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想忘記過去,將那些事統統都埋葬。(鳳舞文學網)」突然,兩行淚水劃過他的臉龐,而聲音也逐漸變得嘶啞。
「我只是想簡單地度過大學四年,這或許是我唯一最為清晰放松的上學時光了。僅僅只要給我四年這樣的時間就足夠了,那樣畢業之後,現實是什麼樣子的,而我又需要怎麼面對,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當他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老大悲涼落寞的靠在沙發上,手中的香煙已經燃到了底部,他並沒有在意,只是木訥的坐著,望著桌上的啤酒。
這個人似乎陷入了呆滯之中。
「對不起,老大。」我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只是手顫抖的去掉了他手指間的煙蒂,然後重新點了一根遞到他嘴邊。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這,不怪你,兄弟,世事又豈是我們所能決定的。只是這輪回的折磨未免太堂而皇之了。」他有些諷刺的笑著,卻笑著笑著就掉下了眼淚。
我們總是以為眼淚是懦弱的表現,然後拼命的想去遺忘它。卻不知,它是我們情感正常起作用的鑰匙。
而我模了模自己的臉龐,竟然發現有淚水,我驚異此刻的濕潤。
其實我又怎麼能不震驚呢?我差點就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途,或許因為我是基督教徒,而平安夜那天是為我贖了罪。我是應該慶幸還是嘲笑呢?
此時,我們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不知道什麼時候,榮海也已經走了進來,然後站在我們旁邊,低著頭站著,或許是崔哲已經告訴他了。而他對于前面的誤解更是顯得失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看了老大一眼。
老大徑直站了起來,雖然酒精的揮發讓他有些站立不穩,但還是一把摟住了榮海。沒有任何言語,我想,此刻,沉默就是最好回復。我想,這件事總該有個解決方法,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解決。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哲學觀是不是有問題。
接下來,我們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啤酒。隱隱約約的听見店里放著龍井的《兄弟》。
似乎說出了彼此心聲,大家都默默的感受著此刻的氛圍,並沒有人願意打擾。
那天晚上我也喝得很醉。大家左搖右晃的笑著說著,至于彼此的言語我已經記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站在街上仰望天空,看到了靈魂。
灰蒙蒙的蒼穹遮掩大地,
夜開始他的軌跡,風也不甘示弱。
樹林的竊竊私語,化作黑夜一道道幽深波蕩,
夜再次遮掩,那閃爍的星體,騷動,逃亡,
從此刻開始,全知全能的上帝,
請指引你的子民走出這漩渦狂暴的宇宙,拯救那些畸形的生靈,
突兀的纏綿花香是在引誘寂寞的悸動,撫模我們的心靈,為何虛中尋覓。
沒有任何預兆,大一第一學期就這樣悄悄的從我們的手指尖溜走。
臨放假走的時候,我們只是笑著希望來年是一個好兆頭,再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發生。
其實每個人都一樣,心里都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似乎新年就是很好的一個借口。大家相互祝福著新年快樂。
老大是第一個走的,記得那天,當他走到門口時,我們幾個一致性的用手捶了一下心口。
「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大。」
簡單的一句話,他站立在那很久,然後眼楮濕潤的轉身走了。
天空也煞有介事的下起了大雪,仿佛也在告訴我們,
來年是一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