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寵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二章 一網打盡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像危宿這樣,仗著有一身本事就牆頭草兩面倒的人,只能利用,無法信任,現在菲兒已經被蠱噬心,就算我想救也是救不了的,到時候就把被火澤操控的菲兒交還給危宿,我倒也想看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會是如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司空冰嵐聞言並未著急,相反鎮定自若,立刻就想出了解決辦法。

再說據她所知的,一旦被蠱噬心就再也恢復不了了。

菲兒既然已經吞下蠱,也是報應所致,那麼一個沒有辦法思考的人,也是不可能把今天的事情和盤托出的。

只要他們一口咬定是火澤按照青龍組織的吩咐,加害了菲兒,想必危宿不會懷疑。

而且,他為了救自己的妹妹早已經在雲雪峰的時候,背叛了青龍樓主,現在不管司空冰嵐怎麼說,他也只會懷疑樓主而已。

「那屬下這就去把事情稟報給陛下。」奔雷低頭道。

「等會,你剛剛從什麼地方趕回來的?現在玥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司空冰嵐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誰知道危宿會不會又使什麼奸計。

閻瀚玥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跟這種人合作,也不怕被倒鉤。

「皇後娘娘不必擔心,陛下已經按著危宿留下的暗號找到了青龍組織的老巢附近,現在烈焰大將軍的人馬已經把老巢團團包圍,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飛,陛下就是擔心娘娘所以特地讓屬下先行回宮稟報。」奔雷回答道。

「你,怎麼好像很久沒有看到颶風了……」此刻,司空冰嵐才恍然般的回想起來,自己的身邊好像也很久沒有看到劍舞了。

「這。」奔雷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弦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主子,這里發生什麼事兒了?外面怎麼那麼多宮女和太監的尸體啊!該不會又是青龍組織的人偷襲皇宮吧?」

「外面那些都是青龍組織的殺手假扮成的太監和宮女,傻丫頭,看你嚇得臉色蒼白。」閻星辰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剛剛還好嵐兒想辦法支開你,要不然看到這場面恐怕你又要嚇得兩腿發軟了。」

「什麼嘛!人家才沒那麼軟弱呢!」弦清氣的直哼哼。

「屬下先行告退。」奔雷逮著機會就開溜。

「誒,這家伙怎麼剛來就走啊,該不會又做錯事惹主子不高興了吧?」弦清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

「對了,劍舞這段時間到底上哪兒去了,你給我進來,老老實實的回答。」見眼前這幾個人表情都有些古怪,司空冰嵐已經察覺到了事情恐怕不會簡單。

大殿外,暗士們正在迅速的把那些宮女和太監的尸體做出處理。

大殿內,弦清被帶進了里堂,忐忑不安的瞥了一眼同樣被帶進屋的閻星辰。

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樣,仿佛用眼神在交匯。

‘喂,六爺你說怎麼辦嘛,你看主子察覺到了,要是追根究底我要怎麼回答嘛。’

‘你平時這麼機靈,隨便找個接口搪塞過去,讓嵐兒消除疑慮不就好了。’

‘說的輕巧,人家又不是沒找過接口!一定是剛剛奔雷那家伙露出了馬腳,說錯話讓主子懷疑的,真是討厭死了。’

「好了,你們兩個想清楚,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了麼?」看這兩個人家伙擠眉弄眼的,明顯就有貓膩。

說著,司空冰嵐伸手就要去拿茶壺。

弦清立馬跑上前去,滿臉是笑的提起茶壺,「主子,讓奴婢服侍您吧,這茶壺剛從爐子上取下來,可燙了呢。」

「給我站回去,沒想清楚,別想渾水模魚。」司空冰嵐突然輕喝一聲。

弦清不由得一愣,委屈的收回了手,可憐巴巴的退回到了剛剛站著的地方,又狠狠朝閻星辰白了一眼,仿佛再說,‘六爺,你還不快想辦法?!’

閻星辰也沒法子了,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咳咳,這個,嵐兒啊,其實劍舞和颶風呢,他們兩個啊兩情相悅,颶風打算跟劍舞定下終身,所以颶風帶著劍舞回鄉下見親人了,打算啊把這親事給定下,你看這是好事兒啊,你擔心什麼嘛。」

「颶風和奔雷都是孤兒,

從小被前皇後收養,留在宮中培養保護玥,你現在告訴我他還有親人?還有劍舞這丫頭不管做什麼都不會不辭而別的,你能不能找個好一點兒的借口?」司空冰嵐頭也不抬的繼續倒茶。

「哎呀,嵐兒,難不成你連我的話都不信?」閻星辰向來不善于說謊,被她這麼一激,反而急了。

「我只不過是說實話而已,你這麼著急干什麼,你以說謊耳根子就紅,手就不知道往哪兒放,難道這還要我明說麼?」司空冰嵐拿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茶味濃厚甘甜,味道極好,可她的心情卻一點都不好。

劍舞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們都要瞞著自己?!

「好了好了,我來說。」弦清生怕主子真會發火,只能把之前劍舞留下的信從懷里掏了出來,抵上前去,「主子,奴婢也是怕您傷心難過,所以一直都沒敢告訴您。」

「您看吧,這就是劍舞走的時候留下的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根本沒說清楚為什麼原因就這樣不辭而別,這不是她的作風啊,我當時也懷疑過可能是她被迫之類的,可是這信上的墨跡早已經干了,字也是下筆有力,一看就是提前寫好的。」拿著信封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說不出的情緒再次涌上了心頭。

司空冰嵐接過信封,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兩遍,果然跟她所說的一模一樣,這封信是劍舞提前寫好的,上面的字跡也肯定是劍舞的無誤,可是,這丫頭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非走不可呢?

