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焱看向慕容燁,他此刻的神情是全心全意不顧一切的去擔心,惦記,守護一個人!
路 已經讓這個男人改變了……
「如果路 真的就是顧覓言……那麼燁子……」
「我知道。」慕容燁沉著眸子,那麼他就不只是錯誤的遷怒無辜的路 這一罪名了,他甚至等同于傷害了他最想守護的人!
如果真的是在那場大火之後,她被人掉包,那麼……恢復記憶的她能記得起他這個壽星哥哥麼……?
此刻他的心情竟是又緊張又擔憂又期待……紛繁錯雜的讓他來不及去整理……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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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早晨出門後,並沒有立刻去路家,而是先去了趟醫院,手里再次拿了張妊娠反應確診單,這次,她的反應顯然淡定多了,心下也覺得好笑,那麼大一場火竟然還能讓她保住這個孩子?
可見,上天對她也不算殘忍。
將檢驗單收回包里,這才去了路家。
她很清楚,現在的路家于她而言,可以等同于龍潭虎穴,而她現在去和自投羅網無異,但她還是義無返顧的走進這扇熟悉又陌生的大宅子。
「三小姐,你回來了!」
路 輕輕點頭,「老夫人在家嗎?」
「顧家小姐來做客了,老夫人,大夫人都在屋子里。」
「我知道了,你們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路 說完便徑自走進屋子,客廳里只坐著三個人,便是她的大姑,女乃女乃還有……顧覓言。
見到路 來了,顧覓言很是吃驚……
「顧小姐,這是我娘家,我回來,你怎麼這麼吃驚?」
「呵!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有膽量回來。」
「膽量?哦,說得也是,該想起來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可以說我現在是你的心頭大患,恨不得持之而後快!我卻還一副自投羅網的樣子?」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
路 沒有回答顧覓言的問題,而是靜默的將放在顧覓言身上的視線轉向了正坐在茶幾前的路女乃女乃,對著她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現在自然也是一樣。
「女乃女乃。今天我會來,是想要一個真相。」路 直直的站在一邊,看著這些眼前和她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老人,認真問道。
「什麼真相?」
「十五年前的真相,我不是路家的孩子,我的父親叫顧以輝,為什麼我會被帶到路家,而這個叫顧覓言的,又是誰?她才是路家的孩子對嗎?」
顧覓言冷笑了一聲,「你都已經想起來了,還要問什麼?」
「原因,你們這麼做的原因。」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知道原因。
她真的很想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們為何還能鎮定自若的坐在這里,為什麼還能面不改色?
對她,她們就沒有一點想說的麼?
「路 。」顧覓言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輕啜上一口咖啡,幽幽道,「你恢復了記憶,這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什麼意思?」
「你在路家生活了十五年,而我在顧家生活了十五年,媽媽最後的那兩年是我盡心盡力陪伴著的,爸爸這十幾年也是我陪著生活的,你覺得即便你恢復了記憶又能改變什麼?」
媽媽……
「那是我的媽媽,那也是我的爸爸!」
「是,沒錯,我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和你承認,十五年前,宴會的那場大火,我和你掉包了,我毀了容顏扮成了你,但現在顧家大小姐是我,我名下擁有顧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權,幾乎可以和顧以輝平起平坐,你應該知道這是個什麼概念。」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來的更不要臉。」
「你可以跑到美國,跑到顧以輝面前和他相認,但……與之相等的,你會看到顧以輝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顧氏集團七分八裂。」
「你威脅我?」路 輕笑,「你會威脅我說明你還是害怕的……你怕我見到我父親。」
「我勸你安分守己,你斗不過我的。」顧覓言冷眼看向路 ,卻在看到路 臉上那不曾減淡的笑容時,神情僵住,「你有什麼好笑的?!」
路 深吸口氣,沒有再去理睬顧覓言,而是挪著步子走到了路老夫人面前,她突然跪了下來。
「……」顧覓言眉頭高高揚起,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心下認為路 這是認輸了……
「女乃女乃,我想,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女乃女乃了。」路 微微抬著頭看向她,「路家,我生活了十五年的這個大宅子,我從來都沒有搞懂過,但現在,我想我稍微有點懂了。無論我怎樣努力,路氏企業,你們都不讓我踫一點點,我想我已經知道了,路氏和我沒有關系,將來我也不可能從路氏得到任何東西,對嗎?」
路老夫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路 ,她心里沒有愧疚,有的只有後悔,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心軟……既然已經決定狠心到底,已經決定不擇手段,為什麼還要心軟!
