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每個月把銀行卡交給你了嗎?」唐芯問得那麼是十分的犀利。舒愨鵡
「額,有」他給了她一張卡,不過顧墨好像所有的資產都是她的,他以前全部都移到了她的名下,要她跟顧墨離婚,顧墨就會成為窮光蛋。
「里面存款多少啊?少于五十萬都不能嫁,現在五十萬能干個什麼」唐芯一臉不屑。
司綿微微蹙眉,「這個我還真沒看過」她只知道刷,到沒去查詢過里面有多少錢。
唐芯一副受不了的搖頭,「你傻啊,你肯定要看啊,這是對你未來的保障,結婚前最好簽個協議書,要是男方*,資產全部歸屬于女方」
「還要簽協議書啊」司綿覺得要真簽了這玩意,多傷感情啊。
「這是必須的,這個年代什麼都不能相信,特別是男朋友的那張嘴」唐芯隨即又問,「最近他送過你東西嗎?」
司綿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最近給他買了東西」親子裝也算吧。
唐芯詫異,「不會吧,你給他買,我告訴你,交往是女人最幸福甜蜜的時候,一旦結婚,別想男人在對你言听計從,如果在戀愛期男方都對你不好,那麼這婚千萬別結,結了也準離,還鬧一肚子的不開心」
她跟顧墨好像的反著來的,先結婚再戀愛,所以不存在唐芯這種說法。
「你過生日,他送過你花沒有?」唐芯繼續追問。
司綿遲疑了一下,努力回想,「好像沒有….」他是沒送過她花,可是有送其他的禮物,但她還沒說完,唐芯就搶了過去,「不是吧,這麼小氣,你過生日連花都不送,那你跟他交往還有意思嗎?」
看見有些抓狂和激動的唐芯,司綿想要解釋,「不是…」
唐芯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男人送女人東西的層次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在那個男人心中的地位,可是如果男朋友已經吝嗇到連花都不送,那繼續交往下去還有什麼意思?」說完,唐芯還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
司綿語塞,完全不知道從何解釋,算了,懶得解釋,又不是太熟。
她完全不知道她的手肘按住了微信的語音,剛才的對話已經全部錄了下來,並且發送了出來,吃飯完,她站起來,準備拿餐盤去倒掉,結果手一踫,手機掉地上,電池給摔出來了,她趕緊撿起來把電池裝上,試著開機,操作了一會兒,好像沒什麼大問題,司綿心想這個手機還真扎實,摔了好多次了。
下午,顧墨來接司綿,半路的時候,車子停下,他拉著司綿就往一家精品店走去,一進去,店員就仿佛看到大魚一樣,立刻主動介紹,服務之熱情。
司綿不解,但還沒反應過來,顧墨就抓住她的手腕,一條精致的鏈子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好看嗎?」顧墨問。
司綿傻愣愣的點點頭,然後她就看見顧墨掏出一張卡遞給店員,店員眼里閃爍著幸福的神色。
「喂…干嘛」店員的動作太麻利了,還沒問完,她就甜美的把賬單遞過來了,「先生,您好,麻煩您在這兒給我們簽個字」
顧墨很爽快的就簽下自己的名字,司綿不小心掃視到賬單上的金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不要…」又沒等她說完,她就被擁著走了,她不停的回頭,「我不買…我要退貨…退貨」
可是店員直接無視她的吶喊,一個勁的說歡迎下次光臨。
司綿怔住,傻兮兮的看著手腕的鏈子,什麼情況,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當中,顧墨又抓著她往前走,直接殺進一家花店,不出三十秒,一束碩大的藍色妖姬就塞到了她的懷里,大得她差點抱不穩,趕緊摟住,但尼瑪的,太重了吧,吃女乃的勁都使出來了。
司綿抱著藍色妖姬站在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都對她側目,她自己也都快累成狗了,表情還怔怔的,腦袋漿糊了,這什麼跟什麼。
本來她想扔進後座的,但是花束太大,塞不進去,只能扔進後備箱,粗魯的關上,對于她的行為,顧墨並未說什麼。
司綿坐上車子才回過神來,偏頭看著他,「干嘛突然買這些給我」
在經過惡補之後,
她記得這個月好像沒什麼可慶祝的節日吧,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麼細的一根鏈子,竟然要兩萬多塊!!這個敗家子。
顧墨滿臉微笑,似乎對這一切都很滿意,「下次別人再問你,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別人你收到過花」
司綿欲哭無淚,「你神經病啊,我干嘛要到處告訴別人我收到…等等,不對…」她猛的看向他,手指顫抖,「你怎麼知道我跟唐芯的談話內容?你別告訴我,你在我身上裝了竊听器」她開始渾身上下一陣翻找。
「你以為演諜戰片嗎?」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順風耳嗎?」
「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司綿指了指自己,「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夢游嗎?」這男人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想騙她,休想!!!
