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嵐打量著雨國的太子,看他的樣子今晚上是來找茬的,而且十分的狂妄自大,甚至在閻瀚玥這個雲國帝君的面前也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這話听上去是挺囂張的,可仔細品一番,就會覺得這貨十分的沒腦子。舒愨鵡
好歹閻瀚玥也是雨國帝君邀請來賀壽的,照禮儀來說,雨國的太子都應該禮讓幾分,就算沒在他的地方休息,也不能這麼莽撞的沖到景王府來鬧。
但轉念一想,這太子毫不顧忌的,顯然是有人撐腰,放眼望去,這雨國的地盤上,比太子更大的應該就是雨國的帝君了,看來雨國的帝君也把颶風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兄弟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心機頗深,讓自己的兒子執行針對颶風的計劃。
嘖嘖,真是一對讓人作嘔的父子,怪不得雨國中會有一大部分的人會投靠颶風,也就是現如今的景王。
「雲國帝君,本太子在跟你說話,你是眼楮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或者說你是故意幫幫著景王想跟雨國做對?」雨國太子莫修緩步走上前去,眉宇間的不悅和厭惡一覽無余。
閻瀚玥手指模索著酒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自顧自的品著美酒,仿佛當他完全不存在一樣。
「沒想到雲國的皇帝是個嚇聾的殘疾,真是可憐,看來雲國的未來真是一片黑暗,這樣的話,本太子就大發慈悲,向父皇提議,讓雲國歸順我雨國好了,本太子倒是可以大發慈悲的照顧一下你們雲國的子民,讓他們至少能活下去。」莫修開始對他漠視自己顯得不耐煩起來,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閻瀚玥卻不疾不徐的放下酒杯,若無其事的勾了勾唇角,開口道,「這雨國的美酒雖然味道濃郁,入口也很辛辣,讓人印象深刻,只不過太烈的酒只會傷神,太濃郁的酒味道很快就會散去,不如我們雲國的酒芳香四溢,齒頰留香,味道可以停留在味蕾很久。」
「景王覺得如何呢?」他直接忽略了莫修,側身看向一旁的颶風。
「本王也有同感,對于雨國的酒總是喝不出味道,不如雲國的印象深刻。」颶風微微一笑,跟著附和道。
「太子呢?」閻瀚玥突然抬眼看向正前方。
莫修即將要爆發的怒氣,頓時竄上了頭頂,額頭青筋爆出,說話時的語氣也更加惡劣,「雲國那種連酒味都沒有的酒只能給女人喝喝而已,雲國帝君看來不僅長得跟女性化,就連品位都跟正常男人相差甚多啊。」
一瞬間,挑釁變成了人生攻擊。
司空冰嵐知道閻瀚玥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像女人,更沒有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面這麼詆毀和胡言亂語的。
看到團隊的臉色沉了下去,她怕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于是站起身來,拿起一杯倒著雨國烈酒的酒杯,「本宮對于酒也頗有研究,只不過這雨國的酒要說烈,也不過爾爾而已,一般的雲國婦孺也都可以接受,雨國太子怕是太抬舉這酒了吧?」
話音剛落,她仰頭就要把杯中的烈酒喝下。
沒想到弦清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一股腦的就自己喝了下去。
「切,這酒味道又不好,喝下去又沒感覺,雨國太子你剛剛的話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奴婢本來還抱有些許期待的呢!」主子懷孕了,哪里能喝烈酒,正因如此,弦清才這麼做。
再說她也已經看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雨國太子很不順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知道,竟然還敢這麼叫囂,實在可惡。
「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這麼跟雨國太子說話,真是沒規矩!」哪成想,伊月突然上前一步,揚起手就朝她臉上甩去。
司空冰嵐幾乎在同一時間,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往後一推。
只听啪的一聲,手不僅沒有打到弦清,反而甩在了莫修的胳膊上。
「姑姑,不要在這里丟丟人現眼了,你還是先回宮吧?」莫修不耐煩的拍了拍被弄皺的長袍,不悅的命令道。
「不行,我今晚要留在景王府。」對于他說話的態度,伊月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沒有半點兒怒意。
司空冰嵐不禁想,要是其他人敢這麼跟伊月說話的話,恐怕腦袋早就搬家了。
「抱歉,王府里所有的客房都已經滿了,沒有房間能供公主留宿休息,還請
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劍舞微微欠身,語氣婉轉的下了逐客令。
伊月冷哼一聲,不削的白了她一眼,「誰要你們準備客房了,我跟安陵玄明住一間就行了!」
「臣不喜歡和陌生人共處一室,還請公主自重。」安陵玄明也不給她留半點面子。
「好啊,你們串通一氣來欺負我是不是?景王,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問皇帝哥哥把這套宅院要過來,到時候你可要露宿街頭了!」伊月氣的沖到了主座前,雙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撐。
當一聲,桌子上的幾個盤子應聲落地,可她卻毫不在乎。
既然現在安陵玄明踏進了雨國,那麼他就別想再回去了!除非他願意娶自己為妻,跟自己在雨國完成洞房花燭。
「真不知羞恥。」安靜的大殿里,冷不丁的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嘲諷聲。
听到聲音的伊月,身子猛地一抖,條件反射的往四周圍看去,「水瑤,你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只見不遠處走來一位佳人,步履輕盈,珊珊作響,娥娥理紅妝,縴縴抬素手,冰肌瑩徹,雙眸透徹,一襲淺綠色水袖百褶鳳尾裙,完美的將她婀娜的身姿顯現出來。
「姐姐,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吵吵嚷嚷的,哪里有半點女子的矜持和皇家的威儀風度,這樣的你要是被皇帝哥哥看見,豈不是會讓他很失望麼?」名叫水瑤的女子眉宇間倒是跟她有些相像。
