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這里面藏著什麼秘密,嵐兒你現在必須乖乖的給我躺下睡覺。」閻瀚玥讓她躺了下去,手掌輕輕撫過她冰涼的臉頰,心疼不已,「你這才剛剛醒過來,就不要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了,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可是我現在就算躺著,腦海里也是在靈隱寺發生的事情,不管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好好休息呢。」司空冰嵐無奈了搖了搖頭,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
「嵐兒,你又沒有想過自己,想過你肚子里的骨肉?你要是這麼折磨自己的話,不僅身子會越來越不好,就連肚子里的孩子也會變得不好。」閻瀚玥忍住心中的不安輕撫著她的後背,溫柔的寬慰道,「放心吧,等你的身子養好了之後,不管要做什麼,我都會陪嵐兒一起去的。」
看著他深邃而專注的目光,司空冰嵐就不自覺的覺得安心,可她明白,現在的閻瀚玥不是閻瀚玥了,而是雲國的一國之君,怎麼能跟著自己胡來,到處亂走呢。
「娘親的事情我自己會去查清楚,你要好好呆在宮里,上朝處理國家大事,批閱奏折,保雲國百姓疆土的一方平安,不可以為了我一個人不管大局。」她緊緊握著閻瀚玥的手,卻沒想到他的手掌心里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塊老繭。
心中不由的一驚,不自覺的抬起頭看向他,把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他手指帶來的溫暖,眼瞼微垂的低喃道,「你為了我做的事情夠多了,我不能也讓你陪著我去冒險,我只想看到你好好的。」
「嵐兒,說什麼傻話呢。」閻瀚玥輕輕捧起她的小臉,一臉嚴肅的糾正道,「明明是嵐兒你為了我做的事情夠多了,從你五歲入宮之後,在宮里陪伴我的日子就沒有一刻能掉以輕心的,你不說,難道以為我不知道麼?」
「多少次閻瀚玥鑒的那些皇親貴冑想要除掉你,再來對付我,不是你撐著扛了下去的?多少次他們用陰謀詭計陷害你,傷害你,你只字未提,自己熬了幾個晚上把事情調查清楚,才能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輔佐我的?你為我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十根手指頭加在一起都不夠計算,就算加上腳指頭也不夠。」
「你是怎麼知道的?」司空冰嵐剎那間的愕然,怔怔的看著他。
自己明明記得,閻瀚玥小時候傻乎乎的,別人欺負也很少有反應,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哭著給自己說誰誰誰欺負了他,要不然就是丟了這個,沒了那個的,還都是帝君和皇後賞賜的重要東西,本以為他自己什麼都不懂,只是呆傻的一個娃而已,可是現在……
現在看起來怎麼好像不是自己所想的這麼一回事?
「不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不管做什麼,只要是為了嵐兒,都是值得的。」閻瀚玥勾起唇角,泛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那笑容如初陽般溫暖人心,就連司空冰嵐都差點被這笑容暈眩,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沙灘只上,陽光暖融融的照耀在她的身上,微涼的清風拂過臉頰,一瞬間讓她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她把腦袋擱在閻瀚玥的腿上,側身趴著,閉上了眼楮。
沉重的眼皮很快就合在了一起,仿佛密不可分,不知不覺之中,就睡著了。
閻瀚玥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打離開她半步,現在的嵐兒太脆弱了,他必須要好好守護,直到嵐兒的情緒徹底恢復平靜才可以。
低頭看到睡夢中的嵐兒睫毛不斷的輕顫著,就連眼角都沁出了淚珠,心中不由的一緊。
輕嘆了一聲,心中明白,嵐兒一定是在夢中又響起那讓人心痛的畫面了。
伸手把藏在床沿邊上的笛子取了過來,他放到唇邊,吹奏起來,舒緩的曲調猶安眠曲一樣,深入人的心神。
早就听說琴樂之聲有治療人失眠多夢或者做惡夢的功效,他也沒有試過,不過他還是選了一曲最沉靜的曲調,吹奏起來,看著膝上躺著的嵐兒眉頭漸漸舒緩開來,這才放下心,笛聲,卻不曾停下。
如果司空冰嵐听到過他的笛聲,那就不會覺得安陵嘉澤對音律的了解是雲國第一人了,只是她現在深深陷在夢境中,而夢境中的畫面,又一次和靈隱寺的踫撞起來,記憶就像是無法破除的枷鎖,緊緊纏繞著她。
盡管她知道那只是夢,腦袋比睜著眼的時候還要清醒,可還是沒有辦法掙月兌夢魘,仿佛被壓制著,無力反抗。
