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佔色的腦子恢復意識的瞬間,輕輕的‘嘶’著申吟了一聲兒。(鳳舞文學網)愛睍蓴璩
第一反應,她以為自己穿越了。
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瓖金嵌玉,空氣里氤氳著淡淡的燻香味兒,淡赭色的紗幔後面,豎著一個嵌青鶴的鎏金九轉燻香爐,輕煙微嵐,天色浮繚,薄紗逶迤。
得 !這可不就是穿越小說里的典型場景麼?
可,下一秒她就失望了。
要真的穿越了,就好了。
身上隱隱傳來的痛楚,如同被九節火車頭強行重碾過的沉重感,讓她知道自個沒有那麼幸運的穿越還魂,還落到了某個極品王爺的床上**了一刻,而是活生生被那姓權的王八蛋給做過頭了。
昨晚上的事兒,想想她就膽兒顫。
權少皇從頭到她暈過去,一共做了多少次,她完全不知道。不過,即便後面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她也不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完全沒有美到。但,美了也不能抵銷他的野獸行徑。
咬著牙,她撩開被子檢查了一下自個身上的情況,一瞅,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恐怖的指印兒,到處紫紅點點,尤其下面抗議般嘶啦嘶啦地吃痛。雖然明顯身上的傷已經上過藥了,可就單看這副狼狽的樣子,她覺得能活著醒過來,算是一個奇跡了。
恨恨地拉上被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也不知道那個臭王八蛋現在去哪兒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喊餓,可她卻沒有半點力氣起來折騰吃的。
一肚子的憋屈,氣兒又沒地方發泄。
惱!惱!惱!
她覺得自個要好好理理思緒了。可悶悶地看著眼前的蘇繡倚枕,她卻又沮喪得不行,身體不爭氣,腦子就亂。
丫丫的!王八蛋。
又恨恨地咒罵了一聲兒,她把能想到的所有糙話全都默念了一遍,劈頭蓋臉把權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完了,才終于找到了點兒心理補償和平衡,感覺舒服了許多。
「佔小妞兒,醒了沒有啊?」
艾倫的喊聲兒和敲門聲兒是同時傳來的,帶著她高擴過的喇叭嗓子,將她女漢子的英武一面表現得淋灕盡致。
「嗯。」佔色回答得有氣無力。
艾倫顯然沒有听見,接著又‘ ’地敲了幾聲兒,大著嗓子喊,「佔小妞兒,再不吭聲兒,我可闖進來了。」
「進來吧……」
最後一個字兒還沒有落下,厚重的門就被心急火撩的艾倫給推了開來。大鸚鵡今兒換了一身艷色的燈籠裝,可頭上五顏六色的「羽毛」還是那樣的奪目燦爛,還有她洋溢著的笑臉兒。
「我說佔小姐,你是來依蘭旅游的,還是來睡覺的?趕緊地跟爺起來,咱們出去逛逛,找點兒特色小吃什麼的……」
艾倫一邊調侃著一邊兒大步走近,可待她走到床邊兒,看到佔色脖子上的吻痕時,眼楮騰地睜大了,尖聲‘啊’了一下,飛快地湊過來揭開了被子,壓根兒不害臊地拉開她的睡衣。
「我的天,女英雄。你倆這,這,這……是做せ愛啊還是在干仗啊?太狠了!」
一把拉過被子來蓋好,佔色懊喪地瞪了她一聲,「小聲點兒,叫魂兒啊你,害怕別人听不見?」
話一出口,佔色才發覺得,自個兒嗓子完全嘶啞了。
艾倫挑挑眉,歪著頭看了看她,替她倒了水喝下,才順勢坐在了她的床邊兒上,咕嚕著回了一句嘴。
「你丫叫了一晚上春,不許哥們叫叫魂兒?」
「……」
佔色耷拉著眼皮兒,無語了。一醒過來就被一只大嘴鸚鵡給逮到這麼羞臊的樣子,她的臉上著實有些掛不住。在艾倫不住窺視的目光注視下,她腦子里回放著昨晚上的肢體相纏,說不出是急還是羞,反正臉上燙得像開水。
略一思索,她趕緊地岔開了話去。
「艾倫,現在幾點了?」
眨巴了一下刷得又長又黑的眼睫毛,艾倫呲著嘴笑。
