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寵腹黑太子妃 第二十八章 海邊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伊月公主從雨國遠道而來,不好好在前廳感受下雲國的風土民情,何必在這里繞我清淨?」安陵玄明又灌了一口酒,懶懶的靠在了樹桿上,仰頭看著夜空中被星辰環繞的圓月,心中卻是無限寂寥。

站在一旁的伊月公主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靈秀雅致的小臉上稚氣未月兌,清秀俏麗,天生麗質的臉上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只是一雙美眸中滿是怒意,手中緊握著的青色皮鞭也微微晃動著。

她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這個她皇兄指給她的和親對象,原本應該成為她未來夫君的男子,可是卻當著雨國滿朝文武的面前,拒絕了跟自己的婚事,說什麼心中早有心上人,如果再娶了自己,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好。

和親的事情雖然皇兄沒有再提,可是這件事卻在伊月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傷痕。

這一次雲國太子大婚,她求著皇兄,讓自己來雲國親自看看,看看拒絕自己的人,喜歡的那個女子到底有多優秀,有多美麗!比自己好在什麼地方。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安陵玄明喜歡的女子竟然就是今天的太子妃。

「你拒絕我,就是等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人,你真是太可笑了!」伊月憤怒的瞪著他,恨不得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他一頓。

可是她下不了手,這個男子是自己選中的夫君,當時她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就跑到了雲國和雨國交戰的地方,想要親自會一會雲國的烈焰大將軍。

就是那一次,她親眼看到了率領著千軍萬馬的安陵玄明,那樣的英姿,那樣的氣魄,那樣的驍勇,完完全全是她心目中的未來夫君。

所以在雨國大軍潰敗之後,她立刻回宮告訴皇兄,提出想要跟安陵玄明和親的事情,皇兄也是敬重少年英雄的人,當即就答應了她,可是,可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安陵玄明竟然這麼大膽,拒絕了她,讓她的高傲被擊碎,甚至成為了雨國中的笑柄!

「伊月公主鬧夠了沒?」今晚安陵玄明的心情差,以往被她這麼嗦,糾纏,也都是一笑了之,可今夜,她的話語听上去格外刺耳厭煩,不知怎麼的,就動了怒。

語氣剛重了幾分,伊月公主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畢竟只不過是個十五、六歲,還沒長大的女孩子,從小都被寵慣了,哪里又人敢用這麼重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看著她的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安陵玄明更是心煩,拿起酒壇,一股腦把酒壇里剩下的酒全部灌下之後,狠狠把酒壇摔在地上。

啪!

這刺耳的脆響聲,把伊月公主嚇呆了。

她震震的看著地上的碎片,神色不安的抬起了頭,看向他,「你,你朝我撒什麼氣?是你自己沒用,沒辦法得到太子妃的歡心,你活該這麼心痛,這麼難受!」

她捂著臉,哭泣著,轉身跑遠了。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鋒利的刀,狠狠刺進了安陵玄明的心窩。

自嘲的大笑起來,笑聲格外淒涼,「是,我是活該,誰讓我甘願呆在她的身後呢?」

自言自語版的喃喃著,身子搖搖晃晃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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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子的喜宴,直到深更半夜才散了場。

皇後和帝君早就回了宮,而剩下的只有平日里跟司空冰嵐和太子關系較好的幾個人,直到天微微亮,還橫七豎八的坐在地上,有的則是躺在地上,手里都提著酒壺。

等到天色大亮之後,小鹿子才跑到了大殿外,開始讓下人們收拾東西打掃起來。

「六殿下,您不能躺在地上睡覺啊,容易著涼,奴才讓弦清姑娘把您扶到廂房休息吧。」他剛想讓人去找弦清,可回頭一看,沒想到弦清竟然和劍舞兩個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晚上這些人到底喝了多少啊,怎麼醉成這樣。

「你們兩個,先把六殿下扶到西廂房休息去吧。」小鹿子一邊吩咐,一邊朝靠著樹桿,坐在地上,手里還提著酒壺的安陵玄明走去。

「烈焰大將軍,已經天亮了,要不要奴才派人準備轎子,把您送回去?」他大著膽子,晃了晃安陵玄明的肩膀。

可他似乎是醉的很死,一點反應都沒有,手里的酒壇倒是差一點就打翻了。

「哎,這些武將不是都很能喝酒的麼,怎麼也醉到沒知覺了。」小鹿子搖了搖頭,剛想吩咐下人準備轎子把他送回去。

一抹翠綠突然朝這邊奔了過來,「把他交給我吧,我會送他回去的。」

小鹿子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翡翠撒花洋縐裙,十五、六歲的小巧女子跑到了他的跟前,指了指安陵玄明就說,「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就有勞姑娘了。」小鹿子見她衣著華貴,所以也不敢多問,轉身就去處理其它的事情了。

