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瀚玥離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坐在雪洞中的司空冰嵐就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危險在接近自己,雖然雪洞外大雪紛飛一片朦朧,但她依舊可以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人影正在朝自己這里走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危宿,自己就這麼走了,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在雪洞里呆著,還是會被危宿抓走的。
隨即,她將裹在身上的裘皮又緊了緊,盡量不讓風能夠從空隙中鑽進身體里,這才俯身鑽出了雪洞,趁著那身影還沒走進的時候,就打算往閻瀚玥離開的地方尋去。
突然間,身旁被積雪堆積起來高高的石頭後面,躥出了一個影子!
縱然是在雪地里,但那影子的速度也是極快的,而且看身影,並不像是一個人。
該不會是這雪山里的什麼動物吧?這動物不會襲擊人吧?
她雙手緊緊的護著月復部,緩緩的放慢腳步,就連呼吸都變慢了,身子一點點的往另外一邊靠去,只希望這奇怪的影子不要朝自己這里襲來。
嗖!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邊掠過一道寒芒。
她心中一驚,本能的側身躲閃開來。
卻沒想到身後緊接著傳來了一聲悶響,就像是什麼笨重的東西摔倒在雪地上的聲音。
轉身看去,沒想到剛剛在眼前竄的飛快的影子,竟然一下子就把找到這里來的危宿給撲倒在地。
那東西通體雪白,幾乎要跟這天地連成一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的辨別出那東西的鼻子是一個黑點兒,正撲哧撲哧的往外噴著白起。
「啊!」危宿的鼻尖發出一聲悶哼,伸手就要把撲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甩掉。
沒想到那東西鋒利的爪子緊緊抓著它的衣衫,身上的毛發在危宿的手踫到它的一瞬間,竟然變得跟冰雪一樣鋒利,瞬間刺得危宿的手背鮮血直流。
「該死,這里怎麼會有冰凍雪鶩?」危宿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驚訝之色,他收回了手,沒有再跟那只雪鶩硬踫硬,而是把身體躺平在了地上。
司空冰嵐躲在不遠處的石頭後面,靜靜的看著這場景,總覺得十分詭異。
這冰凍雪鶩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僅可以在冰天雪地里行動自如,還有這麼強大的攻擊力,甚至能把一個強壯的年輕男子直接撲倒在地。
最最關鍵的是,這貨的毛竟然能變得跟凝結了的冰雪一樣,刺得人鮮血直流。
「嗷!」忽的,那雪鶩提起兩只前爪,後爪站立在危宿的身上,養著腦袋疾呼了一聲。
危宿听到它的叫聲,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他猛地抽出身上別著的匕首,把被雪鶩的爪子抓住的衣服割掉後,轉身就往回跑。
那速度,仿佛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追它。
司空冰嵐正感到奇怪的時候,這厚厚的學層上,竟然傳來微微的震動,這震動是怎麼回事?
當她再度往回看的時候,不由的震驚了。
天吶,在她四周圍的山頭上,竟然佔滿了跟雪鶩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家伙,它們的個頭有大有小,有肥有瘦,但是身上的皮毛看起來跟那只襲擊危宿的雪鶩不太一樣。
「嗷!」突然間,司空冰嵐感覺到自己的裙擺好像被什麼東西拉扯了幾下。
她低頭一看,差點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擠滿了雪鶩,那些雪鶩在她的腳邊圍城了好幾個圈,而且拼命的用圓圓的腦袋往她身上蹭,看樣子似乎並不是要對她不利的樣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心中疑惑不解,可也寸步難移。
只不過片刻的功夫,自己的周圍已經擠滿了雪鶩,這粗一看,起碼要有上百只。
「嗷,嗷!」那只襲擊過危宿的雪鶩突然仰天叫了兩聲,隨即朝不遠處撒開四條縴長的小腿兒,飛奔而去。
司空冰嵐也抬頭望去,沒想到那只雪鶩撲進了另外一個人的懷里。
&nbs
p;只不過,這一次沒有把人撲倒,而是十分溫順的趴在那紅衣男子的懷里,而那男子的臉上正帶著面具!
這面具男,不就是之前在宮里幾次三番提醒過自己的那個人麼?他怎麼會在這里?
隨著一聲清脆的笛聲響起,那些圍繞在她腳邊的雪鶩都拼命的朝面具男奔去。
司空冰嵐看著這壯觀的場面,忍不住想,自己該不是在做夢吧?
「你不能繼續呆在這里,太危險了,跟我走吧。」面具男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懷中的雪鶩正溫順的舌忝著身上的毛。
現在再仔細看看這只雪鶩,確實與眾不同,剛剛圍著司空冰嵐的那些雪鶩,眼楮都是純黑色的,但是這只不一樣,這只雪鶩的眼楮的銀灰色的,相信應該是它們的頭領,要不然怎麼能叫一聲就吸引來這麼多同伴呢。
「我不能走,我要去找玥。」司空冰嵐搖了搖頭,突然間想到,剛剛該不是這個面具男讓雪鶩攻擊了危宿,讓自己月兌離險境的吧?