「親愛的,現在下午六點了,四哥出去的時候,讓人不要吵醒你。孫青不敢進來,可我尋思著你萬一睡死了怎麼辦?所以來解救你來了……佔小妞兒,你……」
說到這兒停頓住,艾倫突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眼楮晶亮。
「誒我說,哥們兒也沒干過這事兒,你給我介紹介紹……讓我也長點兒姿勢?下次再去撲倒我家鐵手的時候,也能有點兒心理準備。然後啊,我就把四哥烙在你身上的這些印子,通通掐到他的身上去……哈哈哈,一想到就美得不行。」
很明顯,這小妞兒意x起鐵手來,毫不客氣,一臉的邪惡。
心下替鐵手哀嚎了一下,佔色懶得理這只花痴病重的非洲大鸚鵡了,撐著雙手就想要坐起來。哪兒料到,上身剛剛坐起,腿一挪動,身上的疼痛勁兒,差點兒就要了她的老命。
忍不住抽氣一聲,她又躺了下去,氣得呼呼直喘氣兒,磨著牙,罵咧了一句。
「靠,畜生!」
艾倫扶了一把她的胳膊,再笨也猜到她在罵誰畜生了,皺了皺眉頭,她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斜著眼兒瞅她,嘆了一口氣。
「可憐勁兒的,下不來床了吧?你要什麼,我去給你拿。佔小妞兒,雖然我現在敬仰四哥,但是這一回,我決定支持你了,你別輕饒了他,至少讓他一個月沾不得身,收拾夠了,才能再給他,知道嗎?」
閉了閉眼楮,雖然沒有下不來床那麼夸張,可佔色現在,真是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沖艾倫翻了個大白眼兒,她無力地說。
「得,別說了,我快要餓死了,前胸貼後背,搞點吃的來。」
艾倫低笑出聲,「胃口不小,昨晚上四哥沒讓你吃飽?」
「嚓,艾倫,你怎麼也流氓上了?」
恨聲說著,她揮出手來就揍在了艾倫的胳膊上。可艾倫沒有喊痛,她自個兒倒‘嘶’地抽氣兒了起來。
專注地盯她兩秒,艾倫有些詫異,神色古怪地自言自問。
「辦這事兒,真有這麼慘烈麼?看來我得謹慎行事了。」
無語地望著帳頂,佔色真想拍死這只大鸚鵡。
敢情她還真準備把人鐵手給ox了?
一想到這兒,作為朋友,她不得不友情提示,「艾倫我可告訴你啊,在四大名捕里,鐵手功夫是最好的。你要找他的事兒,小心被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嗤!哥們兒有那麼無厘頭嗎?」搞笑地眨了眨眼楮,艾倫拍了拍她的胳膊,俯下頭來,小聲兒在她的耳朵根兒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昂著頭,哈哈大笑著邁開步子出去了。
心肝兒抖了抖,佔色默了。
鐵手遇到這麼一個沒節操沒下限的女漢子,估計真得頭痛了。
有了她在,這個世界想不鬧騰都不行。
嘆了一口氣,她現在顧不上大鸚鵡了,挺尸一般躺在那里,想到自個兒可憐的遭遇,不停罵著那個缺德的男人。
很快,艾倫和孫青就進來了。孫青手里的托盤上放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食物,小心放在床頭的桌櫃上,帶著微笑看著她,看了幾秒,忍不住又小聲兒地笑了起來。
「佔老師,四爺出去辦事兒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得 !看得出來,她的「光輝事跡」全人類都已經知道了。佔色又是好氣又是無奈,敷衍地唔了一聲兒,便任由孫青扶坐起來端著碗準備先吃東西,填飽五髒廟再做別的打算。
可一端碗,兩只手竟然在發抖。
女乃女乃的熊啊!真悲慘。
她的樣子瞧在艾倫眼楮里,儼然又成了一個大笑話,「佔小妞兒,要不要艾爺喂你吃?」
佔色瞪了她一眼,「閉嘴!」
哈哈大笑了一聲兒,艾倫意興大發︰「有啥不好意思的啊?老實說,艾爺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听見這麼有力綿長的xxoo情事兒呢。昨兒晚上,你倆顛鸞倒鳳好不快活,可憐我獨臥冰枕,眼巴巴去敲了我家鐵手的房門,坐在外面直打瞌睡,他卻半聲兒都不吭……」
「……」
她竟然去敲門兒了?
