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百年名聲

作者 ︰ 金流兒

雖不過情動之余的話,可卻是讓唐淺淺的眼中徒然明亮。

俗話說,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女人,而他這話——

唐淺淺拉著他的衣襟,激動的唇角不住的顫抖,「羽是要我當你背後的女人?」

南耀羽不知道唐淺淺這話是從哪兒來的,愣了愣,幽深的眸色也漸漸清澈。

只是很快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唇角輕輕一扯,「淺淺在背後……可是心甘情願?釹」

眼前的男子眸色美好,正是傾城之姿。

唐淺淺看著呆了呆,愣愣的點頭,只是不小心在瞧到南耀羽眼中閃著的笑意之後,腦袋里一閃激靈,又是醒悟過來,趕緊的搖頭,「若是能站在一起,那就更心愉悅了。」

稍頓,南耀羽笑出聲,抬手在唐淺淺的鼻頭捏了下,力道不大,正讓唐淺淺感覺到一點兒疼,而大多的卻更是麻酥,「那是自然,只是……」頓了頓,南耀羽話里有些猶豫,「我剛才只是要你添置些物件,倒是淺淺想多了……橋」

噗——

唐淺淺喉嚨里一口血險些噴出來,只是抬眸卻見眼前的男子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唐淺淺小臉兒漲的通紅,「嗷」的撲到南耀羽的身上,張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口,憤憤然的發泄,「壞蛋——」

只是她這般惱怒著,卻只听著身前男子的笑聲更是清爽。

爽利的氣息涌動鼻端,倏的,唐淺淺的眼眶一陣發紅。

她松開了本就是做做樣子的嘴巴,縮頭,靠到他的懷里,「羽只管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說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喃喃低語,卻已然情深。

南耀羽的笑聲漸攏,反手攬緊了她,側頭在她的發際輕輕摩挲,「我信你……」

此刻,他也沒有用「本宮」,也是同樣一個「我」字。

聲聲中,柔意若水。

唐淺淺唇角笑意綻開,閉上眼楮,窩到他的懷里。

只覺心安。

京城。

頭頂上陰雲密布。

燕舞酒樓。

卻仍是人來人往,人滿為患。

只是「玄」字號的雅間仍顯靜謐清靜。

整整一層的樓閣,竟是只一間門外有侍衛把守。

肅然整齊,便可見房間之內定非尋常人。

雅間之內,隔著屏風,三人相對而坐。

兩女一男。

女的美麗無雙,男的俊美風華,竟是世上少有的的俊朗。

而當中最顯眼的就是大月復便便的唐淺淺,一身的絨衣錦袍,頭上只遙遙的插著一枚金簪步搖,雖不施脂粉,眉宇當中卻是華貴非常,卻又不失嬌艷美麗。

「嘖嘖,總算是見到你了呢!」

坐在唐淺淺身側的女子搖頭嘆息。就好像唐淺淺真真是做了讓人心寒的事情。

唐淺淺一笑,也頗有無奈,「是啊,我每個月總也會過來一次,可似乎這許多日子以來,卻是第二次見到大老板呢!」

坐在唐淺淺身側的女子正是燕舞酒樓的幕後老板舞兒,舞兒嘿嘿干笑了幾聲,「當真?倒是那些人太不把我這個掌櫃的看在眼里了,這等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早點兒告訴我?……不過,或也怪不得他們,這陣子我也是極少在京里,是不是?」

舞兒轉頭看向旁邊的男子,又唯恐他不偏向著她,又伸手杵了杵他的胳膊,

男子瞟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不錯,還恨不得在我的銀號里佔上一腳!」隨是贊同,也不忘順便的告上一狀。