但司空冰嵐听她叫伊月姐姐,不由的一愣,這水瑤從言談舉止,到氣質風範都要比伊月成熟許多,一顰一笑都已經能夠擄獲男人放心的能力。
而且听兩人之間的談話,似乎關系並不親切,反而似乎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樣。
「你少在那邊給我裝淑女裝好人,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淋頭論足!」伊月抬起手想要推開她。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莫修竟然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姑姑,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我不管,我要繼續呆在這里,我不會離開安陵玄明半步的,要走你們走。」說著,伊月不顧及其他人的眼光,快步走到了安陵玄明的桌子邊緊挨著他坐了下去。
莫修眼中的不耐煩更甚了,他長袖一揮,冷聲喝道,「隨便你,以後遇到麻煩別來找我。」
話音剛落,他拉著水瑤就朝大殿外走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雨國皇家的鬧劇麼?
原本雨國太子是來找茬的,可鬧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伊月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戲碼,真是讓人失望。
司空冰嵐不由輕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在婢女們把人給送出去之後,安陵玄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陛下,臣身感不適,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閻瀚玥的目光朝伊月瞥去,心中卻暗自琢磨起她來。
伊月就算再喜歡安陵玄明,也是有著皇族的尊嚴,還記得之前伊月來到雲國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安陵玄明了,可也不像現在這樣,這麼粘著的。
恐怕,這伊月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是單純的要安陵玄明接受她而已。
看著兩人消失在大殿上的背影漸行漸遠,景王長袖一揮,讓歌舞重新開始,這才開口道,「陛下,覺得剛剛的水瑤如何?」
「怎麼,你想推薦給我納入後宮?」閻瀚玥半開玩笑的挑眉道,「那你就想多了,我除了嵐兒之外,對其它女人都沒興趣。」
「陛下,你想錯了,本王是想問,陛下覺得水瑤這個女子如何,並不是要讓陛下納入後宮。」颶風的唇角抽搐了兩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女子看起來跟雨國太子莫修的關系不錯,跟伊月的關系並不好,想必平日里應該經常斗嘴吧?只不過是有一點不明白,這水瑤怎麼會在王府里出現,難道水瑤是你府里的人?可她叫伊月姐姐,叫當今雲國帝君皇帝哥哥,按照身份的話,應該是你的妹妹才對。」閻瀚玥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她正是我的妹妹,而且是我在這個雨國中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颶風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他的耳邊,「水瑤並不是先皇親生的,而是微服私訪的時候偶然撿到的,就帶回了宮里,水
瑤從小到大都被後宮中的皇子公主們排擠,卻依舊孑然一身,而且才華橫溢,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本身是雲國中人,而且並不是被人丟棄的孩子,而是故意安排讓先皇發現,並且帶回宮中的。」
「你的意思是,水瑤是雲國前皇後派人安排混進雨國後宮的一顆棋子?」四周圍歌舞升平,閻瀚玥手中把玩著酒杯,似是漫不經心的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樣子。
要是不走進細細听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他們竟然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說這麼重要的事情。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颶風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大膽冒險嘗試。
「是的,我剛進入雨國想要恢復自己身份的時候,也是水瑤暗中為我傳信,告訴我幾個重要的事情,和需要拉攏的朝廷大臣,但是當時她的身份十分神秘,一點痕跡都沒有暴露,也是在一個月前,她願意在我的面前現身,把身份告訴了我,只不過她對自己真正的身份似乎並不明白,但是小時候進雨國皇宮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就是將來要接應我的。」颶風語速飛快把把收集到的內容說了出來,溫潤的眸子,時不時的往四周圍瞥去。
雖然有樂曲聲和歌舞能夠掩人耳目,但這些都還不足夠安全。
在雨國的這段時間,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小心謹慎了,甚至好幾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要不是運氣好,恐怕早就被想要自己死的人除掉了。
「說說水瑤和雨國太子莫修之間的關系。」閻瀚玥倒是有些興趣。
因為他覺得有必要抓住莫修的某個弱點,到時候就可以用來限制莫修的行動了。
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飯吃到一半,突然出現這種倒胃口的人。
「水瑤是先帝撿回來的,所以從小到大在宮里過的很辛苦,但是她卻想到辦法慢慢接近了現在的雨國帝君,並且幫助雨國帝君除掉了朝野中幾個反對的勢力,所以雨國的帝君現在對她算是很好了,而且水瑤長得漂亮,雨國的帝君又貪戀美色,經常會找機會跟水瑤獨處,很多次我潛入皇宮中的機會也是水瑤安排好的。」颶風在提及這個女子的時候,語氣中透著幾分敬佩之情。