佔色怪異地盯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孫青。
孫青噗哧一聲兒,沖她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佔色想著這女漢子的行徑,差點兒被飯團給噎住了。
可艾倫明顯不覺得有什麼可害羞的,懶洋洋的躺倒在她的床上,又吃吃笑著說了起來,「哎,別誤會啊,其實我不過就想跟他說說話罷了。哪兒知道他那麼害羞?不過啊,佔小妞兒,我發現了,他昨晚上肯定沒有睡好。今天早上我見到他,那兩只眼圈兒都是黑的……」
說到這里,眼珠子轉了轉,蹭地又坐了起來,盯著孫青,又看看佔色。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在想我睡不著……?」
「……」
佔色繼續無語,孫青淺笑,「估計是被你嚇的。」
「哈哈哈哈!」
朗聲大笑著,說起自己干的那點子低級趣味兒的缺德事兒,艾倫也沒有遮遮掩掩,更沒有裝裱臉面,大言不慚地說來說去,就一個簡單的目的,一定要把鐵手給收了才算完。
*
那頭三個女人的搞笑不提,這邊兒權四爺卻忙開了。
權少皇是一個從來不肯隨便浪費時間的男人。到依蘭來度蜜月,目的自然也不會僅僅只是為了帶著佔色回老家玩一圈兒那麼簡單。事實上,zmi機關還有額外的任務。又能帶老婆玩兒,又來順便做事兒,他最喜歡干這種一舉多得的事兒。
上次青龍幫被搗毀之後,無情就帶著人留在哈市。
事實上,青龍幫里的那群人,真正與權世衡有聯系的人只有一個——青龍幫的頭兒,一個外號叫做「龍把子」的男人。除了龍把子本人之外,其余人等,對于權世衡的事兒一無所知,甚至都不知道權世衡是誰。
可是,在那次大清絞的行動中,「龍把子」卻得到消息躥逃了。經過排查,zmi機關判斷這人應該沒有離開哈市。之前,他又得到了無情傳過來的信息,說龍把子之前一直寵愛的一個女人,就躲在依蘭一幛民居里。另外,有情報員匯報說,今天下午三點多,有一個男人偷偷模模的鑽進了她家就再沒有出來過。看那個身形兒,和龍把子有七八分相似。
一切與權世衡有關的事,都不算小事。
因此,權少皇親自過來了。
無情在zmi機關里是負責行動的這一塊兒的,作為權少皇身邊兒的「四大名捕」,他也是權少皇的左膀右臂之一。
zmi機關作為一個獨立的兵種,其現行的編制五花八門,該有的一樣都不少。除了下轄的幾個包括「特工營、偵察營、行動大隊、軍醫小組、警衛大隊、通訊大隊」之外,在每一支部隊里都安排有獨管特工,另外,還有在國內外執行軍事保密任務的特工等等,其組織機構,其實極其龐大。
但是,zmi機關的編制卻很靈活,同樣,辦事效率也非常高。因為,zmi機關的成員,在執行保密任務的過程中,是不能主動與上級聯絡的,而且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之前,他們就算見死也不會互相救援,以保證安全。各單位完全獨立行動,潛伏能力,生存能力都極強。
不過,zmi機關在編人員的數量,不管對內對外,永遠都是一個謎團。除了組織機構上層的人,沒有人能夠知道,zmi總共的在編人員到底有多少數量,更不論實際名單了。
這次行動,權少皇帶過來的人不多,幾輛車停在一個居民小區的外面,與無情匯合後,各個監控點兒就布滿了人,等待著天入黑了才開始行動。一般情況下,為了不驚攪居民,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一般都這麼干。
幾個男人蜷在車廂里,抽著線,聊著天兒。
昨兒晚上,靠著椅背,權少皇闔上眼楮就假寐了起來。
無情匯報完了事情,坐在鐵手的旁邊,想著權少皇脖子上明顯的抓痕,不由又些好笑。撓了撓手,他實在忍不住了,戳了戳鐵手。
「哎……老鐵。」
鐵手看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瞥到了權少皇。
「啥事兒?」
「老鐵,老大昨晚有戰況啊?」
鐵手瞪了他一眼,閉嘴不語。
無情昨晚沒有住在那邊兒,自然不了解情況。可鐵手瞪過來的一眼,他就奇了怪了。憑著他在花叢里打滾多年的資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鐵手神色和表情的陰霾上的不對勁兒呢?