「這是我養的寵物,叫糯米,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把它送給你。」面具男突然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那只糯米仿佛能通人性一般,緩緩的在他的手臂上站了起來,步伐優雅的走到了手背上,抬起頭,神色驕傲的看向了司空冰嵐,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舌忝了舌忝身上的毛,溫聲溫氣的叫了一聲,「嗷。」
「這是你的寵物,我怎麼能要,剛剛你能讓它來幫我已經很感激了,接下去我會和玥一起想辦法離開雲雪峰。」凌烈的寒風刮在司空冰嵐的身上,讓她覺得渾身冰涼。
果然跟閻瀚玥說的一樣,時間越晚,這雪山里的溫度也會越來越低,身上的裘皮已經裹不住這刺骨的寒風,讓她覺得渾身冰涼。
緊緊捂著的肚子雖然沒有情況,可是她覺得多說一句話身體都會變得十分虛弱。
心想著玥要是回來看不到自己怎麼辦,于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回走,現在雪鶩已經把危宿趕跑了,自己呆在雪洞里等著玥回來就好了。
僵硬的身體,在雪地里艱難的行走,這腳下邁出去的一步要比下一步更加費力。
怎麼辦,身體里的力量好像都被這寒冷吞沒了,自己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對寒冷屈服。
她雙手環抱著身子,固執的往回走。
站在身後的男子看到她的樣子,不由輕輕搖了搖頭,面具下傳來一聲悠悠的輕嘆聲,「這又是何苦呢?跟著閻瀚玥你何曾安心過一天呢?」
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司空冰嵐突然一頭栽倒在了雪地里。
面具男三步並作兩步,飛身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從雪地中拽了起來,背在身上,疾步往不遠處雪峰外的樹林中走去。
……求月票、求評價票、我是努力更新的分割線君……
頭有點兒疼,身體也熱的滾燙,身體周圍暖暖的,耳邊還能听到火星崩裂的聲音。
迷迷糊糊之間,她睜開了眼楮,一臉茫然的朝四周圍張望,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在篝火的映照下,她只能依稀辨別出四周圍是堅硬的石壁,而自己的身體下面撲著一條厚實的毛毯,躺在這毛毯上,她覺得一點兒都不冷了,不對,好像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太過滾燙了,所以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這地面的冰寒。
她虛弱的抬起了酸痛的手臂,揉了揉太陽穴,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還是覺得渾身無力,頭疼欲裂,超四處張望,這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重重的把腦袋放到了毛毯上,耳朵貼著地面還能听到外面寒風呼嘯的聲音。
風怎麼會這麼大?
嗒一聲,像是石頭踫撞的聲音。
司空冰嵐聞聲,翻了個身抬頭看去,只見那只救過自己的糯米嘴里吊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主人呢?」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喉嚨口也干澀的發燙。
自己應該很久沒吃東西沒喝水了吧?在這雲雪峰里折騰了這麼久,身體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
「嗷!」糯米用嘴巴解開了小包裹的扣子,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的叼了
出來。
除了一些水果和兩個干饅頭之外,還有一個水囊。
司空冰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伸手拿起水囊打開之後,就往嘴里拼命的灌水,一口氣幾乎要把水囊里的水給全部喝完,這場長呼出一口氣,像是原地復活了一樣。
把水囊放下,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漬,又拿起一個水果放進嘴里。
這包裹里的水果她從來都沒看過也沒吃過,顏色是黑紫色的,咬在嘴里感覺很有彈性,水分也很充足,甜甜的,幾乎咬了幾口就化開了。
一連吃了好幾個,饑餓的感覺才有所緩和。
拿起一個干饅頭分成兩半,往一半里塞了兩個掰開的果子,然後放到火堆的旁邊,把水囊里剩下的那一點點水倒在了饅頭的旁邊一圈,然後坐回到了毛毯上。
糯米姿態優雅的躺在她腳邊空出來的毛毯上,灰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一眨不眨,看著她做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司空冰嵐只是淡淡的瞥了它一眼,然後躺回到了毛毯上,覺得倦意襲來,又閉上眼睡著了。
在她睡著的時候,放在火堆旁邊烤的饅頭發出了滋滋的響聲,饅頭的香氣混合著果子的香氣,吸引了躺在毛毯上的糯米。
它敏捷的抬起了腦袋,朝火堆看了看,見饅頭都冒煙了,猛地竄了起來,跑到司空冰嵐的身邊,用嘴叼著她的衣服拉扯起來。
「唔……」噩夢讓司空冰嵐睡的並不好,被它這麼一拉扯頓時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糯米在自己的面前急的亂蹦亂跳的,不由得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就在糯米用嘴巴指向火堆的時候,一股焦味傳入了她的鼻子里。
她頓時明白過來,輕呼了一聲‘哎呀’,然後急急忙忙的坐起身,伸手拿起了已經蒸好的饅頭。
「呼,好燙。」饅頭已經被火烤的滾燙了,但她有焰之眼護體,所以也只是覺得有些燙手而已。
把饅頭分開之後,她放在嘴邊吹了吹,又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混合著果汁和果肉香甜味道的饅頭,讓她頓時有了食欲。
吃的正津津有味,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盯著自己看呢。
低頭一看,只見糯米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手里的饅頭。
她頓時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家伙是對自己的饅頭感興趣,于是把另外一半饅頭推到了它的面前。
可糯米卻轉過身,依舊保持著優雅的步伐,回到了毛毯的角落趴著睡覺,不再看她。
這麼傲嬌?