這一切都是自己放不開放不下,才會導致夢境的重現,自己心中的悲痛再度涌上心頭,可自己卻無能為力,什麼都不能做。
直到那沉靜的曲調在耳畔響起,慢慢的流淌在心田間,她的不安和焦躁都一點點的被撫平了,不知為什麼,這曲調仿佛有別樣的魔力,讓人心情舒暢,不會再去想那些讓人難受的事情。
她翻了一個身子,抱住了閻瀚玥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身邊,沉沉的睡去了。
見她沒有再做噩夢,閻瀚玥才把笛子放到了一旁,幫她把亂了的被子再度好好蓋上。
之後一連五六天里,司空冰嵐的身子好的很快,就連幫她診脈的太醫都說,病情會好的這麼快,又沒有借助什麼藥力是出乎意料的,而且肚子里的孩子這幾天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要是在懷孕期間服藥的話,恐怕對胎兒也會不好。
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司空冰嵐才被允許下床,到院子里走動走動。
已經幾天沒見過太陽的她,心情難得不錯,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中小憩。
身後的宮女用扇子幫她驅除熱氣,眼下已經是七月的天了,天氣也變得悶熱起來,她作為一個孕婦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反而覺得這樣曬曬太陽也十分舒服。
「主子,剛剛陛下派人送來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要給主子您瞧瞧呢。」弦清遠遠的從院子外跑了進來,雖然跑的不急,但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司空冰嵐微眯著眸子,抬眼朝她看去。
只見她身後跟隨的宮女手里抱著一個賊大的西瓜,而且那西瓜看上去就成色不錯。
可她明明記得,西瓜這種東西是從西方引進的,怎麼在凌天大陸上好像有些不同呢?
「主子,這可是辰國進宮的好東西,但是那辰國的使者說要考驗一下陛下,讓陛下自己想出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陛下正在犯愁,就讓奴婢也給主子帶來一個一起想。」弦清撇了撇嘴說,「依奴婢來看啊,這東西說不定是人家辰國的人上戰場,帶兵打仗的時候用的。」
「哦?為什麼。」司空冰嵐淡淡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六爺說,這東西又大又沉肯定不是吃的,而且表面什麼味道都沒有,所以肯定是用來攻擊的武器。」弦清回答道。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代表里面什麼都沒有。」司空冰嵐笑著吩咐宮女去準備盤子和小刀。
弦清聞言,忍不住問,「主子,這外面的一層皮又滑溜又很硬,用手敲著又咚咚作響,這東西卻是古怪,這用刀能割開麼?萬一這里面有什麼東西跳出來怎麼辦?」
「要是有東西跳出來,你打算怎麼辦?是一個人逃呢,還是保護我呢?」司空冰嵐抿嘴淺笑著反問她。
「奴婢當然不會一個人逃走了!要走也是帶著主子一起跑呀,如果跑不了的話,那奴婢就擋在主子的面前,決不退縮!」弦清一臉認真的握拳回答。
司空冰嵐不禁被她逗樂了,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條命啊還是好好留著,以後不要再說什麼為了主子可以犧牲性命這樣的傻話了,主子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要緊,可你現在有了六爺,自從先帝駕崩之後,柔貴妃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一個人孤單單的,你要更加好好的陪著六爺,知道麼?」
「主子,奴婢怎麼听著您說的話,好像您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弦清有些擔心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咬了咬下唇緊張道,「奴婢不許主子再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主子你該不會糊涂到連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都不考慮了吧?」
「你想多了。」司空冰嵐只是付之一笑,隨即伸手取過宮女拿來的小刀,對著西瓜的頂部慢慢的往下劃去。
看到西瓜裂開,露出里面猩紅的果肉時,弦清嚇得一坐倒在了地上,捂著眼楮叫了起來,「天,天吶,那東西里有血,主子,注資快跑呀!」
「真是傻瓜。」司空冰嵐真是哭笑不得,可一回頭,沒想到院子里的宮女全跑到了一米遠的地方,蹲在地上,縮著腦袋不敢再看。
「都過來吧,好好瞧瞧這是不是血。」她很快把西瓜切成了幾瓣分開來放在了石桌上。
弦清怯生生的分開了手指,從指縫里往桌子上看去。
可還是猩紅猩紅的啊,怎麼就不是人血了呢?