于是乎,他就奇了。
「老鐵,嘛呢?老大有佳人在懷也就罷了,你又整啥事兒了?」
「沒事。」
「不對吧,一看你丫就是有問題,想女人了?」
相處了三四年的兄弟,鐵手又怎麼會不了解無情這個人。一個臉皮兒比城牆還要厚,黃段子飆出來能讓男人都臉紅的家伙。換平時,他能應付他幾句,可這會兒,他心里說不出來的陰郁,真沒功夫跟這貨去扯,一句話就噴了回去。
「你以為都像你?」
「哎哎哎,我說老鐵,我怎麼了我?我一個健康陽光,純潔向上的革命青年,就算風流也從來不下流,你干嘛鄙視我啊?」
鐵手面無表情地橫他一眼,「懶得理你!」
「我說老鐵……」無情汗了汗,又湊了過來,哧哧笑著小聲逗他說,「該不會昨晚老大摟著咱嫂子辦事兒,你丫在旁邊听了臂角擼得腎虧了吧?」
心肝顫了顫,鐵手掃了眼後座闔著眼楮的權少皇,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無情吸了口煙,悲憤地回瞪著他。
「哎,你這個人啦……好了好了,鐵手少校,不扯別的,我怎麼著看你都像一副被女人給勾了魂兒的樣子,太不著調兒。不過沒事兒,這事兄弟能幫你。」
無情這個人,名叫無情,其實多情。說他多情,卻又無情。歸根到底,他是一個很有愛的革命同志。他對一切長得美好的女性都有著本能的追求與疼愛,可對于一切美好的女性都很難產生真愛。
按他的說法,一片森林在眼前,如果在一顆樹上吊死了,要麼痴呆,要麼愚蠢,實在是對世間其他美好女子的褻瀆。于是乎,為了成就一生有女無數的榮光,他始終在女人堆里戰斗著。
當然,他其實不想一個人戰斗。想了想,見鐵手不愛沾他,他又賊兮兮的捅了捅鐵手的胳膊肘兒,意有所指的說。
「老鐵,等回了京都,哥們兒帶你找點樂子。」
鐵手哼了哼,哪兒能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
「省了,用不著。」
「傻不傻呀,你啊就是太純情了,沒有體會到個中的美妙,你看看咱們老大,一嘗到甜頭,就食髓知味了吧?哥們兒給你找的,都是花兒啊,一朵又一朵開在你面前,你想怎麼爽就怎麼爽……」無情一臉賤笑,特別無辜地向鐵手灌輸起他的「泡妞經」來。
正說得興起,突然一只腳踹了過來。
「兔崽子,造反了啊?」
無情歪著頭嘻嘻笑著,瞧了一眼剛才一直闔目睡覺的老大,氣勢立馬蔫兒了。可他再蔫兒,也抵不住他天生風流的神經。
「老大,你可算醒了。腎還好吧?」
見他一臉起膩的笑容,權少皇唇角抽搐一下,抬腕看了看時間,將話題扯到正事兒上來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收網。」
「得令!」無情拉開車門兒,走出去了,又回過頭來笑嘻嘻的沖他說,「老大,一會兒你趕緊回去補眠。還有啊,新婚燕爾,悠著點兒。」
「趕緊滾!」權少皇笑罵,「弄完了回京都去,你三千後宮還等著你垂憐呢。」
「還是老大你了解我!」
騷包地笑了笑,無情轉過身去,自動收斂了神色。抓捕工作在之前就準備妥了,就等著入夜收網這一刻。別看他性子有些痞,可做起事兒來,也凡事親力親為,絕非一個不懂事的甩手掌櫃。
行動開始了。
其實,行動的內容卻很簡單,就是抓住那個龍把子,從他嘴里撬出想要的話來。
依蘭縣城的面積並不大,目標就在他們等待的這處臨江居民樓里。無情之前親自帶人過來踩過點兒,對這兒的環境相當熟悉,很快便在偵察員的配合下模到了「龍把子」相好居住的那個家里。
開門開鎖難不到zmi機關的人,再嚴的鎖也不過十來秒。
嚓——鎖開了。
一只大腳踹開門兒進去,幾個人直撲臥室。臥室里,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他女人身上聳動著,直到冷冰冰的槍支抵到了腦門兒上,他才從愣神狀態里反應過來,攬住嚇得屁滾尿流的女人,縮在被子里,看著突然的闖入者。
「你們嘎哈的?憑啥私闖民宅呀?!」
「去你媽的!」一個槍駝子砸在他的腦袋上,無情瞥了一眼那個女人,心道這種貨色也干得這麼起勁兒,嘴上卻公事公辦的說,「你爺爺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別他媽裝了,裝上褲子,跟我走。」
說完,側身,一偏頭。
「帶走。」
雖然這麼說得輕松,可無情心里卻有點兒小糾結。因為,這個人並非青龍幫正在潛逃的龍把子。不過,既然與他的女人有染,**不離十能套出點兒什麼話來。
那個男人嚇得嘴唇有些哆嗦,看他們拿著槍,還以為是龍把子派來人收拾他的呢。起身抖抖嗦嗦地穿好了衣服,他乖乖地縮著肩膀跟在了後面,臨出門兒前,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花兒,我愛你!花兒,為了你死,我也甘願。花兒,你一定要記住你二狗哥……」
我操!