等他走了,伊月臉上甜甜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不甘,她拍了拍手。

隨即有十幾個身著古怪服侍的手下跑到了她的身邊。

她冷哼一聲道,「把他送到我落腳的府邸中。」

「是,公主!」手下們齊刷刷的回答後,就把安陵玄明扛了起來,帶離了太子府中。

回到落腳的府邸後,伊月帶著那些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前,讓那些下人們把安陵玄明放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之後,才讓他們全部退下。

房門被緊緊關上,伊月緩緩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朝床邊走去。

看著躺在床上那張英俊的容顏,她慢慢發俯,伸手,想要去解衣衫上的扣子…

反正我也得不到你的心,能夠得到你的人也一樣!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你就算不想娶我做你的妻子也不行了。

她這麼想著,決心就變得更大了。

只是,手指剛觸踫到安陵玄明的衣服,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

「啊!」伊月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坐到地上。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安陵玄明,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難道雨國的女子都是這麼奔放,這麼主動,這麼急不可耐,這麼饑渴的麼?」安陵玄明早在剛剛被那群手下抬回來的路上,酒醒了。

只是,他也很想看看,伊月公主到底會做到什麼地步。

「你,你胡說什麼,我是看你宿醉難受,所以想幫你寬衣解帶,讓你睡的舒服一些而已!」伊月尷尬的撇了撇嘴,目光卻不敢跟他直視。

「那就有勞伊月公主了,現在我的酒也醒了,該走了。」安陵玄明翻身下床,往房門口走去。

伊月見狀,著急的一把將他拽住,死死的不肯松手,「我不許你走,你都已經來了,就不許走!」

「還請公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要是這樣的事情被公主的兄長知道,恐怕公主現在就要被帶回雨國了。」安陵玄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手甩開。

頭也不回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伊月心急,跟了上去,可是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子的大門口。

她氣的眼眶濕潤,眼淚又不自覺的往下掉,「混蛋,你這個混蛋!我這麼好,你都不要,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公主殿下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一個身高八尺有余,鶴發童顏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那男子面若春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眸如冰霜,一頭如白雪般的長發束成發髻,墨紫色的發冠帶著,倒是顯出幾分英氣和雅逸,如果從背後望去的話,只會當成是個年僅半百的老人而已,當看到那年輕的臉時,不禁讓人震驚。

「還不是那個安陵玄明,本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竟然進酒不吃吃罰酒,一點都不領本公主的情!」伊月公主猛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像個孩子一般的抱著他,傷心的哭泣起來。

男子的臉上泛著心疼之色,輕輕拍了她的後背道,「公主不要傷心,那安陵玄明既然不知道珍惜公主的這片真心,那就…」

他頓了頓,眼中掠過一道凌厲的殺氣,冷聲道,「殺了他。」

「不要!」伊月一把將他推開,「不管安陵玄明的事情,都是,都是那個太子妃不好,那個太子妃辜負了他,他才會這麼傷心,才會沒有辦法再愛上其它女子…」

「那就讓那個太子妃消失,讓公主殿下取代她在安陵玄明心中的位置,如何?」男子語氣清冷的緩緩道,「阻礙公主的人,都必須除去。」

「可,可那個太子妃死了之後,萬一安陵玄明傷心欲絕,跟她殉情怎麼辦?」伊月開始擔心起來。

「不會的,只要把那安陵玄明關在公主殿下的身邊,他是死不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愛上公主殿下。」男子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拉住了她的手,循循善誘道,「公主殿下忘記了麼?要得到什麼東西,必須下的了狠心,如果心存善念,就會失去一切。」

他的話猶如魔咒,不斷的在伊月的腦海中盤旋。

伊月仿佛是受到了蠱惑,眼神呆滯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懷里,低聲喃喃,「火澤國師,我真的能夠擁有安陵玄明的愛麼?我好害怕會失去他…」

「只要是公主殿下,就一定可以。」火澤的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神色,清冷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幻起來。

「那我接下去該這麼做?」伊月受到了他的鼓勵,變得高興起來,剛剛的不安和彷徨已經徹底消散。

「太子和太子妃剛剛大婚,這段時間一定會膩在一起,要動手的話,並不方便,不過如果公主可以跟太子妃成為好朋友,取得太子妃的信任,一點點的深入太子妃的生活,到時候,自然可以輕易的讓太子妃死無葬身之地。」火澤一步一步的教導她。

