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 224 紅唇覆上

作者 ︰ 半歡半愛

閉上了眼,卻不自覺的就凝氣屏神,感覺湖邊的任何細微的聲響。

‘沙沙’聲停了下來,隨後是腳踩在草上的踩踏聲,再是踏入水中的‘嘩啦’聲……

沈從來心跳越來越快,額頭上有了層細細麻麻的汗水……

腦海中的想像已經自己做主,全是活色生香,火熱香艷。

歐小滿一踏入水里,就驚叫了一聲︰「啊……」

沈從來以為是遇上毒蛇了,在這野外,經常有毒蛇,立即飛身而起,一把抱住了歐小滿,急問︰「歐姑娘,怎麼了?」

歐小滿本來是被夜里湖水給冷的,才一時沒忍住叫驚叫出聲,這回沈從來眨眼之間就到了她身邊,羞得滿臉通紅。

「沈從來,我沒事,就是水有些涼……」

听得如是說,沈從來的危機才解除,立即漫上了尷尬萬分。

原本把歐小滿抱在懷里,是怕她再被毒蛇咬,如今她yi絲不gua的在懷里,火燙的大手又攬著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歐小滿動了動身子,沈從來才把她放了下來。

一落地,歐小滿趕緊雙手抱胸在水中蹲子,也顧不得冷不冷的了……

湖水遮住了歐小滿所有的惷光,沈從來臊紅著臉,落荒而逃。

只是,腦海中的那一幕,是怎麼也抹不掉的了。

這是沈從來第一次看到女子未著寸縷,那震憾,無異于千軍萬馬滾滾而來。

原來女人月兌了衣服是長那個模樣,雪白豐滿的胸,平坦的小月復,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潔白修長的大腿,無一不是一種對男人的you惑,難怪有那麼多文人墨客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從來越回想,渾身就越燥熱,一股熱氣在四肢百骸橫沖直撞,最後來到了腰月復下,一向都挺安份的地方,此時熱氣騰騰的活龍活現。

淡淡月光下,沈從來面紅耳赤,全身都要著火一樣了,嘴抿得緊緊的,臉色也是非常嚴肅。

非常努力的,拿出所有的鎮定,想要把腦海中的那一幕香艷抹去,可是那麼難,那麼難。

以為成功了,卻又眨眼間立即浮現在腦海中。

在歐小滿一聲一聲‘嘩啦’‘嘩啦’的水聲中,沈從來受盡了折磨。

一種痛苦的,從未有過的的煎熬,排山倒海,來勢洶洶,措手不及。

沈從來額頭上全是汗水,太陽穴‘突突’直跳,青筋遍布。

突然水聲停了,原本沈從來還以為是歐小滿洗完了,卻又听得細微的匆促的‘啊’的一聲。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沈從來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沙啞著聲叫到︰「歐姑娘?」

沒有人應答。

沈從來立即轉身,湖面上除了有幾圈水波紋之後,哪還見人影?

舉目四望一圈後,沈從來當機立斷,‘撲通’一聲跳入了湖水。

必定是有人藏在水底之下,擄了歐小滿去。

沈從來的水性還算不錯,只是在夜里湖水中光線本就不好,又剛才耽誤了一會,能在水中擄人的絕對是水性極佳之人,哪還找得到人?

一圈之後,沈從來無功而返,立即上岸,一身濕答答的也顧不上,飛身回軍營,發動了緊急軍令。

大家都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明天就有喜酒吃了,卻不曾想新嫁娘被人擄走了。

大家立即操兵器,去找人。

大爺的,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賊,竟然敢擄新娘子,非剁了他不可。

沈從來到底是校尉,考慮事情全面一些,怕是圈套和敵國之人趁機做壞,只安排了五百將士去找,而且是五人為一個小分隊,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其它的全部凝神以待,做好戰斗準備。

做好萬無一失之後,這才去找古清辰,一起商議。

古清辰已經知道了歐小滿被擒,他正站在那面湖的地圖前,觀察地勢。

見著沈從來進來,一針見血的說到︰「西面和東面,一面為我們軍營之地,一面為平原,一目了然,沒有遮蔽物,不易躲藏,可能性不大。北面,南面地理位置比較復雜,北面沼澤之地,雖易躲藏卻也比較危險。南面雜草叢生,又靠近銅古山。重點撥人去南面尋找,五人為一小分隊,同時注意怪獸出沒,務必小心。」

沈從來領令而去,親自帶著人馬去了南面,劉校尉和他一個組,仔細搜尋。

劉校尉是最生氣的一個,原本這門親事,一切都辦得順順利利的,可是在婚禮前一夜,新娘子竟然在洗澡的時候,被人擄了去。

好好的一門親事,就被人攪了。即使那小娘子找了回來,只怕名聲也被污了。

這以後要她怎麼做人哪?!

要沈老弟以後怎麼抬得起頭做人啊?!

還不得被一些好事多嘴之人取笑一輩子啊。

他娘的,抓到是誰,非要剁了他不可!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是誰這麼缺德!

