛來飛去采她看得上眼的花簇,不一會兒就裝滿了一籃子。
紫陌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挎著他的手臂下山,路過一處山坳時卻被峭壁上一顆枯木上的植物吸引了,不由多看了兩眼,卻赫然發現那枯木上生著的竟然是一朵搖曳的紅蓮花。
古書有記,堯為仁君,一日十瑞,宮中芻化為木;鳳皇止于庭;神龍見于宮沼;歷草生楷;宮禽五色;鳥化白神;木生蓮;箑莆生廚;景星耀于天;甘露降于地。十瑞中的「木生蓮」則是醫術上有記載的一味奇藥,本以為是閑人杜撰,卻不想竟然真有這種東西。紫陌不由興奮起來。
可這峭壁也太險了些,紫陌撿起一塊石頭往下扔,半晌都沒听到有落地的聲音,當即心涼了半截,依依不舍地盯著那在崖風中搖曳的木生蓮看,只恨不能把它印在自己眼里。
「是想要那個?」玄容站在她身旁,向下看了看問道。
紫陌忙道︰「不是的,隨便看看。這崖可真深。」話音未落玄容已經飛身跳下去,紫陌只見一襲玄衣如鳥墜入半崖而後急速直上,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又站在了她身邊,只是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紫陌歡天喜地接過這只在醫術上看過的神草,趕緊抽出帕子來給妥善地包好,就听玄容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做藥。」紫陌月兌口而出,又趕緊補救道︰「我最近在研究藥理。看這個像味奇藥,拿來研究研究玩的。」
玄容抿唇一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調侃味道道︰「那就玩吧,可別隨便吃了。」
紫陌一顆神醫的心在他淡淡的打擊中燃起一腔憤怒,心道哪日給你喂一丸「淚滂沱」,看你如何還笑得出來。
蘭若最近嗅出了他們之間的一點不同尋常曖昧味道,無論如何也不棲身在玉佩中做電燈泡。便選了院中的一顆金冠樹棲身,惹得紫陌每次從樹旁走過時都會格外多看它一眼。
今日從後山才完花回來,紫陌便將花淘洗干淨腌上了,因玄容執意不肯吃街上買回來的糖糕,紫陌覺得有必要治一治這孩子的別扭脾氣,就在藥房送來藥後施施然泡花瓣澡去了,留玄容一個人在房中喝苦藥。
浴房與寢房不過是一牆之隔,她泡完澡從浴房出來,披著一襲雪白輕紗濡濕地長發披在身後,推開廂房門便看見玄容正一臉閑適地斜倚在床上。手里正拿著一卷書簡。
「怎麼樣,藥味不錯吧?」紫陌故意氣他。
玄容點點頭︰「確實,今日的藥竟然是甜的。」
紫陌驚訝,繼而滿臉疑惑化為了然︰「定是府中有哪個丫頭心疼你,故意放了蜜糖在里面。」
玄容搖頭︰「不是蜜糖的味道,是花香味,很濃。」
紫陌將信將疑︰「真的假的,什麼花腌成了糖後還會有很濃的香氣。碗在哪里,給我聞聞。」
玄容將床邊案幾上的空碗拿起來,朝紫陌遞了遞,紫陌遲疑地上前伸手去接。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向前一拉,電光火石間只听見碗碎在地上的聲音,玄容已經將她仰面壓倒在了床上。
香發如絲,明眸若星。
半晌,玄容離開她的唇,饒有興趣地看她品了品口中的味道,微微皺起了眉頭︰「騙人,明明是苦的。」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股軟軟的撒嬌味道,婉轉動人,是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玄容抬手拉開她腰間的衣帶,欣賞著白衣滑下露出的如玉般美妙的身體,喉中含著一絲笑意道︰「苦嗎,我覺得很甜。」
紫陌從化身簌傾以來,一直不知天高地厚為何物,本以為自己也算是個膽大如斗的人物,卻不想還是高看了自己。
玄容進入她身體時,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掐著他的背哭出聲來,這一哭倒又讓她想起在在妓院听牆角的那些日子,想起入夜時的那些慘叫聲,便只覺得被進入的那處更疼了,踢腿扔胳膊地不配合起來。