「讓我跟那個女人成為朋友?」伊月頓時顯露出厭惡之色,「她是我的情敵,我怎麼可以跟她成為朋友,我不要,火澤國師,有沒有其它的辦法,我,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公主殿下你可以的,只要公主殿下忍得下這一口氣,以後安陵玄明就是公主的囊中之物了,難道不好麼?」火澤安撫著她復雜的心情,輕撫著她的後背。

「那,好吧,我就試一試。」伊月咬了咬牙,為了心愛的男人,豁出去了。

「公主殿下不用擔心,一切臣都會安排好的,公主只要…」火澤湊到了她的耳邊,把早早準備好的計劃,告訴了她。

伊月听著,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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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中。

新婚後的第一天,司空冰嵐就賴在了床上,懶洋洋的不想起來。

雖然知道已經快要中午了,可是昨晚上折騰了一宿,身子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勁來。

趴在床上,眼皮就不自覺的打架,困意也一點點的襲來。

「嵐兒,我先起床幫你去準備早飯,你好好休息,乖。」太子撐起身子,將她攬在懷中,俯身親了親她爬滿倦意的臉頰,溫柔的為她捋了捋散亂的秀發。

見她這一會兒的功夫又睡著了,心想著昨晚上真的是折騰的太厲害,心中不由有些內疚,自己年少氣盛的,不夠溫柔。

只是看到她脖頸昨晚上留下的甜蜜痕跡,心中又泛起絲絲暖意,貼心的幫她把被子蓋好之後,就翻身下了床,穿戴整齊後,推門而出。

門後等候著的婢女見他出來,趕忙欠身,可還沒來得及請安,太子就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房門,把雙手放在臉頰旁,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兩旁的婢女見狀,差點笑出聲來。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可愛了,這是害怕她們把太子妃吵醒啊。

婢女們一陣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乖乖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太子這才朝長廊的另外一邊走去,直奔廚房。

「太子殿下,廚房里髒,您怎麼能親自下廚呢,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廚房里的下人們一看見他來了,立馬就跪倒在地請安。

「這里又不是宮里,沒這麼多規矩,再說,你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都去干自己的事情,別管我了。」太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快步走進了廚房。

那些下人們面面相覷,雖然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的先例,可是太子殿下都已經這麼說了,要是再多家阻攔,恐怕真的會觸怒太子爺,于是各回各位,沒有敢再多言。

太子之前在宮里的時候,跟御膳房的大廚學過幾個糕點,雖然私下里偷偷做過兩次,味道也還可以,但是要給他親愛的夫人享用,必須做到最好。

他挽起袖子,一副干練的模樣,拿起面粉就往臉盆中倒,又放了一些濃稠的涼粥,就開始揉面。

剛開始揉,正在生火的一個小丫鬟瞧見了,就跑到他跟前,遞過去一個雞蛋。

太子瞥了一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雞蛋,有些不明所以。

「把雞蛋放進面粉里揉,做出來的點心才更好吃。」小丫頭說道。

「是嗎?」太子接過雞蛋,印象中,好像宮里的御廚也說過,不過他已經記不清了。

把雞蛋打碎之後,放進面粉中埋起來,再度開始揉面。

他雖然不懂揉面的訣竅,但是平日里習武練劍,手臂上的臂力那是絕對可以的,這片刻的功夫,盆子里的面團已經被肉的勁道十足,不硬不軟剛剛好。

「這些是剛做好的桂花餡,太子爺拿去用吧。」生火的小丫頭又遞過來一個小盆子。

那盆子里放的是香氣四溢的桂花餡料,是專門用來做糕點用的,這餡料看起來做的十分細膩,小丫頭倒是細心。

「嗯,等會兒你去小鹿子那邊討賞吧。」太子把捏著面團,小心翼翼的把餡料塞了進去。

小丫頭卻是搖了搖頭,「不用打賞,奴婢能在太子府里做事已經心滿意足了,太子妃和太子待下人們都很好,奴婢能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服務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你這丫頭倒是嘴甜,怎麼會在廚房里生火呢?」太子一邊做糕點,一邊問。