她還記得,曾經這丫頭說過,不管生死,都會守護在自己的身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封信,發現她離宮的?」

「那時候主子您的娘親不是遭到不幸,主子您也激動昏迷不醒麼?奴婢那天讓劍舞在房間里好好照看著您,可一轉眼的功夫,劍舞就不見了,房間里唯一的線索也只有這封信而已。」弦清心亂如麻的回答道。

「她消失後,颶風是不是也不見了?」這是司空冰嵐唯一能夠想到的聯系了。

而弦清也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本來奴婢想著劍舞跟颶風不是感情不錯麼,就像要找颶風問個清楚,可是奔雷卻告訴奴婢,颶風也是在同一天消失在帝都的,而且就連宮門口都沒有他們離開的記錄,怕是他們用輕功翻出宮牆離開的。」

「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要瞞著所有人去做呢……」司空冰嵐的思緒一點點的被拉長,手中的茶杯一不小心灑在了手上,滾燙的感覺她竟然沒有半點感覺。

弦清急忙上前,用帕子幫她擦干手背,看著燙紅了的手背,心疼的哽咽道,「主子,您振作些,劍舞那丫頭沒良心,走了就走了,這不是還有奴婢陪在您的身邊麼?」

「不許胡說,我相信劍舞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走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我也相信終有一天她還會再回來的。」司空冰嵐若有思索的搖了搖頭,心中思緒萬千。

但一想到,眼前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于是正色道,「你去跟張公公統計一下,現在後宮里一共有多少宮女和太監,另外把上一次皇宮被偷襲之後,重新招募進宮的宮女和太監都列出一張表來,把名字和隸屬什麼宮里的,都寫清楚之後交給我。」

「是,奴婢這就去辦。」弦清吸了吸鼻子,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主子您心里不說,可奴婢還是知道您是心疼劍舞的,怕她出事兒,可您自己也要保重身子,不管如何,奴婢也和您一樣,相信劍舞會回來的!」

說罷,她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後,閻星辰才長嘆出一口氣,「嵐兒啊,其實這件事之前瞞著你是怕你覺得,劍舞在你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不顧一切的離開你,你們之間的主僕情分這麼身後,就怕你知道了會再受打擊啊。」

「我明白你們的顧慮,我沒有怪你們,你們都多慮了。」司空冰嵐微微低頭,看著手中搖晃著的茶水,低聲道,「這麼多年的主僕情分,早已經根深蒂固,她走了,我固然會傷心難過,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人和事不是麼?」

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如初,帶著淡淡笑意開口道,「六爺,今天有你跟我聯手,才能把藏在明瑟殿里這些殺手除掉,不過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接下來該如何做,相信我不用說,你也會明白。」

「嗯,等弦清把名單整理出來之後,我會把那

些宮女和太監都處理掉,杜絕後患。」閻星辰點了點頭。

「不,名單上的人也有可能是真正的老百姓而已,我這里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試,如果是用易容術假扮的,很快就能讓他們原型暴露。」說著,司空冰嵐把之前在御書房里找到的一張殘卷交給了他。

「這上面有記載,如何破除易容術,你按照上面記載的制造出來後,放進水里,讓宮女和太監們一起洗臉,就算他們會起疑,也已經晚了,有任何反抗或者想要逃走的都殺無赦!」

「好,這個辦法好!」閻星辰看著那殘卷上記載的東西,不由嘖嘖稱奇。

「當然除了這一些,肯定還會有沒有易容,但是長相普通的殺手也混在其中,我相信一旦你們把易容的殺手全部逮出來之後,剩下的余孽雖然逃過一死,也會想方設法的也組織通風報信,到時候你派人盯著那些被放回去的宮女和太監,剩下的就可以一網打盡了。」司空冰嵐提議道。

「嵐兒,你真是太聰明了,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閻星辰听到她的計劃,不由眼前一亮,之前擔心的事情總算能解決了。

「好了,事不宜遲,你先去辦吧,要不然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明瑟殿的變化,到時候就來不及了。」司空冰嵐說道。

就在這時,小鹿子急匆匆的沖到了門口,在門外喊道,「六王爺,皇後娘娘不好了,四邊的宮門外,聚集了五千多兵力,還有不少是青龍組織的殺手,他們似乎想直接沖進宮里!」

「怎麼,嵐兒你不可以去!外面的情況這麼危急,你去了恐怕也解決不了事情啊。」見她起身就朝門外沖去,閻星辰急忙跟上。

「我必須要去,玥現在不在宮中坐鎮,那些人一定是想趁機擊垮皇宮,如果我不去,群龍無首,那些廝守宮門的士兵們又該怎麼辦?!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現在就去辦我吩咐的事情,辦完事之後再回來跟我說一下情況吧。」司空冰嵐停住了腳步,回頭提醒他道,「你記住,做事不能急躁,不能讓殺手們先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嵐兒,你這脾氣,哎,算了就算是我阻攔你也不會听,你一定要小心!」閻星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快步跨出了大殿門口,帶著那些早已經處理完殺手的暗士們,離開了明瑟殿。

而司空冰嵐也吩咐明瑟殿里剩下的宮女去準備馬車,並且吩咐小鹿子陪著自己前往宮門。

馬車駛到了宮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微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一個副將跪倒在了馬車前。

「起來吧。」司空冰嵐撩開車簾,往外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宮門上竟然站著兩排精兵,手持弓箭,正對著宮外。

「皇後娘娘,這宮外有一群殺手想要突破宮門闖進來,微臣奉了皇命,再次迎戰,外面情況很不好,還請皇後娘娘趕快回宮,娘娘身懷龍種,絕不能受到半點傷害。」副將深色嚴肅的請求道。

司空冰嵐聞言,心中不由一驚,這青龍組織難不成是逼得走投無路了,竟然公然在城門外想要沖進宮里來?