劉校尉真是氣得肚子都要炸了,虎目圓瞪,以及怒發沖冠。

提著他的大刀,一路四處橫刺,就盼著一刀砍下那無恥之人的腦袋。

沈從來冷著臉,把他這些年在野外求生的所有技能都用上了。

在南面的湖邊仔細尋找後,終于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了一個腳印。

腳印極大,一看就是男人的腳,而且只有一個。

沈從來心里一個‘咯 ’,男人擄了歐小滿去,只怕是見色起義居多。

那歐小滿她……?

沈從來心急如焚,帶著劉校尉一起,按著蛛絲馬跡一路尋了過去。

不得不說,那人是個極難得的好手,留下的線索極少,這人肯定是長年在此地生存,看起來對地理位置非常熟悉。

要不是沈從來一向細心,又長年在野外生活慣了,否則只怕還真發現不了。

南面的地理位置極其的復雜,一路追蹤,最後還是入了樹林。

一進林子,加上是天黑,就更難找了。

林子里參天大樹眾多,極易躲藏。

沈從來的心從來沒有這樣急燥過。

老天爺保佑,希望歐小滿能安好。

林中除了毒蟲毒蛇多以外,還有山路極其不好走,而且陷阱也多。這一帶山上經常鬧過怪獸的傳說,村民以及軍營之人,都來山上圍剿過,設了很多抓怪獸的陷阱,位置極其隱秘,現在天黑視物受阻,很容易掉進去。

劉校尉就一腳踏空,剛剛堪堪穩住身子,就被不知從哪突然竄出來的毒蛇咬了一口,咬完之後,快速油走,眨眼間消失在林中不見。

毒性極大,他立即半邊身子就動彈不得了,麻麻的,還帶著寒意入骨,整張臉都成了青紫之色。

沈從來雖然擔憂歐小滿,卻也不能見死不救,和劉校尉這些年出生入死共同作戰,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情誼,立即蹲來,給劉校尉吸毒。

看著一口一口的黑血從沈從來嘴里吐出來,劉校尉很感動,不愧是出生入死多年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哪會以身犯險。

沈從來把毒血吸干淨之後,在旁邊四處尋找。

一般有毒蛇出現的地方,按著萬物相克,那麼附近肯定會有解藥。

果不其然,沒一會就找到了一株藥草,搗碎後敷到了劉校尉的傷口處。

「劉大哥,讓胡羅送你回去。」

劉校尉有些慚愧︰「沈老弟,真是對不住,忙沒幫上,倒幫了倒忙。」

沈從來擺了擺手,吩咐胡羅送劉校尉回去後,他只身一個順著痕跡一路找了下去。

越來越往山頂之上,最後所有的線索在山頂嘎然而止。

可是卻不見人,這讓沈從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是兩敗俱傷歐小滿拼死拉著惡人一起跳崖了。

探頭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看了看,這人要摔下去,那肯定是死無全尸!上凝腳心微。

沈從來眉頭皺得死緊,正在思考還有哪些可能性時,猛然感覺到了危險,直覺的立即足尖一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後退十丈。

再返身相看,竟然看到了歐小滿,正兩眼冒紅光,臉上身上還帶著血跡斑斑,神情很不對勁,好像是魔怔了一樣。

歐小滿一撲不著,立即再往沈從來撲過來,動作如老虎撲食一樣,即凶狠又敏捷。

幸好沈從來身手不凡,才能堪堪躲過,但頗為狼狽。

如果是敵人,還能出手相擊,可是歐小滿,沈從來只能防守。

幾個回合下來,終于尋著了機會,點在了歐小滿的暈睡穴。

謝天謝地,幸好詐尸和人一樣,穴位管用。

歐小滿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小小的瘦瘦的身子又恢復了鬼畜無害的模樣。

沈從來月兌上的衣服,把她包了起來,遮住了所有的惷光。

一路上山,她雪白的肌膚之上,全被鋒利的草葉劃傷,四處都是血痕,但幸好都是些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把歐小滿抱進懷里,沈從來急燥的心才安穩了下來,找著了人就好。

倒是她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是誰擄她上山的?

沈從來抱著歐小滿,再四處小心的查看,最後在一棵千年古樹的旁邊,發現了一具尸體。

被人吸血而亡。

看來那個吸血之人,無疑就是歐小滿了。

而且那人竟然是相熟的,屢屢和沈從來做對,是太子的表舅子,今年三十有二,生得牛高馬大,賊眉鼠眼,心術不正。

這人戰功也有,不過對于他的戰術,一向是沈從來不齒的,從來都是使陰招,不光明正大的打,都是從背地里來,而且他從來都是只顧自己性命安危,對于同僚的性命看得輕賤于泥,只要能立功,他不惜犧牲人命,只要不是他的就行。

因此,沈從來對他一向都是不認同的,即使立了戰功,也腰不直氣不壯,受人唾棄。

這人心胸狹窄,而且愛記仇,原本倒也是個有骨氣的,想吃苦耐勞,想在軍營里取些成績,所以雖然出身不錯,又是太子的表舅子,身份擺在那。

但他也是像沈從來一樣,從最基本的士兵做起,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因著軍功比沈從來低,自然成了沈從來的下屬。

