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江蘺 第553章 初夜保衛戰

作者 ︰ 湜沚

()沈江蘺的手幾近痙攣,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她不可能認錯,眼前之人必然是徐楚良。這個,讓她恨不能寢其皮啖其肉的男人,哪怕身入黃泉也不得安生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認識。

看著沈江蘺嬌柔而微微發抖的身體,徐楚良只當她是害羞。手從她的下巴滑向左肩,人便挨著她坐下,鼻尖傳來一陣淡淡香氣。果然,這從侯門公府里出來的大家小姐才足以匹配自己的一身才學。

他的聲音很輕柔,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玻璃器具︰「不要怕,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我會護你,敬你,我們會兒孫滿堂。」

沈江蘺幾乎要冷笑出聲,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干淨而細致的臉,有著溫柔如水的眼神,可是他的話有幾分能信?前一世的洞房花燭夜,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于是換了自己一顆真心。

到最後,怎樣呢?

親眼見他摔得粉碎!

沒有人比沈江蘺更清楚徐楚良是怎樣的人,而這清楚了解是她賠上自己一生,賠上女兒一條性命才換來的刻骨教訓。

他是這樣的人。你倒給他一腔熱血,他只當是暖汁。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厲害。所謂大丈夫者,能屈能伸。她還以為將他推進科場弊案,就能毀他一世前程。她知道這個男人最看重的就是權勢,有什麼報復比毀掉一個人終生所願更殘酷?

沈江蘺機關算盡,設了那麼周密的局才不動聲色將他推入深淵,還以為他將就此萬劫不復,哪知卻能東山再起!前一世他尚只是探花郎,這一世竟然中得狀元!

所以這上天對他的彌補麼?那真是何其瞎眼!這般錯勘賢愚,真正是枉做天!

眼前這個人不是趙夫人,不是老太太,而是一個可能比自己更能忍耐,更能算計,更有手段的男人。沈江蘺覺得寒冷侵入骨髓。

她在心里快速地比較著雙方的實力和長短處,于自己而言,最有利的莫過于敵在明,我在暗。他怎會想到,枕邊人竟處心積慮地設計于他?

徐楚良對著沈江蘺笑了一笑。左肩上的手已滑至腰間,不盈一握的觸感。另一只手牽起沈江蘺的手,卻是一片冰涼。

他立刻起身,走至桌邊,倒了兩杯酒,一手一只,遞給沈江蘺︰「飲了此杯,你我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鎏金燭台上紅燭高燒,火光隨著燭芯一點一點輕微躍動。徐楚良的臉一半在陰影中,一半在明光里。

坐在雕花拔步床邊的沈江蘺頭低垂,露出一截粉頸。看得徐楚良的神思有些蕩漾。他並非不知男女之事,雖然並未有通房丫頭,但是與徐夫人從前的大丫鬟勾搭過一二遭。此刻身下傳來的燥熱感讓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沈江蘺接過酒杯,她自然之道接下來應該發生些什麼。

徐楚良順勢在沈江蘺身邊坐下,右手上前,纏住沈江蘺的胳膊,已是交杯的姿勢。

不想,豁朗一聲,沈江蘺的酒杯乍然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突兀的聲音。只見沈江蘺整個人突然倒向床邊,嘴唇緊咬,雙手捂住肚子,似乎痛苦不堪。

徐楚良見之大急,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伸手去探沈江蘺的額頭,不住聲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沈江蘺整個人都蜷縮做一團,頭伏在被面中,發出模糊的聲音︰「我月復痛如絞……叫頌秋……進來……」

頌秋正和丫鬟們聚集在旁邊的屋子里,嗑瓜子閑聊天——她們也忙活了一整天,好容易吃過飯這才閑下來,又不用去新房伺候,就都聚在一起說話,正說到新姑爺好個相貌。

在新房門口听吩咐的小丫鬟推門進來了,說大小姐——她們一時半會還改不了口,身子不適,叫頌秋姐姐吶。

頌秋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瓜子殼,趕緊起身往外走,心里也疑惑︰這兩日明明好好的呀。

