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你後悔了,不想離婚,想當名正言順的阮太太。ai愨鵡」陸擎的嗓音越來越熾熱,咄咄逼人,讓林葭整顆心都是慌的、酥的,全身如過電般顫栗,她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他。
「我沒有……我也是被逼無奈……求求你不要這樣,萬一被發現……」
「你很害怕嗎?」陸擎婆娑著她的臉頰,眼楮里如同盤旋著一個深淵,能將林葭深深吸進去,她的心慌亂成了一團。她又急又害怕,情急之中,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是又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以一副這樣的態度來質問我?」
「憑什麼?」陸擎尋味著這個詞,覺得很可笑,雙臂禁不住勒得更緊,低頭,在她耳邊恨恨道︰「就憑我上了你,就憑我進過你身體最深處。你肆意享受xing愛的快樂時,怎麼不問憑什麼?別忘了,三天前你還用你的手替我打飛機,我的熱液,全都噴灑在你手里。難道那一切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他咬著牙說出那一番話,卻纏綿悱惻,帶著一種濃烈的化不開的情yu與愛,烘熱了林葭的耳膜,讓她難堪。腿腳都變得不听使喚,全身發燙發軟,大腦渾渾噩噩地,不受控制。
「我……我……」她嚅囁著,困難得難以發出任何一個完整的音節。
「我不會和隨便一個女人上床,你也不會。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屬于彼此,注定了……在發生過那麼多事情後,你以為你還能甩掉我,名正言順當你的阮太太?別做夢了!就算你那麼愚蠢,我也不會允許……」她用力想要推開他,可他比她更用力,捏起她下顎的手指抽緊,兩人的臉近距離貼在一起,彼此眼中只容得下對方。他的雙瞳帶著一種熾熱的氣焰,讓她的心慌成了一團亂麻。
「你給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語落,一把摟緊她的腰,讓兩人緊緊貼近,覆住她的紅唇,唇舌大舉進攻,肆意掠奪。箍住她縴細的腰,那麼不堪盈握,仿佛一用力就能攔腰折斷,他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不住勒得更緊,讓她呼吸不過來。
林葭惶恐地睜大雙眼,兩手抵住的胸膛,拼命推搡、捶打,然而嘴里只能發出一些「唔唔」的,曖昧的低吟。他的嘴里帶著一股慵懶的氣息,卻霸道熱烈,夾雜著濃烈的茶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幾乎要讓她迷醉。
隨著她的掙扎,那吻愈發急促起來,如暴雨般,啃咬、舌忝舐、卷曲,一下又一下,如此猛烈。她張嘴咬他,卻被她躲開,霸道的唇舌轉而落在她眉心、眼瞼、鼻梁、重重咬了口她的嘴唇後,沿著芳香的脖頸一路往下……
「陸擎……你別……不要這樣……求求你……」她的推搡越來越無力,眼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小聲哀求著,楚楚可憐,柔若無助。小嘴一張一合,逸出破碎的哀求,惹人憐惜。
陸擎燃著熱焰的雙眸瞥見了她眼中的水霧,那乞求的目光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方才只是太憤怒了,才會一時失控吻她,急于以此方式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他並不想傷害她。
氣喘吁吁地停止激吻,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動作較之前溫柔了許多。氣息癢癢地吹拂在她而耳畔,「你想和阮煜南離婚,就不能舉辦生日會!連周年慶,都不能參加!」
「可我能怎麼辦?」
「我會幫你!」
「我不想你插手……」林葭推開他的手臂,神色慍怒,然而嘴唇卻紅腫無比,帶著一種殘存的曖昧。「和阮煜南離婚,是我的決定,和你沒關系,並不是為了你!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件事,你別再逼我了!」
「你的方式?你的方式就是像縮頭烏龜一樣一直拖著,在這個節骨眼上,阮振邦讓你在阮家少女乃女乃這個位子上無止境地坐下去,你就照做?」陸擎冷聲問,「我該不該理解為,是你改變主意了。或者,你從來沒有下定決心和阮煜南徹底了斷?」
林葭本來就夠煩惱了,畢竟生日會的事,她也有一百萬個不願意。她只是暫時沒有拒絕,打算另想辦法。陸擎一通質問,讓她頓時覺得很委屈。別人不理解她也就算了,他也誤會她?
一時氣結,脾氣也上來了,迎上他沖火的眸子。「我強調過很多次,和阮煜南離婚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無關。我怎麼想,不需要向你解釋!」
「你再說一次與我無關?」陸擎雙目一沉,眼底隱隱透出一股寒意。他真的非常不喜歡她急于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感覺,好像只是他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他眼巴巴地等著她采取行動,結果她一點也不著急,還說與他無關。
實在可笑!
