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陸擎明知故問,嗓音里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ai愨鵡
林葭耳膜一燙,險些一下子被他迷暈過去。「我想問你借吹風機!」
「進來!」
「我就不進去了,你給我,我回房吹!」
「給你?你想要我怎麼給你?」
听出他話外隱含的邪惡意味,林葭的臉頓時燒著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我說給我吹風機,沒說那個!」
「那個是哪個?」
「唉……你怎麼這麼討厭?」她被他三言兩語逗得心頭小鹿亂撞,腳下忍不住開溜。「我不要!」
「你要的……」陸擎長臂一伸,輕易拉住了她的手腕。「既然來了,就吹干再走!剛好我也想你了……」他將她拉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林葭想是逃不了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一心只想快點吹干頭發睡覺。之前幾次他們都是在她房間做,第一次進他房間,發現有她房間兩倍大,是一個套間。
外間類似于會客室,有吧台和沙發,里間是臥室,陽台上有一個超大的浴缸,露天沐浴,伸手仿佛可以摘下天上的星星,非常浪漫。
方圓幾里只有這一棟別墅,不止是住處而已,更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征。
陸擎,天生就是財富帝王、主宰,腳下踩著的,是整個世界。
他英俊、睿智,肆意享受著成功賦予他的光環,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最頂尖的,普通人連做夢都不敢奢求,而他卻如此不以為然,仿佛天生就該坐擁這一切。
與她相比,她卑微如螻蟻,永遠都沒有與他並肩的資格。
這巨大的差距,突然令林葭心慌。她覺得自己闖入了一個不屬于她,她也永遠無法企及的世界。
她害怕了……
陸擎拿了吹風機,轉過頭來,見她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發呆,戳了戳她的腦袋。「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林葭拉回思緒,心里的自卑感,卻絲毫沒有減緩,四肢無力。她承認她真的自卑,她太普通了。愛了阮煜南十二年,他卻一眼都沒正眼瞧過她,又憑什麼能讓陸擎對她專一?雖然他現在對她百般體貼,她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以後呢?當他得到她後,發現她和其他女人差不多,會不會覺得沒意思,不要她?
可她卻是那種會越陷越深的蠢女人,她怕一旦動心,會越來越愛他,到頭來受傷的還是她!對阮煜南的執迷不悟,已經讓她飽嘗痛苦,她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傷害!
「坐在沙發上,我來給你吹!」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突如其來的心慌和自卑,讓她想逃離他。
然而陸擎卻不允許,模了模她忽然發白的小臉,抬起她的下顎。「傻瓜,別想太多,讓我照顧你!」他牽著她坐到沙發上,自己站在她身後,替她吹頭發。
這是他第一次替女人吹頭,以前總是覺得太做作,然而此刻卻享受這種親昵。她的發絲濕濕的,細細的,從他手指間穿過,婆娑,泛起細細密密的電流。像有羽毛在他心上撩撥,一下一下,輕緩的,一陣陣暖意。
他的小女人,外表看上去堅強成熟,其實很脆弱,很需要人照顧。而他願意照顧她,以她想要的方式給予她溫暖,疼愛她,給她幸福。
當喜歡一個女人到達一定程度,這種情愫就會轉化為一種類似于使命感的東西。覺得自己天生有義務照顧她,有責任讓她過上好的生活。
林葭窩在沙發里,抱著小腿,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任由陸擎的手插過她的發絲。耳旁是呼啦啦的電流,風力和溫度剛好,很舒服。其實他是個細心的男人,總是小心地估測她的喜好,尊重她。在一個最小的細節上,就能看出。
她從小被寄養在母親的親戚家,所謂窮鄉僻壤出刁民,他們對她很糟糕,總是對她各種冷嘲熱諷,罵她是孽種,是拖油瓶。所以從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決不能依靠任何人。陸戰把她接回家後,情況也並沒有改變,除了吃的穿的好些,還是如同生活在冰窖里。似乎她天生就是多余的,無論在哪,都要遭人嫌棄,很少有人關心過他。
因此陸擎對她的好,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因為陌生,所以骨子里總是抗拒、逃避,她怕自己會上癮,離不開他。
然而此刻,他的手指撫模著她發絲的感覺,真的很親昵很溫暖,讓她感覺自己是被呵護疼愛的,讓她眷戀,抗拒不了。下巴埋在膝蓋里,悶悶地咕噥。「你對我真好……」
陸擎嘴角勾起一抹溫情的淺笑。「傻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是你又能對我好多久?等我真的依賴你,你又不要我,我該怎麼辦?」
他揶揄,「現在是你不要我,而不是我不要你!」