她也顧不上給徐楚良見禮,直接奔向床,扶著沈江蘺︰「哪里不舒服?可要請大夫來?」

「月復痛,你找兩丸尋常吃的藥給我。」沈江蘺說著,掐了頌秋一把。

頌秋猛然吃痛,狐疑地掃了沈江蘺兩眼,卻不聲張,立時轉過身向徐楚良胡謅道︰「小姐偶爾會月復痛難忍,想是又發作了。有大夫開的丸藥在,我尋兩粒出來服侍小姐吃下。」

徐楚良揮了揮手,皺著眉說道︰「趕緊去。」

頌秋便去拿了兩顆烏黑的梅子來給沈江蘺,假裝成藥服下。

一晚上沈江蘺只是哼哼唧唧,翻來覆去,鬧得徐楚良不得安生。又哪有心思做那等事情?

待得天明,徐楚良一早起床,洗漱畢又溫言問沈江蘺如何。

沈江蘺只得垂著眼,氣若游絲般說︰「好多了,就是沒有精神。一晚上辛苦郎君了,不如你中午去廂房里歇歇?」

「我守著你罷,就在窗前看會書。」適才新婚,徐楚良的官職也未下來,所以很有時間陪著沈江蘺。

哪知,沈江蘺听到這話卻是心里苦,連忙推辭︰「我安靜躺躺就好,你一個大男人,守著我做什麼?」

徐楚良這才去了。

洞房花燭夜有名無實,徐楚良不是不惋惜的,可是嬌妻都那樣了,又怎麼忍得下心?況且來日方長,今晚不至于還月復痛罷。

——————

徐楚良前腳剛走,沈江蘺後腳就將頌秋叫來了。昨晚那樣時刻,只有頌秋有急智,能幫自己圓過去,如今這事情也只得和她商議了。若是自己一人,定然不可能瞞天過海。

頌秋進來的時候,沈江蘺正靠在床上,垂著頭,似在沉思。

「小姐,有何吩咐?」頌秋忍不住將聲音壓低,昨晚之後,她一直等著沈江蘺的召喚。她聞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心中既蠢動又忐忑。

沈江蘺抬頭沖她一笑,示意她近前。

「你跟著我也這麼多年了,年紀比我還大幾歲。如今我都嫁了,也不好耽誤你一輩子。」

听這話是要打發自己的意思,頌秋趕緊跪下了︰「小姐,頌秋一世服侍您,只求您別打發我出去……」

「傻丫頭,我也舍不得你去太遠。」沈江蘺笑笑︰「起來好好說話。」

頌秋听了這話才安下心來。

「叫你來不過是問問你的意思。你和挽春都是我身邊得力的人,況且年紀你們也大了,心中可有鐘意的人選?」

頌秋一張臉漲得通紅,低下頭去,喃喃訥訥道︰「全憑小姐做主。」

沈江蘺移了移身子,找了個更舒服些的角度,說道︰「我自然要做主,也要你們心里願意才成。我是這樣想的,配了人,要是你們還願意留在府里,就留在我身邊;若是願意出去,你們跟了我一場,賣身契我就退給你們,再添些本錢,你們拿去做個小生意,也能過日子。」

「小姐,頌秋不走,一世都要留在小姐身邊。」

沈江蘺只望著頌秋笑︰「那你說說,是誰罷?」

頌秋這才低著頭,說了一個名字。

「行,我記下了。」沈江蘺爽快地說道。說完,悠悠嘆了口氣道︰「嫁了人我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竟有那事要做,可是實在受不了這個痛楚,又不好對姑爺說。我想著,不如從外面請一個花娘來,黑燈瞎火地先瞞了去。」

頌秋此刻一心為沈江蘺打算,又都是女子,講話也少些顧忌,便直接說道︰「我的小姐,這萬萬不可。從古至今,夫妻之道都是如此,若不這樣,哪來的孩子?沒有孩子,小姐就失了安身立命的根本。這可不行,痛也就痛那麼一回。」