但他一向都不服氣,認為沈從來還不如他,只不過是有了古清辰的關系,他才能高他一級。

而且在投軍十年之後,他越來越驕縱,開始憑著他是太子的表舅子身份,越來越趾高氣揚。

屢次違犯軍紀,沈從來又鐵面不留情,只要他犯,就按著軍規處置,因此讓他懷恨在心。

沒想到喪心病狂,做出如等之事來。

卻也因此喪了命。

幸好是踫上詐尸歐小滿,若是踫上其它良家女子,那此生都毀了,清白沒了,即使活著,也是苟且偷生了。

歐小滿不一樣,本來她按著最後的日子期限越來越近,就已經身體越來越差。

她迫切的需要純精•元,來月兌離苦海。

但她若想維持身體的元氣,卻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吸血,吸人血。

先前很多時候,就有那股強烈的沖動,只是歐小滿一直都苦苦壓抑了下來,她不想手染鮮血,不想變成怪物。

被擄到山上,那惡人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上下其手,滿臉獰猙的yin笑著︰「小娘子,跟了老子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後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這人也是該死,色字當頭,他竟然沒有發現歐小滿的不對勁,她身上冰冷冰冷的,哪有活人的跡象?

他還以為是在湖水中洗澡的緣故。

歐小滿全身僵硬,倒是不害怕,只有人怕詐尸的道理,哪有詐尸怕人的?她盈盈一笑,說到︰「我冷,你靠近點。」

那人還以為歐小滿是識時務,色迷迷的俯來,這個動作,讓他送了命。

歐小滿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側,吸干了他的血!!!

吸血太多,一時身子受不住,才發了狂。

連沈從來都不認識了,她腦海中只想著,吸血,吸血……一開了頭,就再也停不住。

幸好沈從來身手了得,否則今夜還真的會死在歐小滿手上。

沈從來恨恨的拿著刺槍,刺在那人胸口之上,又從懷中拿出信號點著火發射上天空之後,這才抱著歐小滿下山。

同時暗自慶幸,幸好劉校尉被蛇咬了,沒有跟著過來,否則指不定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呢。

眾人看到信號,知道人已經找著了,也陸續回了軍營。

沈從來抱著歐小滿一回營,就吩咐親信去山上把尸體弄回來。

這才守在了歐小滿的身前,糾結著要不要去找來軍醫?

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去拿盆打來熱水,再拿來干淨的毛巾,非常仔細認真又誠虔的給歐小滿擦著身子。

雖然此時歐小滿月兌得yi絲不gua,可沈從來心里卻沒有生出任何的邪念。

仔細擦干淨之後,又去拿了藥膏來,把傷口處都上好藥,這才去尋來衣服,給歐小滿穿上。

這是沈從來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有些弄不清要怎麼穿,最後只得稍稍攏在了一起,勉強遮住了春色再說。

而且竟然不知道要穿肚兜。

起身,叫來兩人守在門口,沈從來去了古清辰的屋中商議。

而此時,古清辰已經看過了尸體,直皺眉。

到底是太子的表舅子,如今人死了,雖然他是罪有應得,只是到底還是得有個交代。

而且現在太子風頭正盛,最怕有些好事之人拿此大做文章。

沈從來跟著古清辰二十來年,從來沒有詢私過,可這回,他私心里覺得,不管那些人如何鬧騰,一定要保住歐小滿。

一進去,就甘願領罰︰「將軍,屬下罪該萬死。」

古清辰看著跪在地上的沈從來,一直嘆息過後,說到︰「從來,起身吧。」

若是在以往,又是那人作惡在先,此事倒還能過去,可此刻在這敏感時期,不管是七皇子還是古清辰,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就怕招來滅頂之禍,就怕被太子那派的人以此大作文章。

從來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現在太子風頭正盛,皇上對七皇子又生了縫隙嫌棄之心,此時一步都錯不得,偏偏出了這等事。

此人強佔良家婦女,雖是大罪,可按著東清國的律法,卻是罪不至死的。

可如今人死了,這要怎麼跟京城里交待?就怕太子借機發難。本來就一直視七皇子為眼中釘,肉中刺……

古清辰眉頭打了結,一直在冥思苦想。

從來是一定要保住的!!!

他不只是戰場上的左膀右臂,更是情同手足。

而且,雖然從來做了用他刺槍刺死那婬賊的假象,可古清辰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了死亡的真相。

沈從來跪在地上不起︰「屬下甘願領罪。」

古清辰親自扶起沈從來︰「說的什麼話!」

沈從來自知招來大禍,心里十分的難受,古清辰稍做沉吟之後,到︰「著人去找驗尸官過來,唔,還有就說是你從怪獸口中搶回了他的尸體!」

不得不說,這一招高明。果然是將軍威武。

驗尸官過來,肯定能看出那人明顯被吸血而亡,絕不是因著沈從來的刺槍送命。而且那山中按著當地老百姓的傳聞,都說林中有成精了的怪獸,曾經就有很多人的羊丟失過,也有些獵人說在林中看到過怪獸,專吸人血……