心里害怕,又禁不起好奇的心思,看了好幾眼,突然發覺,這東西好像是一塊凝固在一起的,而且上面還有一粒粒黑色的小仔,不自覺的站起身來,跑到了石桌前。
指了指那東西,小聲問,「主子呀,你怎麼知道這東西要這麼切又沒危險呢,而且,而且這東西怎麼用小刀劃一下就開了呀,害的奴婢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呢。」她說著,還順著胸口的氣,剛剛那一瞬間確實是被嚇了一跳。
「來嘗嘗。」司空冰嵐切了一小塊果肉夾了起來,放到她的嘴邊。
弦清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本能的感覺那紅色的東西不正常。
可見主子一臉淡定還有些高興的樣子,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把那果肉放到嘴里。
頓時嘴里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可她還是緊張的一口咽了下去,完了什麼味道都每次嘗出來,東西已經進了肚子。
她捂著肚子問,「主子,這東西會不會有毒,會不會有危險啊,奴婢吃了,不會有事吧?」
「怎麼,主子會害你麼?」司空冰嵐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又夾了一塊遞了過去,這一次叮囑道,「放到嘴里之後慢慢的咀嚼,別跟吃了毒藥似得,急著吞下去。」
「這玩意兒還要咀,咀嚼?」弦清愣愣的把她遞過來的果肉吃進了嘴里,然後按照主子的吩咐,放在嘴里嚼了嚼,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甘甜的汁水就沾滿了整個口腔,美味的讓她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好吃!主子主子這東西好好吃哦。」弦清高興的在原地轉起圈來。
司空冰嵐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就是一塊西瓜麼,怎麼就這麼高興,「喜歡的話,這桌上的一半留給你和劍舞,讓你們兩個好好飽飽口福。」
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便問,「這兩天好像都沒看見劍舞,那丫頭上哪去了?」
「額,劍舞啊…」弦清原本開心不已的心情頓時就降到了谷底,她一時間也沒想好借口,頓時結結巴巴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劍舞是不是出事了?」司空冰嵐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問道。
「沒,沒有,怎麼會呢,主子你多慮了,其實劍舞她啊,她跟颶風兩個人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好像,好像是陛下吩咐的任務,至于是做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主子你也知道,陛下總是讓他們兩個一起出去辦事,您就放心吧,沒事的。」弦清眼楮滴溜溜的轉了兩圈,這臨時找的接口就如行雲流水般的說了促回來,越來越順暢。
「嗯,那就算了,今天你有口福,等會好好吃了這西瓜吧,這東西要趁新鮮的吃,放上一夜的話味道就不好了。」司空冰嵐對于她的話到沒有懷疑,本來劍舞就經常跟颶風一起出去執行任務,她早就習慣了。
「主子,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叫西瓜的?奴婢從進來到現在都還沒說過呢。」弦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我隨口瞎猜的。」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把另外半個西瓜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放進了盆子里,一大半都分給了院子里的宮女,跟他們分甘同味。
剩下一點自己留下吃,這西瓜屬于涼性,自己懷了孕還是少吃為好。
不過看到這麼熟悉的水果,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激動,吃在嘴里的西瓜也好像變得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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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閻瀚玥回了明瑟殿,直奔寢宮。
而司空冰嵐則是在寢宮外的院子里,披著毛毯,在躺椅上,覺得困就睡著了。
宮女們剛想要請安,閻瀚玥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們退下之後,自己放輕腳步走到了躺椅邊上。
附身剛想要趁她睡著偷吻一個,沒想到司空冰嵐睜開了眼楮,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唇角缺是帶著淺淺笑意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要處理的政務不多麼?」
「嵐兒你怎麼醒了,剛剛不是還熟睡著麼。」閻瀚玥伸手幫她拉好了耷拉到肩膀處的毛毯,坐在了她身邊的石椅上。
「我感覺到你來了,就自然醒了。」司空冰嵐慢慢的坐起身,這兩天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之後,總是會泛起困意。
她翻閱了幾本醫書之後才知道,原來懷了孕的女人都容易嗜睡,而自己這樣的現象也逐漸的開始明顯起來了。
「就算要睡覺也該在寢宮里休息,在院子里躺著,太陽雖然好,可這麼熱的天怎麼受得了。」閻瀚玥輕輕抹去她額頭的汗珠,心疼的又用手背模了模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一看就是曬太陽曬出來的,可嵐兒好像還特別喜歡,他總不能擾了嵐兒想好興致。
「沒關系,我不覺得熱。」說來也奇怪,以往的七八月的季節,司空冰嵐總是會覺得熱,喜歡躲在屋子里,讓宮女扇著風,靠在椅子上休息。
可自從自己懷了孕之後,好像對熱的感覺就特別遲鈍,準確來說,比其他人都遲鈍很多。