沈江蘺自然不可能說實話,誰會相信她是挾著仇恨重生而來?她要怎麼說她與徐楚良之間的恩怨?她是絕對不可能,叫徐楚良沾分毫自己的身子!再蹩腳,也只能編借口。

「又不是一世如此,不過先找個人搪塞一回罷了。」

「你出去找女乃娘,跟她說這是我的意思。叫她尋一個未□的花娘下午帶進府里來。」沈江蘺略一沉吟,又補充了一句︰「要個丑些的。」

想法雖然離奇,但是這兩年沈江蘺在搖月館說一不二,又得沈由儀看中料理家事,威嚴自然是不差的。再加上之前沈江蘺允諾的婚事,頌秋自是服服帖帖,一片赤誠。

頌秋只得領命而去。

沈江蘺出嫁前,念著女乃娘年事已高,便叫她榮養去了,要是想自己了,只管回府來看看。

女乃娘年紀大,經的事情也多,雖然照沈江蘺的吩咐弄了人來,心里卻還是放不下,急急忙忙趕到公主府來,一把拉住沈江蘺就說開了︰「我的小姐,你這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呢?哪個女人不是千方百計要將姑爺絆在房中?您到好,弄個假的來搪塞?要是叫姑爺發現了,他如何想?心里肯定有抱怨。」

沈江蘺只得安撫了一番,說來說去還是糊弄頌秋的那套說辭,並一再保證,就幾次而已。

還幾次!女乃娘簡直要昏過去,擺足了架勢,準備長篇大論滔滔不絕。

沈江蘺趕緊笑著說︰「我叫她們熱了羊羔酒,今兒廚房還頓了野雞,女乃娘去吃一些罷。王嬤嬤說好久沒與您喝酒了,就等著你吶。頌秋,快攙女乃娘過去。要是天晚了,女乃娘就不走了,歇一夜明兒再去罷。」

頌秋也機靈,一陣風似的攙著女乃娘去了。

沈江蘺去偏廳見了女乃娘帶來的花娘。年紀還小,不過十五六的樣子。衣飾頗為寒素,容貌也不出挑。女乃娘說是賣在下等妓院的。

她囑咐了幾句話,也不提自己是誰,這里是哪里,就叫花娘在這屋里等著。夜里自然有人來叫你。

到入夜時分,頌秋進來,領著花娘悄悄去洗了澡——用的是與沈江蘺一模一樣的洗面藥以及洗澡的家伙,還換了身沈江蘺穿過的里衣。上上下下又燻了與沈江蘺一樣的香。

聞上去,兩人是無二致的了。

——————

用過晚飯,徐楚良跟沈江蘺說了一會話,又去書房看了一回書。他見吃飯時,沈江蘺面色紅潤,已是大好的樣子,心里便有了期待。

百~萬\小!說的時候都是心猿意馬的,不禁走到書架前,將藏在角落的《飛燕外傳》拿了出來,內容香艷,描摹大膽,加上他腦中又有想象,越發靜不下心來。

看了不過一炷香功夫,就忙不迭走回臥房了。

沈江蘺剛剛月兌了外衣,卸了妝,在燈下沖他羞澀一笑。

徐楚良只覺一道火舌沖天而起,頓時口干舌燥。

他疾步上前,一把將沈江蘺摟在懷里。舌尖從臉頰一路滑向脖頸。

沈江蘺只覺一陣惡心,連忙推開他,還要強作歡笑︰「我去洗洗就來,還有……」說著,指了指燈火︰「羞人答答的……」

徐楚良見她嬌羞,又歡喜又急不可耐,上前就吹滅了蠟燭︰「快來。」

再進來的便是花娘了。

沈江蘺在一側等著,一臉冷漠地听著不遠處的動靜。

徐楚良一把將花娘推到在床上。**從身體里瘋長而出,掃除了所有神智,他絲毫沒察覺身下之人已經換了一個。

他只感到一具柔軟而滑膩的身體,在自己懷里像雪一樣融化。起初,那具身體是緊張而澀滯的,後來慢慢癱軟,吸吮。

他發出沉悶的喘息聲,挺身而入,只覺進入洞天福地一般,周身一縮,滿足而愉悅的沉吟從嘴角逸出。

花娘亦是第一次經歷人事。身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她皺著眉,發出□,那桃源處被塞得滿滿當當。

痛苦的□更刺激了徐楚良,他抽動得更加猛烈,恍如提槍上馬,征戰一方。汗珠順著脊背一道道滾落。

整張床都似在搖動,咯吱咯吱,  鐺鐺,還有男人間雜著女人,那讓人心旌蕩漾的喘息聲。

沈江蘺卻只扯出了一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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