顧墨拿出鐵一般的證據,點開她發過來的微信錄音。
司綿錯愕,天啦,什麼時候發出來的,那她跟唐芯的對話那他不都听見了,嗚嗚嗚,不帶這麼整人的。
而且她跟唐芯就隨便說說,她壓根就沒在意,結果他竟然當真了,花了這麼多錢,她真的是肉疼啊。
車子開到家門口,顧墨提著他提前買的菜走進去,而司綿傻了吧唧的抱著那束花回去,這麼貴,累死也要扛回去。
花束太大,她都有點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憑記憶走著,突然她撞到一堵人牆上,「顧墨,你走快點」不幫她就算了,還擋道。
劉皓雙手環胸,斂下眼眸楸著淹沒在花束里的女人,懶洋洋的說,「你叫誰呢,司大小姐」
司綿蹙眉,這聲音听著怎麼這麼熟悉啊?把花束往下移,勉強露出視線,當看清楚男人的面孔時,她驀地發出一聲尖叫,「啊——」
劉皓掏掏耳朵,「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啊,整得跟高中沒畢業一樣,開心嗎?我回來了」說著他就張開手臂,司綿傻兮兮的望著他,已經忘記閃躲了。
顧墨菜還沒放下就听到司綿的尖叫,嚇得把菜一扔就沖出來,卻不想看見那麼的一幕。
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男子連同花束想要將她抱在懷里,但顯然花束很礙事,他有點夠不著她,他表情懶洋洋的,微微蹙眉的看著她懷里的東西,而司綿站在那兒,沒有回過神來,但現在這個男人她是認識的。
劉皓看著她懷里的藍色妖姬,眉頭跳得越發的高,「那兒撿來的花啊?你不是一向比較喜歡折現的嗎?」他從她懷里把花接過來。
司綿覺得整個人都堵塞了,視線慢慢的移到劉皓的身後,顧墨站在那兒,面無表情,但是她卻能感受到暴風雨前的寧靜,接收到顧墨的視線,她才晃過神來,聲音依舊有些吃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的飛機」劉皓的腳邊還放著行李,「你搬家干嘛不告訴我,害我找了好久,就差報警了,不過你丫的傍大款了嗎?竟然住在這兒,快點開門,我好餓」說著,劉皓一手抱著花,一手拖著行李,轉身就看見顧墨站在後面,不以為然,「司綿,你朋友嗎?那還不快請別人進去坐…哦,已經開門了啊,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一直站在外面」
劉皓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司綿緊張的舌忝了一下唇瓣,「他…是…他…」
到現在司綿都還沒消化掉劉皓回來的這個事實。
「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就是傳說當中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他初中時就隨家里的人移民了,鬼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回來了,而且還找到這里來了。
她都不敢抬頭看顧墨的表情。
顧墨表情沉著,「進去」說著就轉身進屋。
司綿在心里嚎叫,這樣的顧墨她惹不起啊,該死的劉皓,故意報復她嗎?
小時候劉皓經常被她捉弄,不是騙他上樹掏鳥蛋,就是摘別人院子里的玫瑰花,然後被人放狗追。
她坎坷的跟著走進去,劉皓環顧了一圈,看見她進來就說,「這麼多年了,你的品位也不見長,住在這兒,也不怕得抑郁癥,灰不拉幾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司綿的視線真的不敢往顧墨臉上瞟去了,這可都是他設計的,「我覺得還可以吧」
劉皓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隨手坐在沙發上,大爺似的說,「司綿,我餓了,做飯給我吃」
小時候欺負慣了,現在伸手就擰,還敢叫她做飯給他吃。
劉皓嗷嗷的叫,「痛痛痛,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一點都不溫柔…輕點…」
「還做不做」司綿咬牙切齒的盯著他。
「不會做就不會做吧,還對我凶巴巴的」劉皓揉了揉被她擰過的手臂,「司綿,你真是沒心肝,我跨國回來看你,你都不感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