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帶著簡單地行李回到家中,卻是發現意外的陌生,似乎少了他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鳳舞文學網)
而父母見我回來,更是有說不出的欣喜,似乎是多年未見一般。對此,我倒是顯得有些拘束。
對于父母,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認真的和父母坐在一起吃飯。想想也是有些混賬了。父親這次卻是顯得意外和我喝了幾盅酒,和我說了好多話。
這些年,我確實忽略了作為兒子應該做的了。
大年夜的晚上,我們和大伯家要坐在一起過年。這是我們的習俗。
父親喝了幾杯酒就笑容滿面的推月兌著不勝酒力,然後剩下我們幾個親兄弟走在一起。父親一輩的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開始回想著一年的種種。看著他們的面龐,突然感覺父母蒼老了許多。而回想起在學校的種種事情,更是心里意外的蒼涼。便直接和堂兄們拼起酒來。
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非常少他們都比我大好幾歲,都已經工作了,但是玩耍的心卻還沒收回去。本來也沒什麼共同話題,而幾杯酒下去。話匣子也直接被打開了。
而更多的是想起小時候一起玩的場景。
記得有一次,在農村的老家他們捉螞蚱,然後用來嚇唬我,最後被大伯拉住就是一頓暴打,我從小就怕那些小昆蟲之類,這也使得我成為他們嘲笑的對象。
他們笑著和我踫著酒。
「陽陽,在學校有沒有交到女朋友啊?呵呵。」堂兄的一句話,頓時讓我尷尬了不少。
如今是可以交女朋友了。而且家人似乎也很是支持,可是卻再也沒有那份悸動的心了。仿佛什麼事就是天生要逆著來做的。比如當我們小的時候,任憑家人的三申五令,怎麼告誡著吸煙的危害,可是我們就是會偷偷模模的吸煙,並且在忐忑中感受著刺激。而在高中的時期,總是要在高考這樣的壓抑人呼吸的艱難歲月下,依舊要牽手長街,然後忘卻學校的憂愁,然後瞞著家長度過所謂緊張又浪漫的時刻。可是,當我們真的被允許時,我們卻再也提不起那樣的精力肆意妄為了。
「還沒有,慢慢來,不急。」我只是微笑著說道。
其他人也只是開心的說著祝酒詞,並沒有深究,畢竟,我的事,他們也是不便多問的,可是酒卻著實喝了不少。我磕磕踫踫的起身,然後強行讓自己笑著以表示自己並無大礙。然後急忙走出了悶熱的房間。
一陣清冷的寒風一面吹了過來,而冷熱交替的落差,我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而暈乎乎的大腦也是此刻著實清醒了不少。但腿和腳卻並不怎麼听話,依舊搖搖晃晃的,我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站立住。
望著家家沒口張燈結彩,鞭炮鳴響之後殘余的灰燼。而就在下午的時候還下起了大雪。此刻雪花依舊飄落著。
我也感受不到此刻的寒冷,只是點了一根煙,然後望著街道慢慢吸著吞吐煙圈。
當眾人都陷入了歡樂的團結中時,我卻總是神經質的感覺到格外的落寞與孤寂。而這樣的感覺從小一直伴隨著我,直到今天,越是人多就越感覺到孤單不安。而此刻更是傷感不已。我猛吸了幾口煙。以此來刺激疼痛神經,但好像沒什麼作用。心里還是依舊陣陣的發疼,就像被針扎一般。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突然感情已經意志都會降到最低最為薄弱的層次,然後內心泛起難以平復的傷痛。可是卻沒有絲毫解決的方法,任憑這股傷心蔓延全身,然後在緊咬牙關雙膝跪地之後才慢慢地減輕。此刻,我便承受著這樣的痛楚,這就是孤獨的終極滋味吧。我這樣想著。
突然,電話響了。
「喂。昭陽,我是顏夕。」溫柔又香甜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
「恩,我在,新年快樂。」仿佛就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之後突然發現了一泓甘泉一般的喜悅與依靠。而此刻顏夕給我的正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嘻嘻,也祝你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我希望我們也是一直幸福的在一起。」顏夕似乎很是高興,而過年的滋味似乎對她來說就是甜蜜。
「顏夕,我想你了。」我突然感覺我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是否愛這個女孩,但是現在說的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的告白。我確實很想念她,這樣的感覺超過了想佔有她的強烈**,這似乎是超越之後的淡然的凝望。就如同只要靜靜的看著就好。
「我,也想你。」顏夕此時語氣突然跌落了下來,似乎剛才的高興都是偽裝成一般,而此刻卻是全然暴露。
我擦了擦臉龐的淚水。然後突然發現,十二點的鐘聲就在此時敲響了。而萬千家庭的鞭炮齊鳴更是壯觀的顯現著某種神奇的征兆的,似乎真是為我此刻的思念所祭奠的。
新的一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