無情忍不住噴笑一聲兒,見丫死到臨頭了,還能想著愛女人,真他媽缺心少肺的玩意兒。轉過頭去,見被子里的女人已經套好了衣服,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歪了歪頭。
「一起帶走。」
「是!」
依蘭的夜雨,今兒下得有些急。
夜幕下,誰也沒有發現,從那幢居民樓里出來的幾道人影兒有什麼異常。比預計的時間更快,無情帶著五六個人,前後總共不過十來分鐘,就將龍把子那老相好,還有她的老相好兩個人一起給揪了出來。
收好了槍支,他走到權少皇的車窗邊兒,有些遺憾的給他匯報了抓捕情況。
「老大,兩個人都抓了,怎麼處理?」
權少皇眉心微皺,面部輪廓上浮著一層辯不清的陰沉。
「先帶回京都。」
現在青龍幫的黨羽,已經被剪得一干二淨了。可龍把子那個人作為青龍幫的老大,扎根在哈市地區不是一年兩年了。據調查,他的關系網盤根錯節,應該在很多年前就與權世衡有關系了。
現在,要在這哈市匿大的地方找出他來,短時間內,也不是太容易。
可,不論怎麼樣,都得翻出他來。
作為權世衡的黨羽,龍把子這些年來一直對權世衡忠心耿耿。六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兒,也指定月兌不了這個龍把子的關系……
*
回去的時候,天兒早就黑透了。
外面還下著雨,可屋里不開冷氣,卻有些悶熱。
沒有听到女人的聲音,可越靠近那房間,權四爺心中越發悸動。說起來,他也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年了,可自從昨晚那麼失去控制般毀天滅地地干了她一場,他覺得心里埋怨了多年的怨恨都褪色了不少。
轉開門把,臥室里,沒有人……
哪兒去了?他蹙了蹙眉,很快就听見了衛浴間里傳來的水流聲兒。
心思稍稍動了動,他慢慢地踱了過去。因為自家臥室里,衛浴間的門沒有鎖,‘嘶啦’一下,他很輕松就將它拉開了。
帶著霧氣的燈光下,女人明顯不適的半蹲著,身體倚靠在牆上,弓起來的小身板兒上像鍍了一層細瓷般的膜,格外惹眼。
她正在洗頭,一些白色的泡沫兒在她的手指間慢慢地滴了下來,沿著她光潔的身體凹陷處,慢慢地蜿蜒下來,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權少皇眼楮放肆地打量著她,視線在掠過她身上一片白花花的美景,想到那軟滑細膩的觸感,喉結梗了梗,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他在進入她的時候,那是一種怎樣銷了魂的滋味兒。
一想,心口一股熱血涌過,頓時便有了反應。
「佔小ど……」
那麼大個活人杵在那兒,佔色早就發現他了。可除了心下有些驚駭外,他沒有表現出更大的反應來,更沒有像受傷的小姑娘一般露出半點驚恐的情緒。
沒有看他一眼,她該洗頭還洗頭,該沖水還沖水,聲音不咸不淡。
「我不需要人陪洗,麻煩你出去。」
她的話一出口,權少皇卻心驚了。
嗓子怎麼啞成這樣兒了?心疼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到了小女人白瓷兒般的肌膚上,那些深深淺淺幾乎遍布了全身的痕跡,一朵又一朵,近乎妖治的盛開著,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暴行。
因此,哪怕她美得奪了他的心魂兒,他也不敢有絲毫放肆的舉動。
第一次,權四爺有些悻悻然,不敢走過去。
「你,好點了嗎?」
「……」
佔色吭都沒有吭一聲兒,她能好點嗎?只不過,哪怕撐著身體她也要過來洗洗身上有些黏稠的藥膏。而且,一想到他的禽獸的行為,她就想從頭到腳好好沖洗一遍。這會兒站不是站,坐不是坐,渾身就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痛的。
突然間,她想到艾倫的那句話。
總有一天,也得把那些痕跡弄到他身上,讓他嘗嘗什麼滋味兒才好。
黃瓜?香蕉?還是茄子?
