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旭東的突然逼近,讓簡單的心幾乎漏跳了半拍。他的氣息那麼近又那麼急,將她周圍的空氣逼的所剩無幾。
進進出出,簡單只听到自己的粗喘,只听到空氣被自己吸進後加了個熱又吐了出來,熱的連她自己的臉也被灼的滾燙。
求你,別靠我那麼近……
簡單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繃直自己的肩膀,直愣愣的杵著,精神上不敢有半點兒的放松。她已經快成功了,只要離開北京,簡單能保證自己心里再不會有樊旭東的半點兒位置,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樊旭東要靠自己這麼近?
簡單紅了臉,小手拼命的想從樊旭東的手掌里掙月兌出來。而見簡單掙扎的樊旭東,卻突然被擊退了耐心,一把把簡單提起來站在了沙發上,將她的上半身按在自己的懷里。
簡單還真是反應不過來,她應對不了樊旭東那樣快的伸手,也同樣拉不出自己已經燒的發紅的身體。
撞在樊旭東堅硬的肩膀上,簡單連頭帶臉都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他的懷抱,能不能不要他的溫暖,能不能不要靠他這麼近……
簡單很害怕,她怕自己一旦沉浸這個懷抱里就會永遠都不想起來。簡單從沒認為,會有這麼可怕的一天,可怕到她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
一下,一下,一下,簡單默數著自己的心跳。
「樊,樊首長,您,您讓我感覺什麼?」好半天,簡單才捋順了呼吸,一再讓自己鎮定。樊旭東要怎樣,簡單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應該怎樣。
簡單的話讓樊旭東眉心溝壑深深,他再一次抓起她撐在自己肩頭的手,帶著她按向自己的胸膛。
小簡,需要我剝開胸膛來給你看嗎?他目光灼灼,逼的簡單不得不別扭著躲開他的視線。
「首長總讓我模你的胸膛做什麼?我的手又不是听診器……」她說的似是而非,尤其那笑的模樣,讓對面的那個他有一種幾欲爆炸的感覺。
簡單慢慢,慢慢的從樊旭東的手掌里抽出手,頓了一頓之後才敢抬頭看樊旭東的眼楮。他的眼楮比往日的深邃多了一份讓她捉模不透的光,好像從他的內心深處照射而出,刺向她的眉心,能讓她一下斃命。
簡單抽了抽嘴角,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她佯裝著俏皮,想要從樊旭東的懷抱里滑出去,卻沒想到她正要落在沙發上的那一刻,樊旭東竟然從沙發後一躍而起,將簡單控制在了自己的身體與沙發之間。
「小簡……」樊旭東氣息有些亂,慌亂的喊著簡單。
簡單不知道樊旭東這是怎麼了,只能急切的回應著他的呼喚。
「樊…樊旭東…你怎麼了…」簡單抬眼,看著臉色有些發黑的樊旭東。
樊旭東彎了彎嘴唇,那唇形起伏,性感的無以復加。簡單擰眉,內心大叫著不要被這男色迷惑。
「小簡,我,我對你…動心了…」樊旭東撐在簡單的身體上方,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簡單被樊旭東如此突然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突然中了**彩,卻不知道中獎人是自己。「首長,東西能亂吃,話,話可不能亂說…」簡單有些語無倫次。對她動心,這首長,腦子沒什麼問題吧。
簡單呵呵的笑了兩聲,把手貼在了樊旭東的額頭上。
「您,您這是在提前演練對嗎?以免哪天被人突然襲擊了,你我卻默契缺缺,只能被拆穿?」看著樊旭東沒出聲,簡單自作主張的替他解釋了起來。
演練就演練吧,但她不需要他這麼真吶!還,還有,這又是要干什麼?簡單突然瞪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樊旭東。他一個大男人,這樣算什麼?