「奴婢只會生火,其它的都不會。」小丫頭因為天天生火,臉上烏起碼黑的,長什麼模樣都看不清楚。

太子看了看她,見她身材瘦小,生火的時候動作麻利,剛剛又細心的把雞蛋給自己,把餡料給自己,心思倒是挺細的。

又想到司空冰嵐現在身邊只有劍舞一個照料,有時候劍舞還要出去執行任務,身邊沒個人照顧實在是不方便,于是招了招手道,「不如你就在太子妃的身邊做個貼身婢女好了。」

「不行不行,奴婢不行的。」小丫頭嚇得連連擺手,「奴婢只會生火,伺候主子的事情,奴婢不懂,要是做不好,惹得太子妃生氣,那奴婢就會被趕出太子府了。」

「不會的,太子妃哪里像你說的那麼下人。」太子被她的話逗樂了,擺了擺手道,「來人吶,把這丫頭帶下去洗洗干淨,換套衣裳,送到太子妃那邊伺候。」

「是。」小鹿子趕忙走了進去,要待她走。

「奴婢謝過太子殿下。」小丫頭卻硬是要磕頭謝恩。

「嗯,你叫什麼?」太子隨口一問。

「奴婢叫小草。」

「小草?這名字不好听,還是換個名字,叫喜兒吧,听著喜慶些。」太子賜了個名字。

小草又磕了磕頭,謝了好幾次,才跟著小鹿子退了下去。

這說話間的功夫,太子的糕點也已經都捏成型了,放進了蒸籠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目光一直都盯著蒸籠,生怕出一點差錯這糕點就不好吃了。

「太子殿下,時間差不多了,糕點可以取出來了。」一個櫥子小聲提醒道。

「去那一個漂亮的盆子過來。」太子心情激動的用手包著布,把蒸籠蓋給打開了。

打開的一瞬間,桂花糕的香氣撲面而來,被捏成了花瓣形狀的糕點,泛著晶瑩的光澤,看起來就已經讓人垂涎欲滴。

太子取過雕花精細的盤子,用筷子一個個小心的把糕點放進了盤子里,擺出好看的形狀,就匆匆忙忙的捧著盤子往房間走去。

「這太子妃真是好福氣啊,太子殿下都親自下廚做糕點,真讓人羨慕。」

「誰讓太子妃跟太子殿下是從小就結了緣分呢,听說啊,這太子妃五歲就入宮了,一直都是女扮男裝,以太子太傅的身份輔佐太子殿下的呢。」

「哎喲,這怪不得兩個人的感情這麼好,咱們這太子妃以後的福氣是享之不盡了啊。」

太子剛跨出廚房,廚房里的那些下人們就竊竊私語起來。

而此時,已經捧著糕點來到房門口的太子,看到房門虛掩著,而房門口的幾個丫鬟都是神色慌張的跪倒在地,不由得一愣。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他問。

「剛剛小鹿子公公送來了一個丫鬟,說是太子殿下親自賜了名來照顧太子妃的,然後奴婢們本想讓那丫鬟不要吵醒太子妃,可那丫鬟進房間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太子妃吵醒了,奴婢們听到房間里有東西砸碎的聲音,也不敢進去看。」丫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太子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推門走了進去。

一跨進房門,就看見喜兒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也灑落一地。

抬頭朝床上看去,司空冰嵐還是趴在床上,只是隔著紗簾,看不清楚。

「太子殿下,奴婢都說自己手笨伺候不了主子,奴婢還是回廚房燒火去吧。」喜兒臉色煞白的爬到了他的腳邊,聲音顫抖的懇求道。

「你先退下。」太子擺了擺手,快步走到了床邊。

他撩開紗簾,把手里的盆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輕輕拍了拍嵐兒的肩膀,喚道,「怎麼了?那丫鬟手腳不利索,讓你生氣了?」

听到他的聲音,司空冰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仿佛剛睡醒一般,懶洋洋的輕哼道,「沒有啊,我剛剛就是听到有東西摔碎,問了一聲怎麼回事,沒人答應,我就又睡著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身朝地上看去。

瞧見那散落一地的碎茶杯,不禁蹙了蹙眉,「劍舞向來不會犯這樣的小錯誤,今天怎麼回事?」

「我剛剛在廚房里看見一個燒火的丫鬟還算機靈,就打算把她換到你房里,做你的貼身丫鬟,沒想到我剛回來,就看到那丫頭把房間里弄得一團糟,看她嚇壞的模樣,還以為是你生氣了。」太子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的更舒服些。

「是麼,那丫頭現在人呢?」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問道,目光卻朝那平滑整潔幾乎沒有沾上水的桌子望去。

「我已經讓她退下去了,要是嵐兒不喜歡,就讓她回廚房生火就是了。」太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裝著糕點的盆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司空冰嵐肚子本來就餓了,聞到這股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太子拿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親自喂她,「嵐兒,來,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拿。」司空冰嵐的臉上泛起淡淡笑意,但還是很配合的張開嘴,咬了一口。

軟軟諾諾的,咬下一口,香氣四溢,仿佛口腔中都被這香甜的桂花香氣沾滿,吃了一口,這肚子更餓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盤子里的四塊桂花糕都消滅了。