畢竟一介女流可以在險象環生的後宮中堅韌不拔的生存下來的,他以前只佩服過一個,那就是司空冰嵐,但現如今多了一個,那就是水瑤,而且水瑤並沒有身家背景,在後宮中的日子雖然有先皇照顧,但也十分艱辛。
「說道莫修的話,他是因為被人偷襲,水瑤正巧在他的身邊幫他當了一劍,之後水瑤昏迷了整整半個月才撿回來一條命,所以莫修對水瑤是格外的好,甚至對水瑤的態度跟對任何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原來是救命之恩,不過,以莫修的個性,就算有人為了他擋傷,他也不會如此感恩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莫修喜歡水瑤。」閻瀚玥的眼中掠過一抹精光。
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計策,可以讓莫修一無所有,只不過這件事還不能操之過急,必須等明天見過雨國的帝君之後在決定。
「陛下,明天入宮的事宜本王已經安排好了,陛下不用擔心,至于雨國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帝君,你不必有所擔心,他現在還是會顧及雲國強大的實力的,不敢當面跟陛下鬧翻。」颶風又為他倒了一杯酒。
「嗯,喝完這杯,就回房休息了,听說劍舞也懷有身孕了,你應該多抽點時間陪陪她才是。」閻瀚玥舉杯與他對踫後一干二淨。
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司空冰嵐的面前,不顧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將她從座位上攔腰抱起,往廂房走去。
而此時此刻,在安陵玄明休息的別院中,伊月被關在了門外,卻不甘心的拼命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陣吵雜刺耳,惹人厭煩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
吵得院子里的婢女們都不由的往後退,不敢制止這位蠻橫的雨國公主。
房間里,安陵玄明點起了一盞燈燭,褪去了厚重的外袍,揉了揉酸軟的肩膀,這才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房門口。
在敲門聲變得更加強的時候,猛地拉開了房門。
伊月完全沒料到房門會突然被拉開,支撐點一消失,她幾乎整個人都往房間里栽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了房門關上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往身旁的人影看去,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陵玄明衣衫凌亂,胸前的口子被解開了一半,露出了結實而飽滿的胸肌,一時間,她看的眼楮都直了,臉頰一片緋紅。
安陵玄明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俯身拉住了她的手臂,沒有收住力道,反而加重了幾分,狠狠把她往一旁的椅子上甩去。
嗒一聲,伊月的身子陷進了椅子里,整個身子幾乎都撞擊到了椅子上,疼得她忍不住輕呼,「啊,你,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粗魯,我,我的胳膊差點兒就斷了……」
「好了,雨國最刁蠻任性,自以為是的伊月公主,這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現在你應該好好的,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為什麼就是喜歡盯著我不放了吧?」安陵玄明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確實累了,可是身邊有這麼一個跟屁蟲,實在是太過礙眼,他必須處理掉。
「喜歡一個人還要什麼理由啊,你這人真是古怪!」伊月生氣的瞪著他,可是瞪了沒一會兒,又變成了可憐巴巴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在旁人的眼光里看起來,一定會升起幾分憐惜之情。
可是在安陵玄明的眼里看起來,卻有些礙眼和虛假。
「我記得公主之前就算喜歡臣,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麼糾纏不休的,怎麼,公主是忘記了上一次是怎麼被軟禁在雲國的皇宮里作為人質了麼?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公主再對我表現的如此熱情,難道不覺得很讓人懷疑麼?」安陵玄明牽起唇角,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道,「當然了,公主你不用急著回答,你可以否認,或者繼續堅持什麼喜歡我的話,但是請公主從今以後離開我百米之遠。」
「你,你說什麼?!」伊月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相信公主的耳朵沒有問題,我的話也說的很清楚,公主心里想什麼只有公主自己知道,我不想猜也懶得去猜,不過公主這副嘴臉確實讓人厭惡,尤其在我的眼里特別特別的虛偽,所以公主以後還是離我百米遠好了,免得相見了造成不必要的不愉快,對麼?」安陵玄明懶得再跟她嗦。
他已經用掉了最後的耐心,對一個礙事的人。
本來這一次來到雨國就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許多人要提防,他的腦袋夠疼了。
這個伊月公主竟然還主動找麻煩,真是禍不單行。
「我,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女兒而已,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眼淚,順著伊月的眼角滑落,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心如刀絞,眼前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那麼的疏離和陌生。
怎麼可以這樣,以前他就算不喜歡自己,至少還會給自己最禮貌的微笑,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像現在這樣讓她心寒。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雨國的公主?就因為皇帝哥哥想要對付雲國的帝君和……
和那個司空冰嵐吧?