司空冰嵐看了看饅頭,又朝它看了看。
小家伙雖然表現的沒什麼興趣,可眼珠子卻有意無意的朝自己這里撇過來。
司空冰嵐忍著笑意,微微坐起身,把另外一半饅頭輕輕的放在了它的面前。
然後什麼都沒說,就躺回到了毛毯上。
吃過香甜的饅頭之後,她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力氣,雖然身上還是發燙,像是發了燒的樣子,不過睡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看著灰暗的山壁,她的心里滿滿都是對閻瀚玥的擔心和想念,自己又這麼突然的消失在了雪洞里,玥回來沒找到自己一定急死了。
他會不會誤以為自己是被危宿抓走了?萬一他回去找危宿,被危宿打傷該怎麼辦?
一時間,她心煩意亂,一點困意都沒有了,昏昏沉沉的腦袋卻讓她渾身難受。
怎麼辦,自己怎麼可以安心的躺在這里,什麼事情都不做呢。
突然間,身後又傳來 嗒一聲。
司空冰嵐轉身就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沒想到竟然是渾身都積滿了噱的閻瀚玥!
「玥!」她輕呼一聲,從毛毯上爬了起來。
趴在毛毯角落正在偷偷吃饅頭的糯米被嚇了一跳,嘴里剩下的半個饅頭掉到了毛毯上,歪著小腦袋就往前看去。
「玥,你
怎麼受傷了?」司空冰嵐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是赤著雙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的,她的眼里只剩下了臉上烏青的閻瀚玥,伸手就要將他抱在懷里。
閻瀚玥身後支撐著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那陰暗的角落里再度傳來 嗒一聲。
司空冰嵐疑惑的抬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而抱著的閻瀚玥幾乎把身體的所有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玥失去意識了!
很快明白了這一點的她,吃力的拖著閻瀚玥回到了毛毯上,讓他平躺在毛毯上。
抬頭望毛毯角落看去的時候,糯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那里了,饅頭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沒事想去想那些,她伸手探了探閻瀚玥的額頭,冰涼,看來並沒有發燒,那就好。
可這一身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衣服也被劃破了,俊美的臉上也挨了好幾個重拳,唇角還溢出了鮮血,到底是跟誰打的?
「咳咳!」山洞里很暖和,閻瀚玥沒一會兒就有了反應。
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緩緩的睜開了眼,朝四周圍望去,「呃,嵐兒,嵐兒你沒事吧?」
他激動的想要坐起身來,可是一動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卻悶聲不吭,咬牙強忍著,不敢讓心愛的女人擔心。
「你別亂動了,身上這麼多傷,再亂動會出血的。」司空冰嵐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乖乖躺在地上。
這里什麼東西都沒有,也不能處理傷口,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疼,「你到底怎麼搞的,怎麼渾身是傷,到底是跟誰打了?」
閻瀚玥躺在毛毯上,疲憊的微眯起了眸子,他的呼吸已隨著情緒,一點點的平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開口道,「昨夜,我找到山洞之後回去到雪洞,找嵐兒你,可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嵐兒你已經不在雪洞了,周圍也找不到任何人的腳印,我當時就認定一定是危宿把你帶走了,然後就到處在雪山附近找你。」
「後來,我在一開始發現你的附近,發現了有淺淺的腳印,就一路找了下去,沒想到是危宿設下的陷阱,而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那是陷阱,沖上去就質問他嵐兒你的下落,危宿不由分說的就跟我大打出手,那家伙的武功真的很高,十幾個來回之後,我就已經抵擋不住,連挨了他三圈摔進雪地里腦袋犯暈的時候,眼前好像晃過一個人影,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這里了,嵐兒你也安然無恙的在我的面前。」他說道激動的地方,一把拉住了嵐兒,將她拽入懷中,緊緊摟著她,生怕會再一次失去她。
「應該就是他了……」司空冰嵐抱著他,若有所思的低聲喃喃。
有本事對付危宿的人也只有面具男了,想必把閻瀚玥帶到自己的面前,也一定是面具男做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露面了?剛剛自己听到的那 嗒聲,應該就是他離開的聲音吧?