林葭沒膽子重復,別過臉去。「我現在已經夠心煩了,你別再給我惹麻煩,尤其在阮家!」
「阮振邦知道我們的關系,是遲早的事。你不想在這里談是嗎?那好,我們換個地方!」
「我……」
「林葭,茶怎麼還沒泡好?」外面傳來阮振邦的聲音。
她一激靈,忙回答。「就好了,我出來……」說罷,手忙腳亂地理了理衣服,拿起茶壺逃了。
身後一雙陰鷙的瞳孔,緊盯著她。
逃,她以為她逃得掉嗎?
……
晚餐時分,阮煜南沒下樓吃飯,齊菲也不在家,就三個人用餐。阮振邦坐在正中央,林葭坐在右側,陸擎身邊,席間一直低著頭,如坐針氈,味同嚼蠟。每一個動作都很輕,生怕驚動身邊的男人。
硬著頭皮吃下小半碗飯,急急站起身。「我上樓了!」
陸擎一把拉住她,動作很輕,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對阮振邦道︰「最近設計部任務重,吃完飯林葭還要回公司加班。這個星期可能都很忙,就住在我那,離公司近!」
林葭心里「咯 」一聲,當然不樂意,但一時情急找不到推托之詞,只能望向阮振邦,希望他能拒絕。
但他忖度片刻,點了點頭。「還是工作要緊,生日會的事情就先推後!」
「爸……」
「你先上去收拾行李,等會兒跟你三叔回公司!」
她張了張嘴,剛好對上陸擎眼角的余光,暗暗閃動著她所熟悉的倨傲、睿智。他想操控她,有一千萬種辦法,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他太懂得運籌帷幄,也太擅長利用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想要她,那麼,她逃無可逃。
思及此,也不想再做無意義的掙扎,只是平靜地望著他,以一種再冷靜不過的嗓音道︰「你先放手,我要收拾行李!」
陸擎依言松手,深深笑了笑。
林葭心事重重地上了樓,推開門,一股濃濃的煙味撲鼻而來,讓她不由得皺起眉頭。房間里沒開燈,只能看見一閃一閃的煙頭火星,偶爾照亮阮煜南的臉,那雙眼楮,即使在黑暗中仿佛也能看到深沉的藍色,讓人瞬間聯想起困在籠子里的狼崽,渾身都是怒意,極度危險。
但剛剛經歷過一場「劫難」,她心里很平靜。能從陸擎爪下月兌身,阮煜南,還值得她害怕嗎?她很淡定地開了燈,走向衣櫃。
煙灰缸里橫七豎八都是煙頭,有些還在幽幽地冒著煙。
阮煜南眯起危險的瞳孔,深深吸了一口,諷刺道︰「你不是在陪陸擎嗎?還有空理我有沒有吃飯?」嗓音,很涼。
「爸讓阿姨做了你愛吃的菜,另外,我不是來叫你吃飯,只是來收拾行李!」
「去哪?」
「加班!」
聞言,阮煜南立即掐了煙頭,一個箭步沖過來,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櫃門上,危險的面容蠻橫地壓了下來。「加班?」他磨牙,涼涼地笑起來。「去床上加夜班嗎?」
「你松開!」
「找上門來搶我的女人還不夠,現在還敢帶走?陸擎,他媽的,究竟把我當什麼了?你就這麼不要臉嗎?」那雙眼楮紅得要滴出血來。從前她不過是他腳邊搖尾乞憐,乞求他看她一眼的可憐蟲,現在卻用這種滿不在乎,甚至是不屑的態度面對他,那種巨大的落差感,令阮煜南狂怒。他沒辦法忍受她在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地,對他冷言冷語,迫不及待地要逃離他,他憎惡這種感覺。
林葭只是覺得疲憊,同時要應付兩個男人,對她而言很困難。她只是很淺地皺了一下眉頭,喃喃。「阮煜南,你松手!」
「別再叫我松手,該滾的是陸擎!是他介入我們的婚姻,是他該死!」
「我說了,他沒有介入。和你離婚,是我的決定,與他無關!」
「你說謊!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會著急和我離婚?嗯?你說啊!你會變得這麼快?」他質問,她沉默。這沉默在他看來承認默認,簡直讓他難以忍受。「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連藏都不想隱藏,光明正大地當著我的面投入野男人的懷抱?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你以為我願意去?你不同意,跟他說去,沖我發火有什麼用?」縱使再不願和他吵,面對一次有一次的逼問,林葭的情緒也逐漸失控。她是個人,她也有情緒。她不願意吵,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所有的指責、逼問,以及粗魯的對待,她受夠了!