一定是這樣,一定又是因為那個司空冰嵐。
那個礙眼的女人,為什麼還沒死,听火澤國師說,上一次青龍組織的人明明已經把這個女人逼出了皇宮,要逮住她的,為什麼她命這麼好,這麼大,這樣都沒死?
心中的恨,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愛越多,痛也越多,她知道皇帝哥哥這一次找賀壽的借口讓雲國帝君來到這里,為的就是殺死他們,可是,可是她不想讓安陵玄明出事啊!要是他出了事,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听我說,我真的只是想呆在你的身邊,沒有其他的目的,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麼?「她用幾近懇求的語氣,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只是她越是這樣委曲求全,越是讓安陵玄明覺得古怪。
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從椅子上托了起來,倦怠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
隨即抬起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動作很溫柔。
這一瞬間,伊月受寵若驚,還以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話,願意讓自己留下。
可還沒等她開口,剛剛那溫柔的感覺瞬間消失,卻而代之的是毫無感情的冷漠和疏離。
安
陵玄明竟然直接把她推到了門外,站在門口命令道,」來人,把伊月公主送回公主府去。「」不,我不要走,誰敢動我,我就告訴皇帝哥哥砍了你們的腦袋!「伊月激動的推開了朝自己走來的那些士兵,眼中滿是惶恐不安,」安陵玄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就因為那個司空冰嵐對不對?!她都已經懷了閻瀚玥的骨肉了,你竟然還對她有痴心妄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找死。「」公主看來是太累了,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們都愣著干嘛,還不快把公主送回去!「安陵玄明最後的一絲耐心也被耗盡。
要是伊月再聰明一點,凡是不要這麼歇斯底里,或許自己還有幾分耐心會陪她周旋。
只可惜她太仁心,太口無遮攔,做什麼都不考慮後果,這等于是放了一個隱形的炸彈在自己的身邊,太危險了。
伊月還是被侍衛們強行架走,送出了景王府。
安陵玄明覺得十分疲累,這一路顛簸,來到雨國之後,還沒有時間能好好休息。
回到房間里,他順手帶上了房門,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的卻是那個雨國太子莫修。
還記得上一次他來雨國的時候,莫修的態度也是如此,高傲而狂妄,但是這一次的反應似乎更加大一些。
莫修從來沒有接觸過雨國的帝君,再說雲國的帝君怎麼樣地位身份也要比他尊貴,莫修再自視甚高也不會連這點道理不明白,難道今晚這一出,是別有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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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早早的起床梳洗,穿戴整齊後,聚在大殿里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弦清一大早爬起來,撐起眼皮為大家做的,都是他們愛吃的點心和小菜,品種豐富,味道也是百分百的好。
這讓眾人的心情都變得不錯,閻星辰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夸贊道,」我的清兒手藝就是好。「
嘖嘖嘖,這才過了一晚上,這稱呼都變了。
以前丫頭前丫頭後的叫,現在變成了清兒,怎麼听怎麼不對勁呢。
司空冰嵐記得,昨晚上宴席散了之後,弦清就沒回來過,早上也是早早的從閻星辰房間的方向出來的,然後回了她的房間,幫她梳洗。
難不成,這兩人真的在這景王府里干了什麼事?」主子,您這麼盯著我瞧干什麼呀。「弦清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又朝閻星辰白了一眼,看嘴型仿佛在說,‘都是六爺不好,鬧什麼嘛。’
閻星辰似乎看明白了,于是松開了捏著她臉蛋兒的手,繼續拿起筷子喝粥。」昨晚上大家住的都還習慣麼?「劍舞微笑著開口問道。
司空冰嵐發現,她跟颶風在一起有了孩子之後,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不少,這可是好征兆,她也不禁為劍舞趕到高興。
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睡得很好,你還幫我準備了燻香吧,進了房間之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連夢都沒做。「」妹妹你晚上睡覺容易出汗,也容易失眠,所以還是幫你點了燻香,至少晚上能睡的安穩些。「劍舞點了點頭。」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也該進宮了。「閻瀚玥看了看門外的天色,于是放下了筷子,摟著嵐兒的腰際,站起身來,開口問,」東西都重新檢驗過了麼?「」臣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安陵玄明道。」嗯,那就走吧。「
話音剛落,他們來到了王府門口,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雖然景王府里皇宮不遠,但還是有些路程。
上馬車的時候,司空冰嵐的眼角無意間瞥見了駕著馬車的車夫手上,似乎有一道傷疤,那傷疤看樣子應該是刀傷。
一個馬車夫的身上怎麼會有刀傷,這也太奇怪了?