現在她曬著太陽還要蓋著毯子才覺得舒服,而身體卻一點都不覺得被曬得難受,反而涼涼的,仿佛清風拂面三月的天氣,很是舒服。
「對了,今天好在嵐兒你聰明機靈,幫我解了那西瓜的難題,要不然就要讓那辰國的使者笑話我雲國之中沒有能人了。」閻瀚玥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溫柔的說道。
「只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不過我辰國怎麼會有西瓜呢?」司空冰嵐隨口一問。
「听那使者說,辰國有一半的疆土是處于四季都十分炎熱的地方,那邊的百姓沒什麼東西能吃,稻谷中了之後又養不起來,每一次都會死,後來有農夫在田地里發現了西瓜,覺得好奇就帶回去,只不過那西瓜放在竹簍里不堪重負不小心掉到地上,碎成了幾瓣,看到猩紅的果肉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那農夫鼻子靈敏,聞到了西瓜里面淡淡的香氣,就拿了一塊嘗嘗覺得味道清新甘甜十分好吃,就把西瓜帶了回去,而這種水果也變成了辰國的一種特別的水果小吃。」閻瀚玥說著,又問,「嵐兒,你吃過這果肉沒?」
「嗯,吃過一點,不過西瓜屬于涼性,我懷了孕不能多吃。」司空冰嵐點了點頭。
「那辰國使者也是這麼說的,沒想到嵐兒你懂得那麼多。」閻瀚玥伸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天色晚了,還是回去躺著,晚上蚊蟲多,點燻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說話間的功夫,兩人已經回了寢宮。
司空冰嵐被他放在了床上,而他則是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溫柔道,「嵐兒,再過幾天,我就陪你去天和山找那天鏡山莊。」
「你陪我去?你這一走,可不是一天就能回來的,雲國的政務怎麼辦?」聞言,司空冰嵐不由蹙眉搖了搖頭,「你現在可是雲國一國之主,怎麼可以那麼任性。」
「嵐兒,我已經把一切事宜都處理好了,等我陪你去天和山的時候,六弟會代替我幫我處理朝政的大小適宜,這幾天他都跟在我的身邊學習著處理呢,嵐兒你還不相信我麼?」
「傻瓜,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只是,六爺先前不還說要回北方一趟,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完才能回來的麼?我是怕兩邊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司空冰嵐靜靜的看著他,眼中卻是柔情萬種。
「六弟的事情我已經派另外的人去辦了,父皇駕崩不久,北方的三大部落這段時間也有些動靜,之前談妥的事情,恐怕現在也不能算數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嵐兒你不用擔心。」閻瀚玥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能干,不過你要陪我去天和山的事情不好好再考慮考慮麼?」司空冰嵐也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身子,把腦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嗯,我想的很清楚,嵐兒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去做的事情,不過在那之前,必須先把辰國的使者送走只,我們才能動身,要不然被雨國的人發現我不在宮中的話,恐怕他們又會再生事端。」閻瀚玥說道。
「辰國的使臣先前不是回去過了麼?怎麼現在又來雲國覲見了?」司空冰嵐隱隱覺得這里面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可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明明其它國家的使臣經常來的話,也有助于兩國的邦交,可到底是什麼讓她絕對奇怪呢?
「辰國這一次原本是想來談和親的事情的,不過我已經婉言拒絕了,所以和親的事情也算是作罷,不過好在辰國的使者並沒有因此生氣,倒是說要讓辰國的公主在雲國留下,再選一名駙馬爺,嫁在雲國中。」閻瀚玥其實並沒有想到,辰國會在自己登基不久之後就提出和親的事情,畢竟先前一點征兆都沒有。
而且辰國比起雨國來情況好上很多,辰國中也是人才輩出,地域寬廣,雖然比起雲國來還是小了些,但辰國和雲國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爭端,也沒有兵戎相見過,和親的話,是可有可無。
但是,如果讓辰國的公主嫁到雲國的話,那以後雲國和辰國之間就多了一條關系的紐帶,兩個國家的關系也會因此而遞進,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自然想要促成。
「所以嵐兒,我已經安排好明天為辰國的公主在宮中設宴邀請雲國中的皇親貴冑前來,也好讓辰國的公主好好挑一個如意郎君,嫁在雲國。」閻瀚玥微笑著說道。
「嗯,這個計劃確實不錯,如果能留下辰國的公主,以後雲國和辰國聯手,雨國就不敢再做出什麼事情主動冒犯了。」司空冰嵐點了點頭,對于他的計劃也是贊同。
「所以今天晚上,嵐兒要好好休息,等明天跟我一起參加宴會,也好讓辰國的人看看,我的皇後是多麼美,多麼優秀,比起什麼公主要好上千百倍的,也好讓他們知道我跟嵐兒你有多恩愛,讓他們以後也別在談什麼和親的事情了。」
司空冰嵐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卻泛起絲絲甜蜜,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唇角的笑容蔓延到了眼角,眼中的光芒,綻放出絢爛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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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宴會安排的是晚上開始,不過一清早已經有不少遠在其它地方的王爺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來到了帝都中,宮里上上下下也是一片喜悅的氣氛。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宮里過了,就連司空冰嵐都覺得自己似乎是受到了這氣氛的感染,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早上,弦清伺候著她沐浴更衣,又想要幫她畫上淡妝,只不過司空冰嵐卻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了,素淨一點挺好。」
