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韻情緣 第九章 大病一場

作者 ︰ 1

()南宮情朝著「翔舞草廬」的方向繼續前進。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來到河邊,四下里望了望。見河面上並沒有一艘船只。

「沒有船只如何渡河啊?」南宮情喃喃地。

就在南宮情躊躇滿志的時候,隱隱約約地,仿佛耳邊傳來了歌聲。順著歌聲,南宮情望見從遠處的河面飄來一葉小舟。她欣喜若狂,沖著那船上的艄公喊道︰

「擺渡的——……擺渡的——」

「上哪兒去呀?」

「河對岸——」

「好吧!」說話間,那船已經來到了南宮情的跟前。

那擺渡的艄公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南宮情。

只見南宮情頭上簡簡單單地梳了一個「墮馬髻」,用一根珍珠制成的發釵簪住,發髻的正面還插著一支桃木的插梳,耳邊的瑪瑙墜子隨風微微擺動,鵝黃色的高腰襦裙將縴細的身軀包裹,一條淡藍色的披帛簡單地搭在她的臂彎。手里拿著一個綠色的包袱,笑吟吟地站在河岸邊上。

「上來吧!」那擺渡的招呼道。

在那艘小船上,南宮情站在船頭,迎著吹來的秋風,她感慨著︰「秋天真涼爽啊!」

「我說,這位娘子啊,你可千萬不要站在船頭。」擺渡的艄公對南宮情喊道。

「為什麼啊?」南宮情不解地問道。

「風大!危險呀!」

「看!河兩岸的風景這麼美,我才不要呆在船里面呢。那樣,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的景致?」南宮情一面說著,一面放眼向河岸兩邊望著。

風,陣陣地吹來,腳下的河水隨著船兒的行進泛著浪花,別有一番韻味。

就在南宮情愉悅地欣賞著兩岸的風景的時候,風,越來越大了,那擺渡的也似乎難以控制了。晃晃悠悠的。

「怎麼回事兒啊?」南宮情一邊隨船晃動著身子,一邊問那位擺渡的艄公。

「都叫你不要站在船頭了,你偏偏不听。」那艄公好象還要說些什麼,忽然一個大浪打了過來,將南宮情和那位艄公一同卷入了河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南宮情緩緩地睜開雙眼。

「我……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啊?」南宮情喃喃道。

「我的船在河中行走,恰巧看見娘子漂在河面,就命下人將娘子打撈了上來。」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醬紫色圓領袖箭袍的青年男子,他微笑著望著南宮情。

「那……有勞這位大官人了!」南宮情躺在床上,用十分微弱的聲音致謝,眼神顯得格外疏離。

那位青年男子對身邊一位梳著驚鵠髻,身穿鵝黃色高腰襦裙的少女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叫她去看看,南宮情的情況。

那女孩兒看樣子,象是這里的丫鬟。她走到床邊上,伸手探了探南宮情的額頭,對那位男子說道︰「大官人,娘子在發燒。燒得很厲害!」

「去把咱們船上備好的柴胡煎湯,給這位娘子喂下。」他命令道。

很快地,那丫鬟熬了柴胡湯給南宮情灌下。說來也奇,南宮情很快便退燒了。

大船繼續向前走,眼看著就要到岸了。

南宮情坐在船的甲板上,憑欄遙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嬌鶯一般的聲音。

「娘子,身子可大安了?」

「哦?」南宮情轉頭,是那個給她煎藥照顧過她的丫鬟,「我已經好了。多謝你家大官人的照拂!」

「珠兒,別讓娘子坐在風口!娘子剛剛大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他來到南宮情的跟前,南宮情立即起身,正對他。只見他深深地一躬到底︰「鄙人小姓鐘,名宏,草字碩儒。敢問娘子芳名?」

「妾身復姓南宮,單名一個情字,小字惠愛。」南宮情說著,微微一屈膝,「有勞這些日子,鐘大官人對妾身的照顧!」緊接著,她向私四下里望了望,問道︰「鐘大官人,您這是預備去哪里呢?」

「在下本是山西朔州人氏,在京中亦有府邸,我實在無異于仕途,生性散漫,便四處游歷。娘子這是……」鐘宏坦然地神色,完全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

「妾身正要去朔州紫荊山。」南宮情溫柔地聲音如黃鶯枝頭啼歌,「打算去‘翔舞草廬’訪明師學藝。」

「娘子可是要去拜訪楚鷹,楚天羽?」鐘宏的這句話,撩撥到了南宮情的心頭之火。她驚愕的表情看得鐘碩儒心頭一皺,「鄙人難道猜錯了?」

「妾身從未和那位楚夫子謀面,只是听說他的英明。妾是想拜他為師,學習舞技。」

「不過……」鐘宏欲言又止了。

「不過什麼?情大官人講下去!」

「鄙人也只是道听途說而已。江湖傳聞,他性情極其古怪。遇到他,就仿佛是踫上了千年不退,萬古不化的冰山。娘子性情如此的縴柔溫婉,我實在擔心娘子難以承受。」

「我不怕,決心已下,豈有退縮之理?」南宮情說著,眼楮堅定地望著大船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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