邪惡的念頭在腦子里閃動著,她瀲灩的眸子里便多出些光芒來。
權少皇一見她亮晶晶的眼楮,心里喜了喜,剛才的別扭就沒有了。
他哪兒會知道他女人正在尋思著怎麼爆了他的菊呢?還以為她真的沒有生自己的氣,三兩步就跨了過去,顧不得水淋下來會打濕衣服,小心的環上了她的腰,愉快地她在面頰上啄了一口,偽裝成了小綿羊。
「來,寶貝兒,我幫你洗頭。」
「滾……」
低吼出這一個字,本來是惱恨。可佔色的嗓子壞了,力道就不行,落在男人的耳朵里,自然就少了許多震懾力,直接把它當成了夫妻間的甜言蜜語來處理了。沒臉沒皮的拉過她來,又找了一條柔軟的浴點墊好,扶著她坐下來,十指如稜地在她打著白色泡沫的頭皮上揉搓著。
「別 ,知道你身上不好,爺特地為你服務來了。」
明明就是一頭狼,偏偏要裝成羊。
佔色心里冷斥著,雖然不想依著他,可身體確實不太利索,手腳便慢了好幾拍。既然他要來服務,也就由著他去洗了。
當然,她乖順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不想再惹得他獸性大發,自個兒會倒霉。昨晚上的慘痛經歷還在眼前,要現在再來這麼一遭,她只能一頭去撞死了。
好在,權四爺除了乖乖替她洗頭,洗澡之外,不僅沒有流氓的舉動,而且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洗完了拿了一條大浴巾出來,把她抱出去放好,又是拭擦頭發,又是吹風吹干,整個過程,他伺候得十分精細,那家伙,簡直就是「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典型。
可,既便他如此,佔色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拒絕,不反對,不迎合,對他視若無睹,完全把他當成了免費勞工。
權少皇瞅了她很久,心里便奇了。
這女人,該不會生病了吧?
想到昨晚上的雨,她又受了累,便覺得完全有可能。他小心地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有發熱的跡象,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氣。
「佔小ど,你沒事兒吧?」
「嗯。」
不冷不熱的回答,讓權四爺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等一下,我給你拿藥擦。」
「嗯。」還是一個字,佔色不愛搭理他。
唇角狠狠一抽,見她要死不活的小模樣兒,權少皇便有些焦躁了。從藥箱里找出一管冷血特配的藥膏,他又重新去里間洗淨了手,才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邊兒。
「寶貝兒,來,爺給你上藥。」
他來上藥?佔色差點兒被口水嗆著。雖然昨晚上是他上的藥,可畢竟那個時候她暈過去了。而現在,還讓她大喇喇的劈開腿讓他去弄,她哪里願意?
一把從他的手里奪過藥膏來,她耳根子有些燙,聲音卻很冷。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不爽地豎起了眉頭,權四爺盯著她,說得理直氣壯,「我憑什麼出去?爺有錯就改,有傷就治,不對?」
「……」
無賴!
佔色眉目沉沉地看著他。
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權少皇見她不吭聲兒了,雙手飛快地環著她的肩膀,將她摁下去躺好了,才又從她手里奪回藥膏來,完全就是一副賴定了她的姿態。
「乖,那點兒也瞅不見,上藥不方便,還是我來。」
「權少皇,你不霸道會死啊?」
「傻媳婦兒,爺死了,你會心疼的。再說了,你身上哪個地方老子沒見過,扭個什麼勁兒?!」
佔色掃了他一眼,憋得心肝兒發悶,卻也沒有與他鬧騰的力氣和勇氣。無奈之余,只能閉嘴假裝淡定,由著他將藥膏擠在食指上,慢慢地探了過來。
「嘶——」
一觸,就生痛。
她瞪著他,本來想閉嘴,可確實忍不住抽氣。
見她兩道眉頭擰得死緊,權四爺心疼了,下手輕得不能再輕了,哪里還敢生出半分調戲的意思來?慢慢地轉著圈兒的將藥膏抹上去,涂均勻了,里里外外暈開,不落下一處,還小聲兒哄著。
「忍一下,上了藥就好了,就快好了啊。」
快好個屁!
佔色在心里暗罵著,咬著下唇,不再叫出來。
其實,權四爺也不太好受,看著小女人被他弄得現在還紅腫著的兩片兒,又是自責,又是心痛,又是懊惱。怎麼就沒控制住呢?更惱恨的是,既便他沒有絲毫齷齪的心思,但美景就在眼前,身體又怎麼能不加溫?
他的小女人長得真是好。像一朵粉色的小花兒一樣,小小的,軟軟的,輕輕蠕動著……指尖兒上傳來的感覺,激得他心尖兒發麻,胸口一陣狂跳之後,還是要命的硬了!