「主子素淨還是化妝都很好看,不過今天晚上的宴會好像要來許多人,要是不裝扮的更漂亮些,那些進了宮的格格和小姐們,還不得對小姐議論紛紛。」弦清早就打听到了今天晚上參加宴會有哪些人。
明明是給辰國的公主找駙馬,這些王爺什麼的居然還帶著自家的女兒一起來參加,簡直是居心叵測,分明是想讓他們的女兒被帝君瞧上,到時候能進後宮,穩固自家的勢力什麼的,真是惡心。
「主子,在奴婢的心里,您可是這世上最美的,其他人連主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再說了,帝君的心里也只有主子一個,所以主子您不用把那些小角色看在眼里,反正他們也不會被帝君看上的,哼。」她輕哼一聲,繼續認真的梳著頭。
听到她的話,司空冰嵐不由低頭淺笑,「就算帝君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格格,那又能怎麼樣呢?」
「那,那奴婢就變著法的整他們,反正六爺整人的辦法多,到時候讓他們知道這後宮里可不是什麼人都好呆的,她們怕了,自然就會乖乖的走,要是不走也可以,奴婢啊天天晚上扮鬼嚇唬她們,就她們這深閨內院里的小姐,金貴的跟什麼似得,到時候還不嚇死他們!」弦清自從跟了閻星辰之後,整人的小伎倆倒是學了不少。
司空冰嵐忍俊不禁,卻也覺得能找到像弦清這麼貼心的丫鬟,當年自己還真是眼光精準又獨到,「好了,等會去御膳房準備幾個帝君喜歡吃的小點心,跟我一起送過去,听說他這兩天都沒好好的用膳吃飯,就連六爺也跟著他一起忙碌。」
「奴婢瞧著六爺這兩天好像是瘦了,那奴婢這就去準備。」弦清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司空冰嵐起身也走出門外,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這好幾天都沒覺得有什麼精神了,今天這身子倒是爭氣,要不然這一躺下可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去了。
她在明瑟殿里散步,從後院逛到了前殿,突然間,在前殿不遠處的大門口瞥見了一抹白影,那白影的身材似乎十分熟悉。
不自覺的就朝大門口走去,而那白影卻消失不見了。
奇怪,自己該不會是因為還沒吃東西眼花了吧?難不成自己這幾天嗜睡,眼楮看東西也不清楚了?
她揉了揉眼,再度朝四周圍看去的時候,沒想到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那白影,正站在明瑟殿外湖邊上的一座涼亭中。
那身影雖然是背對著自己的,可她卻一眼就辨認出了,那就是當時在御花園的時候,送了自己一條裘皮毯子的人啊!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想要問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可以如此隨意的出入宮中,第一次主動接近自己送了能讓自己不胸悶作嘔的毯子,第二次又故弄玄虛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引起自己注意。
俗話說得好,一切的偶然也有可能是必然。
但她更清楚,字跟這面具男之所以會遇見,完全是有所計劃的。
她停在了涼亭外不足一米處的地方,目光沉靜如水的看著那背影。
這里距離明瑟殿有些距離,不過有許多樹木遮擋著,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清楚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姑娘懷有身孕就該慢些走,走太急萬一腳下突然生出什麼石子,這絆上一腳,到時候的痛處可不止沒了孩子,人又受傷那麼簡單了。」白衣男子的話,意味深長,讓人捉模不透。
司空冰嵐卻隱約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渾身一震,「你是不是知道之前靈隱寺里發生的事情?」
「姑娘的情緒也不該如此激動,身懷有孕,更應該平心靜氣才是,如此急躁,只會讓頭腦變得遲鈍,行動變得遲緩,處處受人限制。」那白衣男子說著,緩緩的轉過身來。
只是他還是帶著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聲音卻給人一種神秘難以猜測的感覺。
司空冰嵐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自己身邊出現的這些人並不是平白無故的,更像是為了什麼東西奔著自己來的。
當時娘親在靈隱寺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為什麼娘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殺手痛下殺手,還連尸首都不留下。
「姑娘,你把左手的掌心朝上攤開看看。」男子突然開口。
司空冰嵐微微一愣,雖不知道他用意是什麼,卻也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意,于是抬起了左手,攤開掌心,只是這掌心里什麼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的身體已經有了奇妙的變化,難道姑娘一點都沒察覺麼?」男子輕聲一笑。
司空冰嵐猛然回想起來,在靈隱寺的時候,她發現有人要殺害娘親,自己曾經用手去踫過那沾了劇毒的銀絲,而被銀絲劃傷的手,似乎就是這只左手。
可是現在自己的左手不僅一點傷痕都沒有,等她把另外一只說張開的時候,之前在洛家被劃傷的刀痕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子又是怎麼知道自己這麼多事情的?