古清辰借機把傳聞和被歐小滿那詐尸吸血而死的真相結合起來,干脆弄成‘神乎其神’的死亡。

沈從來聞言眼前一亮,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卻又說得過去……

古清辰這才問到︰「歐小滿怎麼樣了?」

想起山上歐小滿發狂的樣子,沈從來就心有余悸,直皺眉頭︰「被我點了昏睡穴,還昏迷不醒。」

希望她醒來後能回復正常,否則這吸人血,可是會鬧得軍心不穩的,到時肯定容不下她。

古清辰沉默了一會後,再問到︰「那親事你怎麼看?」

這回,換沈從來沉默了。將軍這樣問,自是知道他的用意和考量。

見沈從來的樣子,古清辰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說到︰「從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眼前送走歐小滿,是個天賜的好良機。

既可以杜絕了她有可能心懷不軌刺探軍情的心思,又能保全了沈從來在軍中的好名聲,這門親事也借機解隊。

只要說歐小滿被那惡人污了清白,只怕是月復中有遺月復子,那麼送她回太子府,那是天經地義之事,誰也不會說句二話。

這門親事,若是真的成了,那麼從來一輩子都只怕會被人嚼舌根。畢竟女子清白,可是很重要的。

沈從來慎重的點了點頭,從古清辰的屋中退了出去,心事重重。

心情十分的復雜,眉頭都擰成了蚯蚓一樣了。

回到屋子,歐小滿還沒醒,還是先前離開時的模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及下巴處還被劃了兩道口子。

沈從來坐到了床前,心里思緒萬千。

和歐小滿雖然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什麼交情,只限于知道有這麼個人。

剛開始還因著她是詐尸的身份,而覺得不可思議過。

多神奇,這世上竟然真的有說書先生說的‘詐尸’,真實的存在。

還特意暗自打量過歐小滿,不過最後有些失望,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非我族類,一點都看不出她是詐尸的樣子。

和大家一樣的吃飯,睡覺,一樣的笑容,這根本就與人無異。

真正要說有交集,還是從那天她來房中開始,但也只是憐她身世可憐,紅顏命薄。

還有就是那夜,神使鬼差的,竟然有了……

除了那點交情之外,兩人與陌生人無異。

一直到她此次不遠萬里尋到邊疆,二人之間,才再次有了些交集。

可這幾天說的話,加起來總共也就那麼幾句。

但從她在湖水里被人擄了去開始,卻是真真切切的擔憂她……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很陌生,沈從來眉頭緊皺,心煩意亂。

最後干脆把他的刺槍又拿了出來,開始一遍一遍的擦拭。

這刺槍陪著出生入死,沈從來和它在一起呆在的時間最多,以往只要心情煩悶了,一擦它,到最後總能平靜下來。

可這次,沈從來擦了好久,心里卻越擦越亂……久久不能平復。

到得後半夜時,歐小滿才悠悠轉醒。

看著歐小滿睜開眼,沈從來暗自防備,就怕她再發狂。

好在她已經清醒了,歐小滿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痛,就連骨子里都是,好像要裂開一樣。

虛弱的問到︰「沈從來,我這是怎麼了?」

沈從來驚訝,看來她是把先前的事都忘記了。

忘了也好,那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沈從來雲淡風輕的答到︰「你在湖里洗澡時暈了。」

歐小滿‘哦’了一聲後,沒有再說什麼。

見歐小滿說話聲音啞啞的,沈從來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喝點吧,喉嚨會舒服一些。」

歐小滿就著沈從來的手,喝下了那杯水。

喝完之後,卻感覺更是難受,特別是心口,難受得厲害。

皺著彎彎的淡眉,說到︰「沈從來,我難受。」

沈從來急問到︰「可是哪里不舒服?」

歐小滿痛苦極至,拉著沈從來的大手,按在了胸口︰「這里難受。」

那種痛苦,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反正就是讓人要發瘋一樣。

沈從來入手,就是一片柔軟,這于禮不合,想要把手拉開,卻被歐小滿按得死死的。

一下子喝了那麼多人血,歐小滿身子受不住。

胃里火燒火燒的,如一大鍋燒開的開水在不停的翻滾著。

拉著沈從來的大手緊緊的壓在胸口,讓歐小滿感覺舒服了一些。

沈從來卻臊極了,這是他第一次模到女子這樣隱秘的地方,如何還能淡定得了,聲音非常不自在的說到︰「歐姑娘……」

歐小滿骨子里都在翻滾著沸騰,她看著沈從來,順著本能,把他用力一推,結實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以沈從來的功力,是不大可能被一個小女子推倒的,可惜此時的結果就是這樣。

沈從來正心慌意亂,又沒對歐小滿設防,更是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舉,于是就變成了她一個翻身,跨坐到了他精壯的腰上。