等上了馬車啟程之後,她壓低聲音,貼在閻瀚玥的耳邊把剛剛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
閻瀚玥聞言,卻深色淡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嵐兒,放心吧,沒事的,你就靠在我的懷里睡一覺,
我們就到皇宮門口了。「」你不覺得馬車的車夫有問題麼?「司空冰嵐微微蹙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車夫有問題的話,我也會舍命保護嵐兒的喲,所以嵐兒你就安下心,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啦。「閻瀚玥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哄著她,一邊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哼著輕快的曲調。
司空冰嵐心里有事是怎麼都睡不著的,尤其是特別在意那馬車夫手上的傷疤,就怕這馬車夫已經被掉了包,換成了要殺他們的殺手……
突然間,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她條件反射的坐起身來,想要撩開車簾去看。
沒想到閻瀚玥卻又把她按回到了懷里,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下一刻,車簾低下空出的木板上,竟然濺進來一道鮮血。
怎麼回事?外面難道打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人跟什麼人打起來了,情況如何?她記得弦清也坐在馬車外啊。
一時間,心吊到了嗓子眼,可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閻瀚玥從開始到現在,格外的鎮定,甚至鎮定的讓她覺得不自然。
該不會他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切,有所防備,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馬車漸漸加快了速度,但是平穩了許多。
一只雪白的手拽著一塊布,從車簾下探了進來,把地上濺到的鮮血擦得干干淨淨。」主子,咱們到了。「那手離開的時候,馬車外也傳來了弦清的聲音。
司空冰嵐拉開車窗的鏈子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弦清正坐在閻星辰的馬上。
那剛剛擦血跡的人又是誰?
她微微起身,在馬車停下的瞬間拉開了車簾,沒想到坐在馬車上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婢女而已,而那婢女的手上的確拿著一塊布。」嵐兒,我抱你下去。「閻瀚玥俯身跨出馬車,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跳下了馬車。
隨即轉頭朝身後的人馬吩咐道,」回去把路上的尸首都處理干淨,送到太子府上去。「」是!「一批穿著侍衛服侍的暗士,飛速的架馬離開了城門口。
听到這話,司空冰嵐這才肯定,他早已經料到了莫修會在他們今天進宮的路上有所行動,所以才會做出防備,剛剛馬車外肯定進行了一場激烈的廝殺,那些假冒成車夫的人看來都已經順利的處理掉了。
在城門口等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太監總管走出來迎接,」雜家見過雲國帝君、皇後娘娘。「
那看似渾濁的眼楮下面卻透著一股精光,緩緩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景王的身上,」景王爺,您也來了呀,不過陛下今天只說召見雲國的陛下和皇後娘娘,似乎並未召見景王。「」昨晚雲國陛下和皇後都住在本王的王府里,所以本王今天才會親自帶路,既然帝君沒有要召見的意思,那麼本王就先行回府了。「景王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更清楚帝君是非常不想看到自己的。
但是,能夠有進宮的機會,他還是想要再進宮一趟,把帶來的人替換進宮里,增加耳目才是目的。」哦?雲國帝君和景王爺是舊識麼?「喜公公听到這話,態度和語氣頓時有了轉變。」朕曾經和景王爺有過幾面之緣,一見如故,所以這一次前來雨國就在景王府住下了。「閻瀚玥開口道。」原來是這一回事,既然景王爺和雲國陛下交情頗深,這雲國陛下也是第一次來雨國宮中,想必有許多事情不知道的,那就勞煩景王爺陪同進宮吧。「喜公公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嚇得弦清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嚇人,像鬼一樣。「
聲音雖然輕,但喜公公似乎是听見了,冰冷的目光筆直的朝她射了過來。
弦清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撞進了閻星辰的懷里。
但很快,她發現喜公公竟然轉過了頭,往前面帶路了。
疑惑的
抓了抓頭發,她轉過頭看去,才發現閻星辰竟然做著各種凶悍霸氣的表情,嚇唬著喜公公。
她捂著嘴,忍不住笑了。
在喜公公的帶領下,他們很快穿過了嘗嘗的宮道,來到了翊坤宮的大門前。
大殿外,整齊的站立著兩排粉衣白衫的宮女,姿勢整齊的手捧著一個碧玉的圓碗,每個碗里面都放著顏色不一的金玉。
听說這是雨國的風俗,是上兩代的國師佔卜了雨國皇宮的方位後,要求宮女們必須這麼做,才能夠保證雨國風調雨順,年年有余。
華麗的樓閣前碧水環繞,浮萍中幾朵荷花開得正艷,碧綠而明淨的湖水中,竟然有一條胳膊長的游魚,看不出品種,但魚鱗泛著銀色的光澤。