隨即,她鑽出馬車,跳到地上,仰頭朝城門上望去。

沒想到天空中竟然飛下來一支支帶著火的飛箭,那些飛箭鋪天蓋地的往城牆上的士兵們射去,還有不少越過高強,射在了馬車附近。

「皇後娘娘,還請速速回宮!這城門外即可就會有一場廝殺!」副將神色凌然的站起身來,對身後的士兵命令道,「去,加強一倍兵力,誓死也要守護城門。」

「等等。」司空冰嵐突然開口制止道,「你們打算怎麼守住城門,就單憑弓箭麼?這樣打仗豈不是會十分吃虧?!」

「皇後娘娘,帝都大部分的兵力全部都集中在西兵營,可西兵營距離皇宮有百米之遠,我們就算要反擊,也要等到兵營的人前來支援才行啊,不過娘娘請放心,臣已經派人前去通知了。」副將一臉鎮定之色。

「你如何能保證,那送信的人不會在半路劫殺?你難道要等到皇城失守麼?」司空冰嵐神色凌厲的呵斥道,「你現在听我吩咐,去把宮里所有的煙花爆竹全部拿到這里來,不得有誤。」

「可,皇後娘娘…煙花爆竹那種

東西根本毫無用處啊。」副將神色不安的看著她,還想要制止她的計劃。

「住口,皇後娘娘的命令你一個小小的副將也敢質疑?還不快去準備東西!」小鹿子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副將被嚇壞了,急忙點了點頭,帶著手下的人去找。

司空冰嵐則是快步走到了城牆之上,而那些士兵們看見她來了,還想要跪下請安。

她長袖一揮,神色凌然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一點士氣都沒有,難道想把命都搭進去麼?!你們的親人,你們的孩子還在家里等著你們,難道你們不想要活著回去麼!」

此話一出,城牆上那些深色惶恐不安的士兵們,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皇後娘娘,我們只有弓箭,根本不能跟城門外那些人抵抗,我們只能等西兵營的人前來支援啊。」

「支援?等西兵營的人到了,你的腦袋也會被長箭刺穿!」司空冰嵐一把將擋在她面前的人推開。

隨即拿起地上的弓,抽起無根弩箭,就朝城門外那些射箭的士兵們對準。

可此時,他們頭頂上帶著火的箭到處亂飛,一不小心就會被射中。

那些士兵們只顧著躲閃,哪里還會看清楚人了再射。

眼看著有一批的箭要飛射而來,司空冰嵐眼明手快,弓弩拉到了底!

嗖的一聲,駑箭離弦,速度極快的就朝城牆外後排的弓弩兵們射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劃破天際。

她的箭準確無誤的射穿了拿著弩箭士兵的喉嚨!

弩箭的沖擊力甚至刺穿了他們的喉嚨,嗖的射中了後面一排士兵的把脖頸!

「是誰的剪法如此精準?」城牆下,坐在馬車上的虛宿抬起頭朝城牆上看去。

當他發現竟然是司空冰嵐時,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滲人的很。

「來人,繼續我拿弓箭來!」他手一揚。

身後立刻有人遞上了弓箭。

而此刻,副將已經帶著人馬把皇宮里所有的煙花炮竹全部都拿來了。

「皇後娘娘,您要的東西,臣都帶來了。」

司空冰嵐聞言,放下了弓,拎起一桶的弩箭就走上前去,蹲,動作嫻熟的把那些煙花炮竹捆綁在健身上。

「你們都給我過來,按照我這樣做,然後射箭的時候旁邊站一個人點火。」說話間的功夫,司空冰嵐已經穿好了五支弩箭。

那些士兵們見狀,不由紛紛的說,「箭要設準已經不容易了,再捆綁上東西豈不是更難射了?」

「沒有做就隨便說不行,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帝都的城牆上,穿著士兵的衣服?!」司空冰嵐一把將他手中的弓箭拍開,將他推到了樓梯口,冷聲道,「有跟他一樣想法的人,全部都給我趕出宮去,這一生一世都不得進軍營!」

「是!」副將惶恐的點了點頭,高聲喝道,「保衛皇宮,視死如歸!」

「視死如歸,視死如歸!」

一瞬間,城牆上的氣氛被渲染了起來。

司空冰嵐率先拉開幫著鞭炮的弓弩,開口道,「小鹿子點火!」

「是是。」小鹿子點燃了火折子,一邊擦汗,一邊點。

就在點燃最後一個的瞬間,司空冰嵐猛地把目標定準在虛宿的身上。

而城牆下的虛宿也猛地拉開了弓箭,毫無預兆的就松開了手。

只見那箭速度極快的朝她面門飛射而來,就在這一瞬間,司空冰嵐也松開了弓。

五支長劍朝他飛射而去!