「你也說是現在……又不代表以後!」
「你不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怎麼知道沒有以後?」
頭發差不多吹干了,陸擎放下吹風機,坐到她身邊,揉了揉那顆總是胡思亂想的小腦袋。「你會因為將來某一天你的作品可能被否認,就放棄設計嗎?」
「當然不會!」
「那為什麼要因為我以後‘可能’對你不好,就抗拒我現在對你好?」
「根本不是同一個道理好不好?」林葭癟嘴,「感情和工作能相提並論嗎?」
「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瞻前顧後,舉步不前,只會讓你錯失機會。也許現在道路在你看來並不明朗,讓你有所顧慮。但你不走往前走怎麼知道,等待你的不會是光明的未來?」
「我……我不想跟你爭!」他的話听起來總是那麼有說服力,每次都好像是她的錯,屢屢讓她動搖。
「我不是要跟你爭,只是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道理!為了將來的不確定,放棄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以後只會後悔。當然,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因為我會牢牢抓住你!」陸擎將她柔軟的小手包入掌心,輕輕握了握,宣示著自己的決心。
林葭的心就這麼融化了,耳根又酥又熱。她抵擋不了他邪惡的you惑,更難以抗拒他溫柔的表白。唯有用一貫的伎倆,那就是逃。「頭發干了,我、我先回房……」
「這麼著急做什麼?」他輕松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不給個晚安吻,似乎太沒禮貌了?」近距離看他,那雙眼楮愈發黝黑深邃,要將她的心給燒著了。她覺得口干舌燥,全身發燙發癢,「唉……你別這樣!說好不踫我的!」
「一個晚安吻而已,」陸擎似笑非笑,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撩動著她的發絲,神情you惑,「沒你想的那麼邪惡。」
「不要!」
「不要?看來你比較喜歡我吻你……」
他作勢欺身上去,急得林葭忙擋住,「好了好了!就一個晚安吻!」如果由他主宰,肯定要演變為活。她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她紅著臉,鼓了鼓氣,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樣行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吧?」
「我的晚安吻,可不止是這樣!」說罷,迅速覆上了她的粉唇。他的唇瓣軟得像蝴蝶,輕柔而憐愛地在她唇上輾轉,輕輕吮.吸。她的蜜津猶如涓涓細流,緩緩流入他口中,甜蜜而芳香,讓他欲罷不能。
將她抗拒的小手包入掌心,他輕輕將她壓在身下,男性yu望緊緊貼著他的雙腿,偶爾婆娑,撩撥得她不自禁扭動身體。張啟雙唇,口中逸出輕嘆。他的舌頭靈活柔軟,在她口中肆意進出,勾纏,將自己霸道氣息全數灌入她檀口,讓她禁不住全身顫栗,只能憑著身體的本能,與他唇舌教纏,纏綿共舞。
他的味道是如此美好,無比美妙的吻,仿佛整個人都飄在雲端里,全身好軟,軟得像棉花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
這一吻持續了許久,陸擎才放開她,輕啄她柔軟的嘴唇。見她仍意亂情迷地望著自己,低低一笑,笑容像英俊的魔鬼。「寶貝兒,是不是意猶未盡?」
她神智迷蒙。
「我也很喜歡你的小嘴,但繼續下去,我可要控制不住了!」他,惡意彈了彈,已經處于半堅硬的狀態,緊繃著,火熱。
林葭的雙頰透出一層粉色,稍稍清醒了一些,輕微掙扎。「……放開我!」
他依言松開,讓她起身,看著襯衫下兩條白晃晃的大長腿,喉嚨一窒,有些後悔自己太正人君子了。他剛剛應該繼續下去,好好嘗遍她的滋味兒才對。
無奈地望了眼腿.間的緊繃,苦笑,難道今晚又要自己解決?
……
燕都洛將阮煜南帶到酒吧負二樓,里面是是一個地下拳擊場,擠滿了人,都在興奮地觀看著凶殘的拳擊賽,手里握著下注的人的名字。
「打啊——打啊——」
「狠狠打——」
「打死他!打死他!」
「還擊啊——」
擂台上兩個高大的東南亞拳手正在拼命揮拳,赤紅著眼楮,像兩只凶狠的野獸,都想置對方于死地。其中一個菲律賓拳手抵抗力越來越低,只能用拳套護住頭,抵擋對方凶狠的進攻。
「黑市拳賽,阮少應該看過!」燕都雲坐在樓上,冷漠地欣賞著樓下「精彩」凶殘的比賽。仿佛台上滿身是血,你死我活的不是人,而是兩只螞蟻。他懶懶地朝阮煜南噴了口煙圈,「我們就賭這個,怎麼樣?」
阮煜南皺眉,雖然他有朋友開這種場子,他去玩過,但覺得太殘忍,不喜歡,因此很快就離開了,更別說拿這個做賭注。但他不想讓燕都洛看扁,硬著頭皮,故作囂張地說。「當然玩過,你想怎麼賭!」
「第三場比賽,是泰國拳王和菲律賓拳王的對決,我們一人買一個,賭注……」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
「一百萬有什麼意思?」燕都雲幽幽吞吐煙圈,「我說的是,十億!」
阮煜南心里「咯 」一聲,有些躊躇。最近阮振邦管的很嚴,他賬戶上只剩下不到兩千萬。如果輸了,他根本負擔不起!但臨陣退縮,不僅沒有臉面,而且合作案也泡湯了。
他要不要賭一把?