看著騎在腰上的歐小滿,沈從來虎目圓睜︰「歐姑娘……」

這于禮不合。

歐小滿沒有再給沈從來說話的機會,她的紅唇覆了上去。

沈從來第一次和女人親近,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女子的紅唇,是如此的滋味。

很柔軟,很冰冷,卻也很……熱血沸騰。

歐小滿其實也不懂男女情事,她甚至不懂更進一步,只知道把紅唇壓在沈從來的唇上。

幸好兩人都是不知情事,所以,兩唇相貼,已經夠震撼的了。

沈從來腦子里‘騰’的一聲,全都懵了。

歐小滿卻本能的伸出小手,去月兌沈從來身上的衣服。

沈從來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落。

生平第一次被女子月兌衣,那種震撼的感覺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明知道這于禮不合,可是他腦子里現在全成了米糊,沒有阻攔。

就由著歐小滿把最後一件遮羞褲月兌下。

歐小滿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沈從來胡亂穿的,她只輕輕一拉,就全部褪下。

二人果呈相見。

看著近在眼前的,沈從來呼吸粗重,急促了起來。

但四肢卻是僵硬的,只有眼里是亮晶晶的,閃著灼熱的光芒。

歐小滿重新坐到了沈從來的腰上,沒有衣服的阻礙,那種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二人俱是一震。

一個熱得像火,一個冷得相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歐小滿非常貪戀古清辰身上的溫度,那麼的暖和,暖得四肢百骸都舒服極了。

她滿足的嘆息一聲,伸出玉手,拉著沈從來的大手,放到了柔軟的豐滿之上。

沈從來呆頭鵝一般的,都不懂這是邀歡。

他手指一陣顫抖之後,守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法,就要把手挪開。

歐小滿卻不準,她吐氣如蘭,聲音低低的,卻又吐字清晰︰「沈從來,我難受。」

用力的按著沈從來滾燙的大手在左胸之上,那舒服的感覺讓她夢幻一般的說到︰「這樣,我舒服。」

沈從來的大手就那樣緊貼在了柔軟的地方,沒有拿開,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那樣緊緊的貼在那里。

好一會後,歐小滿整個人都俯身了下去,緊貼著沈從來,密不透風,親密無間。

鼓鼓的胸部緊緊的貼著結實堅•硬的胸膛,擠壓著的柔軟,無聲的you惑,卻也是一種煎熬。

沈從來的身上越來越燙,喉嚨冒煙,全身都在著火。

源源不連的熱氣從沈從來身上傳過來,歐小滿就一個感覺,舒服。

沈從來一動也不敢動,歐小滿也沒有動,二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一個全身舒爽,一個全身煎熬,沈從來就如在刀山火海一般。

大汗大汗的汗水順著額際滴落在繡被之上,再慢慢擴散開來……

歐小滿被沈從來這個最溫暖的火爐烤得全身暖洋洋的,是真的暖,再也不是以前的全身冰冷。

如若不是還沒有呼吸和心跳,此時的歐小滿就和普通女子無異。

倒是比一般女子更要漂亮。

歐小滿從沈從來身上嘗到了甜頭,就再也不肯放手。

做詐尸這幾年,從來沒有哪一天好受過,每天都是在痛苦之中煎熬。

特別是被月尋歡折騰的那幾個月,每次的扎針,都是一場生不如死。

再後來,因著時限越來越近,全身精神越來越差,四肢更是冰冷得骨子里都是刀削一般的痛。

每天都如在寒冰地獄一樣。

從來沒有哪次像此刻這樣舒坦過。

歐小滿嘆息,要是早知道沈從來身上有如此魔力,早就撲上來了。

她稍稍抬起身子,眯著美目,看了眼神色緊繃的沈從來,對著她盈盈一笑後,說到︰「沈從來,我喜歡你。」

特別喜歡他的這具身子,簡直就是世間最好的鼎爐。

歐小滿的這一句喜歡,在沈從來腦海里如煙花炸開一般的燦爛……

此生,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這樣說過喜歡,沈從來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傻愣愣的看著歐小滿,那樣子,呆極了。

一點都不見戰場上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沈校尉威風八面。

歐小滿低頭,再見覆上了沈從來的唇。

這回,沈從來感覺到的紅唇是柔軟的溫熱的,you惑十足。

歐小滿體內升起一股燥熱,還有一股急切。

她的身子,本能的比她更加知道要怎麼做。

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在沈從來的腰上扭了下後,她起身,轉了個身。

把白女敕的背部對著沈從來。

沈從來入目就是一片白,全是歐小滿的背,以及她挺翹的渾圓的臀部,那深深的溝,誘著人不由自主的就目光往下……

想要一探終究。

歐小滿的目光,落在了沈從來的兩腿之間。

那里,早就已經是耀武揚威了,非常神氣的趾高氣揚著。

對于此物,其實歐小滿並不陌生,畢竟曾經用過月尋歡的。

可感覺卻完全不同,那時雖然也有些女子的羞澀,卻沒有像如此這樣,全身燥熱。

那時只想著快點弄成即定的事實,好讓月尋歡背黑鍋。

可此時不一樣……

歐小滿伸出白女敕的小手,去戳了戳它,它立即彈跳開來。

嚇得歐小滿縮回了手,卻惹來沈從來的悶哼之聲。

他那里一向都是……從未被女子踫觸過。

如今哪受得住歐小滿這樣的逗弄。

歐小滿見它終于不再亂動了,這才再伸出了手去,滿手緊緊的握住了它。

火燙火燙的,還在手心微微的顫動。

那被小手包圍的要命的觸感,讓沈從來‘突的’一下坐直了身來,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