難不成他是安南王?
不對,這個男子不僅跟安南王的樣子不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一樣,絕對不可能是安南王。
「姑娘不必對我的身份產生興趣,在下出現的目的只不過是提醒姑娘,今時不同往日,姑娘的身邊不管你出現多少人,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形式出現,姑娘都請多留一個心眼,這世上,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如此難辯,姑娘要用心去看,才能看得清楚。」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一些?既然願意現身,又為何遮遮掩掩?」司空冰嵐對這人起了不小的興趣,只不過想要讓這人乖乖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恐怕很難。
而且此人來無影去無蹤,也是詭異莫測的狠,似乎只有他主動找自己,自己不可能主動找到他一樣。
只是那面具男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在他們的腳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許多白色的煙霧。
司空冰嵐本能的捂住了口鼻,往後退了幾步。
可等她再度抬頭往前去看的時候,那白衣男子早就消失在了濃濃的煙霧中,徹底不見了。
真的是一點氣息都能不讓人抓到!
她心中暗自可惜,可也沒有辦法,只是那白衣男子說的話,讓她不自覺的揣摩起來。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這句話的意思難不成是說,在她身邊有偽裝成好人的人?
只不過,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信任的幾個人中,似乎一點端倪都找不到。
「皇後娘娘,您沒事吧?」幾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她的身邊,神色緊張的看著周圍的白霧,「奴婢們還以為這里著火了,剛剛又瞧見皇後娘娘您往這邊來了,還擔心娘娘您會出事呢。」
比起剛剛那那四周圍飄散開來的弄弄白霧,眼前的白霧已經消散了很多了。
「我沒事,回宮吧。」司空冰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往回走去。
回到宮門口的時候,弦清已經拎著食盒等好好一會兒了,「主子,您剛剛怎麼又亂走了,陛下不是說讓您盡量別到處亂走的麼。」
「房間里呆著悶,還是出來走走的好。」司空冰嵐淡淡一笑,「走吧,時間不早了。」
弦清疑惑的朝她身後不遠處的淡淡白霧看去,心里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再多問什麼,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清芯殿的時候,呆在殿外的張公公就滿臉是笑的迎了上來,「皇後娘娘吉祥,您怎麼來了,這宴會要晚上才開始呢。」
「帶了幾樣點心給送了過來,帝君要是在忙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勞煩張公公把食盒交給帝君,讓他記得按時吃東西。」司空冰嵐從弦清的手中接過食盒遞了過去。
「既然皇後娘娘來了,那就親自送進去吧,雜家就怕帝君這一忙會忙到晚上,就算雜家把這食盒留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提醒帝君吃啊。」張公公把她領到了大殿門前,推開了殿門,請她進去。
司空冰嵐提著食盒跨進了門中,大殿里倒是安靜極了,只是隱約能夠听見有人輕微的說話聲。
她一點點的往里走,這還是第一次來到清芯殿,並不熟悉。
只不過這宮里七拐八彎的,好像是個迷宮一樣,她繞過了書架往里走,雖然那說話的聲音好像清晰了一些,可還是沒有見到人影。
心里覺得奇怪,突然背後有人拍了她一下,「嵐兒,你怎麼來了?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也好先跟你說清楚這清芯顛里的機關啊。」
「六爺,您怎麼在我後面,剛剛明明沒看見到人啊。」司空冰嵐不由朝四周圍看去,確實什麼都沒變化,可剛剛一路走來她可是仔仔細細的瞧著的,確實沒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這座清芯顛是大哥前一段時間,讓人從新把里面的東西更換過的,這里是專門商談要事的地方,沒有大哥的帶領走進來的人都會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就像是走迷宮一樣,不過只要點通,其實很簡單。」閻星辰抬起了手,朝左上角指去。
司空冰嵐抬眼一瞧,沒想到是一塊兩米長的鏡子,正對著她所佔著的方向,只不過……
「這鏡子好像跟普通的鏡子不太一樣啊?」她好奇的問,「其中也有門道麼?」
「嵐兒果然有眼光!」閻星辰豎起大拇指夸贊道,「這鏡子確實跟普通的鏡子不一樣,這是從雨國帶回來的一種囂石,經過火燒再打磨之後,就會變的幾近透明,就像是鏡子一樣,但是只要你仔細看看就可以分辨出,這東西跟鏡子完全不一樣。」
