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子——
「公子,你說的可是代表你身份的玉玨?!」
「是。(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听見夜臨口中的不安,瑕心里漸漸清楚,那塊玉玨現如今可能不僅僅代表他的身份,更大程度上的讓夜臨覺得不放心。
夜臨沒有慢下腳步,繼續往和凌淵晟說好的地方跑去,瑕適時不再開口,只是眉頭緊鎖,彌漫著深深的不安。
瑕感覺夜臨的速度慢慢的減弱,在沒多久後,他被夜臨放了下來。
「陛下,公子先交給您了,屬下還要回去一趟。」
凌淵晟面色不郁,現在時間緊湊,夜臨回去的話事情就容易生變,胡光醒來後一定會派人前來,到時遠水救不了近火,秦餞幫不成,自己還會陷進去,「出了什麼事?」
「都怪我,我把玉墜子落在了房里。」瑕連忙回道,本來就是他的責任。
沒有等到自己意想之中的冷漠責罵,閉著眼楮的瑕只听見凌淵晟用他一貫冰冷的聲音,涼涼的說道︰「夜臨不用回去了,現在有另外一件事更加重要。」凌淵晟從懷里拿出一張在胡光昏過去時按下手印的信箋,只要拿著這個,就可以在冀安城的錢莊中取出相應的數目,「胡光至少要再過兩個時辰清醒,你要做的就是守在錢莊外,在第一時間內取出這里全部的錢,速速在其他城里收購糧食,送往秦餞城,知道嗎?」
「陛下……,屬下擔心您的身份會泄露。」那塊玉玨倘若被一些眼尖的人看出,後果不堪設想,就怕到時的胡光狗急了跳牆。
「泄露就泄露了,你選出一個暗衛明日先暫代城主之位,等朕回去會再派人過去。」他本想給胡光一條活路,畢竟這種人雖然貪得無厭,可是只要有利可圖,嘴巴倒是很嚴緊,也可以穩住冀安城的民心。
如今卻是不得不殺了。
「陛下的意思是……?」
「冀安城不可出現一絲朕的消息。」
凌淵晟暗藏的話語,夜臨听清了,「屬下告退。」
「恩。」
凌淵晟冷凝著臉,拉過瑕怯懦的手,快速的往前走,「你最好快點,否則——」
瑕知道凌淵晟話里的意思,只要他慢點,凌淵晟隨時都會將他拋下。他一手撩起自己的衣擺,幾乎是小跑式的跟著。
即使要拋下,也要到了國都,至少到時他還能找到狗兒。
夜臨抱著劍一直緊盯著錢莊,在天色慢慢亮起時,緊閉的門傳出吱吱的聲響,一塊一塊木板被搬開,錢莊的伙計張巴著打著哈欠的嘴巴,把肩上的布巾往前甩了兩下,準備開始擦錢莊的里的一些灰塵。
惺忪的眼楮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側走過一人,待他一轉身直接嚇了一大跳,猛地拍自己的胸口,沒好氣的罵道︰「你什麼人啊這是,進來就不會吱一聲嗎?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小心我去城主府告你!」伙計明顯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錢莊,進來的都是客人,不是他可以大聲辱罵的對象。
夜臨听著那聒噪,無聲息的將手上的劍柄架在伙計的脖子上,伙計卻是說的正興頭上,沒有注意到,直到夜臨用劍柄在他脖子上打了兩下,他才立刻停住嘴巴,一臉驚駭不已的看著他,全身顫抖著的說︰「你……你想……干什麼?我不是……不是那個掌櫃,找我……也拿不出銀子給你,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不想死就立刻叫出掌櫃。」
「是,是,是……小的馬上就去。」眼楮小心的看著那劍柄離他越來越遠,伙計忙撩開步子行色匆匆的跑里屋去。
伙計顯然沒有告訴掌櫃外面的人到底是如何的凶神惡煞,所以掌櫃一出來看見那殺氣濃郁的劍就不由的往後退,正準備拔腿跑時,夜臨的劍柄就架在他脖子上,「掌櫃,我沒有惡意。」
「有話好好說,客官這麼嚇我,我嚇暈過去耽誤客官就不好了。」到底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掌櫃在偽裝鎮定這份上還算不錯。
顫悠悠的接過夜臨遞來的一張紙,「客官這是……?」
「這是城主大人派我交給你的,城主說必須三刻鐘內備齊這些銀兩,否則你也不用再當這錢莊的主人了。」
「好好好,小的看看。」城主派的人一如以往的囂張,掌櫃不疑有他的打開那張紙,眼楮倏地睜得和銅鈴一般大,「二十萬兩黃金!」紙張在指縫間顫抖,老板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有城主的印章還有手印,似乎假不得……
小心翼翼的看著夜臨,掌櫃吞了幾口口水,「差大哥,城主怎麼會無緣無故要調取二十萬兩黃金?老實說……小點一時實在調不出這麼銀子,可否緩一緩?」
夜臨不多廢話,手指扣住劍鞘,露出一截的銀白,「看來,掌櫃的並不珍惜自己的命。城主發話了,如果掌櫃的推月兌,立刻殺無赦。」
殺……殺無赦——!