吃飽了,她有些渴,剛想開口,就想到剛剛的茶壺和茶杯都被打碎了。

「來人。」太子喊了一聲,「準備熱茶。」

片刻的功夫,一個身影端著盤子就走了進來。

「奴婢喜兒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吉祥。」這一次,進來的還是喜兒,不過倒是沒把盤子打碎。

她把盤子放到桌上,倒了一杯熱茶,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床前。

神色緊張到手臂不斷的打顫,低著頭,小聲道,「奴婢剛剛打碎了太子妃的茶杯,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一定會小心的,還請太子妃不要生氣了。」

司空冰嵐掃了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語氣淡淡道,「我什麼時候動怒了,我怎麼不知道?」

一句話,堵得喜兒說不出話來,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她忐忑不安的舉著茶杯,深吸了一口氣,「太子妃請喝茶。」

「嗯,下去吧。」司空冰嵐伸手,從她的手上接過茶杯。

可手指剛剛觸踫到茶杯的面兒,喜兒突然松開了手。

眼看著茶杯就要掉落到地上,司空冰嵐眼疾手快,手臂輕輕一揮,那茶杯就穩穩的落在了掌心中。

喜兒看的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奴婢,奴婢剛剛還以為太子妃已經捏住了茶杯,所以才松手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趕忙低下磕頭。

「好了,出去吧。」司空冰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再看她一眼,又趴在太子的懷中,閉上了眸子休息。

喜兒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見太子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太子妃的身上,那深情款款的目光,仿佛只為了太子妃一人而生…

她低著頭,彎著腰,退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後,太子俯身湊到她的面前問,「嵐兒是不喜歡那個喜兒吧,等會兒我讓她回廚房生火就是了,你生悶氣,我會心疼的。」

「我沒生氣,太子殿下多慮了。」司空冰嵐懶懶的咕噥了一句,轉過身,從他的懷里抽離,背對著他睡覺。

「還說沒生氣,昨晚上不是說過,以後不許再叫我太子、太子殿下的麼,怎麼又忘了。」太子拉著她的手臂,硬是將她拽入了懷中,唇角含笑道,「我只是覺得劍舞不能時時刻刻的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你身邊又沒有一個貼身貼心的丫鬟,總是不方便的,今天在廚房里給你做糕點的時候,見那丫頭還算細心,就想著能留在你的身邊照顧,倒也好,你看看,我這一片好心,怎麼就讓你這麼不高興了。」

「怎麼,夫君只是為那丫鬟打抱不平了呢,還是覺得臣妾心眼小呢?」司空冰嵐的語氣泛著一股子的酸味,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那丫鬟是我自作主張想給嵐兒你使喚的,不過現在,夫君我覺得那丫鬟礙眼的很,等會兒就讓人趕出府去。」太子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疼愛的說道,「夫人喜歡什麼,為夫就會給夫人什麼,夫人要是不喜歡什麼,為夫一定不會讓夫人不高興,為夫對夫人真心一片,難不成夫人還要生氣麼。」

「這甜言蜜語倒是中听。」司空冰嵐勾唇淺笑出聲,算是原諒了他。

她回頭看了一眼盤子里剩下的桂花糕,伸手拿了一個,就放到嘴邊,慢慢的吃了起來。

太子見狀,柔聲道,「這糕點吃太多不好,你剛剛不是已經吃飽了麼,等會兒吃多了胃不舒服怎麼辦?」

「你親手做的,我不想浪費。」司空冰嵐梨渦淺笑著,繼續啃手里的桂花糕。

「讓我也嘗一口,還沒吃過呢。」說著,太子俯身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她嘴邊的桂花糕。

司空冰嵐微微一愣,看著那張突然湊近的俊容,驚得臉頰一紅,

她剛想松口,把剩下的桂花糕都讓給他。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松口,這家伙已經把剩下的桂花糕全部都吞進了嘴里,最後,還不忘在她唇邊偷親一口,然後舌忝了舌忝嘴唇,心滿意足的朗聲笑道,「從嵐兒嘴邊偷來的東西,味道就是好。」

「你這麼大口大口的吃,也不怕噎到。」司空冰嵐伸手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唇邊,喂著他喝了下去。

太子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昏黃的天色,親了親她的手指道,「今天你膩在床上一天了,晚上陪我出去走走吧,剛剛吃了那麼多面食,也要消化消化。」

「嗯。」司空冰嵐點了點頭,想要起身穿衣。

卻被他按在床上,「我來題夫人穿衣~」

說著,他已經從衣櫃中取出了一套衣衫,開始幫她穿戴,雖然經常會扣錯扣子,不過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是幫她穿好了衣衫。