雨國的人似乎十分相信風水和巫術,就連上朝的大殿前竟然也這麼打造,看來這雨國的帝君應該十分信任火澤。
隨著尖銳的太監聲音響起,」雲國帝君、皇後進宮。「他們緩步走進大殿中,飛檐上竟然用玉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游魚,金鱗銀嘴,魚的背部竟然還有一雙突丕的翅膀,似欲騰空飛去。
整個大殿的屋頂不知是怎麼制作的,竟然如水一般的波光粼粼,將那條魚環繞著,感覺就像是天地顛倒了,這魚還是在水里游,可卻是選在天上的。
雨國確實是與眾不同,司空冰嵐這時候才深有體會。
抬頭望去,雨國的帝君正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白玉瓖金寶座上,兩旁站著的都是雨國的文武百官,而那皇帝的臉被珠簾遮住了,看不清楚。」雲國陛下和皇後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珠簾後,雨國的帝君莫玉濤緩緩的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又具有穿透力,隔著十幾米竟然就像是在耳邊說話似得。
站在兩旁的宮女立刻撩開了珠簾,莫玉濤也緩步走了出來。
他的皮膚並不白皙,反而是健康的小麥色,眼楮深邃有什,五官端正,面如冠玉,不同于莫修的霸氣和囂張,在他的身上反而能感覺到一股陰狠之氣,這樣的感覺司空冰嵐以前從來沒有過,尤其是在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時候。
可是當她第一眼看到莫玉濤的時候,這個感覺就深深印刻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听說雲國的皇後已經懷有身孕了,這一次竟然也不遠千里的陪同而來,看來閻帝君和皇後的感情非同一般啊。「」朕也听說,莫帝君的妃子懷孕了,所以這一次帶上了雲國的特產,十分適合懷孕的女子食用。「閻瀚玥付之一笑。」閻帝君難得遠道而來,這幾天干脆就留在皇宮中休息吧,畢竟景王爺的王府還是有很多設施不齊全的,再說閻帝君也不能住在那麼簡陋的地方,會有**份的。「莫玉濤的聲音溫醇的猶如釀造拜年的美酒,就算如此譏諷的話語听在耳中也不會覺得刺耳。
這或許就是他身上的獨特魅力,當然,這樣的魅力對後宮的妃子和死忠的臣子倒是有些用處,在司空冰嵐听來,反而像是惡劣的蠱惑。」既然莫帝君盛情邀請,朕自然不能拒絕了。「閻瀚玥勾了勾唇角,言下之意是,我對你的皇宮沒有興趣,說的再好也不如景王府。
果不其然,在听到他的話之後,莫玉濤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扯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既然如此,朕立刻派人幫閻帝君把東西搬進皇宮中,至于景王爺。「
說著,他微微頓了頓,目光掃向了景王。
只是這一瞬間,他眼中的和氣竟然變幻成了狠厲的殺氣。
變化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過度熱情的招呼,」景王爺來了就干脆一起留下用午膳好了,皇宮中的美味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享用的。「
這話真是讓人作嘔,司空冰嵐的眸色一寒,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的溫潤起來,」莫帝君,本宮有些累了,不知道帝君還打算在朝堂之上說多久無關緊要的話。「
莫玉濤的唇角頓時抽搐了幾下,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之色,隨即恢復如初道,」來人,送閻帝君和雲國皇後去憐星閣休息。「」陛下,娘娘請隨雜家來吧。「喜公公察覺出了他即將暴怒,趕忙上前帶著眾人離開。
前往憐星閣的這一路上,四周圍的風景雖然不錯,可是卻顯得太不自
然,很多東西都是刻意擺放在一起,可能是為了形成對皇宮風水好的陣法之類的,可是看在眼里卻格外突丕。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順,難道真的會有利于雨國的風水?
走了沒多久,他們走算來到了憐星閣的大門前,喜公公利索的命令宮女們把東西都搬進憐星閣里,然後帶著們走了進去。
憐星閣地方還是很大的,分為東西兩個院子,東邊的院子里還有一個花園,花園中依舊有池子和魚,而西邊的院子里則是假山亭台,風景還算不錯。」要是沒什麼吩咐的話,雜家就先行告退了。「喜公公站在門口低著頭態度還算恭敬。」嗯,勞煩公公了。「弦清雖然不喜歡這老太監,可還是把他送了出去。
大廳里,閻星辰拿起櫃子上拜訪的一個花瓶放在手中把玩,疑惑的皺了皺眉道,」大哥,你覺不覺得奇怪?「」你是想問,莫玉濤為什麼這麼著急就把我們留在了皇宮里,而不是等壽宴開始再動手是麼?「閻星辰拿起剛倒好的熱茶,放在唇邊輕輕吹氣。」是啊,照理說,我們剛進入雨國,這莫玉濤就算再好客,也應該是在宮外安排別館讓我們住下,怎麼就直接把我們放進他的宮里來了?也不怕我們做什麼手腳?「閻星辰放下了花瓶,快步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莫玉濤當然不會擔心,因為這皇宮里的道路到處都是機關陣法,要是不熟悉的人亂走,就會掉進陷阱里,之前我偷偷潛進來的時候,好幾次差點死在機關里。「景王似乎早有準備,從懷里模出了一張地圖,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攤開。
眾人低頭朝那地圖上看去,不由為之震驚。