「嵐兒,你在說什麼呢?」閻瀚玥柔聲問道,聲音卻十分虛弱。
司空冰嵐想到他也已經在雪山里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于是轉身把剩下的果子拿到了他的面前,一個個塞進他的嘴里,「你先吃點東西,恢復一些體力再說。」
「這些果子還有毛毯都是從哪里來的?」閻瀚玥這才恍然般的回過神,想到了這些事,「剛剛出現救了我的,難道不是嵐兒你麼?」
「如果是我出現的話,恐怕今天我們兩個都要落在危宿的手里了,怎麼可能還輕易的逃月兌,回到這山洞里。」司空冰嵐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我也是被一個神秘人救的,那神秘人帶著面具,也沒有告訴我姓名和救我的原因,救下我之後就離開了,我想你也應該是那個神秘人救得。」
「神秘人?」閻瀚玥聞言,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心想著,這雲雪峰一年四季都是冰雪漫天,一般是不會有人來這種地方的,又怎麼會在他們遇到危機的時候突然出現什麼神秘人幫忙呢。
「總之,不管那神秘人是誰,為什麼救我們,追究到底也沒有什麼用,現在我沒有做到答應危宿救他妹妹的事情,想必他已經氣的要殺了我們,就算我們兩個聯手,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一個懷了孕,一個受了傷,未必能夠跟他打成平手。」司空冰嵐一做到了毛毯上,對于現在不利的情況,一一分析了一遍。
>
「我跟危宿打的時候,他也受了傷,而且也傷得不輕,相信他也會找地方療傷休息,我昏過去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我現在情況不嚴重,要不然現在就出去吧?」閻瀚玥握著她的手,神色凝重道,「晚了就怕這個地方也會被危宿找到。」
「不用急,我剛剛听到你進來的時候,似乎有 嗒的聲響,相信要進這個山洞應該要觸動什麼機關,而且這山洞四面都沒有寒風透進來,依我看應該是個密閉的空間,如果我們在這里多呆幾天,危宿又找不到我們,應該會以為我們已經順利離開了雲雪峰,到時候我們養精蓄銳再離開的話,就沒有危險了,對不對。」司空冰嵐提議道。
「那按嵐兒的意思就是多等幾天,是麼?」閻瀚玥問。
「嗯,這里有毛毯,也有火堆,剛剛我四下觀察了一下,這角落里好像還放著一些木頭,我們確實可以在這雲雪峰多呆幾天,就是食物……」司空冰嵐看了一眼那唯一剩下的干饅頭,不由犯了難。
「事物我會出去找的,就按嵐兒的意思,在這里多呆幾天吧。」閻瀚玥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隔著厚實的衣衫,他仍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嵐兒的心跳聲,仿佛跟自己的都融合到了一起,他的嵐兒,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此刻就在他的懷里,安然無恙的。
只要嵐兒沒事就好,要不然就算是跟危宿拼上了性命,他也要把嵐兒找到。
「玥,你的身子怎麼抖的這麼厲害,是不是我弄疼了你身上的傷口?」司空冰嵐不敢抱的太緊,剛剛看到他身上的傷口時,心就跟被針戳了一樣的疼。
要是自己當時撐到了雪洞,等到他回來,玥也不會傻傻的去找危宿找自己了,還弄了這麼一身傷。
「嵐兒不許哭,怎麼又掉淚了,你看看我真沒用,打不過危宿,還讓嵐兒難過。」閻瀚玥最見不得她哭,看到她哭,就心如刀絞。
他只要嵐兒好好的,其它的已經都不重要了。
「我沒哭,就是太冷了,凍得。」司空冰嵐趴在他的懷里,用力的搖了搖頭。
自己怎麼越發的多愁善感起來了,這種時候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也會讓閻瀚玥難受,這樣反而對他身上的傷不好。
「我沒事了,我就躺在你的身邊,你也閉眼休息一下吧。」依靠在他的懷里,司空冰嵐緩緩的躺下了身子,感受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
兩人十指交纏,緊緊握著,就怕一睜眼對方又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少了兩人的說話聲,山洞里變得越發的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 啪作響的火星崩裂的聲音和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漸漸的,他們兩個的眼皮都開始變重了,不知不覺之間,就這樣相偎相依的睡著了覺。
……求月票、求評價票、我是努力更新的分割線君……
咕嚕嚕…咕嚕…
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司空冰嵐早已經醒了,正坐在火堆旁邊加著火。
她模了模肚子,又回頭看了看熟睡著的閻瀚玥,自言自語般的喃呢道,「孩子啊,你爹爹受了傷不方便行動,娘呢,現在一個人兩張嘴,餓的難受,看來只能出去找一點兒吃的回來果月復了。」
想到之前雪鶩帶回來的那種好吃的果子,她不由得想著,這種果子應該就生長在雪山里吧,要不然那面具男是怎麼找到了,讓雪鶩帶回來給自己吃的呢?
于是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拿起放在火堆旁烤著的裘皮披到了身上。
「呼,好暖和。」果然用火把這裘皮烤了之後,就變得好暖好暖。
而這山洞里的火堆一直都燃著,也沒寒風吹進來,所以山洞里的溫度不知道要比外面暖上多少倍了。
她穿上也烤暖了的棉鞋,在地上蹦達了一下,活動活動了筋骨,就走到之前傳來 嗒聲的角落處,用手模了模凹凸不平的石壁。
突然間被她模到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地方,她立刻用力用手指按了按。
只听 嗒一聲,眼前的石壁往旁邊緩緩的移了過去。
果然是有機關的。
&n
bsp;這石壁的門一開,迎面就刮來一陣寒風,凍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趕忙垮了出去,把機關關上,免得寒風吹進山洞里。
站在石壁外她四處張望,想要看看有什麼樹木,說不定能找到果子吃,可四周圍除了山巒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了,這蒙面男到底是怎麼找到的水果啊?