「嘁!說得真委屈!你不就是想拿陸擎來壓我?你當我怕嗎?」
「你不怕,直接去找他,別再纏著我不放!」
「我當然會去找他,但你,一切起因都在你,是你恬不知恥地勾引男人,我也不會放過你!」他森森地笑著,即使在這樣的時刻,依舊妖孽得有著一笑傾城的魔力,「你是髒,是惡心、下賤,但想離婚,絕不可能!在沒有讓你和陸擎為你們的背叛付出慘痛代價之前,我覺不會放手!」他貼在她耳邊,冷冷地笑著。「像你這種女人,休想幸福,就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她仍是不自禁打了冷顫。「我不想听你說這些廢話,現在,松手!」
她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眼中的冷漠刺痛了阮煜南的心髒。他原本不想動怒表現自己在意,然而她的抗拒,卻是讓他一下子炸開了,像發了瘋似地,一把將她甩在床上,低吼。「媽的,我說了別再叫我松手!該死的女人!」
林葭的身體彈了起來,頭發蓬亂亂飛,眼前一白。撞在床上並不痛,然而巨大的沖擊力以及手腕火辣辣的痛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骯髒不堪的女圭女圭一樣被他丟棄、折磨,這感覺令她惱火,「阮煜南,你這個混蛋!」終于忍不住叫罵,氣急敗壞地想要起身,他卻猛地壓了下來。「沒錯!我就是王八蛋,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走開!走開!」她推搡著、捶打著,雙腿胡亂踢打,拼了命掙扎。無奈女人的力氣怎麼抵得過男人,他堅實的胸膛壓制住她的身體,輕易將她抗爭的雙手拉至頭頂,一只手扣住她兩只手腕。兩條長腿壓制住她,她就像一只五花大綁的麻雀,只能無助地扭動身體,卻絲毫起不到任何效果,唯有任人宰割。
劇烈的掙扎讓她氣喘吁吁,臉漲得通紅,眼里沖火似地紅了一圈。「你松開我!」
「在床上,陸擎就是這麼壓著你的,嗯?是不是?」他涼涼地磨牙,不怒反笑,白森森的牙齒,讓人聯想起野獸的獠牙,隨時可能一口咬斷她的脖子。「他壓得你舒服嗎?你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有沒有想起過我?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還是你覺得,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男人偷情很刺激,很爽?嗯?哪種?」
她咬了咬唇,「瘋子!」
「都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髒的通道,陸擎是先操.了你,你才愛上他的?他很大嗎?技術很好嗎?」感覺到她在身下亂扭,阮煜南不勝其煩,用力壓住,一把掐起她的下巴。看穿她眼底的恐懼與惱怒,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瘋狂與怒意,令人不寒而栗。「我說了,別動!我們好好談談!獨守兩年空房,很寂寞是不是?怪我沒有好好滿足你,所以你才這麼快轉投陸擎懷抱?」
「這對我似乎有些不公平……你沒和我做過,怎麼知道我那兒沒有他大,沒有他粗長,說不準,我技術比他好,比他持久,更能滿足你,畢竟我可是身經百戰,知道怎麼讓女人爽!你用過我的之後,就不屑再用他的……」他說得邪惡,呼吸熾熱,鼻翼翕動。「嗯?要試試嗎?」
林葭冷漠地望著他,擠出四個字。「你真惡心!」
「惡心?女人做之前都會這麼說,做爽了,你就喜歡我‘惡心’了!」他貼得近了些,她的唇瓣剛好從他臉上刷過,讓他禁不住過電一樣打了個寒顫。她脖子的線條那麼溫潤安靜,生氣的模樣,竟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讓他全身血液逆流,匯聚到雙.腿.之.間一點,瞬間腫脹。忍不住低喘了幾聲,一下子兵敗如山倒,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她急了。「阮煜南你干什麼……你別這樣……放開我……」
「怎麼?害怕被陸擎看到?我偏要讓他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上就上……」他就像來自地獄的餓鬼,在yu望與怒意的去試下,蹂躪著她的身體,迫不及待地享受她的甜美。
「阮煜南……」
「不要……」
「放開我……」
「你是我的!」他壓著她的身體在她臉上亂親亂啃,但她左右躲避,就是不讓他得逞。他惱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剛要狠狠覆上那逍魂的紅唇,被怒聲呵斥。
「畜生!住手!」
門口站著臉色鐵青的阮振邦,這一幕令他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林葭,你先下樓,他在花園等你!」
她趁機推開阮煜南,連行李都不要,急急忙忙逃下樓去,就像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
「爸,不能讓她走,她和陸擎……」
阮煜南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那一巴掌力氣太大,險些將他打暈過去,半天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臉火辣辣地疼,就像是要裂開了。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畜生!孽障!」
「爸……」阮煜南捂著臉,既難堪又委屈。明明是林葭和陸擎無恥,他才是受害者!可是他有苦難言,他沒有證據。就算有……他也不甘心的立即和林葭離婚,這是他瞞著阮振邦的真正原因。
「我讓你娶林葭,是讓你好好疼愛她,而不是……做出剛剛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我上她不應該嗎?」
「你還敢頂嘴!早知道你現在會變成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娶她,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本來就不想娶她,是你逼我!現在後悔,太遲了!」阮煜南也是鐵了心頂撞,目光懾人。「總之她是我的人,我對她好與壞,都與你無關!請你不要干涉!就算你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說罷,大步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