又把她抱到了梳妝台前,拿起梳子,動作輕柔的幫她梳起頭來。

司空冰嵐透過鏡子看到站在自己身後,一臉認真的太子,心中更是甜蜜。

有幾個女子能像自己這樣,夫君願意親自為自己梳頭穿衣,這可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嵐兒,趕明個我要跟劍舞學學怎麼梳髻,這樣的話,以後我就可以一手照顧嵐兒所有的一切了。」太子把梳子放進她的手中,一本正經的說。

「你一個男的,學什麼梳頭,好好鑽研治國之術和兵法才是。」司空冰嵐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雙手攬到身後,挽起披肩的長發,動作嫻熟的梳成垂雲髻,把發尾的一縷長發捋到了肩膀處,隨意的垂下。

「嵐兒打扮的這麼美,都舍不得帶你出去了。」太子從她身後環抱住她,眼中滿是甜蜜的情誼。

緊緊的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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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太子並沒有讓人準備馬車和轎子,而是帶著司空冰嵐往太子府後的那條清淨的小道走去。

司空冰嵐不知道他會帶自己上哪兒,不過這小道兩旁盛開的野花倒是燦爛。

一路前行,一路欣賞風景。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小道的盡頭,眼前竟然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

天吶,這地方竟然還有大海?

她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心中不禁震驚不已。

清爽潮濕,帶著淡淡海腥味的海風拂過她的臉頰,她的眼楮被這眼前的一片湛藍填滿,遠處,那海浪一個接著一個,向岸邊涌來,猶如一座座滾動的小丘,層層疊疊。

耳邊,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也變得格外清晰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最寧靜祥和的狀態,心里、腦袋里都變得空空的,身體也仿佛被這寬廣的大海所包容。

她一步一步朝海邊走去,腳下的土地逐漸變得松軟起來,那是由砂子鋪蓋而成的地毯,還余留著白天太陽灼燒後的溫熱,隔著鞋子,依舊能夠感覺到暖暖的。

心情變得極好,好的她情不自禁的月兌掉了腳上的靴子和襪子,赤著腳,在海岸上奔跑了起來,海風迎面吹拂,她興奮的將發簪扯掉,扔到一邊,如墨的長發瞬間披散下來,猶如美麗的花卷,和這一片蔚藍的天地連成一線。

她蹦蹦跳跳的踩著沙子來回奔跑,裙擺也隨之飛舞了起來,遠遠望去,她像只翱翔在天地間,自由飛翔的小鳥,在霞光的映照下,仿佛是披著七彩的羽毛,美的驚艷絕俗。

「我好高興啊,玥。」她歡快的奔跑到了太子的面前,雙手牽住了他的手,快樂的像個孩子,拉著他,在沙灘上奔跑起來。

「這個禮物,你喜歡嗎?」太子突然將她拽入懷中,抬起手,緩緩的打開手掌。

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形狀的珠子,順著一條銀色的細長鏈子慢慢滑落到她的眼前。

司空冰嵐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他,見他笑容狡黠,便明白了過來,恐怕今天晚上的這一切,也都是他安排好的,就像是上一次在成親前,待自己去山頭上看到了那麼美麗的螢火蟲夜景。

她抬起手,縴細的指節輕輕觸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一瞬間,冰涼的感覺,順著手指,竄入心田。

這感覺,好奇妙。

她又驚又喜,從太子的手中取過那根珠鏈,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那顆珠子躺在手掌心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仿佛有一絲絲的涼氣,正從珠子慢慢擴散,傳到她的體內。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焰之眼,是辰國使者來雲國祝賀的時候,帶來的賀禮之一,我一眼就看中了這一刻珠子,心想著嵐兒一定會喜歡的。」太子笑著回答道,「來,讓我幫嵐兒你帶上,一定美麗極了。」

「嗯。」司空冰嵐低頭看了那焰之眼一眼,總覺得這個東西不是普通的東西。

等太子幫她把鏈子扣上之後,她微微抬頭問道,「這焰之眼到底是什麼東西制成的,剛剛總覺得這顆柱子接觸到皮膚之後,會冒出一絲絲的涼氣,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听說是辰國的一種罕見的動物掉下的眼淚,那眼淚十分罕見和稀有,大概幾十年也可能只出一顆,所以十分珍貴,而這焰之眼帶在身上,似乎能讓人心緒平靜,對于人的身體也大有好處,不會輕易生病。」太子把之前辰國使者告訴自己的一番話,也告訴了她。

司空冰嵐把那顆焰之眼放進了衣衫中,頃刻間,就覺得剛剛還有些激動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下來。