霹靂扒拉一陣炸響,其中兩只箭硬生生的把虛宿的箭炸成了箭渣。

另外三只,快很準的射中在馬背上,要不是虛宿躲閃及時,身上也會遭殃。

跳下馬的瞬間,虛宿背後一聲炸響,整匹馬的背上被炮竹炸出了一個血口,馬兒發了瘋一般的朝

士兵們沖去。

剎那間,城牆下那上前士兵的隊伍被一只馬沖亂。

城牆上的那些士兵們見狀,瞬間士氣十足,拉開弓毫不猶豫的朝他們射去。

 里啪啦的炸響聲此起彼伏,共門外那些人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四周圍硝煙彌漫,他們還沒有看清楚,身邊都就會突然電光火石一陣閃光。

「好!照這樣下去,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接近宮門半步了。」副將長長松了一口氣,心中也不禁暗自慶幸,要不是皇後那一番話提醒自己,恐怕這城門早已經失守了。

西兵營的人遲遲沒有前來支援,恐怕送信的人真的是遭到伏擊,死在半路上了。

「好了,你給我去備一匹快馬,趁他們現在自亂陣腳,我去西兵營通信,帶人馬前來支援。」司空冰嵐鎮定的命令道。

「不行,這麼危險的事情,皇後娘娘怎麼可以去,要去也是臣親自去。」副將突然間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個頭,「皇後娘娘,今天要不是您在此主持大局,恐怕我早已經讓城門失守,現在也該是我為雲國出力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他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士兵高聲疾呼的聲音,「帝君回來了,帝君帶著大軍回來了!」

霎時間,整個城牆上歡呼聲一片。

司空冰嵐也急忙轉身跑到城牆邊上,朝遠處望去。

只見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人影迅速的朝宮門口這里壓了過來,而為首的那兩個騎著馬的人,縱然隔著幾十米,可她看的清清楚楚。

是閻瀚玥和安陵玄明,他們真的安然無事的回來了!

她欣喜若狂,從樓梯上一路直奔跑到了城門口,命令守門的士兵開門。

隨即牽起副將的馬兒,翻身坐了上去。

啪!的一聲,她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楊天嘶鳴了一聲,嗖的就沖出了宮門。

「司空冰嵐沒想到你有膽子一個人跑出來,你今天逃不了我的手掌心了!」虛宿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猛地一收韁繩,司空冰嵐身下的馬兒雙踢凌空一踢,狠狠掃向了虛宿的馬頭上。

虛宿見狀,冷笑一聲,突然凌空躍起,跳上了馬背,整個人都站在馬背上。

伸手就要朝她的肩膀襲去……

司空冰嵐仰身躺倒在了馬背上,奪過他的偷襲,又把馬頭往反方向狠狠一拽。

馬兒立刻就調轉頭,往宮門的另外一個方向疾奔而去。

「馬術倒是不錯,只可惜,再快也逃不過我的暗器。」話音剛落,虛宿的袖口中飛射出了幾枚暗標!

「嘶!」馬兒竟然身子一顫,就往地上跌倒而去。

司空冰嵐迅速的松開韁繩,要往一旁跳開。

可是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回頭的一瞬間,只見頭上有兩只馬蹄朝面門壓了下來。

虛宿那陰狠的笑容,在此刻幾乎刻進了她的腦袋里。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一到人影飛奔而來。

一陣更鏗鏘有力的馬蹄聲震得地面都好像晃動起來,司空冰嵐奮身側翻的一瞬間,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了她的腰際,猛地一提。

司空冰嵐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空中飛過,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

身後依靠著的胸膛,熟悉到讓她鼻尖酸澀。

「玥!」心口仿佛有萬丈波瀾涌動,心情激動的握緊了他的手臂,緊緊的依靠在他的懷里。

身下的馬兒還在飛快的疾奔著,還沒等虛宿跟上,閻瀚玥就已經把她帶到了幾十米開外。

「嵐兒,你怎麼又不听話,一個人跑出宮來,你可知道外面多危險?你就一點不擔心這麼鬧騰,不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麼。」閻瀚玥的四周圍很快就有暗士團團圍住保護起來。

他這才讓馬兒慢慢停下,送來了韁繩,緊緊把她環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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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看到你回來了,心里高興,只想飛奔到你的身邊,看看你是不是安然無恙,是不是毫發無損。」司空冰嵐深深的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中,深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縈繞在鼻尖,這才讓她漸漸的放下了心。

「你看你,每一次都有理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以後不許了知道麼,我可舍不得讓寶貝嵐兒和孩子受半點兒傷呢。」閻瀚玥的眼中滿是寵你之色,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長發,俯身,深深吻住了她的眉心。

「玥……這一次的事情辦的怎麼樣?青龍組織的老巢找到了麼?」司空冰嵐緩緩的抬起了頭,心中滿是重逢後的喜悅之情。

「嗯,我故意把斗宿從天牢里放出去之後,果然那些殺手假扮的獄卒都保護著斗宿離開了皇宮,我帶著暗士和早已經埋伏好的人馬會後,安陵玄明則是等待危宿通報給我們的路線上,一路追下去,果然就是危宿給出的路線,等斗宿們回到老巢後,我就吩咐奔雷回來通知你了。」閻瀚玥不疾不徐的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給她听。