一坐直身子,就貼上了歐小滿細滑如絲的背後,這種陌生的,驚得他又立即倒下了身子去,拉開了距離。

沈從來真是要瘋了,嘴里驚呼的︰「歐姑娘……」

歐小滿听得叫,回眸對著沈從來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

原來真的有,並不是詩人憑空攢寫出來的。

沈從來迷失在了歐小滿的回眸一笑中,腦海里的‘廉義禮教’一下子全都不見了。

再也想不起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樣的警語來。

渾身一陣戰栗,寒毛盡數豎立。覺得那最不安份的地方在她溫熱的小手里被摩來挲去,頓時逍魂散魄飄然欲仙。

身體漸漸便緊繃了起來,有些緊張,想阻攔她繼續往下,卻又有些期待,手竟動彈不了,只屏住了呼吸望著她。

歐小滿其實也不知要怎麼做,她做為聖女,懂的東西雖多,但對男女情事,卻是並不知曉的。

但此時,她的身子極需要精元,本能的它知道要如何去做。

歐小滿微抬起臀部,隨後再坐下……

雖然因著先前,已經被月尋歡破了處,可是此刻,這個女上男下的姿勢,而且她自己不懂技巧,是直接坐了下去,而且一坐到底,立即嘗到了苦果。

歐小滿撕裂一般的痛,全身僵硬不動。

可沈從來卻感覺到了天堂一樣,被溫熱的濕潤的緊致的地方緊緊的包圍,雖然沒有動,可是卻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被不停的擠壓著……

心湖仿佛被一根鵝毛輕輕掃啊掃的,那種癢的感覺從他骨頭縫里  地往外鑽……

強健的長腿都是直的,身子也是緊繃繃的,鼻息間的喘氣更加的大,就連牙齒都是咬得格格作響。

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生還能舒爽到如此的地步。

以往,沈從來覺得打了勝仗,再喝一壺烈酒,就已經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覺得很幸福了。

到此時,當被歐小滿緊緊的包圍著,沈從來才知道,原來人生還有這樣的滋味。

歐小滿痛得直吸冷氣,一動也不敢動,沈從來卻是漸漸不滿足了,他渴望更多的快•感。

而且男人有一種原始的本能,只要有了個開始,他就知道要怎麼做。

所以,沈從來按著男人原始的本能,挺動了一下腰部。

歐小滿體力的痛意剛剛稍減少了一些,沈從來這樣一動,立即那撕裂的痛又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

不禁扭頭,美目含了淚意的看著沈從來,似嗔還嬌︰「沈從來,我痛。」

沈從來一向冷硬的心,軟成了一灘水,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即使痛苦,煎熬萬分,即使想要得不行,可沈從來全都咬牙忍了下來。

一時,二人又恢復了一個看似毫無美感卻又曖昧至極的姿勢。

歐小滿等了好一會後,才感覺沒那麼痛了,她想退出,卻又不能,需要沈從來的純精元,遲早會受一次痛的。

這樣想著,歐小滿牙一咬,眼一閉,心一狠,說到︰「沈從來,你抱著我好不好?」

沈從來言听計從,腰部稍稍一個用力,就挺身而起了。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又讓歐小滿痛得要命。

沈從來卻因著這個挺•進的動作,又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舒爽。

他沉默著,伸出火燙的大手,抱住了歐小滿縴瘦的身子。

因著心性正派,大手顫抖著,只輕輕的放在了歐小滿平坦的月復部。

沈從來,其實你再往上移一點,放到鼓鼓的胸部,也是可以的。

相信歐小滿會更喜歡那種感覺,她喜歡你身上的暖意。

後背被沈從來結實卻又滾燙的胸部緊貼著,感覺到他那源源不斷的熱氣,歐小滿感覺舒服多了。

輕吐了一口氣,羞羞答答的說到︰「沈從來,我不會……」

從來沒有過真正的男歡女愛,歐小滿確實是不會。

其實沈從來也不會,但他卻有男性的天生的原始的對‘男女情事歡好’的本能。

他臊紅著臉,沉默的卻又堅定的輕輕托起歐小滿渾圓肉感十足的臀部,稍一個用力,把她調轉了一個姿勢。

變成了歐小滿躺在床上,沈從來壓在她身上。

不得不說,沈從來的身手極好,這個動作,竟然二人相連之處,一點都沒有滑出。

不過,還是痛得歐小滿柳眉成鎖……

沈從來顫抖著唇,無言的在歐小滿的紅唇上印上了一個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女人,非常誠虔。