這焰之眼還真是奇特,就連功效都不一般。

「嵐兒,以後你若是在府中呆膩了,我就帶你來這里走走,要是這里也看膩了,我就帶你去其它的地方,好不好。」太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著這一片大海,「只要嵐兒喜歡,就算走遍這雲國所有的地方,我都願意。」

「傻瓜,現在你還是太子,還有時間跟我這樣在一起膩著,可是以後你總會繼承帝位的,到時候你就沒有時間和功夫再來想這些事情了。」提到這樣的事情時,司空冰嵐總想著,要是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就好了。

不需要太多錢,也不需要住豪華的房子,只要每天有對方的陪伴,粗茶淡飯一輩子,也很美好。

只是,她的丈夫以後是要成為一國之主的,現在雖然帝君和皇後沒有提及,就怕再過幾年,就會給太子施壓,讓太子娶妾之類的,穩固皇室和臣子之間的關系。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呢?

「嵐兒,又在想什麼事情發呆了?」太子突然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柔聲道,「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以嵐兒的幸福為主。」

輕輕模了模她的頭發,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之前司空良引騙嵐兒你喝下有毒的酒,嵐兒你現在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我自己診斷不出身體內有中毒的跡象,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不適的感覺。」司空冰嵐若有所思的朝手掌中之前受過的刀傷看去。

那傷口已經漸漸愈合,只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疤痕而已。

「這件事情馬虎不得,回去還是讓御醫在看一看,確定身體內沒有中毒才好,至于司空良,我明天就親自去見見他。」太子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現在母後已經不敢再對嵐兒你輕舉妄動,安陵家也絕對不會反叛,只有司空良這只老狐狸心猿意馬,如果他再敢對嵐兒你使用什麼卑劣計策的話,我非親手滅了他不可。」

「你放心吧,他就算有心也無力再做些什麼了。」司空冰嵐並沒有把親爹要把自己嫁給四皇子的事情說給太子听,就把太子听到了會先找四皇子。

現在她對四皇子一無所知,如果這一切都是司空良的反間計,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少,四皇子現在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安安分分的做著王爺。

「嵐兒,晚上這里的風吹多了容易頭疼,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海邊已經完全沒了陽光,這海風吹在身上也透著一股寒意。

太子將她攔腰抱起,走到了她月兌掉鞋襪的地方,半蹲,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動作溫柔的為她穿上襪子和鞋子之後,才拉著她的手離開了海邊,回到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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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新婚後的第一天就要給皇後和帝君請安的,但是現在太子住在宮外的太子府,就自動省去了這請安的禮節。

新婚後的幾天里,太子都跟司空冰嵐天天膩在一起,兩個人如膠似漆,仿佛呆在一起多久都不會膩。

這樣美好的日子,太子已經期待很久了,現在終于有機會實現,他也想趁著新婚能跟嵐兒多多相處,不然再過些日子,他又要恢復之前的忙碌,幫父皇批閱奏折和上朝一起討論國家大事。

他也擔心嵐兒一個人在府里會無聊寂寞,所以特地向帝君申請,讓閻星辰再過段時間回北方,這樣的話,弦清也可以多在帝都留上一段時間,陪陪司空冰嵐。

這一日,司空冰嵐正在書房里練字,太子說是給她準備好吃的去,剛剛離開書房不久。

弦清和劍舞則是陪在她的身邊,一個磨墨,一個扇扇子。

這天氣開始變得熱起來了,不過好在太子府南北通風,冬暖夏涼,就算天氣熱也不要緊。

「小姐,您最近的字練得越來越蒼勁有力了。」弦清笑著把她剛剛寫完的字畫舉了起來,然後掛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放眼望去,這書房里掛滿了她的字和畫,充滿了濃濃的書卷氣。

「太子妃,雨國的伊月公主來府上拜訪。」家里的管家從前院快步走來,在書房門外稟報道。

「伊月公主?」司空冰嵐放下毛筆,走出門外。

正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尖細又響亮的聲音,「太子妃吉祥,太子妃吉祥。」

眾人抬頭望去,沒想到是一只身體烏黑,頭部綠金相間的鳥兒,正揮動著翅膀,在上房盤旋,一邊飛,一邊張嘴學著人說話,「太子妃漂亮,太子妃漂亮~」

弦清被都得樂不可支,指著那只鳥兒就說,「主子您瞧呀,這鳥兒怎麼這麼有意思,還會說人話,這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這是鷯哥。」司空冰嵐卻一眼就認出了這鳥兒。

心中好奇,這鳥兒是打哪來的,竟然會說這些。

正疑惑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哨響,隨即這鷯哥就撲騰著翅膀,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司空冰嵐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子站在遠處的長廊上,而那鷯哥就站在女子的肩膀上。