「嵐兒,你還記得麼,上一次在雲雪峰的冰宮里,我曾經接近過危宿,那時候我就告訴過他青龍樓主已經派出人馬,遍布在雲國、辰國和雨國大大小小的地方,一旦他們離開雲雪峰就會遭到追殺,危宿那麼聰明的人,當時就明白就算打敗了一批又一批追殺的人,他受得了,菲兒也受不了,最後還是死。」

「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司空冰嵐不由輕嘆。

「和危宿達成協議後,他假死,我也給他留下了保命的丹藥,所以會答應他帶菲兒離開雪山,之後菲兒的那些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不過那時候的危宿也暗中跟著我們,如果我們對菲兒有半點兒不好,恐怕危宿也不會輕易合作了。」閻瀚玥這才說明緣由。

「那你怎麼連我都半點不透露呢?」司空冰嵐不由的皺了皺眉。

「危宿到底是不是誠信合作我當時並不清楚,但嵐兒你剛剛經歷了這一場逃亡,我如果跟你說明白了,以你的個性,是肯定會擔心危宿真心假意的,為了不讓你擔心,我這才沒告訴你啊。」閻瀚玥抬起手,輕輕按在她的眉心,帶著幾分嬌寵的口吻,哄道,「嵐兒,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別皺眉頭不高興了,好不好?」

「你什麼不告訴我,我才會更擔心好不好。」司空冰嵐輕哼一聲,轉過腦袋,似是鬧別扭一般。

閻瀚玥見狀,不由輕笑著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蛋兒,低頭低著她的腦袋,溫柔如水的喃呢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自說自話,讓嵐兒擔心了,都是我的錯,所以嵐兒生氣也是對的,要是還不高興,嵐兒就打我好不好?」

說著,就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砸去。

「好了,好了,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打你,還裝。」司空冰嵐撇了撇嘴,甩開了他的手,抬起頭一臉正色道,「說說後來你們包圍了青龍組織的老巢之後怎麼樣了?」

「我們沖進去後,自然是一番廝殺,只不過卻沒有看到青龍樓主,倒是抓住了三個頭領,其中一個在回來的路上自盡了,另外兩個也想自盡不過都被制止了,留著他們的命我還有用處,這一次的抓捕一來確實是把青龍組織在雲國中的老巢給端了,而來我還發現,青龍組織似乎跟雨國之間的聯系更多。」閻瀚玥說著,不由微眯起了眸子,朝不遠處望去。

剛剛說話間的功夫,安陵玄明的軍隊和手下的暗士就把五千兵馬全部都壓住了。

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就兩千多人而已。

「陛下,虛宿逃走了,不過臣已經派人去追了。」安陵玄明策馬飛奔而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用抓住,如果真的是往雨國方向逃跑的話,那就派人暗地跟蹤,隨時隨地通報消息就可以了。」閻瀚玥擺了擺手吩咐道。

「是。」安陵玄明點了點頭,目光卻不經意般的朝馬背上的司空冰嵐瞥去。

轉身離開之際,突然開口道,「皇後娘娘似乎比又瘦了一圈,看來皇宮里的飯不好吃啊,鑰匙娘娘有意,不如來安陵家吃,我安陵玄明必定會把娘娘養的豐腴健康。」

「安!陵!玄!明!」閻瀚玥氣的大喝一聲。

可馬兒早已經跑遠了,揶揄的笑聲也久久回蕩在四周。

「收兵,把活著的全部壓進勞力,死了的士兵處理干淨,至于殺手,全部都送去雨國境內扔下

後直接離開。」閻瀚玥一聲令下。

瞬間四周圍的士兵們紛紛離去。

閻瀚玥揚鞭策馬,帶著她回到了宮里,抱著她回了明瑟殿。

回到大殿的時候,他不由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嵐兒,你有沒有覺得宮里的人好像少了一大半,這些宮女和太監都干什麼去了?」

聞言,司空冰嵐這才把他離開時後宮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他,又把菲兒和火澤在御書房偷偷見面,計劃著怎麼謀害自己的事情一起說了出來。

听到最後,閻瀚玥的眸色也不自覺的沉了幾分,幽深的眼眸中泛著黑曜石一般的光澤。

「這件事嵐兒你處理的好,菲兒既然自食惡果,無藥可救,就把她還給危宿好了,對于我們而言也沒有太大用處了。」

話音剛落,門外有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兩人听到腳步聲,不由紛紛抬起頭朝門口望去。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提到危宿他就已經來了。

「我的妹妹人呢?」危宿站在門口,並未走進去,開口便問。

「她在寢宮中休息,我帶你去吧。」司空冰嵐從閻瀚玥的懷中跳到了地上。

感覺到閻瀚玥輕輕拉了她的手臂一下,她轉過頭,淡淡一笑,眼神中傳達著讓他安心的意思。

隨即帶著危宿來到了明瑟殿中的別院中,自己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讓宮女安排好,把菲兒放回到明瑟殿里的別院中躺著。

推開別院中的房門,她帶著危宿走了進去。

而此刻,菲兒正眼神呆滯的站在窗口,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空地,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

看到自己的妹妹,危宿急忙沖上前去,將她緊摟在懷中,「菲兒,菲兒你還好麼?有沒有在宮里吃苦?」

可是被他緊抱在懷中的菲兒卻全無半點反映,目光依舊呆滯,毫無半點光彩。

危宿只當她是看到自己還活著呆住了,于是按著她的肩膀解釋道,「哥哥還好好的活著,在雲雪峰是假死啊,菲兒,你好好看看哥哥,哥哥完好無損的就站在你的面前啊。」

「……」

回應他的還是一陣沉默,菲兒形同木偶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怎麼回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過後,危宿才肯定自己的妹妹已經不一樣了!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要不然菲兒怎麼會看到自己之後一點反應都沒用,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他猛地轉過身,目光狠厲的瞪向司空冰嵐,眼神中仿佛有熊熊怒火正在燃燒,要把這一切都燃成灰燼!