非常輕柔,而且柔情似水。

感覺到了沈從來的小心翼翼,歐小滿的玉手圈上了他的腰。

沈從來挺著腰,慢慢的輕輕的動作,對歐小滿如珍如寶。

歐小滿的痛意慢慢的消失,感覺到了歡愉。

可是沈從來因著經驗不足,他無法判斷歐小滿已經準備好了,還在忍耐著,小心翼翼的緩慢的動作。

歐小滿的玉手,在沈從來的腰上輕輕用力,給他暗示。

可惜,沈從來不懂……

惱得歐小滿沒辦法,只得羞答答的在沈從來的耳邊,輕聲說到︰「我想要你快點。」

得了這句話,沈從來如刑滿釋放,五指一收,深深插入她後腦長發中,喉嚨間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低吼,扣住歐小滿的細腰,開始急不可耐的沖刺了起來。

每一次的深入,都是一種蝕骨的銷•魂,原來欲仙欲死是這樣的滋味。

歐小滿喉間只滿出悱惻靡麗的嬌軟之音,手被推送著,無意識地一下下抓著沈從來的後背,又一下下無力松開。一次次被頂得撲挪受不住,拋上了天空一樣,又一次次被無情地拖回。

沈從來只願與她這樣無窮纏綿,最後卻敵不過她溫暖甜美的you惑,終是臣服繳械。

因著是第一次歡好,沈從來堅持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二人卻同時感覺到了男女情事的美好滋味。1auhk。

特別是歐小滿,感覺到沈從來的純精•元滾燙滾燙的一股一股的注入後,身子一震,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活力。

就像一個缺水臨死之人,突然置身河水之中一樣,那種美好,無法言說。

歐小滿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沈從來的後背,因著用力過大,手指掐進了皮肉之中。

這樣的痛意,卻如情歡之藥一樣,刺激得剛剛才從天堂回神的沈從來,又是立即卷土重來,那個地方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又重新昂首挺胸了。

歐小滿赤•身躺在床上,眼楮水汪汪似要溢出春水,長發散亂地沿著兩只雪白手臂堆垂至腰間,飽滿的雪白乳•團兒在烏黑藻發間若隱若現……

這是怎樣的一幅勾魂模樣,勾得沈從來心怦怦直跳,後背又冒出了層熱汗。

耐不住性子飛快挺身而進,就又開始尋歡了起來。

歐小滿媚眼承歡……

這提前了一夜的洞房花燭夜,活色生香……

這一夜,沈從來不知疲倦,這一夜,歐小滿得到的純精•元越來越多。

原本是得到純精•元再立即輔以巫術,這樣就能快速吸收。

可惜歐小滿沒有這個機會,沈從來就跟餓狼似的,怎麼都要不亮。

到天麻麻亮的時候,軍營的戰士已經起床的時候,沈從來才停了下來。

其實沈從來壓根就不想停下,只是今天是大喜之日……

媒婆早早的就按著先前說好的,過來了。

劉校尉拐著柱杖,已經在屋外大聲叫喚︰「沈老弟,沈老弟……」

沈從來咬著牙,在歐小滿身上一個深深的狠狠的用力,終得舒爽。

這才朝屋外火急火急的急性子劉校尉應了聲︰「來了……」

隨後低頭,在歐小滿的紅唇上輕吻了一下︰「我去去就來。」

歐小滿初經人事,承歡了半宿,身子受不住,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輕應了一聲,就閉上眼,疲倦極了。

只想睡覺。

沈從來起身,飛快的穿上衣服之後,去拿了毛巾,給歐小滿擦試過下•身的濘泥之後,又去拿了衣服,抱著水一樣的人兒,給她穿衣。

見著身上男人的笨手笨腳,歐小滿無奈的睜開眼,羞紅著臉低聲到︰「還是我來吧。」

連肚兜都不給穿,到時怎麼出去見人?!

沈從來輕應了聲︰「嗯。」

歐小滿把身上的衣服邊月兌下來邊說到︰「在櫃子里的底部,給我拿大紅色的肚兜來。」

聞言,沈從來也知道自己出了錯,臉‘騰’的一下全紅了,默不作聲去櫃子里尋著了大紅色的肚兜,拿在了手心。

原來女子肚兜是這樣的模樣,是這樣的觸感。

火燒著臉,沈從來把肚兜遞給了歐小滿,甚至還依著她的要求,笨手笨腳的去給她系了腰間的帶子。

第一次給女人系肚兜帶子,沈從來動作笨拙極了,真正是應了那句笨手笨腳,最後給系成了一個死結……

歐小滿眉間含笑,臉上含羞,終于穿好了衣服。

沈從來去把窗戶全部打開,實在屋中那男女情事過後的味道,太濃烈了。

只要人進屋就能聞到那味。

待得味道終于散得差不多了,沈從來情意綿綿的看了歐小滿一眼後,這才開門出去。

劉校尉已經等得直跳腳了,昨夜知曉沈從來把人尋了回來,卻不知到底怎麼樣了。

昨夜軍營里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很多好事之人,說那小娘子已經被侮辱了,所以沈從來才發了狠,把人給刺死了。

也有些人抱著樂觀點的看法,說還沒成事,就被沈從來趕到,英雄救美了……

總之,不管哪一種,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小娘子清白已經受污。

她可是在湖里洗澡的時候被擄走的,不管怎麼說,身子已經被別的男人看光了。

沈校尉又是那樣的一個人兒,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這麼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

沒的綠雲遮頂,所以大家都認為這親事,懸。

劉校尉一夜都沒睡,他拿著大刀,要不是被人攔著,非把那婬賊給剁了不可!!!