「伙計!馬上跟我去後院!」掌櫃驚慌失色的帶著伙計到自己藏著黃金的地方。三刻鐘,他要趕緊了!
就在黃金一箱一箱搬上車子後,昏睡了幾個時辰的城主也在混混沌沌中醒了過來,模著自己疼痛不已的後頸,緩慢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不顧自己還混沌的身子,倏地站起身,雙膝失去力道的跪在地上,城主吃痛的揉著自己肉肉的膝蓋,一邊中氣十足的大喊道︰「來人啊!」
守在不遠處的侍從匆匆忙忙的跑到城主房間,只看見城主雙膝跪在地板上,臉上做著猙獰的表情,「城主,您沒事吧?奴才們扶你起來。」
四個人同時用力才將城主拉起來,還沒踹口氣,城主就直接踹上其中一個人的腰,在听到刺耳的響聲後,城主窩著的一口氣才好了一點,「馬上給我翻那欽差大人住的三間房子,什麼都不能錯漏!」
滿是怒氣的眼楮看著自己還紅紅的手掌,抬起一腳又是一個人遭殃。
慢騰騰的穿好衣服,派出去搜房子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城主大人,三間房都空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有一塊看著不名貴的玉玨……」說話的聲音有點虛,他很怕听到這答案的城主會直接把他拖出去打幾板子。
「拿過來。」
他恭敬的將手里的玉玨放在城主手上,城主漫不經心的接過,湊近了一點看了看,恩,色澤不錯。這些侍從就是沒有眼光,這玉玨哪里不名貴?擺一個放店里,怎麼也得賣個幾百兩。
再深看一眼,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就想扔一旁,養尊處優的指月復不經意間模到一點凹陷,疑惑的翻回一面,在背面反復摩擦幾遍,只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手感,「那張紙和印泥來。」
侍從拿過一張紙,城主將玉玨放在平整的桌面上,印泥抹上玉玨上,將白紙覆于上方,指月復用力按壓下去,不久拿起紙,就看見紙張上一塊紅印處顯現了幾個小字,「公子瑕?」
公子?公子?城主有些不解。
「姐夫不得了啦!姐夫!」
孔才木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臉頰都紅彤彤的,一看就是沿路跑來的。
「什麼事,還嫌本城主不夠煩嗎?」
孔才木一副淒涼之色,對著城主跪了下去,「姐夫,錢莊出事了!」
「什麼事!」一听是錢莊,城主也急了,「是不是被人盜了?」
「不是,一個半時辰前有人拿著你印章和手印的紙去錢莊,取走了二十萬兩黃金!」
「什麼!」城主身體听聞不由向後倒去,侍從忙扶住,「我的錢……我的錢——二十萬兩……黃金!」細長的眼楮陰狠的眯了起來,「一定是他們,一定是!派人立刻給我追那欽差!本城主一定要好好的拷問一番!主意居然打到我頭上去了!」
一旁的侍從連忙下去召集人馬,反倒是孔才木一改慌色,怔住般的問︰「姐夫,你說是那欽差大人干的?他們為什麼這樣?不應該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昨夜個欽差就是架了一把匕首到我脖子上,我才按的手印!醒來翻了三間屋子也只有這麼一個玉玨。」城主惱恨的回道。
「玉玨?」孔才木走了過去,看著沾滿印泥的玉玨沒了興趣,拿起那張紙,嘴巴念念有詞,「公子瑕?姐夫,這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城主沒好氣的回道,只要想到自己的二十萬兩黃金會追不回來,城主簡直想殺人泄恨。
「姐夫,您說……這公子會不會是指……」神經兮兮的伸出食指往上,「會不會是指男寵的妃位?」不然誰會把一個稱謂刻在玉玨上?「前些日子我在茶館听到陛下似乎是封了一個男寵為公子,姐夫……該不會——!?」
「公……公子——?!」城主撐住扶手的手顫動得更加厲害,「那麼……那麼……」
「那麼,他們其中一個人就是公子瑕,更不確定……里面會不會有個當今陛下,姐夫!」
「玉……玉玨是哪找到的?」城主滿臉的驚恐之色,屈□子手放在跪在地上之人的肩膀上,「快說,你這玉玨是誰房里搜到的!」
「是那個欽差大人男寵房里。」
「姐夫,這麼說那欽差大人就是陛下?陛下一早就對冀安城了如指掌了?怎麼辦,姐夫?我們會不會——」
城主癱坐在地上,冷汗直冒,半晌慘白的嘴里吐出幾字,「立刻派二十個高手,一定要把他們殺了。」不然,死的就是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陪著老媽挑了三個小時的衣服,
所以非常趕,十點多馬不停蹄的碼字才碼出了這一章,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大家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