「菲兒前兩天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司空冰嵐神色自若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跟她呆在一個宮里,菲兒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竟然不知道?」說著,危宿就要沖上前去。

卻被閻瀚玥的手臂攔住,「你什麼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想要動手?別忘了,你現在站著的是什麼地方,誰的地盤。」

「好啊,閻瀚玥,我助你一臂之力除掉了青龍組織在雲國中的老巢,你竟然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好,好,好,你既然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說著,危宿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司空冰嵐突然開口道,「你難道不會動腦子想一想麼?現如今我們跟你合作,你的妹妹受到半點兒傷害對我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你如此輕易的就把我們認定成傷害了你妹妹的凶手,豈不是自斷後路?」

「據我所知,你已經成為了青龍組織頭號通緝的叛徒,現在只有雲國是安全的,難道你想去雨國或者辰國自投羅網,被青龍樓主誅殺麼?」她字字珠璣,神色鎮定。

「你的意思是,我的妹妹是被其他人害成這樣的?」危宿並不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可這樣的情況下又不得不相信他們的話。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呆滯,毫無反應的菲兒,他心如刀絞一般疼痛。

菲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活下去的支

柱,鑰匙菲兒出了什麼事,他活著又有何意義?

「雖然我並不知道菲兒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但是我可以把在這里照顧菲兒的宮女和太監叫過來,讓你審問,相信他們應該會知道一些事情。」司空冰嵐抬眼朝守在門外的宮女看去,使了個眼色。

宮女們立刻明白了過來,紛紛走到房門口跪倒在地。

「奴婢、奴才們是從菲兒小姐進宮後一直服侍菲兒姑娘的,公子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們,皇後娘娘一直以來待菲兒姑娘都如同妹妹,還請公子不要誤會。」

「呵。」危宿聞言,不由冷哼一聲,緩步走到了門口,隨即拉起地上一個宮女,開口就問,「說,我的妹妹到底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送飯菜的。」宮女被嚇了一跳,臉色煞白的回答道。

「說,誰是貼身服侍菲兒的。」危宿一把將她甩到一邊,冷聲質問。

「奴婢是從菲兒姑娘進宮後貼身服侍的。」司空冰嵐房里的宮女上前一步,低著頭回答道。

「還不快告訴我,菲兒到底見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才會編程現在這樣?」危宿伸手將她從地上拽起,力氣奇大無比。

宮女臉色煞白,不敢對上他那雙陰狠的眼眸,低著頭回答道,「昨天下午菲兒姑娘要去御花園看蝴蝶,奴婢就帶著菲兒姑娘去了,沒想到菲兒姑娘跑進花園深處好久才回來,之後還問奴婢,宮里怎麼會有鶴發童顏的男子,還說那男子送給她一顆糖,菲兒姑娘把那顆糖吃下去之,半夜躺在床上痛的只叫,奴婢只當菲兒姑娘是吃錯東西,不敢驚動其他人,幫菲兒姑娘到了熱水,喝下去沒一會兒,菲兒姑娘就好了,躺在床上沒了動靜。」

「鶴發童顏,竟然是他!」危宿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一把將宮女仍在地上,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部。

轉身跑回到了菲兒的身邊,雙指按在她的手腕中……

一瞬間,他臉色慘白,身子猛地慌了幾下,「怎麼會!不,不可能,菲兒是絕對不可能中蠱的,不可能!」

「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司空冰嵐故作驚訝之色,接著開口道,「據我所知,鶴發童顏的男子只有雨國國師火澤一人而已,難不成是火澤做的?」

「不,不,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危宿緊摟著菲兒的身子,仿佛已經听不見周圍人說的話,不斷的失聲喃喃。

「你們都先退下去吧。」司空冰嵐擺了擺手,讓宮女和太監們都退下後,才把房門關上。

「先冷靜下來吧,不然的話,只會自亂了陣腳,菲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她走上前去,帶著幾分關心之色問道。

氣氛壓抑而沉默,危宿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斷的搖著頭,緊緊抱著菲兒,口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良久,他才緩過神來,眼圈染紅,用幾近沙啞的聲音,喃喃道,「我要去雨國,我要找到火澤,我要把他碎尸萬段!」

「對了,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訴你。」司空冰嵐就是要他有這樣的反應,要不然的話,她接下去要說的話就不夠有沖擊力了。

危宿還是背對著他們,沒有半點反應。

司空冰嵐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離開雲雪峰之,我們住進客棧後,我在為菲兒沐浴更衣的時候,發現菲兒的身上……她的身上似乎有不少被人虐待後留下的痕跡,幾乎身子的每一寸都有,尤其的,更是嚴重,恐怕是被喪心病狂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危宿像是只發了狂的獅子,猛地沖到了她的面前,雙手緊緊樓主了她的肩膀,一次又一次的質問道,「你再說一遍,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的是什麼!」