「嗷!」正在她心煩的時候,腳邊突然傳來糯米的聲音。
低頭一看,沒想到還真是糯米,糯米就跟上一次一樣,嘴里叼著個小包裹,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主人呢?」司空冰嵐蹲,看著它,盡量用緩慢的語氣說話,希望這有靈性的小家伙能夠听懂。
「嗷…」沒想到糯米只是又用嘴巴頂了頂那包裹,又用身子撞了撞石壁,然後轉身往遠處走去。
司空冰嵐看著一眼手里的包裹,心里想著,這蒙面男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了,這一次要不是蒙面男,恐怕自己跟閻瀚玥都會落到危宿的手里,如此的困境也是因為面具男的出現而解月兌。
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她已經受了面具男的恩惠這麼多次,必須跟他道一聲謝。
于是打開石壁,先把裝著食物的包裹放進去之後,就立刻向糯米追去。
只是,這眨眼的功夫,糯米那小身板兒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雪地里。
這可怎麼辦才好?她本還想道聲謝,可是走著走著,四周圍仿佛都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地方。
噠、噠、噠、
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悶悶的腳步聲,司空冰嵐心中一驚,立刻往離自己最近的石頭躲去。
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出現在雪地里的人竟然穿的是青龍組織的殺手衣服,而且看他們的人數還不少。
怎麼會,之前危宿不是警告過青龍組織的人不許他們再跟上來麼,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按照危宿的意思去救他的妹妹,他干脆來個魚死網破,通知了青龍組織的人在雪山里大規模的搜查?
就在她十分認真的躲在石壁後,觀察者那些殺手的時候。
殊不知,她的身後正有一個人在接近……
眼看著那黑影就要發現她了,突然間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啦到了幾十米遠的雪坡下,這才停了下來。
「嗷!」
是糯米的叫聲讓司空冰嵐平靜下來,她回過頭看到面具男的時候,神色出奇的平靜。
這偌大的雪山里除了閻瀚玥,也只有這面具男會幾次三番的幫自己月兌離險境了。
她剛剛被往後拖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危宿從山後面徑直往她剛剛呆的地方找了過去,要不是面具男出現的及時,自己恐怕已經落入青龍組織的手里了。
「你不在山洞里好好呆著,出來干什麼?」面具男拉著她的手臂,從雪坡上滑了下去。
司空冰嵐沒有反抗,而是跟在他的身後,「因為我想跟你說一聲謝謝,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等這一切事情都解決之後,我會報答你這幾次的恩情的。」
「還恩情這樣的話就不必再說了。」面具男擺了擺手,「總之,你懷了孕就不要再亂折騰了,吃的食物我每天都會讓糯米給你送到山洞里的,等閻瀚玥的傷好了,你們就趕快回帝都去吧。」
「你為什麼總是幫我?不可能沒有原因吧?」司空冰嵐上前一步追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她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就當我是多管閑事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你不必追問,我也不會說的,要是你真覺得奇怪,那麼等到這一切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原因。」面具男回答道。
「那好吧,總之,謝謝你了。」司空冰嵐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雪坡上走去。
這時,面具男卻突然間拉住了她,把她按在了雪壁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隨即,他們的頭頂上就傳來了危宿的說話聲,「把這下面都搜查一邊,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n
bsp;「是!」話音剛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從上面傳來。
不好,青龍組織的殺手們都要來了,這下面十分空曠,又沒有地方躲,該怎麼辦才好。
難不成真的要跟危宿和青龍組織的人馬火拼麼?
「糯米,交給你了。」面具男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糯米嬌小的身子敏捷的竄了出去,霎時間,空曠的雪山里回響起了一陣陣的嗷嗷叫聲。
四周圍頓時震動聲如雷,上百只的雪鶩也齊聲鳴叫了起來,震得樹上、山上的積雪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
頭頂上那些殺手似乎開始慌亂了起來,「主子,這該不是要雪崩了吧?」
「這是大批的冰凍雪鶩集結到了一起,該死,怎麼一連踫到了兩次。」危宿的臉上陰晴不定,看著四周圍正在越聚越多的雪鶩,眉頭緊鎖。
「主子,要是真的這麼多雪鶩恐怕憑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驅散,這雪鶩听說會吃人肉,爪子鋒利,動作敏捷,刀劍無用啊。」其中一個殺手低聲道。
「撤,等雪鶩散開之後再進行搜查。」危宿轉身就朝雪鶩偏少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心中一邊默默喃呢著,「司空冰嵐,我就不信你有這麼好的運氣,沒有解了我妹妹的毒之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听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司空冰嵐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長吁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身旁的面具男,感激的說道,「又救了我一次,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何足言謝。」面具男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這雪山里也變得不安寧了,還是讓我送你回山洞吧。」
「好。」司空冰嵐跟在他的身後,總算回到了地面上。
一路上,司空冰嵐一直打量著他的背影,試圖從他的背影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說不定這個人會是自己認識的什麼人呢?
