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被大哥強親了嗎?那次被師兄這樣,還可以說是師兄醉了,這次要怎麼解釋?若雪思緒紊亂,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衛離瘋了!
衛離親她的唇,卻並沒有進一步動作,整個人仿若瞬間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桃花眼水波蕩漾,略帶迷離氤氳之色,與她大眼瞪小眼。
兩個人都好似忘記了呼吸,也忘記了時間和空間。
若雪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烏黑濃密的羽睫忽閃兩下,迅速推開了他,也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迷咒。
「你混……」
想要指責他,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牙一咬,素手一揚。衛離神色坦蕩地望著她,抿著薄唇,不言不語,不閃不避,就連眼神都未有變動一下。
她反而打不下去了,悻悻地放下手,冷冷地扭過頭去︰「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以前她是學鄭板橋難得糊涂,衛離屢屢對她做些于禮不合的事情,她只當自己小,衛離可能是像逗小孩子一樣的逗自己。
可今天他格外的過份,又月兌她的衣服,又是親她,再糊涂下去,那也太自欺欺人!
衛離目不轉楮地盯著她良久,見她繃著一張小臉,整個人如覆冰霜般的冷冽,盡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與冷漠。
他修長的眼睫緩緩垂下,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沉默了半晌,方語氣幽幽地道︰「就這麼討厭大哥嗎?討厭到都不願多看一眼?」
若雪的心微微一悸,黯然不語,誰討厭他了?只是他老做這些說不清的事情,讓她沒辦法逃避,又不勝其擾。
然而,拋開這些不談,他對她真的很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好,兩輩子合起來,都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
思及此,她心里頓時五味陳雜,眼楮酸酸澀澀的,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只見他微微垂眸,閃耀著水潤光澤的墨發半掩著他的臉龐,露出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溫潤的雙眸沒有往日的意氣風華,神采盎然,只余夜空般無垠的黯沉,還有一絲如雪的寂寞。
此時的他,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陰郁縈繞,散發出頹廢和消沉的氣息,卻更顯俊美不凡,同時也讓人心疼,總想做點什麼,能換他展顏一笑。
「我沒有討厭你,但是,你總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很討厭!」若雪撇開眼神,思緒起起伏伏,縴細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床單上劃拉,心里也很矛盾和迷惘。
衛離聞言,長睫半掩的美目陡然一亮,臉上浮起一抹狡黠,然後驟然低下頭,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淡然地道︰「你是指這樣的事嗎?」
「你!」還來?一次可以說是無意,那第二次呢?
若雪惱怒地轉過頭,卻見他仿佛很享受似的半眯起眸子,並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薄唇,聲音暗啞地道︰「奇怪,又香又甜,可口,我覺得回味無窮,你為什麼會覺得討厭?」
還有一種從心髒迅速擴散到四肢的酥麻感,他沒說。
簡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哪里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若雪抓狂,很想賞這個登徒子幾耳瓜子。
咬緊牙關,素手揚了又揚,重復了幾次,對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還是怎麼也打不下去……
恨恨地放下手,然後狠狠抹了抹嘴唇,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嚷道︰「你只是我哥哥,又不是我未來的相公,憑什麼對我這樣那樣的?」
真是夠了!他老這樣,是想鬧哪樣?不會是心理有問題吧?
「相公?」衛離微微一怔,爾後反復咀嚼這個詞,並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這個無恥的家伙,他還笑?
「這種親密的事情就算不是未婚夫妻,但至少也要雙方兩情相悅才能做!我們是兄妹,兄妹你懂不懂?」若雪的臉冷的不能再冷了。
「兩情相悅?」衛離收斂了笑容,蹙起眉頭,沒管兄妹不兄妹,很認真的不恥下問︰「怎樣才算兩情相悅?」
若雪滯了一滯,覺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他不該輕薄她。
「怎樣才算是兩情相悅,若雪,你還沒說呢?」衛離豈肯善罷甘休,一直追著問。
面對這樣的超級厚臉皮,若雪甘拜下風,扳著臉道︰「我哪知道,我比你還小,哪懂這些?」話鋒一轉,加重語氣︰「但我警告你,倘若你再對我做這樣的事,我就和你割袍斷義,一刀兩斷!」
衛離以手托腮,定定地望著她,一聲不吭。
她的面容白里透紅,青澀稚氣中略帶深蘊,雙眸如一汪冷泉流轉,泛起清冷的波光,抿緊的嘴唇表示她不是說笑。
「你怎麼動不動就威脅大哥?」衛離垂下眼簾,掩去眸子里的銳光,低聲道︰「是吃定了我嗎?」
「我才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若雪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稚女敕,卻很認真︰「不可否認,你對我恩同再造!我感激你,也一直當你是我最敬愛的大哥!」聲音夾著煩躁︰「我很想報你的大恩,但不是這種報法,我不是誰的寵物,也不想淪為誰的玩物!」
「休要妄自菲薄!沒人當你是玩物。」衛離听不得她這麼貶低自己。
若雪睨了他一眼,眼神如霜雪般凍人︰「但是你的行為,讓我以為自己是。」
她的話讓衛離半天怔忡不語,似乎受到了震動,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瞧著她,一雙眼楮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若雪坦然地迎著他的視線,挺直了脊背,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向惡勢力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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