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佔色嚇了一跳。
他深幽的眼眸中,滿是直白簡單的渴望,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臉色倏地白了白,她趕緊地一雙手抱臂,兩條腿合攏,條件反射地將身體上升到了防御狀態,嘶啞著嗓子說。
「你,你別再想了啊?!你再來,我真死給你看。」
被她眼底的防備給刺了一下,權少皇不免有些苦笑。站起身來,他放好了藥膏,又洗了手出來,小心翼翼地摟著她,喟嘆著,又是哄又是安慰。
「別怕我。佔小ど,昨晚上……」
「不要說了。」佔色皺著眉頭,打斷了他。
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權少皇見她莫名瑟縮的可憐樣兒,心下哭笑不得,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怕個屁啊?老子再禽獸,這會兒也不能動你。」
緊張不已的腦子得到了安慰,佔色心里卻茫然了。
不想做那事兒,又抱又親的為了啥?
算了,管他的!
眼皮兒顫了一下,她慢慢地闔了起來。
「那早點休息吧,我要睡了。」
「睡了一天,你還沒睡夠?」
權少皇並不放開摟著她的手,手指輕抹著她的臉蛋兒,迫使她再次睜開眼楮來看著自己。然後,他才像宣布主權一般,認真地固定住她的腦袋,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
「佔小ど,你記好了,你這輩子,都是老子的女人。」
佔色被他眸底炙熱的光芒,弄得有些不自在。
輕輕唔了一聲兒,她不置可否。
權少皇勾著邪肆的唇角,指尖點著她的額,鼻子,唇,一點點往下,一件件數著,呵著霸道又張揚的氣息,「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全部都是爺一個人的。懂嗎?」
他的指尖兒有些熱,佔色盯著他,說不出來的發懵。
兩個人都這樣了,她不已經是他的了麼?他用得著還這麼認真地再次向自己宣告一下他的存在感?
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反復強調某種東西所有權的人,心里對這個東西本身就存在一種強烈的不安和失落感。如果這個對象是人,那麼,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情感體驗,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無法駕馭,害怕屬于他的東西被別的力量給強行剝奪。
很明顯,她對他來說,很重要。
可這麼理性地一分析,她越發不理解他了。
他對自己,究竟是一種怎樣復雜的情感?
被她不喜不怒的目光盯著毛,權四爺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重了,低下頭,目光爍爍地看著她,他的表情很專注,語氣很真誠,說話時的聲線兒,卻啞得一塌糊涂。
「小ど,乖乖的,別跟四哥置氣了,嗯?」
回過神兒來,佔色潤了一下干澀的嘴角,三個字有些涼。
「不會,因為——不值當。」
不值當才更讓權四爺惱火,敢情他這表白都打了水飄兒了?暗自磨了磨牙,他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他將她慵懶無力的身體摟在懷里,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良久——
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室內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想了什麼似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來,與她四目相對著,眼神兒復雜又深邃。
「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嗯?!」
佔色聲音輕淺,不知道究竟應了,還是沒有應。
手指輕撫著她粉女敕的唇角,他的目光怪異地閃了幾下,像等待著開啟一個沉睡了六年的魔盒一般,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柔情。
「依蘭城北的慈雲寺,有一件我幾年前寫的東西,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幾年前寫的?
幾年前她又不認識他,有什麼可看的?見他莫名不自在的表情,佔色能猜測得出來,那肯定是與他的前女友有關的東西了。
對此,她真心沒啥興趣。
扯了扯唇角,她拉開他在唇上摩挲的大手,無力地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推開他就倒到了床上。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眸色狠狠一暗,權四爺抿著的唇角,有些憋屈。
*
佔色這次真的挨得太狠了,狠得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整整三天的時間都行動不便,走路得扶牆,扶牆腿還直顫抖,那可憐的樣子不像是被男人上了,更像是被人給暴打了一頓。
在房間里足足休息了三天,身體才有了些好轉,下頭總算沒有那麼痛了,可以行動自如了,但身上的痕跡卻沒有消除掉。
她卻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尤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一直等到第五天,那些紅紅紫紫才慢慢的消退了,身體也徹底利索了。而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婚假,她可憐的蜜月之旅,也差不多快要過去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那頭禽獸也算是良心發現了。這五天來,每天像伺候姑女乃女乃一般伺候著她。她說什麼便是什麼,晚上抱著她睡覺,除了挨挨蹭蹭的膩歪一下,沒有再逼著她做那事兒了。
不過,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天天上藥洗澡,為了啥?