閻瀚玥想要上前把他推開,卻發覺司空冰嵐瞧瞧的朝他搖了搖頭,這才退回到原地。

「我說,菲兒似乎被什麼人虐待了很久,很多次,她身上的傷痕有深有淺,有新有舊,你作為她的哥哥,所以我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司空冰嵐神色鎮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不!不,你撒謊,我的菲兒不會,不會……」說到最後,危宿自己都底氣不足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雙手緩緩的松開了肩膀,往後

退了幾步,走到了菲兒的面前。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了良久,他才開口。

「嵐兒,我們走吧。」閻瀚玥伸手輕輕拉住了嵐兒的手,帶著她離開了房間。

離開了別院之後,他才停住腳步,擔心的俯身問,「剛剛那家伙沒把嵐兒的肩膀按疼吧?」

司空冰嵐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即開口道,「沒有,不疼,不過這麼一來,我想危宿跟青龍樓主還有火澤的恩怨算是徹底激發了,這股怨恨會隨著菲兒的情況越來越惡劣加深,相信危宿比任何人都清楚,菲兒被蠱噬心,是再也沒有辦法恢復的,但是沒有火澤的藥物控制的話,蠱會死在菲兒的身體里,到時候菲兒也會死。」

「這樣的話,危宿就可以為我們掃除很多障礙,而去會給我們帶一條正確的路找到青龍組織在雨國的老巢了。」閻瀚玥也篤定的點了點頭,「這一次雨國國主的邀請實在是太容易引人懷疑,只不過既然他主動邀請,我們不去自然不好。」

「嗯,不過相信火澤現在一定後悔莫及了。」司空冰嵐與他相視一笑。

這一次去雨國不僅要調查清楚樓主找自己的真正原因,還要把火澤這個禍害徹底給滅了。

至于娘親留下的鑰匙,看來也只能等從雨國回來之後再去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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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啟程去雨國的日子越來越近,皇宮里的準備也越來越緊湊了。

司空冰嵐難得清閑,打算去釀酒坊看一看自己之前釀的葡萄酒如何了,也好在路上帶上一壇,給閻瀚玥一個驚喜。

說來也巧,雨國的壽辰和閻瀚玥的生辰只相差了三天,本來要給他的驚喜,也只能帶在路上了,一起分甘同味了。

來到釀酒時,只有兩個太監守在宮門口。

這一次弦清把後宮太監宮女的名單整理出來之後,足足處理了上百個混在後宮中假冒偽劣的宮女和太監,後宮也總算是恢復了一絲以往的寧靜。

也正因如此,每個宮里的太監和宮女也就越發的少了。

之前閻瀚玥也打算再招募一批進宮,但前車之鑒,又不得不防,她心想著反正後宮里也只有自己這一個皇後而已,少幾個宮女太監伺候也無所謂,還能節省點開支呢。

走進釀酒坊中,她徑直走下了階梯,來到了地窖中。

來到存放著葡萄酒的酒架前,伸手就要拿,突然間,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不對啊,這酒自己之前好像是放在最下面的,怎麼會跑到上面去了?

雖然疑惑,但還是拿了一壇下來,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點燃一盞燈燭,她借著燭光仔仔細細的把封口檢查了一遍。

封口倒是完好無損,可心里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揮散不去。

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呢?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撕拉一聲。

隨即,她放下了酒壇,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可什麼都沒看到,只有一塊布卡在了一塊凸出的木刺上。

彎下腰,她把那一塊布拿起來放在眼前端詳。

「這似乎不是皇宮里的衣物和布料…這手感,倒是覺得有些熟悉。」突然間,她想起了昨天自己的手曾經踫到過危宿的衣衫,那布料似乎跟這觸感差不多。

心中不由的一驚,隨即拿起一壇酒,跑了上去,站在陽光下,把酒壇上的封口對著太陽光一照!

果然,有一個小的幾乎難以發現的口子,就在封口的地方。

「這家伙到底在酒里做了什麼手腳?該不會是下毒吧?!」她拔下頭上的銀針,插進了封口處。

再度拿起來的時候,銀針果然變黑了。

這個危宿,竟然向海謀害他們?

她直接提著酒壺,往外走去,在出門的時候,對守在門口的太監們吩咐道,「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入釀酒坊里提酒,知不知道。」

「是!」太監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還是趕忙點頭。

司空冰嵐提著酒壇快步趕回了明瑟殿中,徑直走向了別院中。

可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別院里竟然空無一人,就連菲兒也不見了。

門外跑進來一個宮女,「皇後娘娘,剛剛那個黑衣人已經帶著菲兒姑娘離開了皇宮,然後還拿來了一壇酒,說是要謝謝奴婢們這段時間照顧菲兒小姐,所以讓奴婢們一起喝了一杯。」

「什麼?!」司空冰嵐聞言,不由得一驚。

這個混蛋,竟然過河拆橋,臨走還要殘害宮里的其他人。

沒有遲疑的時間了,司空冰嵐直接把酒壇扔到了地上,命令道,「把所有跟危宿喝過酒的都帶到院子里來。」

「是,奴婢這就群。」宮女慌忙轉身往外跑去。

司空冰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到了院子里之後,讓小鹿子去準備了一碗清水後,自己回到房間割破手指,在水中滴下自己的血,挑開直至看不清楚之後,這才走出了房間。