「怎麼?阮少怕了?」燕都雲故意刺激他,「我還以為區區十億,阮少根本不放在眼里!」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對這個還不了解!」
「沒關系,我們看兩局就了解了!那兩個拳王,我之前也沒看過他們的比賽,他們是第一次來中國打拳,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我也只是賭一把,並沒有把握!這場賭局,絕對公平!」
見阮煜南仍猶豫,燕都雲繼續刺激他,「如果阮少贏了,不僅能拿到十億。更重要的是,拿下這次合作。燕都氏的實力,不需要我多說,只要我們強強聯合,恐怕連‘君臨天下’都不是對手!到時候,阮少就能坐穩總裁之位了!」
他的每個字就像魔鬼一樣,對阮煜南有著極大的you惑力。再加上酒精作祟,他的心髒和神經「 」跳得厲害,根本沒法冷靜考慮,整顆心都被打敗陸擎和總裁之位蒙蔽了。「好!我跟你賭!」
「阮少果然是有膽量的真男人!不過規矩我們可得說明白了,賭注得當場付清楚,否則用手指抵債!怎麼樣?」
「這麼狠?」
阮少不敢,那就算了!」
誰說我不敢,賭就賭!」
「很好……」燕都洛陰惻地笑了,招來下屬,在他耳邊低語。「準備興奮劑!」
阮煜南買了泰國拳王,剩下菲律賓拳王給了燕都洛。比賽開始後,阮煜南緊盯著擂台上的動靜,緊張得心髒都快從胸膛里沖出來了。一開始泰國拳王佔了上風,幾次把菲律賓拳王打到,他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還有五分鐘,他就能贏十億,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動,興奮得不得了。
但在最後幾分鐘,菲律賓拳王突然發狠了,揮拳極其凶猛,將泰國拳王踢倒在擂台上。
「該死!站起來啊!」
燕都洛冷笑著瞥了眼阮煜南著急的臉,悠然自得地吐了個煙圈。勝負,早就操縱在他手里,他從來沒有輸過,不管用任何手段,他一定要贏。
最後關頭,菲律賓拳王扣住泰國拳王,一膝蓋頂向他的臉。他遭到猛擊,踉蹌著退了幾步,倒在擂台上,全身抽搐、驚鸞,再也爬不起來。
「S、h、i、t!」阮煜南暴跳如雷,猛地抓起椅子砸在牆上。
「輸贏是常有的事,阮少冷靜一點……」
阮煜南的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像困獸般暴走。「我不服!再來一局!」
「沒問題!不過,得先把這一盤結清了……」
「我……」阮煜南恐懼地咽了口口水,目光閃爍。「我沒那麼多錢……」
「沒那麼多錢你還敢跟我賭,你在玩我嗎?」
「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湊齊給你!」
燕都洛仿佛覺得很可笑,搖搖手指。「阮少大概不清楚我的為人,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是說一不二,今天要麼給錢,要麼留下手指,你自己選!」
「你瘋了,你敢踫我?」
「是阮少自己同意跟我賭,沒強迫你,監視器能夠證明!就算我要你一根手指,阮將也無話可說……」
阮煜南慌慌張張地要逃,卻被幾個強壯的菲律賓保鏢壓回沙發上。
「你們放開我……放開……燕都洛,你別欺人太甚!」
「明明是阮少自己答應的,怎麼反倒怪我?」燕都洛交疊雙腿,慵懶地坐在皮椅上,神色輕松。「我很欣賞阮少的勇氣,真心想跟你做個朋友,不想趕盡殺絕。這樣吧,你把你手上百分之一的股份賣給我抵債,怎麼樣?」
「你想要我的股份?做夢!」
「百分之一的股份,市值頂多八億,抵十億賭債,是我虧了!我是想交你這個朋友,才吃這麼大虧。阮少要是不答應,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和手指,你自己選!」
燕都洛使了個眼色,保鏢拿出匕首,另外幾個人將阮煜南的手壓在桌上,他就像任人宰割的麻雀,動彈不得。
「燕都洛,你……」
「我數三聲,三……二……」
眼見匕首要落下,阮煜南急忙尖叫。「股份,我給你!」
燕都洛滿意地笑了,揚揚手指讓保鏢退下。「這就對了,為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失去一根手指多不值得!」他把股份轉讓書推到阮煜南面前,「在這里簽個字,阮少就可以走了!」
阮煜南分明感覺自己中了燕都洛的圈套,憤恨不甘地磨牙。「你好陰險!」
「阮少自願和我賭,人也是先選的,我不過是照例收回我的贏的賭本而已,怎麼就陰險了?可真是冤枉!如果沒那個膽量,一開始就別玩兒。」
五指抽緊,阮煜南閉著眼楮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將轉讓書丟回給燕都洛,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如果阮少還想賭,我隨時奉陪,賭法你決定……」
阮煜南奪門而出,轉頭一拳砸在牆上。目光凶狠,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獵豹,全身冰冷。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贏回來,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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