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清涼,蒼穹的欲窮其目,雨後,竟也是如此殘留的微冷,卻刺骨。(鳳舞文學網)
昏暗的光線,夾雜著彌漫的煙味汗味,整個房間里卻顯得是如此燥熱。而衣服凌亂的扔在地上,好像經歷過一場強盜入室一般的錯覺。
我**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滯的望著煞白的天花板,好像要從其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一般。而左手閑散的垂放在床邊,香煙已經燃了一半,暗紅的星火一閃一閃的,仿佛是在提醒我它還存在著一般,只是它沒意識到,此刻它最好便是安靜。
緩了緩,揉了揉苦澀的雙眼,竟有眼淚的濕潤痕跡,我詫異這液體的出現,畢竟,這麼些年,我已經忘卻了哭泣是什麼感覺,更何況眼淚的存在。
「明天就畢業了,我們還會在一起嗎?」施雨的聲音中夾雜著哀怨與迷茫,仿佛伴隨著低聲的啜泣,好像這一切就在我的回答之後便會成為定局一般沉重。
此刻我才回過神來,干咳了一聲。
「怎麼?還沒睡啊。」
「我怎麼能睡得著呢?,明天,該死的明天,我們的愛情會不會也會因為明天就宣布結束呢?」施雨伸過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並且用如玉一般的面龐貼著我的胸膛。好像害怕一旦松開我就不見一般。「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完了。」
其實我又不是一樣呢?對于此刻懷里的女子,我也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讓我放手,我也是相當難受。但我卻不能告訴她。
我無聲的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施雨所要期待的聲音,只是無意識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用右手摟住她的縴腰。意識性的告訴她我在她旁邊。
接下來又是沉默。
「昭陽,我想和你說會話,但是你不要生氣。」
「恩,你說吧。」
「從我和你認識,然後到同居。你對我簡直就是呵護備至,好多時候我都在想,我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我遇到你,可是,這樣的好有時會讓人產生錯覺甚至懷疑這是不是真的,因為,在這份情感中,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你能告訴我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亦或者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重?」
「或許我是奢侈了,我想要的答案或許根本就沒法得到,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的心里倒是裝的是什麼?難道還忘不了她嗎?」
「不早了,你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做!」
「可是,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哪怕你從來就沒,」突然,施雨哽咽的停頓了一會,"哪怕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只要稍微的喜歡過我,這也行,我只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而已。因為,我愛你,如果沒有你,我的世界將會坍塌,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生活了。」
「有些事,不一定有答案,或許,沒有答案是好的,我無法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因為,在你問問題之時,你心中已經又有一個標準的答案了,而我的回答不論怎樣都不是最為合適的。所以我選擇沉默。只是,我只知道,如果沒有我,你的生活照樣會過得很好,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的出現,讓你的生活有了光彩,給你帶來了歡樂,那麼,這就夠了,我不希望我傷害你,我對別人來說總是災難,因為,我只能給別人帶來痛苦。對于你,我更不想傷害。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好,我也不再問什麼問題,我們,還能再做一次嗎?滿足我!」她更加用力的摟住了我。
我有些難受此刻的場景,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發現施雨正睜大雙眼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舍與復雜。而她那**的潔白如同玉一般的身體正緊緊的貼在我身上,仿佛在促使我。
「不管以後如何,我想珍惜今晚。」
施雨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我不禁有些動容,猛吸了幾口香煙,扔掉煙蒂,翻身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里。我此刻混亂的思想里只有她最後的一句話。
「珍惜今晚。」
房間中,再無其他言語,只有我們彼此的粗重的呼吸與動輒,這個世界已不重要。
誠然,不管如何,此刻,沒有任何事能阻擋我們。
窗外,昆蟲的低聲唱和,細語纏綿,它們只是在這個紛擾的世界旁若無人的孤芳自賞,秋天就是他們的終結,可是這對他們來說,卻沒有任何顧慮。或許,這就是它們的宿命,也是它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