把碗中慘了血的水分別倒在酒杯里,分給了那些宮女和太監們喝下。

見他們沒有事,這才長吁出了一口氣。

「嵐兒,剛剛小鹿子跑來告訴我,又出事了,你的手怎麼回事?」閻瀚玥突然出現在門口,發現她的手指泛紅,不由一驚。

沖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又割破手指。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血是很重要的,你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傷害自己!」他又氣又急,把嵐兒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隨即轉身走到衣櫥前,取出了藥箱,從里面那純止血散灑在她手指的傷口上,又用布條小心的包扎好。

「玥,你听我說,危宿已經帶著菲兒離開了,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把釀酒坊里的酒全部下了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可這些宮女和太監都是無辜的,危宿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管是誰他都會殺的,所以我才……」司空冰嵐只能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

閻瀚玥卻重重的搖了搖頭,緊握著她的手,激動的說道,「我不管其他人會不會死,可是嵐兒,我不許你再用自己的血為其他人解毒了!」

「你怎麼這麼無理取鬧,一兩滴血又有什麼關系呢。」司空冰嵐輕嘆一聲,想要把他的手掰開。

「我無理取鬧?是啊,我無理取鬧,所以我才不允許嵐兒你再有分毫的損傷,其他人死不死與我何干?我只要嵐兒你好就足夠了,你明不明白?」閻瀚玥的眼底掠過一抹痛苦之色,將她緊摟進懷中,心疼的說道,「你的血能救一個、兩個,那要是成千上百的人呢?」

「我寧願失去天下,也不要再讓你傷害自己,解救別人了!」

「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嵐兒你的血能夠解百毒的時候,我的心里是又擔心又高興,高興的是,再也沒有任何毒能夠傷害嵐兒你了,可是擔心的就是嵐兒你的善念,我知道你會不忍心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因為你的關系毒發身亡,你一定會出手解救他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了,一旦消息傳開,那麼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的要嵐兒你來解救。」

「明瑟殿留下來的宮女和太監,是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的,你說我怎麼忍心看著他們毒發生亡?」司空冰嵐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把身子依靠在他的懷中。

一聲無奈的輕嘆,她緩緩接著道,「我救不了天下人,所以我只想保護身邊的人,玥,你的話我懂,我也明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嵐兒,我是害怕失去你,在你眼里,一滴、兩滴血沒關系,可是在我眼里,這些都是屬于你身體的一部分,你看看你的手指,自從知道你自己的血能解百毒之後,多了多少傷口!我不想再讓你受半點兒的傷害,你知不知道。」閻瀚玥的情緒無法平復…呼吸也越發的沉重。

他的話,讓司空冰嵐鼻尖酸澀,眼眶濕潤,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原來在他的眼中竟然如此重要,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心大意了,既然讓他這麼傷心難過。

雙手不自覺的環繞住他的脖頸,緊貼在他的耳邊,低聲喃呢道,「玥,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不要難過,因為你難過我的心會比你更難過。」

她還記得,這樣的話語,閻瀚

玥曾經好幾次在自己的面前提過。

自己當時並沒有這麼深的感觸,可是現在,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被緊揪著的心,仿佛跟他的心觸踫到了,感受到了他的心疼和不安。

「嵐兒,對不起,剛剛我的情緒太激動了,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閻瀚玥在她的溫柔中慢慢平復了下來,平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急躁。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在嵐兒的面線表現的如此慌亂。

可是,今天當他又看到嵐兒用自己的血救其他人的時候,心口莫名的揪的生疼,甚至是對那些喝下嵐兒的血,解了毒的人更是厭惡。

這樣暴躁的自己,怎麼可以毫不遮掩的表現出來,嚇到嵐兒呢。

「我知道,我都明白。」司空冰嵐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低喃著,「我一點也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兒,不要因為我再這麼難受了。」

「嗯,我不難受,嵐兒只要好好的…」閻瀚玥低頭摩挲著她的長發,臉頰時不時的觸踫到一起。

司空冰嵐這才感覺到他的身子竟然這麼冰涼,下意識的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玥,你放心吧,我沒事,我很好,所以你趕快給我恢復正常,不許在這樣了。」

「嵐兒,手指還疼麼?」閻瀚玥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輕撫著她的手背,溫柔如水的問道。

「不疼了。」司空冰嵐抿嘴淺笑著,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掌,問,「你剛剛急匆匆的趕回來,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辦完吧?你看我現在也沒事了,你就回去忙吧,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不去了,我就陪在嵐兒的身邊,再說那邊的事情還有安陵玄明盯著,我不在也不要緊,不過,剛剛嵐兒你說危宿把釀酒坊里的酒全部下了毒……」話說到一半,閻瀚玥突然頓了頓,仿佛想到了什麼似得。

隨即,他坐起身來,「還好嵐兒你提醒我,今天早上還裝了好幾壇佳釀打算送去雨國的。」

「玥,你覺不覺得,危宿的表現有點奇怪?她明知道害他傷他妹妹的人是火澤和樓主,為何又要這麼對付我們?」司空冰嵐總覺得這里面好像有蹊蹺。

「危宿唯一的支撐菲兒已經沒救了,又是在我們的保護之下出的事,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報復我們也不足為奇,恐怕在他眼里,我們就跟火澤和樓主一樣可惡,一樣該殺。」閻瀚玥並不驚訝像他這樣的殺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要是危宿乖乖的听從他們的擺布,那才是真的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能留下這個禍患了。」司空冰嵐的眼中掠過一絲鋒芒,她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危險存在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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