可是看樣子又不太像,自己認識的人當中,哪里有懂得跟雪鶩溝通的人。
「進去吧,不要再出來了,等青龍組織的人離開雪山之後,我會讓糯米來通知你們的。」面具男幫她打開了山壁的機關。
「我和玥住在山洞里,那麼你呢?」司空冰嵐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種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進去吧,外面很冷。」說著,面具男緩緩的關上了機關,離開了山洞。
回到山洞中後,司空冰嵐拿起了之前離開時放在地上的包裹回到了毛毯邊。
剛坐下,閻瀚玥就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放到嘴邊哈著氣揉搓起來,「外面這麼冷,你怎麼又出去了,乖乖的呆在山洞里不好麼。」
「我想出去找吃的的。」司空冰嵐不想讓他擔心,就自動省去了發現青龍組織殺手的這一回事。
「不是說了我會去找吃的麼,你懷著孩子還不知道好好休息。」閻瀚玥說著坐起身來,將她攬進了懷里,低著頭喃呢道,「這附近我之前也找過,百米內根本就沒有吃的,你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跑出去找,是想半路被凍得昏過去麼。」
「嵐兒,我是你的夫君,以後這種找吃的的事情,就全部包在我的身上,不許你再一個人跑出去了,知不知道?」他一臉嚴肅的叮囑。
這話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司空冰嵐依偎在他的懷里,抿嘴淺笑著點了點頭,「好,我不出去了,我听你的。」
「這就乖了。」閻瀚玥滿意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摩挲著她額頭的碎發,接著道,「在山洞里休息的很好,身上的皮外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相信用不了兩天就能痊愈,到時候危宿找不到你我一定會誤以為我們已經離開,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回到帝都了。」
「嵐兒,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帝都和皇宮里,那些青龍組織的殺手我都已經全部鏟除了,至于剩下的余孽,應該還隱藏在帝都暗處,不過這一次對他們的打擊很大,相信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把司空冰嵐離開之後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告訴了她。
听到這樣的好消息,司空冰嵐的急忙拉著他的手問,「那弦清丫頭和六爺呢?他們都好麼?」
「他們都安然無恙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嵐兒你不用擔心,還有,安陵玄明在我離開帝都來找你的時候,也已經平安回去了,相信這些天已經恢復如初,你就安下心吧。」閻瀚玥輕撫著她的後背說道。
「他們都好,我就放心了。」司空冰嵐的眼中掠起絲絲漣漪,心中對這一次劫難,頗有感慨。
這擾了這麼大一圈,最後還是沒有去成太和山,沒有找到鑰匙的秘密,計劃全部都被突然闖出來的危宿給攪合了。
她緩緩的抬起手,捂著心口和焰之眼掛在一起的鑰匙,不由輕嘆了一聲。
「嵐兒,去太和山尋找鑰匙秘密這件事,恐怕要延後了,你也知道這一次青龍組織已經知道了你的血能解百毒這件事,他們侵入皇宮和帝都搗亂沒有成功,帶人追捕你也沒有成功,狗急跳牆的話,恐怕會把你的秘密宣揚出去。」閻瀚玥眸色沉了下去,一臉凝重道,「那些心懷鬼胎,心思不正的應該都會被青龍組織的樓主利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清楚接下去日子恐怕不會安寧,不過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司空冰嵐緊摟著他的腰際,把腦袋深埋在他的懷里。
「嵐兒,我是擔心你會一個人悶著亂想,所以才把這些都告訴你,就怕你又擔心我知道這些之後會增添壓力,可這些對我而言又怎麼是壓力,保護你守護你,都是我作為男人,作為你夫君的責任,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我又有什麼資格做你的男人。」閻瀚玥輕輕抬起了她的下頷,深情凝視著她。
漆黑深邃的眼眸,燦若星辰,泛著琉璃般的光彩,深深的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細節都印刻在了眼里,心里。
深吸了一口氣,俯身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似落雨般的吻不斷的被加深,香澤四溢,舐吻纏繞,這一吻讓兩人猶如雨後春筍,得到了新生一般,緊緊相擁,蝕骨相吻,仿佛要把對方深深刻入骨子里。
溫情的哼哼聲,從兩張糾纏在一起的嘴中時不時的發出,兩片唇瓣分開了片刻後,又貼在了一起,熱烈回應,粉香頻送,唇齒糾纏,百轉千回。
彼此的氣息越來越熱,呼吸愈發急促,司空冰嵐只覺得一陣顫抖,心口熾熱的小火團,仿佛在她的胸口不斷燃燒,片刻的功夫,全身似乎都漸漸熱了起來。
