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淪•總裁,離婚吧!,他開的房間變成了偷.情場地?(5000)
從為他開門開始,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昨晚真的在這兒,在照顧她,哄她,擁抱她……
她突然很後悔,昨晚不該那樣昏沉的。1
而且……
此時此刻,他慕夜白又在哪兒?
千尋抱著衣服坐回床上,沉吟的一瞬,視線落到一張字條上棼。
字條上簡單的幾個字,他一眼便認了出來。來自于他——
「如果還頭痛,就吃一顆黃色藥丸。若是燒沒有完全退下,吃一顆白色藥丸。在房間等我,我過來接你。」
怔忡的看著,顧千尋又垂目看向那些藥丸,一時心頭各種感覺在交錯,錯綜復雜單。
到底,她還是沒有等下去。收拾了下東西,拿上他的衣服後,攔了車回到市區。
昨晚的一切,就好比是做了個夢,很美的夢。
可是,現在夢醒了,她已經無法再沉溺其中……
顧千尋回到景家,和楊木樨打了電話。
「木樨,我有點不舒服,上午就不去酒店了,要是有什麼事你通知我一聲。」
「病了?」楊木樨似乎很擔心的樣子,「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里不舒坦?」
「什麼心理不舒坦?」顧千尋被問得一頭霧水,想了一下,又道︰「你說我回景家的事?」
不等楊木樨回答,她便自嘲的苦笑,「都習慣了,哪里還有什麼心里舒坦不舒坦的?」
在景家,她想舒坦似乎根本不可能。
楊木樨沉默了一瞬,才在那邊道︰「我說的不是景家那些破事。」
「嗯?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事?」顧千尋更是不解了。
楊木樨嘆口氣,語氣略微顯得有些沉重,「今天早上的報紙,你看過麼?」
「什麼報紙?」顧千尋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算了,沒事。」楊木樨吞吞吐吐的,話說到一半又卡住了,「也沒什麼,你不是不舒服麼,先休息吧。等到了公司再說。」
「木樨,你別把話說一半!」顧千尋翻了個白眼。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楊木樨匆匆將電話斷了,顧千尋完全是丈二模不著頭腦。盯著電話,想了想,握著手機打算出去。
可是……
門,還麼來得及拉開。一抹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除了景南驍,又還能是誰?
見到他,她面無表情的要從他身邊錯身而過。景南驍看了她一眼,面上有深深的疲倦。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問,明顯是一夜未眠,聲音帶著點疲憊後的沙啞。
「剛剛才到。」顧千尋回答。她的聲音,也是啞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景南驍一下子就听出來了,將要從自己身邊錯開的她攔住,伸手將門帶上。
他皺眉看她,「你感冒了?」
語氣里,似乎有幾分關心。她卻只是微嘲的挑唇,「你還是先把秦斯藍的事管好吧,我的事不必你操心了。」
現在問這些,意義真的不大。
提到秦斯藍,景南驍面上全是心虛。「昨晚的情況,比較特殊……」
他想解釋。
「你不必和我解釋,我不想听,也並不在乎。」顧千尋卻毫不客氣的將他的話打斷。
「……」他噎在那,有些尷尬。沉重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原本想問問她昨晚有沒有上去找慕夜白,可是,看著那倔強而冷漠的小臉,他一時又不敢知道答案。愛夾答列
顧千尋沒再和他多說什麼,心里還在記掛著楊木樨說的報紙的事。
正打算出去讓張嬸將今早的報紙拿給她看看,還沒開門,便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冰冷而陰郁的質問︰「這是誰的衣服?」
簡單的幾個字,一字一頓,像是來自于地獄一樣。
她微愣。
轉回頭去看,只見他拿著慕夜白干洗過後的衣服,死死盯牢了她。那雙眼,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的手正握在門把上,只覺得通體發寒。
他幾步便走近了,在她跟前晃著那套衣服,咬牙切齒的再次道︰「我再問一遍,這是……」
「你不必問了!」顧千尋將他的話打斷,他眼神壓迫得讓她喘不過氣,她深吸了口氣,才看著他的眼,道︰「答案你比誰都清楚,我們不需要自欺欺人!」