說著,他拉著司空冰嵐往前走,又饒了兩個彎,推開了靠在牆壁上的一個木架後,一塊囂石打磨成的鏡子就顯現出來了。
只不過,司空冰嵐正對著鏡子,但鏡子里印照出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而是跟身後一模一樣的茶架,而且連茶架上的東西都映照的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東西倒是新奇。
「這就是囂石的奇妙之處了,之前我也是听安陵玄明提到過,他在跟雨國士兵交戰的時候,感覺到他們有十萬兵馬,但真正打起來才發現,就連五萬兵馬都不到!」閻星辰伸手把那囂石從牆面里拿了出來,把側面給司空冰嵐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司空冰嵐覺得更加奇異,這囂石切割後沒有打磨過的側面,就像是由幾千層薄薄的鏡面疊合在一起的一樣,這樣巴掌稍微大一點的囂石,竟然可以把對面整整一長排的景物全部都復制進去,真是神奇。
「這是雨國巫師用作蠱惑術的一種材料,听說只要小小一塊就能夠迷惑人的心智,把人心里的東西全部映照出來,我當時覺得奇特,就特地命人去雨國尋找,沒想到真的找到了不少,全部都運了回來,正巧大哥說要把清芯殿從新打造一番,我就想到了囂石。」
「只不過這囂石我期初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用處,還是大哥翻閱了很多書籍之後研究出來的,現在要是有人想要要潛入偷听什麼機密的話,那肯定會被饒死在這里。」閻星辰自信的揚起唇角,雙手環抱著道,「要不是剛剛我要出去辦點事情,听張公公說嵐兒你來了,急忙追上來的話,嵐兒你恐怕真要在這里繞一下午了。」
「這個點子倒是不錯,不過還有多余的囂石剩下來麼?」司空冰嵐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主意。
「多余的有沒有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等會可以幫嵐兒你看一看。」閻星辰說著,又指了指地面,「其實嵐兒你要不走迷路其實很簡單,你看著地上,側過身的時候可以看到一條暗暗的紅線,這紅線所牽引的方向,就是大哥所在的方向了。」
「那你記得幫我看一看,有的話都送到明瑟殿去。」司空冰嵐點了點頭,叮囑他道。
「好,沒問題。」閻星辰說著,突然注意到她手里拿著的食盒,忍不住笑道,「嵐兒,你親手做的?」
這時候手已經把食盒的蓋子打開來,速度極快的拿了一塊,放進嘴里。
剛吃了一口,就不由的皺了皺眉,「嵐兒,你這廚藝該不會是跟弦清丫頭學的吧?怎麼不僅形狀跟她做的一樣,就連味道都一模一樣?」
「你傻呀,這就是弦清做的,虧你還認不出來。」司空冰嵐真不知道要是弦清听到他的話,看到他者一臉莫名的表情,非得氣瘋了不可。
「嵐兒,你可不能告訴弦清我連她做的點心都認不出,她要不然又得離宮出走了。」閻星辰又順手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里,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司空冰嵐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的背影,又把食盒的蓋子蓋好,往紅線牽引的方向走去。
她本以為這清芯殿有多大,沒想到順著紅線走,也就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內閣前。
透過內閣門口的珠簾往里望去,只見閻瀚玥正坐在幾案前,認真的翻閱著奏折,桌邊原本放著的點心也一動沒動,茶杯里的茶似乎早就涼了,都看不見熱氣了。
她放輕手腳,撩開珠簾,緩步走了進去,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並未出聲。
而是拿起桌上擱著已經涼了的茶壺,把涼了的茶水倒掉後,換上了太監們放在瓷爐中保溫的熱水,又新沏了一壺茶茶,替他倒上。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閻瀚玥放在奏折上的手突然抬起,沒有看她,卻準確無誤的按在了她的手上,反手握住。
一用力,就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膝之上,目光卻仍舊停留在幾案上的奏折上。
「嵐兒,進來了怎麼也不出聲,我還以為誰有本事能找到這里來呢。」他提起筆在奏折上批閱了之後,這才低下頭朝她看去。
「給你送了點點心過來。」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淺淺的梨渦若影若現,加上今天稍作打扮,更是娥娜翩躚,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素雅端莊的不可方物。
「本來我不餓的,不過看到嵐兒,我就餓了。」閻瀚玥早就偏見了擺放在桌上的食盒,目光卻緊縮在她的身上,放下手,輕輕勾起了她的下頜,突然俯身靠近她。
眼中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流光溢彩,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神秘幽深的勾人心魂。
司空冰嵐的心,突然咯 一下,仿佛漏跳了一個節拍。