司空冰嵐的身子一軟,仿佛被人抽光了體內所有的力氣,軟綿綿的癱軟在他的懷里,兩手軟綿綿的圈著他的頸項,「玥…」
她低聲嚶嚀,面頰緋紅,臉蛋兒仿佛是滴了血一般的嬌艷美麗,動人心魄。
迷離的眸子靜靜凝望著閻瀚玥,與他狹長的鳳眸對視在了一起,「嵐兒,我愛你。」
心跳,咯 一下,仿佛漏跳了一個節拍。
她抿嘴輕笑著低下了頭,眼瞼微垂,柔聲回應道,「玥,我也愛你。」
「嵐兒,你看你身子在外面被寒風吹的這麼涼,放到我懷里捂一捂。」說著,閻瀚玥已經拽著她的小手放進了他的衣衫里。
司空冰嵐又是臉頰一紅,「你身子這麼這麼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隨即微微抬起頭來,趁機抽出了一只手,探向他的額頭。
卻沒想到被閻瀚玥一手握住,放到了唇邊,吻了好幾下,「我沒有發燒,是剛剛,嵐兒的回應……太激烈了,所以,一不小心有點激動。」
「什麼嘛,我什麼時候激烈了!」司空冰嵐嬌嗔了一句,輕輕推開他,轉身就背對著他,躺倒在毛毯上。
閻瀚玥笑著躺在了她的身邊,從身後將她環繞在懷中,「嵐兒這是不好意思了?」
「是你厚臉皮,哪里是我不好意思。」司空冰嵐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用詞不當,嵐兒乖,轉過來面對著我嘛。」閻瀚玥輕輕搖晃著她的手臂,撒嬌般的喃呢道,「你看,這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時間,又沒人打擾,我們兩個新婚的小夫妻,應該好好的加深加深感情,你說是不是啊嵐兒。」
「我累了,要加深你一個人加去。」司空冰嵐才不上他的當,等會兒這家伙又要說自己主動跟他干嘛了。
這家伙就會吃了便宜又賣乖。
「嵐兒,人家跟你分開的幾天對你日思夜想的,難道你不想好好看看你親愛的夫君麼。」閻瀚玥不依不饒
的在她耳根子邊撒嬌。
可司空冰嵐就是不為所動,一臉淡定的背對著他,不搭理他。
「嵐兒,嵐兒,嵐兒~」
沒想到這家伙不停的在自己的耳根子邊喚著自己的名字,這也就算了,一口熱氣吹的她從耳根子癢到了心口,仿佛有一只貓爪子在心口撓了一下,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嵐兒,你再不理我,我可要……」說著,閻瀚玥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腰間。
這還沒動,司空冰嵐就轉過身,面對著他,「看來你不累是吧,精神這麼好,身上的傷應該全部恢復咯?」
「啊,哎呀,我的手臂,手臂上的傷好像又開始疼了,嵐兒,嵐兒你幫我揉揉嘛。」閻瀚玥趁機靠進他的懷里,滿臉是笑的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
「我怎麼沒看出來傷口又復發了呢。」司空冰嵐輕哼一聲,別開了腦袋。
「真的真的,這一次是真的疼啦,嵐兒,你怎麼能不相信你夫君我,夫君我好傷心,心好痛哦。」說著,閻瀚玥煞有其事的捂著胸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司空冰嵐本來沒打算搭理他,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是真的疼。
于是趕忙伸手按在了他的心口,動作輕柔的揉了揉,「怎麼樣,是不是這里疼?」
「嗚嗚,對,心口疼,可嵐兒你還不管我。」閻瀚玥一邊嘀咕,一邊用眼楮的余光偷瞄她。
「都說你傷口還沒痊愈,不能亂折騰,你看看你,不好好休息也就算了,剛剛鬧騰什麼呢,現在好了吧,疼了,難受了,知不知錯了。」司空冰嵐心疼的看著他蒼白的臉頰,生怕他還會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難受,心口難受,手臂上的傷後也難受,嵐兒也幫我揉揉吧。」靠在她胸前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趁著她看不見的時候,閻瀚玥樂呵呵的把手臂遞了過去。
司空冰嵐輕嘆一聲,輕輕抱著他的手臂,幫他把衣袖撩了起來,在傷口還沒有痊愈的地方,輕輕的揉。
雖然是皮肉傷,可在她的眼里,這一道道的傷口就像是割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疼。
這個傻瓜,怎麼想的,竟然敢跟危宿火拼,真的是不要命了。
「嵐兒,我那天摔倒的時候,好像踫到了腦袋,現在頭頂上一陣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要害,你幫我看一看吧。」閻瀚玥勾了勾唇角道。
「你還踫傷了腦袋,怎麼不早說?」司空冰嵐又氣又急,抬起手就往他的頭上模去。
可並沒有什麼腫起來的地方,也感覺不到什麼傷口啊。
「嵐兒我記錯了,好像是太陽穴這里踫著的。」閻瀚玥突然改口,又指了指耳朵上方。
「你這笨蛋!」司空冰嵐氣的輕罵了一句,低頭就湊到他的耳邊看去。
沒想到他的臉突然就轉向了自己的面前,手臂不知什麼時候穿到了自己的身後,穿過自己的長發,拖著腦袋,將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拉進。
吧唧,他對著自己的臉頰就是一口。
「好你個閻瀚玥,你又騙我!」她伸手就去推。
卻被閻瀚玥緊摟在懷里,一動都不動,「還不是因為嵐兒剛剛對我不理不睬,我還以為嵐兒真的不要我了,所以想要看看嵐兒到底關心不關心我嘛。」