「不僅如此,你們讓我嫁給慕容燁的原因,我想我也清楚了。」路 直直的看向路老夫人,表情雖然是笑,但心口卻比哭還要來的難受,「我只是顧覓言的一個保險對嗎?你們的目標是慕容家第一繼承人夫人,所以顧覓言一邊和慕容星訂婚,一邊卻又對慕容燁粘的緊……想的可真好……」
「如果不是你,計劃會很順利。」路老夫人淡淡道。
「您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把我當一個人來看是嗎?我沒有感情,我也不會受傷,我只是顧覓言的一個保險……」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路家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擋,凡是想要擋在我們面前的人——」
「你們都會鏟除,所以顧覓言三番兩次花下重金只為了除掉我。」
「話不能亂說。」路老夫人正色道,「只要你乖乖的,不會有人為難你。」
路 再次深吸口氣,她的心很痛……
「女乃女乃,即便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您的親孫女,可這十五年來,無論您對我多麼冷漠,我卻依舊把您當成我的親女乃女乃,我總是很努力的想得到您的認同,想要討您的歡心,想要像表姐,表弟那樣偶爾听到您的贊賞,可這對我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難以摘得。現在,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不管怎樣,我很感謝您,這十五年來把我養大,也很感謝您,十五年前的那一抹「惻隱之心」。」路 磕了一個頭,而後起身,撢了撢自己的裙子,「但,僅限于此,請你們記住我說的話,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們都不會成功。」
路老夫人抬起自己的拐杖,路 伸手擋住,「您不是我的女乃女乃,沒有資格打我。」
「你覺得你今天能夠踏出這扇門?」路老夫人話中的狠毒意味再明顯不過,簡直就和顧覓言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那你們就覺得我當真什麼都沒準備就趕走進這里?」路 反問。
「……」顧覓言的目光放到了路 的包上。
路 察覺到她的視線,只是輕笑,「以為我帶了錄音筆?還是認為我的電話正和某人通著?」
「……」
「放心都沒有,只是我已經吩咐過,如果我今天回不了家,或者就此消失,凶手就在路家。相信我,你們敢在這里動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就憑你也敢說出這種話?」
路 依舊只是輕笑,「路老夫人,我現在是慕容家二少女乃女乃,是你們親自把我送到那個位置的,您忘了麼?不顧我的名節將那些照片公然于是,卻還自導自演的扇我幾個耳光……忘了麼?」
「路 。」路老夫人收起拐杖,起身,「你是什麼樣的孩子,女乃女乃很清楚」
我就不打擾,先走一步了。」
「……」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大姑終于開口了,「路 ,你別忘了你父母對你並不差,你爺爺對你有多好!」
「是啊,如果沒有他們,這路家對我而言可能連地獄都不如。」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應該閉上你的嘴,什麼都不說,這樣……」
「這樣你們也不會想著對我趕盡殺絕是嗎?」路 接過大姑的話。
「你明白就好。」
「路家……還真是可怕呢……既然爸媽,爺爺都已經死了,我還談什麼良心?我若是繼續和你們談良心,我這良心會被你們生吞了吧?」
路 閉了閉眼,孰知她現在心里有多麼難受……
十五年,一個人只有一輩子,而她成長的這十五年,在她們的眼里,竟然只是一顆棋子……她被騙了整整十五年……
是她們,害的她和父母分別,害的她沒有辦法再見母親最後一面!而她們卻依舊咄咄逼人……
她們的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究竟是什麼將她們的雙眼蒙蔽到這種地步?!
剛走出路家大門,顧覓言就跟了上來,她語氣淺淡,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那路玲呢?」
路 的身體怔住,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顧覓言,「她可是路老夫人的親孫女啊!」
「是,但和你關系最好不是嗎?」顧覓言輕輕勾起嘴角,「你信麼?你和顧以輝相認的那一天,就是路玲的死期。」
「顧覓言!你是人嗎?你覺得老夫人和路玲她母親能——」
「相信我,她們狠得下這個心。」
路 的步子有些踉蹌,她對上顧覓言狠戾的雙眸,「你不是人……」
「我無所謂了……」
路 閉上眼楮,她咬了咬牙,而後認認真真的看向顧覓言,「如果你們都不在乎玲兒,我又何必在乎?別想用她來威脅我,但我告訴你顧覓言,我不會輕易拆穿你的身份,也不會跑到美國,去找我的父親,你不要把我想的這麼幼稚!我要你頂著顧家大小姐的身份,我要你即便看起來高高在上,卻終究什麼都得不到!我要你主動放棄這個名字,主動把這個名字還我。」
「你有什麼能力什麼說這種話?」顧覓言看著她,問道。
「玖城第一豪門慕容家少女乃女乃,等慕容燁成了第一繼承人,我就是繼承人夫人,你說我有什麼能力說這種話?」
「我還以為你不稀罕慕容燁呢……」
路 微微笑著看向顧覓言,「我確實不稀罕他,他在我眼里什麼都不是,包括這個慕容家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我也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但現在不一樣了,你不是很想要麼?你這麼想要,我怎麼能不稀罕?」
顧覓言眉頭微微揚起,「所以你是為了不讓我得逞才會繼續留在慕容燁身邊?」
「我在路家生活十五年,路家三小姐的稱謂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但這慕容家二少女乃女乃的稱謂應該會比較好用吧?」
顧覓言嘴角輕輕一扯,「可慕容燁卻說他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呢……」
「喜歡?」路 看向顧覓言,「他當然會喜歡,而且他會越來越喜歡,總有一天,這種喜歡會超過他對你的。」
「這樣,你才能把他利用徹底了對嗎?」
「利用?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路 冷聲道,「利用身體,利用金錢,利用權力……」
「利用感情。」顧覓言補充道。
利用感情麼?她和慕容燁之間有感情麼……
「沒錯。」
「馬路的路, 光的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簽文件簽著簽著竟簽了這兩個字?你知道她曾經說過的話有多少次不分場合不分狀況的往我腦子里躥?你知道我把她關進後院有多少次心疼的想從窗口爬進去抱抱她?」
路 眉頭蹙起……
「哪怕我是隔著一道破舊的牆壁陪著她睡,我也願意!一切都變了,她是對我施了法,讓我滿腦子滿心里都是她!」
「你在說什麼……」路 听著顧覓言模仿著某人的語氣說話,心頭發慌……
顧覓言的嘴角輕輕拉開,視線越過路 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都听到了麼?這就是她的答案。」
路 猛地轉身,正對上慕容燁陰沉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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