她還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景南驍握緊了衣服,指關節泛著蒼白,「昨晚……我前腳才走,你後面就上了山,對不對?!」
「是沒錯。可是,景南驍,你最沒資格質問我這些!你若是覺得不爽,我們大可以離婚!」
‘離婚’二字,讓他眉心的青筋隱隱跳躍。
他其實是在害怕……
下意識想要逃避這兩個字。
可是,其實……
無論是從秦斯藍,從孩子,還是從顧千尋的角度考慮,能拯救他們的,似乎除了離婚,再別無他法……
「顧千尋,你真的就那麼愛慕夜白?昨晚那種天氣,如果山洪暴發,你可能會死,你也上了山?!」景南驍想起一件事,只覺得屈辱,面上更是一變再變,「所以,我為我們準備的房間,結果變成了你們偷.情的場地?你們在我準備的床上,做.愛了?」
一連串的質問,讓顧千尋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擺擺手,表示不想和他多說,再次拉開門。可是,門才被拉開一條細縫,就只听「啪——」的一聲響,厚重的門被重重的摁了回去。
景南驍的手臂,穿過她的肩頭,正撐在門上。他的胸膛,此刻就正貼著她的背脊,她能听到他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
可是……
這些,卻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撼動她的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語氣里全是不耐。
「你就那麼愛他?」他語氣里卻是無奈和掩不住的難過。
顧千尋並不想掩蓋自己的心,「我們都清楚答案。」
他卻是冷笑了一聲,嘲弄的勾唇,盯著她的後腦勺,「那今早的報紙,你看過了麼?」
又是報紙?
顧千尋心里的疑問更深,她索性轉過頭來,看向他,「什麼報紙?」
而且,報紙的內容,和她愛慕夜白又有什麼關系?
「看來你還一點都不清楚。」景南驍哼笑一聲,俯首看著她狐疑不解的小臉,「顧千尋,慕夜白恐怕不再是你說喜歡就能喜歡的人了。」
不等她把這話弄明白,景南驍將她從門板上抓開,拉開門探出頭去,「張嬸,把樓下今天的《每日財經》拿上來!」
「是,少爺,馬上。」張嬸應了一聲。
景南驍回頭來看她,面上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顧千尋心一緊,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她實在猜不透報紙上可能會是什麼樣的內容。
抿了抿唇,轉身打開衣櫥,拿了一套干淨的睡衣出來,打算去洗澡。
昨晚吃過藥後,出了滿身的汗,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好好洗洗。
拿好了衣服,正要往浴室里走。那邊,張嬸已經到了臥室門口,「少爺,這是今早送過來的所有報紙,您看看。」
「行了,就這張吧。」景南驍隨手在里面抽了一張,「你先下去吧。」
把門重新帶上,他睞了眼往浴室里走的她,「不打算把這麼精彩的報紙先看了再洗澡?」
「……放著吧,我洗完出來自己看。」顧千尋道。
景南驍卻不願意給她任何做足心理準備的時間,‘唰’一聲展開報紙,「喏,這則新聞,標題是︰亞盟集團唯一繼承人深度曝光,即將聯姻霍氏財團。怎麼?對這則新聞有興趣嗎?」
事實上,在景南驍念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腳步便頓住了。
最後一句話,讓她捧著衣服的手一寸一寸攥緊,指尖幾乎掐進手心里。
聯姻……
所以,也就是慕夜白會娶她嗎?
是,這是應該的……
老夫人很喜歡那女孩不說,單以他們的身份背景外形來說,他們站在一起也是極配的。再反觀自己……
一個還沒離婚,即便離婚也是二婚的女人,又拿什麼配他?
景南驍沉步走到她面前來,她即使在很努力調整,希望自己看起來能輕松一點,可是,她眉心間一點一點彌漫的傷楚,卻是無法掩藏。
以為自己會開心,可是,她那副樣子卻是一下子就將他的心揪得緊緊的。
沉吟了下,他將報紙塞進她手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顧千尋,你若是想嫁給慕夜白,我勸你早點死心!」
門,被甩上。
景南驍將整個房間,都留給了她。
她將報紙拿在手上,本不想去看這則新聞,畢竟,她和慕夜白已經是過去了,將來更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至于昨晚……
完全只是個意外而已。
可是……
有時候動作卻不听話,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將報紙翻到了那一頁。
頭版頭條!