在她看來,歸根到底,也就是想把她養好了,再逞獸勁罷了。
心里這麼想,可女人就是女人,尤其還是結了婚,嫁了人的女人,一天恨,兩天怨,三天四天過去下,有些情緒,慢慢也就淡了。畢竟她是他的老婆,就算有些過火兒,這事兒換到誰家里,都不能拿出去申冤。
慢慢的,在他的好里,她漸漸也就釋然了許多……
當然,釋然了,並不代表她就愛搭理他了,好歹也給他點兒顏色瞧瞧,要不然下次再犯,她就真得死定了。
這時候,已經是五月底了。
一來因為離他們回京都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了,她還哪兒都沒有去過。二來她整天昏昏沉沉的在房間里呆著,也呆得有些發悶了。因此,當這天兒早上權少皇再次提出帶她去慈雲寺的時候,她破天荒地沒有反對。
見她應了,權少皇的心情似乎也很好。
當著她的面兒,他月兌光光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又討好地過來替她換了一件輕薄的裙子,拿著梳子將她長長的頭發梳下來,松松垮垮地披在後背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就誕生了。
模了模她未施脂粉卻格外漂亮的小臉兒,權少皇親了一口,才噙著笑意去知會鐵手安排車輛。
坐了幾天牢,佔色再次見到天日,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一行人,很快便坐上了車。
這幾天已經到處玩了一圈兒的艾倫小姐,今兒的精神頭兒超級好。死不要臉地削尖了腦袋,好說歹說把孫青給擠走了,她自個兒擠在他們這輛汽車上,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搶佔了風水重地,嬉皮笑臉地坐在鐵手的旁邊,愉快地招呼了一聲兒。
「嗨,鐵手同志,早上好。」
鐵手‘嗯’了一聲兒,沒有看她,卻也沒有失禮。
艾倫這個人,不會把他的冷漠當回事兒,愉快地轉過身來,對佔色擠眉弄眼,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佔小妞兒,看你的氣色,今兒很好啊。」
一看到她對鐵手那花痴樣兒,佔色便有些頭痛,揉了揉額頭,她好笑地回應。
「還行。你也不錯。」
「嘿嘿,你好,我好,大家好!」
哧哧地笑了笑,艾倫看看她,又看看唇角噙著笑意的權少皇,看來看去,就覺得這小兩口今兒的關系不像前兩天看著那麼僵硬了,明顯和緩了下來。
擠了擠眼楮,她努著嘴意有所指的問。
「誒,我說佔小妞兒,怎麼回事兒,你準備投降了?」
佔色知道她的話里什麼意思,尷尬地笑了笑,捋了捋額角的頭發,故作輕松的笑著說,「不投降怎麼辦?死杠到底?」
又瞥了一眼權少皇,艾倫扯著嘴唇,笑話她,「不是挺硬氣的麼?」
雖然心里並沒有真正就待見了那只禽獸,可在家里關著門兒怎麼作他都行,在外人的面前,佔色不會不給他男人該有的面子。于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她面露笑容,玩笑著掀起唇角。
「不是我方太軟弱,而且敵人的糖衣炮彈太凶猛。」
糖衣炮彈!
艾倫了解的‘哦’了一聲兒,眨眨眼楮,點了點頭,沖權少皇豎了豎指頭兒,大聲兒地說,「四哥打炮果然了得。」末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又突然地轉頭,看著鐵手說了一句。
「不知道,鐵手同志,你打炮技術咋樣?」
正襟危坐的鐵手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出,嘴唇狠狠地抽了一下,差點兒沒直接咬舌自盡了。
悶著頭,他一聲不吭。
看著明顯窘到了極點的鐵手,一直帶著笑意的權少皇哈哈大笑不止,就連好久都沒有露出個笑臉的佔色也憋不住‘噗哧’一聲兒笑出了聲兒來。
老實說,佔色有點兒同情鐵手了。
艾倫追男人的非凡手段,是個男人都會崩潰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各有各的表情不同。鐵手心下無比煩躁,正眼兒都沒歪看一下艾倫。權少皇則握住佔色的手,在掌心里寵溺地輕輕捏著玩兒,而佔色,心境也開闊了不少。
與他們的冷靜不同,艾倫一直處于與鐵手同坐的興奮狀態,一直大聲兒唱著她將《紅米飯那個南瓜湯》改編出來的歌曲——
「胡蘿卜炖大骨棒,長長的鞭子醮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