那張俊美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只是咫尺的距離,她的心突然急促的跳動了起來。
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邊,明明什麼都沒做,可覺得得自己的耳根子都是滾燙的,就像是被人在耳邊吹了一口氣,心里癢癢的。
「嵐兒,你的臉紅了,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閻瀚玥戲謔的調侃起她來,明媚的笑容中仿佛飽含著許許多多說不清楚的東西。
他就這麼盯著司空冰嵐看著,那火熱的目光,盯得人渾身都不自然起來。
「你看夠了沒,點心和茶都要涼了。」司空冰嵐紅著臉把他推開,慌亂之間站起了身。
真是夠丟臉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跟他這麼親密,有什麼好害羞的。
再說這家伙本來就喜歡做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親密舉動,自己怎麼就這麼不淡定呢。
她在心里碎碎念了一千遍一萬遍,本以為站起身來就能逃離,卻沒想到閻瀚玥緊緊拽著她的手,怎麼都不肯松開,「嵐兒,我餓了,你喂我吃好不好?」
撒嬌般的語氣,伴隨著他那性感而飽含磁性的聲音…司空冰嵐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甩開了他的手,本想說不好,卻沒想到鬼使神差的嘴里竟然就答應了下來,「好。」
「我就知道嵐兒最好了。」閻瀚玥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松開她手腕的時候,還勾了勾她的指尖。
這細微的小動作,竟掠起了司空冰嵐心里的一股浪潮,心情頓時又不能淡定了。
這家伙到底想干嘛,才消停了兩天,又開始不安分了。
她快步走到了桌邊打開食盒,從里面挑了閻瀚玥最喜歡吃的桂花糕,轉身放到了幾案上。
剛用筷子夾起一塊遞到他的嘴邊……
閻瀚玥突然伸手懶攬住了她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際,趁著她身子毫無防備輕輕一晃,順勢將她攬進了懷中,將她抱在了懷里。
俯身張開嘴就把她手里筷子上夾著的糕點,咬到了嘴里。
然後把嘴湊到了她的面前,眉梢一挑,用眼神示意她張開嘴。
司空冰嵐又羞又惱,這是不打算好好吃東西了是吧,剛剛要自己喂,現在又鬧這出。
她輕哼一聲,別開腦袋,就是不配合。
「唔……」突然間,閻瀚玥抬起手,勾起了她的下頷,纏著她輕呼張開嘴的時候覆了上去,把嘴里的糕點塞進了她的口中。
一股香甜我糕點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伴隨著他的糾纏,司空冰嵐羞紅著臉,直朝他瞪眼,卻沒想到他變得更加霸道起來,不僅把她嘴里的糕點一點點的都吃掉了,還把貝齒間那殘留的桂花粒也舌忝的干淨。
「你要吃就自己吃,干嘛拉上我。」直到桂花糕被吃的干干淨淨,一點兒也不剩,司空冰嵐才能夠重新呼吸新鮮空氣。
「嵐兒喂的好吃。」說話間的功夫,閻瀚玥拿過她手里的筷子,夾起一塊,放進了她的口中,「剛剛就是餓極了,所以才情不自禁嘛,嵐兒不要生氣了,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被他這麼一說,司空冰嵐就算氣也已經消了,剛張口咬下他夾給自己的桂花糕,沒想到這家伙又跟剛剛一樣,覆上了自己的唇,一口咬掉了剩下的桂花糕,還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吃完了嘴里的,又朝她看去。
司空冰嵐急忙把嘴里的吞下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唇角殘留的糕點粒也一起吃吻去了。
「嵐兒,吃飽了沒?」閻瀚玥的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伸手打算夾第三塊桂花糕。
「我吃飽了,你一個人慢慢吃。」司空冰嵐從他的懷里躲閃開來,可不打算再讓他這麼偷吃。
她閃到了幾案的另外一邊,拿起茶杯就喝了起來。
「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嵐兒怎麼還這麼不好意思呢。」閻瀚玥夾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口中慢慢的吃,不像是剛剛那麼如狼似虎的模樣了。
他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嵐兒那泛紅的臉頰,心想著下一次要是再有機會可不會讓她這輕松的逃過去了。
吃完了糕點,他拿起嵐兒喝過的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隨即站起身藍,攬著她的肩膀,低頭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嵐兒跟我一起去瞧瞧這一次進宮來,打算跟辰國公主和親的那些王爺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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