「是嗎?」

唐淺淺只若是沒听到他話里的隱意,眼里習慣性的冒光,「好眼力,我以為不出十年,方家銀號定然是全國首屈一指!」

唐淺淺說著也還不過癮,特意的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所言不虛。

舞兒連連點頭,眼楮里也喜色頓生,「正是因為听說了里面有太子妃的謀劃,所以我才決定參上稍許!」

兩人對視,不約的笑意橫生。

一旁的男子,如今江南方家的首掌之人方雲來,眼瞧著面前這兩個渾身很有些銅臭氣息的女子,無奈的模了模鼻頭。低低的說了句,「虧得你們是女子……」

「什麼?」

兩張嬌媚的面容幾乎同時轉過來,美目當中,隱現怒意。

方雲來雙手一攤,「雲來所言句句屬實,若兩位大家是男子,那商場之上,方家可就棋逢對手,百般艱難——雲來自是不想見到這一幕!」

舞兒撇了撇嘴,唐淺淺嫣然一笑,

人家雲淡清風,既是表明了心念,又抬高了三人,還真是一舉兩得。

只不過,她倒也不想拆穿他。

今兒是她前往上官商號總結的日子,而也就是她從上官商號出來,剛拐了幾個彎兒,燕舞酒樓的掌櫃就攔到了她的跟前,說什麼好陣子沒有見到她了,想請她吃頓飯什麼的。

別說是身為太子妃,就算是她身無分文,本著「吃貨」的名號,若是來者是陌生人,她也不會去。

只是心思微轉,她便來了。

而果然,也便是剛進來,就看到了屋內等著她的兩個人。

一位是曾經相救她一命,並數次給她安神定心之物的方雲來,一位卻是如今第二次見面的燕舞酒樓的真正幕後老板舞兒。

昨兒臨睡的時候,那位太子簡單的說了說某份似乎無所謂,而實際上卻是舉足輕重的折子內容。

因為人家是一句話帶過,所以唐淺淺听著雲里霧里,不過也隱約的知道了那位太子很是興奮的原因,如今京里的局勢很緊張,某些個人一旦行差踏錯,或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或若是計謀深厚一些,說不定就是刀鋒相見。所以她才會趕緊的把上官商號的事情整理一下,也免得到時候來不及,只是沒想就在這個情勢之下,方雲來竟到了京城。

他是大皇子的人,也就是澤哥哥的人,更還是江南首富之首掌,這樣敏感的身份,來此作甚?

而這位舞兒小姐,從那位太子的只言片語中,她深知,更是神秘。

如今,這兩位竟是一起在等候她。

定然絕非只是突然想到她,請她吃頓飯什麼的。

唐淺淺輕嘆了聲,「好吧,就當方公子所言非虛吧……只是現在我真是有些餓了!」

「噗——」

舞兒噗哧一笑,「看看,我只顧看著太子妃越發的風華逼人,讓人不敢直視。倒是忘了是一個人吃,兩個人養了!」

隨後,舞兒一拍手,

應聲而來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飯香的香氣溢滿撲鼻。

「這些都是最新出來的,嘗嘗看!」舞兒很殷勤。

當飯菜布滿桌面,唐淺淺也不由贊嘆所言不虛。

原來燕舞酒樓的飯菜就已經不錯了,現在顯然又是平添了一些酸辣的口味,正好適合她如今的胃口。

「定然味道非常!」

唐淺淺直接斷言。

而接下來的品嘗當中,也真的如唐淺淺所想的那般。

鮮美無敵,酸辣可口,勾的她肚子里的饞蟲都幾乎要出來了。

看著她吃的這樣愉悅,舞兒和方雲來也開始爭搶起來。于是,這頓飯下來,三人都有些肚飽腸肥的感覺。

吃好喝足。

飯菜撤了下去,隨後又上來了一些糕點茶水。

三人相坐,比起吃飯之前,便顯得又是愜意許多。

所謂拿人手短,再者那些傳言,還有宮中的事情,想必這兩位也應該知道一二,唐淺淺也就不含糊了,「方公子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方雲來眼中一動,看了眼旁邊的舞兒,放下手里的杯盞,舉手之間,淡若風雅。

「也便是只有這個時候過來才好!」方雲來道。

唐淺淺面帶訝然,舞兒則是笑意盈盈的托著下巴坐著。

眸光微轉,唐淺淺也放下了杯盞,「為什麼?」她問。

方雲來往桌前稍稍的探過半截身子,看似神秘,「……行錦上添花之舉!」

「什麼?」

唐淺淺不解。

方雲來一笑,轉眸往身後伺候的隨從身上掃了眼,隨從應諾上前,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方雲來拿過來,隨意的翻看了幾頁,轉手交到唐淺淺手邊。