女子的腰間還別著一根青色的皮鞭,清秀俏麗的臉上稚氣未月兌,不過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傲氣和清高之氣。

「剛剛的阿奇驚擾到了太子妃,伊月在這里陪個不是了。」伊月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肩膀微微一動,那鷯哥就飛了起來。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花盆,「去,給太子妃賠不是。」

只見那鷯哥飛快的飛到了花盆上房,尖尖的嘴一張,就咬下一朵花兒叼在嘴里,又飛回到了司空冰嵐的面前。

「太子妃不用見怪,阿奇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十分通人性,你把手張開試試。」伊月笑著說道。

司空冰嵐抬起左手,伸到那鷯哥的面前,攤開掌心。

那鷯哥果然明白,張開嘴把那花朵放在了她的掌心之後,張開嘴喊道,「太子妃吉祥,太子妃吉祥。」

喊完了,又飛回到了伊月的肩膀上。

「伊月公主生性開朗,初來雲國,可否習慣。」司空冰嵐淡淡一笑,對于這鷯哥,並不感興趣。

倒是對這個親自登門拜訪的公主,有幾分好奇。

「太子妃大婚的時候,伊月也在場哦。」伊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跟前,笑靨如花,「只可惜當天太子妃一直都是蒙著喜帕的,都沒瞧見,今天看見太子妃長得這麼標志可人,真是羨慕。」

「公主言重了,公主長得才是標志,長大後一定是個傾城的佳麗。」司空冰嵐見她這麼親切,倒也沒有在意,心想著,可能這雨國的人都是這麼熱情。

于是轉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公主難得來雲國一趟,那就由我來稍盡地主之誼,到客廳聊聊好了。」

說著,讓弦清去準備茶水,讓劍舞去通知太子。

而她自己則是領著伊月公主,來到了大廳中。

兩人剛坐下,小鹿子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啟稟太子妃,烈焰大將軍拜訪。」

「請他進來吧。」這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先來了個公主,又來個大將軍。

她並沒注意到,剛剛伊月的眼中掠過一抹慌亂之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片刻的功夫,小鹿子已經領著安陵玄明來到了大廳中。

安陵玄明拱手作揖道,「臣拜見太子妃。」

「烈焰大將軍登門拜訪,可有急事?」司空冰嵐讓下人給他搬了個座位坐下。

「今天倒是沒什麼急事,就是有些國事,要跟太子殿下商討一二。」安陵玄明的眸子,不經意般的掠過伊月公主。

那剎那的間的寒意,讓伊月的臉色變得蒼白。

「公主臉色不好,沒事吧?」司空冰嵐為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伊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既然今天太子府有事,那我還是先回去了。」

「沒關系的,烈陽大將軍只是找太子商議而已,公主可以多座一會兒。」出于禮貌,司空冰嵐還是稍加挽留。

只是伊月卻感覺到安陵玄明的目光仿佛一道枷鎖,死死鎖著自己,讓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安陵玄明的消息竟然這麼快,自己剛到太子府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跟來了,真是該死,把她原本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不用了,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想先回去,不如太子妃改天到我那里玩好了,我在雲國也不認識什麼人,一個人在府里真的好無聊,如果有太子妃可以跟我一起聊聊天,到處走走,我一定會很高興的。」伊月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純淨的眼眸中沒有一絲雜質,絲毫看不出半分的怪異。

司空冰嵐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如果公主不嫌棄,我倒是願意奉陪。」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那就越好了,下次我讓人請太子妃去我那里玩。」伊月急急的說完了之後,起身與她道別,被小鹿子送了出去。

公主一走,安陵玄明那緊繃著的神經才有所緩和,勾起一抹性感的邪笑,問,「太子妃跟伊月公主很熟麼?」

「不熟,玄明公子有何賜教?」司空冰嵐拿起茶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

「既然不熟,那伊月公主不過是在雲國小住一段時間而已,太子妃還是少接觸的好,最好,是不要接觸。」安陵玄明還想繼續往下說,可眼角瞥見太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于是站起身來,拱手道,「我突然想到軍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就先行一步了,剛剛我說的話,太子妃還是好好斟酌。」

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正巧和太子擦肩而過。

太子突然停下腳步,斜眼睨著他,「烈焰大將軍不是說有國家大事要找本太子商議麼?怎麼本太子一出現,大將軍就急著要走了?」

聞言,安陵玄明側身看向他手中的盤子,隨手拿起一個水晶包咬了一口,挑眉邪笑道,「太子殿下的手藝可真不錯。」

話音剛落,人已經揚長而去。

「安陵玄明!」太子氣的差點把手中的盆子往他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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