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嘴里嘀咕道,「要是嵐兒剛剛就乖乖的轉過身來,那我也不會想出這個辦法讓嵐兒理我了嘛。」
「我對嵐兒你這麼認真,嵐兒你卻不當回事,人家的心好疼好疼。」說完,還沖著嵐兒眨了眨眼。
「你這小惡魔,這種法子也只有你想的出來。」司空冰嵐無奈不已,自己真的是敗給他了。
不過看他一點事情都沒有,生龍活虎的樣子,倒是安心了不少。
咕嚕嚕…咕嚕…
這時,兩人的肚子在同一時間都叫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閻瀚玥坐起了身來,開口道,「我出去找些吃的,嵐兒你呆在山洞里等我就好。」
「傻瓜,吃的我已
經找回來了。」司空冰嵐站起身來,把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吃的拿了起來。
她把包裹解開之後,把水囊先遞到了閻瀚玥的面前,「喝吧,你應該已經好久沒喝水了。」
「怎麼還有水囊?這包裹里的東西是嵐兒你找到的?」閻瀚玥拔開了水囊的蓋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水。
他確實渴極了,雖然雪融化了就是水,可口渴的時候吃的那幾口雪讓他渾身難受。
現在終于能喝到水了,忍不住多喝了兩口,但也沒有敢全部喝完,剩下了一大半留給嵐兒。
「額,我是在山東不遠處的雪地里找到的,可能是危宿掉了的,總之先喝吧,不會有事的。」司空冰嵐不想讓他知道面具男一直都沒有離開,要不然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對這個目的不明突然冒出來的面具男追查到底。
這面具男看似神秘,但畢竟是幫了她這麼多次,如果可以,她不想讓閻瀚玥也參與其中,萬一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嵐兒你也喝水。」閻瀚玥把水囊塞進了她的懷里。
司空冰嵐掂了掂水囊的分量,不由皺眉道,「你怎麼才喝這麼一點,我喝過了,你不用省給我的。」
「我喝這些足夠了。」閻瀚玥卻不肯再拿,「就算嵐兒你喝過了,那明天後天的水還沒著落,就先把這水囊放著吧,總有用處。」
「好吧,我把饅頭熱一熱,你再吃一點兒水果。」司空冰嵐說著把那水囊放到了一旁,按照昨天的辦法,又把饅頭分開,把果子掰開塞進了饅頭里,放在篝火邊焐熱。
昨天她剩下一個干饅頭,今天可以讓玥多吃一個,他是男人,吃這麼一點東西肯定不夠。
心里一邊想,一邊把饅頭弄好,一個個分開,放在了篝火邊。
閻瀚玥湊到了她的身邊,雙手環抱著她,下頷耷拉在她的肩膀上,輕笑著說,「嵐兒,你說,要是我們這一輩子都只能呆在這里,離不開這雲雪峰了,你會不會陪著我呆在這里?」
「會啊。」司空冰嵐想也沒想的月兌口而出。
「不會後悔嗎?這里沒有朋友,只有我,而且天氣又那麼寒冷……」閻瀚玥在她耳邊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司空冰嵐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敲了敲他的腦袋瓜,「除了你,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在冰天雪地還是烈焰火海,有你,有孩子,呆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我的好嵐兒,我越來越愛你了。」閻瀚玥抱著她,樂呵的開懷大笑。
「說這話你怎麼都不臉紅,真是越來越皮厚了。」司空冰嵐輕捶著他的胸口,忍不住調侃道。
「我就對著嵐兒一個人臉皮厚,那又怎麼了。」閻瀚玥不以為意的瞥了瞥嘴,低頭看到那饅頭冒煙了,飄出陣陣香氣,就伸手拿起一個。
小心的掰開一小塊,遞到了她的面前,「來,我喂夫人吃。」
「我自己來。」雖然這麼說,可司空冰嵐根本搶不到他手里的饅頭。
兩個人正鬧得歡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 嗒一聲,隨即一道白色的影子竄到了她的跟前。
「這是什麼?」閻瀚玥看到那通體雪白,姿態修長的小家伙,不由得一愣。
司空冰嵐沒想到糯米竟然又來了,心里竟然有些開心,說實話,這小家伙長得美又厲害,倒是挺合她心意的,不過這可是面具男的寵物,她不能據為己有。
見糯米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火堆上的饅頭,她立刻就明白了。
感情這小家伙也是個吃貨啊。
于是拿起半個饅頭,推到了它的跟前。
「嗷~」糯米這一次叫的聲音倒是溫和了許多,低頭叼起地上的饅頭,轉身就跑。
「可能是生長在這雪山里的小動物吧。」司空冰嵐一邊嚼著饅頭,一邊低頭淺笑。
「這動物我倒是從來沒見過,看樣子挺有性靈的,要是嵐兒喜歡,我幫你找一只帶回去。」雖然就只看到了一次,但閻瀚玥對糯米也很喜歡。
「不用了,就讓它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雪山中不是很好麼,鑰匙硬吧他們帶回去
了,恐怕也養不活,它們也未必會開心。」司空冰嵐搖了搖頭,緩緩靠在了他的懷里,「我有點兒累了。」
閻瀚玥輕攬住她的肩膀,小心的讓她躺回了毛毯上,「睡吧,我就守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