洋洋灑灑,很大的篇幅。
此刻,她卻無心去看,視線,一下子便被那則報道配上的圖給吸引住。
很大一張照片,一看便是夜里照的,所以,兩位主人公的臉照得並不清晰。可是,顧千尋卻是一眼便認出報紙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正是慕夜白和霍清婉。
他穿著浴袍,正親昵的摟著霍清婉。而她則甜蜜的靠在他懷里……
那件浴袍,和一個擁抱,已經勾勒出整個畫面的曖昧。
清晰、刺目。
刺得顧千尋心頭絞痛……
她怔忡的看著,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這不是她應該在意的事,不應該在意。可是……
眼眶,卻在一瞬間就紅了。
明明不想去看報道內容,可是,視線卻不受控制的逡巡。每一個字,都被她清晰的收入了眼里。
看完,笑了……
眼角,隱隱含淚。
原來,昨晚他從自己住的酒店離開,是去了霍清婉那兒……
既然連他都要訂婚了,那麼……又何必還對她那麼好?
突然,不願意再往下想,將報紙扔在一邊,她抓過衣服轉身沖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眼淚突然像是關不住的閘,嘩啦啦的就往下落。
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像抱著自己一樣,擁抱霍清婉。所以,他也會在床上像疼愛自己一樣,疼愛另外一個女人?
昨晚,他們就在一起了嗎?
他,穿著浴袍……
所以,應該……是的吧?
想起這些,胸口鈍鈍的痛,痛得像是要無法喘息……
眼淚,掉得更凶。
她不許自己這麼軟弱,飛快的將浴缸上的噴頭挑開,整個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月兌,就站在噴頭下。
熱水沖刷下來,將她面上的淚一瞬間沖開。可是……那灼熱的水卻暖不了她冰冷的身體,更暖不了她冰寒的心……
她蹲,蜷縮的擁抱住自己,坐在浴缸內。
水一寸一寸蔓延過自己的身體……
她緩緩閉上眼,面上,是深深的疲倦……
一種,從心底蔓延開來的疲倦,讓她此刻連動一根手指都覺得辛苦。
愛一個人,原來是這麼苦,這麼累……
景南驍換了身干淨的衣服,洗了澡後,便在樓下大廳的沙發上坐下。腦海里全在轉悠昨晚秦斯藍的事。
如果是娶她,那個孩子是不是就可以保住?
可是……
他沒辦法放棄顧千尋!
「少爺,馬上該吃午飯了。」過了一會兒,張嬸出來道。
「嗯。」景南驍回過神來,頷首,「去把少女乃女乃叫下來。」
現在,她恐怕還在難受著。
「好的。馬上。」
張嬸匆匆往樓上走,景南驍正靠在沙發上翻著報紙,還沒把剛剛的思路理清楚,只听到樓上一聲驚呼︰「少爺!少爺!快上來!少女乃女乃出事了!」
「什麼?!」景南驍整個人大駭,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一竄而起,快步往樓上沖。
沖進臥室,再到浴室,他整個人都被里面的畫面給驚呆了。
她整個人都沒進了浴缸里,只余下個發頂。
張嬸很努力的將她拖出來,她卻又毫無意識的沉了下去。
景南驍將她一把從浴缸里拽了出來,她斜靠在浴缸邊沿上,整張臉白得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心驚、膽顫。
他勃然大怒的吼叫,連眉心都在跳,「該死的!他就讓你那麼在意,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顧千尋,你該死的膽敢給我自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掐死!」
「少爺,現在您先別顧著生氣了……」張嬸在一旁勸著。
可是,景南驍的理智已經全部被拋開,他伸手揪住顧千尋身上的衣服領口,將奄奄一息的她像麻布袋一樣提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咬牙,「顧千尋,你要為他死,別死在我這兒!」
沾滿濕氣的眼睫扇動了下,她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來,可是,卻無力睜開。
景南驍恨極的將她一把抱起,狠狠摔在床上。一旁的張嬸看得心驚膽戰,他卻毫不憐香惜玉,一俯首,狠狠掐住了她的臉,喘著粗氣開口︰「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這十分鐘你能從這張床上爬起來,我立刻帶你去民政局!」
頓了一下,又補上四個字,「決不食言!」
夠了!他真的覺得夠了!他敗給她了!
昨晚就已經很清楚,為了那個男人,她可以連命都不要,所以……
留著她,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任她將刀一寸寸刺進自己的心窩罷了……
所以……
離婚吧,從此,再不要有任何糾葛!
好噠,掰了,這次徹底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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