「可,可就算是‘實彈’演戲,您,您也不用這樣吧!」簡單看看自己這尷尬的姿勢,臉頰紅了紅。好在簡單知道樊旭東是多麼的招女人喜歡,否則這一刻她就該以為是樊旭東在故意的吃她豆腐呢。
「嘿嘿!」簡單傻笑,別有意味的拍了拍樊旭東的胸膛,那肌肉挨著肌肉的緊致,就算是隔著衣服也能惹得人面紅耳赤。
「小簡!」在簡單的笑容和紅臉蛋還沒有收回去的時候,樊旭東一個翻身坐在了沙發上,而順手,他把簡單也拉了起來,敦敦實實的按在了沙發上。
此刻,樊旭東的不苟言笑讓簡單也慢慢的收斂了笑容。她誠惶誠恐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樊旭東,想要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麼。
「簡護士,依你的程度來看,我現在這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樊旭東扭頭,對著簡單探尋的目光,簡單嚇的趕緊別開目光。
「問你話呢!」樊旭東抬了抬聲調,拽過躲著自己的簡小妞。難道自己在她眼里除了演戲就是在她身上揩油的什麼狗屁演戲嗎?樊旭東覺得自己今天有必要必把這事情掰過來。
「沒有!」簡單十分鄭重的搖了搖頭,立馬溜須,順著樊旭東的意思,「首長現在的精神狀態是無比的嚴肅認真!」
「好,你既然覺得嚴肅認真就好!」樊旭東滿意的點點頭。簡單倒仍是想不明白樊旭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覺得沒趣兒的她跪坐在了沙發上,一臉疑惑的望著樊旭東。
「怎麼?首長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簡單掰著手指,耳朵卻豎的直直的。對于首長的教誨,她可不能不認真听,要是捅了簍子,惹了麻煩,她還不得哭死。
「沒什麼交待的。」樊旭東看著跪坐在沙發上的簡單,心道這丫頭心里還真不存什麼事兒。她踢掉鞋子的兩只小女敕腳跟沙發墊子咬在一起,粉嘟嘟又肉乎乎的,招人喜歡的緊。
「不過,」樊旭東匆忙把眼神收了回來。「簡護士,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說出的話,從沒有玩笑,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
樊旭東意味深長的將‘剛才’二字加重,正在咬手指頭上肉刺的簡單一個不留神,差點咬到手指頭。
剛才?現在?認真?
這都怎麼說的來著?
「等,等一下!」
簡單看著起身要去臥室的樊旭東,就慌了,想趕緊把他喊住。
「怎麼?」樊旭東回過頭來,看著已經激動的在沙發上站起來的簡單。
「那個,那個…」簡單急的說話都結巴了。
「嗯?」樊旭東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一副簡護士,你抓緊,不要耽誤我時間的意思。
「不是,樊首長,我想把話問明白。」簡單終于旅順了舌頭。「您命令是您命令,可我腦子轉不過彎來,我問明白了也省得鬧誤會。」
「那個我知道您說話一向是金口玉言、擲地有聲,可我思來想去也沒明白你剛才到底交代下了什麼事情。」說這話,簡單明顯的心虛。她印象里樊旭東說的事情,只有那句‘小簡,我對你動心了。’可是,簡單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怎麼可能。可除了這個又有什麼別的囑咐嗎?難道自己走神兒沒听見?
簡單支吾著,希望樊旭東看出自己的不了解能把事情再解釋一遍。
听著某小妞用她的奇葩腦袋想出來的話,樊旭東實在是哭笑不得。
他對她動心了。這事兒就那麼讓她難以置信嗎?
樊旭東撫了一把自己的臉,輕輕的哼了一聲,看著那個站在對面沙發上的小丫頭,心涼了一截。
也許他本來就不該說出這些話,那丫頭的心里從來沒把他當回事兒過,他就算是說破了天,她也無法跟自己一個頻道。
「簡護士…」樊旭東揚了揚嘴角,聲調較之前的明顯沉了幾分,好像秋高氣爽里卻突然來了烏雲,沉沉的,听著簡單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樊旭東覺得自己這會是自己最後一次解釋了。他可以容忍這丫頭一次次的跟自己不在一個頻率上,但是他卻無法容忍自己,這麼長久的時間以來都沒能真正得到那小丫頭的半點兒好感和依賴。她的生活,有他沒他都一樣。
「我只是想表達,對你動心這件事情,我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也不像是你說的,在演習…」樊旭東這最後一次解釋,自然是決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簡單說清楚。
也許,是他一次次的不夠認真讓她誤會,也可能是他的溫暖和關懷還不夠真切,更或者,是他們倆人的合作關系,他本以為會讓他們兩個擦出火花的機會,卻不知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溜走了。
無論她是否接受,該說的樊旭東一定會交代清楚。含含糊糊本來就不是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踫到這個小丫頭,他做什麼事情都從未如此的深思熟慮過。
「假戲真做,我想我是沒什麼問題。」樊旭東扯了扯嘴角。「就是不知道簡護士是什麼意思……」樊旭東抬了抬下巴,看著對面目光呆滯的小丫頭。
相比起方才那一刻的沖動,此時的樊旭東冷靜了許多。因為樊旭東明白,這個小丫頭從來沒想過要跟自己打上勾,一個沒有好感的人,還提什麼假戲真做,不霸王硬上弓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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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寫到兩點的干活~話說親你們肯定沒見過首長這麼表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