玄容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有原則就代表著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什麼時候得到,即便發生再多意外,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還是會如期拿到手中。然而面對這樣的簌傾,他第一次有些遲疑起來,想著她是不是真的太難受了,剛想退出身來,就听見她抽噎道了一句︰「顧城……你出去……」
玄容身子一僵,紫陌見狀忙兩手並用想推開他的胸膛,掙扎間手腕突然被一只手合著握在了一起按到了頭頂上,那按著的力道有些大疼得紫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讓他松開,卻在玄容接下來的動作中尖叫了一聲被他狠狠地一舉貫穿。
「顧城……是誰?」紫陌疼得眼淚都要下來時突然听得這一聲問,混沌的腦子被「顧城」兩個字點化的瞬間清明了許多,而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犯了一個大忌。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與自己行床笫之歡時還在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何況是玄容這樣向來習慣掌控的人。
紫陌今天一共叫錯了兩次,從她知道玄容就是顧城顧城就是玄容後,她就有點傻傻地分不清楚,索性就將他們看做一個人,不再分裂開,這就直接導致了今天她兩次口誤,第一次她下意識的並不知道,若不是玄容這樣直白的問出來,以她那大條神經想必還不會意識到玄容瞬間粗暴元氣為何,然而眼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玄容身上瞬間燃起的熊熊怒火,紫陌一下子就忘了疼為何物,忙結結巴巴道︰「玄容……你得听我解釋……啊……」
他這一記深入,讓未經人事的紫陌失神了許久,張著嘴半天卻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滿心滿眼只有伏在身上有節奏起伏的玄容和漸漸彌漫全身的一種異樣的痛苦又快樂的感覺。
玄容的頭發隨著身體交纏的動作垂到了她臉上,癢癢的,紫陌想伸手將那縷頭發拂開,手腕被玄容緊緊攥住動彈不得,她將頭偏到一邊去,正露出了形狀小巧漂亮的左耳在他視線中,玄容立刻慢慢含住她圓潤飽滿的耳垂,舌尖舌忝弄的濕滑觸感迫使紫陌難耐地申吟出聲,下意識地躲開,玄容不緊不慢地追上去,卻是捉住了她的鎖骨,舌尖在上面緩慢地打著轉,再配著他深入的動作,雙重刺激下紫陌僅剩的那點理智全然崩潰,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卻听他的聲音如魅如惑在耳邊道︰「我是誰?」
紫陌渾身顫抖地說不出話來,胸部劇烈起伏著喘息,並沒有回應他的問話,玄容臉上的笑容清淺從容,卻是選在紫陌最脆弱的時候又給了她深入一擊,幾乎算得上的粗暴的動作撞得紫陌縴細的身子差點飛了出去,後腦險些磕在堅硬的床架上,被玄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就著這個深入的姿勢將她抱起來,面對面地跪坐在自己的腿上,動作也不似方才那般粗暴,只淺淺地動著。
紫陌勉強恢復了一些神智,眼下只恨當初的自己太散漫,學藝不精不說連圖都沒好好翻一遍,如今對上明顯對此有過涉獵並善于學以致用的玄容只感覺跟不上步調,被他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頂弄的身形東搖西擺,像是秋後樹上僅剩的葉子,在風中不住瑟瑟發抖,只有依附玄容才能找到一點攀附的力量。
玄容今夜格外的喜歡問問題,還都是一個問題,便是︰「我是誰?」
紫陌小死過幾回後終于後知後覺地悟出點東西來,玄容再問時她就顫聲應他︰「你是玄容啊……」然後玄容就讓她一直叫他的名字,沒叫一聲他便淺淺地入一記,倘若紫陌忘了叫了,他就要懲罰似得將那一記入得更深,這個奇怪的游戲幾乎持續了整個晚上,房中紅燭燃了一夜,一如當日洞房時的溫馨,滿室細碎聲響中,紫陌緊緊抱著玄容汗濕的後背,喚他的名字直喚到嗓子都有些沙啞,才在他陡然加快的動作中攀上了高峰,幾乎要在那一刻暈過去
ps︰
回首綺閣東風,使君情重,一顧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