唐淺淺盯著這個冊子,有些揣揣然。

方雲來並無謂她的靜默,往後一靠,倒也愜意,「一看便知!」

唐淺淺抿了抿唇,把冊子轉到自己面前,掀開來。

而就在她把冊子挪過來的時候,舞兒已經到了一旁的軟榻上閑閑的休息,方雲來也閉上眼楮,看似假寐。

屋內,除卻淺淺平和的呼吸聲,書頁窸窣聲起。

唐淺淺只翻了一頁,就目露訝然失色,再翻了幾頁,震驚之色更是駭然。

這些,這些……

呼吸陡然急促,她又快速的翻看了十多頁,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蓋上了扉頁。

「如何?」方雲來忽道。

唐淺淺轉頭,面上的震駭之色浮動眼底,「你就不怕——」

「既然敢顯出來,自是不怕!」方雲來知道她要說什麼,俊美的面上鮮少的露出深沉凝重,「不然就罔顧了我方家百年名聲!」

「……」

唐淺淺屏息。

她知道他所言非差。

因為這份冊子上所記的不是旁的,正是從二十年前當時還不過只是區區四品御史的盧尚書和方家的交易種種,里面牽扯兵器,盔甲,軍糧等等。可謂是把這些年來盧尚書以及下面一眾官員的罪證都記錄在冊。說簡單點兒,就是隨便挑出其中一頁,都可以把上面涉及的官員弄個罷黜。而這幾若近百頁的冊子,其牽扯之廣,涉及之深,便更是讓人駭然听聞。

只是這些固然是能把盧尚書等人繩之于法,可何嘗不是牽扯到方家?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那些人被牽扯,那方家的百年名聲恐怕也不再。

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眼看著盧家倒台在即,即便方家不把這個交出來,日後說不定還是會查出點兒什麼來,到時候,不要說是方家的百年名聲,恐怕方家上下上千親眷都唯恐不得善終。

「我知道怎麼做!」

唐淺淺點頭,把這本冊子交到身後伺候的桃紅手里,桃紅雖然沒看到里面的內容,可看著自家主子臉上的凝重,也知道很重要。

方雲來眼中一亮,「多謝!」

唐淺淺抬手止住他,「我還有個疑問!」

什麼?

方雲來挑眉,一直在後面軟塌上閑閑的舞兒也湊了過來。

唐淺淺看過兩人,面上顯得很是不解,「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你不交給大皇子殿下呢?」

「……」

舞兒眉角一抽,方雲來的面上也有些詭色。

唐淺淺問的的確是重中之重,可都已經收了那本冊子再問,顯然就是心懷斐然。

方雲來拿起一杯茶盞,嘴角很有些僵硬,「——太子妃這是在明知故問!!」

鮮少看到方雲來動怒,唐淺淺不由失笑,而看著唐淺淺笑出聲,舞兒也乍然醒悟過來,樂不可支的拍著方雲來的肩膀就是一陣的花枝亂顫,

「哈哈,平生但見如此,還真是不虛了……」

「……」

唐淺淺無奈搖頭。

這位舞兒小姐也是個月復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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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的事情說完,三人又是閑聊了幾句,唐淺淺自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為商之道,還有一些比較容易上手的東西簡單的說了說,而方雲來和舞兒顯然不是一般的聰慧,寥寥幾言,就從唐淺淺的話里探听到了一些真諦,而再從兩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就是唐淺淺也不由贊嘆,若是生在她的前世,這兩人一定也是能在商場上掀起雲涌的大人物。

一炷香後,唐淺淺離去。

而從燕舞酒樓出來,車馬也便是堪堪行過百步,旁邊和她共坐的桃紅就湊近了她,「後面有人……」

唐淺淺點頭,附耳和桃紅說了幾句,桃紅應聲,去和前面駕車的侍衛一陣低語。

侍衛應諾,車馬便在京城小小的轉了圈。

其間,唐淺淺幾次下車,又和桃紅在幾家鋪子里轉了轉。自然是買了一些東西。

而後,半個時辰之後,唐淺淺吩咐打道回府。

當車簾放下,唐淺淺問,「有幾波人?」

剛才,她車駕下忽快忽慢,又是徘徊往來,正是最為簡單的反跟蹤的技巧,只是她要知道的不是跟蹤她的有多少人,再加上桃紅的靈敏,就能比較容易的探得虛實。

桃紅應聲,「三波。」

唐淺淺點了點頭,試想她剛從上官商號出來就被人家給接到了燕舞酒樓,而且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必然就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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