媒婆天才麻麻亮的時候,就已經尋了過來。

劉校尉本就一夜沒睡,看著媒婆過來,天色也開始亮了,哪還坐得住,立即過來問話︰「沈老弟,那親事……」

沈從來有些不自在,卻又堅定的說到︰「按著原先說好的辦吧。」

听著這話,劉校尉這才松了好大一口氣,原本還為小娘子擔心,一個女子受了這般的委屈,要是沈老弟不娶了,那小娘子以後可怎麼活呦?

听著沈從來說親事照舊,劉校尉臉上才有了笑容。

風風火火的去安排了。

親事照舊的消息在軍營里傳開,大家都興奮了起來。

沈從來轉身,透過窗戶看了屋內的歐小滿一眼,隨後去了古清辰的屋子。

古清辰眼里全是血絲,想來一夜沒有睡好。

見著沈從來進來,他還沒開口,古清辰就察顏觀色,已經知道了他的決定。

二人相處多年,是知道沈從來性子的,他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更改。

嘆息一聲︰「從來,今天大喜日子,應該高興才是。」

沈從來見將軍應允了這門親事,眉間舒展了不少。

古清辰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真心希望沈從來能有一門正常的親事,更何況那歐小滿還是一女詐尸,以後能不能為沈家開枝散葉還說不定。從來他從來都是孤家寡人,希望他能兒孫滿堂。若真娶了歐小滿,很有可能孤老終身……

歐小滿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個賢妻良母的好人選。

罷了罷了,男女情事,全憑自願。

那歐不滿雖為詐尸,可常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竟然從來願意,就順了他心意吧。

只願最後,莫要人鬼殊途才好。

古清辰在沈從來走後,修書一封,著人快馬加鞭送去了‘唐門小居’,給月尋歡。

原本想著這門親事很簡單,就是想弄清歐小滿的來意,如若真是敵國殲細,也好將計就計,可現在看來,從來動情了。

所以,古清辰就不得不全面考慮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保全沈從來的安全。

于古清辰來說,沈從來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沈從來走在路上,不由得臉上就有了新郎官的喜氣洋洋。

昨夜的一切,如今回味,還是感覺跟做夢似的。

以前,是想過的,歐小滿是詐尸,要如何圓房?

甚至于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可是昨夜的一切,都感覺那麼美好。

直到此時,沈從來才覺察到昨夜是殲•尸了……

腳步一頓,臉上神情也有些僵硬了。

不管跟誰說出去,殲•尸估計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腦海中都會凌亂不堪。

沈從來無力的一抹臉,他的接受能力和他的戰斗能力一樣,十分的強悍。

從心底已經接受了歐小滿這個詐尸做他的娘子,而且現在都已經毀了她的清白,以沈從來的保守嚴慎的性子,是一定會負責的。

所以,經過昨夜,娶歐小滿,于沈從來看來,是水到渠成之事。

一路在‘新郎官’的喊聲之中,沈從來回到了住處,不過卻在門外,被劉校尉攔住了。

「沈老弟,別猴急呀,現在新娘子正在梳妝呢,快快回避,成親前可是不能見面的……」

沈從來嘆息,對于這樣的習俗,大感無奈。

不過,最後也只得依著劉校尉去了他的屋子。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歐小滿,特別是一想到她昨夜身下媚眼承歡,就恨不能再好好把她摟到懷中再歡好。

目光灼熱,臉上也有些火燒火燒的,趕緊低頭喝著手中的涼茶,掩飾剛才的失態。

而此時,那媒婆正在屋中,笑得合不攏嘴︰「哎,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標致。」

歐小滿臉上羞答答的,低著頭,不應話。

媒婆跟她大嬸子說到︰「你先梳著頭,我去趟劉校尉那里……」

大嬸子手上拿著桃木梳子,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媒婆扭著她的水桶腰走了,屋子中一時只剩下歐小滿和那大嬸子。

那大嬸子拿著桃木梳子,去梳歐小滿的三千青絲。

歐小滿無意中的一抬頭,從銅鏡中看到那桃木梳子泛著冷冷的寒光。

直覺不對,當機立斷一扭頭,雖然避開了那寒光閃閃的桃木梳子,可手上的青絲抓在那大嬸子的手上,痛得歐小滿眼冒金星。

那大嬸子咧著嘴,陰森森的笑︰「踐人,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麼?我說過,此生此世都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想好活?做夢!」

這聲音,是夜秋艷!!!

原來是她覺察到了歐小滿那是空墳,因此尋了過來。

歐小滿大驚,在這緊要關頭,沒想到會被她尋了過來。

如今,只差最後一步,純精•元已經有了,只要再多三天時間,好好吸收,就能復活了。

歐小滿面如死灰,卻又不甘心,如果真的就這樣死去,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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