原來司空冰嵐以為一路上那些突丕的東西是關乎于風水,可沒想到自己大錯特錯,那些東西全都有關與皇宮的機關觸動,要是有誰想要潛入皇宮做什麼的話,就很容易觸動機關,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宮里。」這雨國皇宮里的宮女太監,大部分都是經過訓練的,所以莫玉濤十分放心,而且也沒有人能夠逃出皇宮,莫玉濤讓雨國的國師喂給他們吃了毒藥,要是沒有解藥的話,就會毒發身亡,所以皇宮里的人至少是不敢背叛莫玉濤的。「景王說道。」這個莫玉濤可真是心狠手辣,心機深沉,就連普通的宮女和太監都不放過。「弦清听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還好她的運氣比較好,生長在雲國,沒有踫到過這麼變態的主子。」本來水瑤送來的消息是,莫玉濤要在陛下回雲國的路上動手,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莫玉濤是打算提早誅殺的計劃了,想必在兩天後他的壽宴上就會動手。「景王說。」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把計劃提前一些進行。「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從閻瀚玥的眉宇間掠過。」好。「景王和安陵玄明都十分默契的點了點頭。
這幾個家伙到底偷偷商量了什麼樣的計劃,竟然對自己都瞞著,一字不漏。
司空冰嵐有些不習慣,但是從他篤定的神采中能夠感受到,閻瀚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自己習慣不再操心的日子,慢慢的學會依賴他。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溫柔,又讓她覺得安心。
任何的話語都抵不上實際行動來的讓人信任,她也是一樣。
但是只要是閻瀚玥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心中泛起絲絲甜蜜,縱然是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她都不覺得緊張了。
看著他們指著地圖商討計劃的樣子,她勾唇淺笑,站起身啦,拉著弦清走出了大廳。」主子,您不跟他們一起討論麼?「弦清微微一愣,突然覺得今天的主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玥已經成為了可以支撐起雲國這一片天地的男人了,我也應該安下心來,不再去考慮那些多余的事情,現在覺得,有時候自己確實應該學會依靠他一些,這樣才像妻子該有的樣子嘛。「司空冰嵐漫步朝大門口走去。」主子,奴婢還當是您跟陛下吵架了呢,還擔心呢,沒想到是主子您想通了呀。「弦清早就覺得主子平時想的太多操心的太多,可是更清楚自己就算提醒也沒用,所以只能把這些話放
在肚子里。
現在主子看開了,放下了,她也是打心眼里覺得高興。
宮門口有兩個宮女守著,司空冰嵐還沒走出去,宮女們就上前擋住了去路,」皇後娘娘,皇宮里的路太過復雜,娘娘要去什麼地方,煩請告訴奴婢,奴婢會為娘娘引路。「」我隨便走走而已。「司空冰嵐微眯起了眸子,平靜如水的眼底掠過一道精銳的鋒芒,抓住了這兩個宮女臉上一閃而逝的緊張。
看來,喜公公已經提前提醒過他們,必須時時刻刻的看好住在憐星閣里的人,要是在皇宮里亂走,觸動機關死掉的話,他們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她帶著弦清轉身往回走,弦清卻是拍著胸口,緊張的小聲道,」主子,您看見沒,剛剛,剛剛這城牆上有好幾個黑影一閃而過,奴婢,奴婢還看見他們手上拿著的長劍了。「」你什麼時候看見的?「司空冰嵐倒是沒有注意到城牆上的變化。」就是主子您要出去的時候啊,那些黑影一閃而過,奴婢還擔心他們是想對主子您干嘛,差點就大喊救命了。「要不是記得主子之前叮囑過,這里是雨國,切不可莽撞大意,弦清剛剛就條件反射的大喊出聲了。」黑影應該不是皇宮里的人,要不然喜公公何必多此一舉,讓宮女們跟著自己,盯著憐星閣呢?「司空冰嵐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緩步回到了大廳中,此刻幾個男人也已經把計劃商討好了。
閻瀚玥見她回來了,站起身來就迎了上去,眼中的笑意一覽無余。
看樣子他心情極好,這好心情的一部分應該就是因為自己剛剛沒有參與,選擇了信任依賴他吧?
他這點兒小心思,自己還是清楚的。」嵐兒,剛剛去哪兒了?「他柔聲問著,把嵐兒抱到了自己的雙膝上坐下。」剛剛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的,不過還沒出宮門,就被宮女攔住說是要皇宮太大,怕我迷路所以要貼身跟著,按照剛剛景王說的,皇宮里到處都是機關,也就想得通,不過,弦清還看到了有好幾個黑衣人在我要出宮的時候,在城牆上一閃而過。「司空冰嵐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沒有漏過一個細節。」我覺得,城牆上出現的黑衣人應該不是皇宮里的人。「閻星辰這一次倒是跟她有了同樣的見解。」依我所見,那些黑衣人應該並不是要傷害娘娘的。「安陵玄明緊接著開口道,」臣還記得,之前在青龍組織發動襲擊,一路上想要抓捕娘娘的時候,有另外一股勢力,默默的除掉了一部分青龍組織的人,應該是保護娘娘的。「
說到這,司空冰嵐不由想起了之前幫過自己好幾次的面具男,難不成就是那面具男派人幫助自己?
可是面具男每次出現都是一個人,除了在雲雪峰的時候,展現過能夠控制雪鶩的能力幫助自己之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人。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人也在默默的幫助自己?
在他們前往雨國的時候,她找過安陵玄明一次,讓他拍一批人去雲雪峰看一看面具男的情況如何,如果還在那里,就把保護面具男離開雲雪峰,要是面具男不在了,就留守在宮中,等待面具男帶著米傲霜回來。」不管那些人是好是壞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嵐兒的安危,全權由我來保護。「閻瀚玥不以為意的瞥了瞥嘴,雙手將她環繞的更緊了幾分。」大哥,你就不能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親熱麼!「閻星辰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樣,轉身就朝廳外走去。
一時間,大廳里的氣氛就變得歡快了許多。
晌午時分,喜公公親自來到了憐星閣請他們去華雨宮中享用午膳。
一行人等來到了華雨宮後,喜公公就退了下去,而午膳則是挪到了宮中的花園中,四周圍架起了一層紗簾,遮擋住有些燥熱的陽光,不只如此,還讓宮女們把放著冰塊的櫃子也挪到了花園里,就放在距離桌子不遠處的地方,讓幾個宮女用扇子把涼風掃到飯桌前。
不得不說,這個莫玉濤的確很會享受,這也代表他很會折騰宮女和太監。
看著那些宮女和太監一張張消瘦得臉就能夠看出,在宮里的日子十分辛苦。
莫玉濤早已經坐在正座上等著他們了,閻瀚玥等人也隨之入座,宮女們開始上菜,不一會兒的功夫,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色。」閻帝君,听說雲國的百姓從不吃野味,就算吃也是極少的山野獵戶,今天你們有幸被朕邀請進宮,朕就御廚房準備了幾道只有雨國才有的特色菜。「莫玉濤微微的揚了揚下巴。
身後的宮女立刻拿起筷子,加了一塊看似肉的東西,放進了閻瀚玥的碗里。
閻瀚玥並沒有賞臉的把碗里的菜吃掉,反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莫帝君這麼客氣和熱情,不如說說這道菜的特色是什麼。「」這道菜麒麟鼠肉,是朕親自讓奴才抓捕後,飼養長大的,味道可是一流。「莫玉濤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听到鼠肉兩個字的時候,弦清已經忍不住,捂著嘴,轉過身去,一陣干嘔。
而飯桌上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各具特色,這一切都被莫玉濤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那抹陰險狠毒的冷笑,愈發的深了。
只是,他突然間察覺到,坐在閻瀚玥身邊的司空冰嵐在听到自己的話之後,竟然一臉淡然,仿佛一點都不驚訝,也不惡心。
一般人要是知道眼前的盆子里裝的是鼠肉的話,恐怕都會面露驚訝之色,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哼,看來要來的厲害的了,不讓這群雲國的人惡心到反胃吃不下飯,他的飯怎麼能吃的香呢?
隨即,他又朝身邊的宮女使了個顏色。
那宮女立刻把另外一個盆子里的菜,夾到了司空冰嵐的盤子里。」雲國的皇後,這道菜對懷了孕的女子可是非常有用的,叫做黃金蠍,是用上好的蠍子炸到最酥脆的口感…「莫玉濤一邊說,一邊期待著她臉上的表情會有些什麼變化。
可是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頗感興趣的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蠍子。
下一刻,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司空冰嵐突然開口,眉梢輕挑著問道,」這麼普通的東西,難道莫帝君也當作寶貝麼?想必莫帝君一定沒吃過烙沙蟲、百果蠶蛹、提絲蜈蚣、芙蓉蜘蛛了吧?「
嘔……
听到這一連串的名字,弦清徹底把持不住了,捂著嘴跑到了遠處。
閻星辰見狀,隨即站起身來,追了上去。
莫玉濤听的一愣愣的,這些菜名他可從來沒听說過,難道也能吃?」在雨國這樣的小國里,莫帝君會孤陋寡聞也是正常的,不過莫帝君要是有興趣,可以親自到雲國討教一二,說不定吃的東西可以進步一些呢。「司空冰嵐其實並沒有吃過那些,也只不過是以前听說廣東人會吃那些奇怪的蟲類,至于什麼百果啊,芙蓉啊,都是她隨便加上去的,听上去就高端大氣一些。
看到莫玉濤驚訝的樣子,她反而有了胃口。
讓你丫的做這麼惡心的菜來讓我們倒胃口,現在讓你知道全天下比你有知識有文化有見識的人多了去了。」雲國的皇後娘娘果然見識遠播,不同凡響。「莫玉濤突然把桌上的碗筷掃到了地上。
當一聲,碗筷碎了一地,他的眉宇間掠過一抹怒意,呵斥道,」去,把御膳房的櫥子拉出去斬首,換一批新的進來,再把這里的午膳都撤了,重新做些好的拿來。「」是!「宮女們被嚇得臉色蒼白,惶恐的走上前去,把碗筷收拾干淨。」這段等待的時間,不如來看些有意思的東西好了。「莫玉濤突然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子的另外一邊走上來十幾個宮女,他們手上拿著一根根木棍,用力的插在地上的泥土里,迅速圍起了一個圍欄。
隨即,一只猛虎被牽了上來,放進了圍欄里,又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被推了進去。
那人的身影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